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琳琅顿时恼羞成怒,脑子一热,飞扑过去想捂住他的嘴,但冲力太大,将他扑倒在床上,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两人面面相视,大眼瞪小眼,室内的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暗香涌动。
琳琅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独孤烨也傻呆呆的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像是痴了,不知过了多久,琳琅终于反应过来,猛的跳起来,但双脚发软,又跌回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胸口,像个女色狼。
琳琅又羞又窘,恨不得消失不见,强撑着爬起来,故作镇定的清咳一声。
“那个……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呜呜,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肿么办?ωωω.χΙυΜЬ.Cǒm
“苏琳琅,你又非礼我。”独孤烨脸红红的,脖子都红了,一双黑亮的眼晴却固执的锁定琳琅。
“都说了是意外……”琳琅有些承受不了他灸热的视线,不禁恼羞成怒,“我要休息了,你快走。”
“我为什么要走?”独孤烨理所当然的和衣躺下来,琳琅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晕,古代人不是很保守吗?这算什么?
独孤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愣着干吗?忙活了半夜,不累吗?”
“你让我跟你……”琳琅第一次觉得独孤烨的脸皮好厚,居然调戏她,不禁大汗,“睡同一张床?”
独孤烨一本正经的回答,“方便你半夜偷袭,我很贴心吧。”
“轰隆隆”琳琅的理智炸飞了,小脸烧红了,“不要脸,你才是色狼,你……算了,我出去。”
刚转身走出一步,衣袖就被独孤烨拽住,“只有一个房间,你要是害怕,可以睡地上。”
琳琅感觉被鄙视了,恼羞成怒,眼睛一瞪,“谁害怕了?不对,为什么不是你睡地上?”
“我出的钱。”独孤烨特别无辜,特别纯洁状。
说的好有道理,琳琅居然无言反驳。得,出钱的是老大,她自认倒霉。
她刚想离开,就见独孤烨一跃而起,卷起一床被子往地上一躺,眼晴微闭,动作快如风。
琳琅呆了呆,“喂,你干吗?”
“不逗你玩了,你睡床上。”独孤烨闭上眼晴,烛光打在他脸上,透着一股别样的温柔。
琳琅的心一甜,笑眯眯的道,“谢谢世子哥哥。”
独孤烨嘴角微扯,溢出一丝笑意,“多叫几声,我喜欢听。”
得寸近尺的家伙,琳琅朝天翻了个白眼,“快睡觉。”
她以为会睡不着,但没想到一挨上枕头就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睡的很沉很沉。
天边渐渐染亮,一轮红日跃出海面,新的一天开始了。
大长公主醒的很早,一晚上都睡的不好,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陈平昨晚睡在通房那里,大长公主心浮气燥,坐立不安,做什么都不对劲。
丫环们看了出来,个个噤若寒蝉,越发的小心翼翼服侍。
大长公主刚打扮好,就等着一双儿女过来请安。
她身边的大丫环吉祥走了进来,低眉顺眼的禀道,“公主,百合求见。”
大长公主的眉头一皱,百合是陈婉仪的贴身大丫环,跟桃花,杏花,梅花并列。
“让她进来。”
一个窈窕的身影像着火般冲进来,一脸的惊惶失措,“公主公主,不好了。”
大长公主勃然大怒,手里的茶碗往桌上一扔,冷冷的喝道,“一大早的胡说什么?还不掌嘴?”
真是晦气,到底谁不好了?
“啪啪。”百合二话不说,挥起胳膊自罚两巴掌,但是,她越发的着急,“小姐不见了。”
她本来稳重自持,体贴温柔,所以大长公主才将她放到爱女身边,但此时,她整个人像得了失心疯,慌乱不已。
大长公主的心一震,变了脸色,“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百合急哭了,眼眶红红的,“小姐不见了,桃花也不见了,昨晚明明睡下了,早晨起来发现小姐失踪了,怎么找也找不着。”
如五雷轰顶,大长公主眼前一阵阵发黑,气极败坏的大叫,“怎么不早说?马上去找,快快。”
下人们忙成一团,四处找人,大长公主赶去陈婉仪所住的仪居,所到之处,下人们纷纷下跪。
大长公主又气又急,大发雷霆,“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那么多眼晴都看不住一个大活人?要是仪儿有个三长二短,谁都别想好过。”
她不停的叫人去找女儿,又是大发脾气,弄的鸡飞狗跳,乱哄哄的。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一大早的,怎么了?”
陈平扶着陈老夫人出现在门口,陈老夫人有些不悦,眉头紧皱。
大长公主如看到救星般,眼眶都红了,“娘,夫君,仪儿失踪了。”
两人大惊失色,陈平惊怒交加,“什么?怎么可能?把陈剑大总管叫来。”
陈剑匆匆赶来,“给大长公主请安,给老夫人请安,给侯爷请安……”
他是陈家世奴,祖父是陈府大管家,父亲也是大管家,他自然也是。
陈平板着脸,脸色很不好看,“昨晚有什么异状?有没有人闯入?”
陈大总管的心一咯噔,出事,而且出大事了,他小心翼翼的禀道,“没有,我敢担保,侍卫们保护的密不透风,苍蝇都闯不进来。”
话虽然说的坚定,但他心里直打鼓,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陈平还是很相信管家的,眉头紧皱,“那是怎么回事?”
找了一早上,找遍了陈府,都没有找到陈婉仪,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的心情越来越糟糕。
一名下人禀道,“守祠堂的常嫂过来了。”
祠堂?大长公主不耐烦的怒喝,“让她滚,没空见她。”
她不关心陈琳琅的死活,当然,如果死了是最好。
她此时只担心宝贝女儿的下落,一颗心忐忑不安,感觉很不好。
陈平还算有点良心,“是琳琅出事了?让她进来。”
大长公主很不满,“夫君,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管别的?我们的女儿失踪了,不见了。”
在她心里,陈婉仪是掌上明珠,捧在手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而陈琳琅是拌脚石,迟早会除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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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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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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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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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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