程臣相更是吓出一身冷汗,她还做了什么?
只恨没有第一时间将她杀了,现在……
琳琅满意的看着他们的窘态,“你们这些人一直看不起女人,却不知道女人疯起来,才是最可怕的。”
皇上很难堪,左右为难,对苏琳琅嘴里的秘密志在必得,但又拉不下脸。
太后见状,主动替儿子解围,“皇上,这事哀家做主了,下旨吧。”
“听母后的。”皇上顺势下坡,亲手写下诏书,在琳琅一再坚持下,用上了大印。
皇上将写好的诏书往她怀里一扔,“行了吧,快说。”
琳琅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程公子跟我说了一个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说,先皇根本不想将皇位传给……”
程子朗浑身发抖,惊惧交加,疯了疯了,她什么都敢乱说。xǐυmь.℃òm
她到底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他轻轻扯了扯程臣相的衣袖,程臣相猛的站起来,大声怒喝,“住口,苏琳琅,你乱说一气,考虑过后果吗?”
“我是不知真假。”琳琅哪会怕他,想想程家做的那些孽,她就狠下心肠,“但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假的谣言,也会传遍三国。”
“你……”程臣相大惊失色,没想到她这么绝决。
程子朗扑倒在地,拼命磕头,“皇上,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请皇上相信我。”
到了现在,他还弄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自从听了苏琳琅那番话后,他第一时间赶回家找父亲,父亲当时的脸色可怕极了,二话不说就带了他进宫。
本打定主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治死苏琳琅的。
可,事情怎么成了这样?
程臣相脸色发黑,又一次尝到了苏琳琅的手段,他失算了,就不该让苏琳琅张嘴。
她一张嘴,立马扭转乾坤。
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撇清自家,不能让皇上疑心。
“混账,你把话跟皇上说清楚,切不可含糊不清。”
程子朗看到了父亲眼中的杀气,打了个冷战,脸色发白,“县主威胁我,若我不听她的,她就会出招治死我们程家,治死父亲,我当时很害怕,吓着人就跑了。”
他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极力丑化琳琅,好像琳琅才是罪大恶极之人。
皇上似笑非笑,眼神冰冷的可怕,“怕一个小丫头?”
程子朗心里一咯噔,浑身冷汗直冒,“皇上,她哪是普通的丫头?她是宸国的太子妃,以她的心性和聪明,又有宸国相助,治死我们程家,绝不是空话。”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无表情,“你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不敢欺瞒皇上……”程子朗诅咒发誓,只求皇上相信。
皇上的视线落在苏琳琅身上,她淡淡一笑。
“当时宸国太子也在场。”
如一道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开,皇上的脸色沉了下去。
程家父子更是脸色大变,如被晴天霹雳砸中。
程子朗目瞪口呆,惊吓过度。
“你说什么?不可能。”
他的声音高亢响亮,把众人吓了一跳。
他惊惶的面色更是让人怀疑,皇上的眼晴危险的眯了起来。
苏琳琅笑眯眯的提建议,“是不是真的,找人问问就知道了。”
皇上沉吟半响,“宣东方太子。”
一柱香后,东方泽天进来了,他很不耐烦的行了一礼,直起腰杆,神情淡漠,“孤很忙,有什么话直说。”
他的语气很不好,皇上微微蹙眉,强笑道,“不知太子玩的如何?”
他太忌惮这位宸国的太子,时时小心,不敢轻易落下把柄。
东方泽天微微颌首,神色淡然,“不错,青楼很有意思,还看了一场强抢民女的好戏。”
皇上拐变抹角的谈了些京城的风俗人情,直到东方泽天不耐烦了,才转到正题,“太子,当时这两人密谈时,你在哪里?”
他明确指出苏琳琅和程子朗,程子朗一脸的惊惧,眼神闪烁。
苏琳琅倒是一派轻松,浅笑盈盈。
东方泽天不假思索的回答,“院子里的树上,怎么?不可以吗?”
他神色自然,坦坦荡荡,回答随意,没有多加思索。
显然,他不可能作假。
程子朗身体一软,面如死灰。
天啊,居然在树上,他居然一点都没有查觉。
皇上眼神闪了闪,“不敢,不知你听到了什么?”
东方泽天玩味的笑了笑,“你确定要听?”
他笑的意味深长,似是嘲讽,又似有趣。
皇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事关重大,还请太子不要隐瞒。”
东方泽天同情的看着皇上,“孤对秦国的皇位传承不感兴趣,皇上,传出去对你最为不利,不过,你放心,绝不会从孤嘴里传出去。”
这话一出,全场皆静,都哑巴了。“……”
皇上的脸色一下子铁青,强忍着怒气,紧紧握住茶杯。
太后咬紧牙关,都将嘴唇咬破了。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因子,大气都不敢喘。
程臣相脸色灰扑扑的,呆呆的看着皇上,似是打懵了。
程子朗暗叫一声不好,气极败坏的大叫,“太子,明明不是这样的,你这是包庇苏琳琅。”
东方泽天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拱了拱手,“皇上,孤还有事要忙,告辞。”
程子朗不禁急了,拦住他的去路,“不要走,把话说清楚,你们合起伙坑我程家。”
他不敢想像,要是皇上信了,程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程家的荣辱兴衰,只在皇上一念之间。
东方泽天的随从勃然大怒,“放肆,太子岂是你能指责的?不知所谓,以后背后说人坏话,先查一下四周的环境,对了,我们当时也在。”
东方泽天自始至终没有多看程家父子一眼,打从骨子里的蔑视,不屑跟他们说话。
程子朗涨红了脸,不知所措,慌乱不已。越是着急,越想不出反驳的话。
琳琅有些不耐烦了,“皇上,还要打我吗?要打赶紧……”
有这样的人吗?皇上很心塞!
东方泽天的脸色一沉,“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就是打宸国的脸面,孤倒要看看谁想跟宸国结仇。”
他毫不犹豫的站在琳琅这边,维护着她。
也不在意让别人看到这一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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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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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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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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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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