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能去见她,不能第一个低下头去,不能让这个丫头以为他是纠缠不休的男人。
薛岑立刻点了点头,但是还是解释了一通:“装好了,封先生,因为程菲菲小姐的房间里面实在太过简陋了,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地方来装摄像头,因为都很容易被发现,而且,那里的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如果一旦被发现,下次再想进入,就比较难了,于是,我就把摄像头装在了程菲菲小姐的柜子里,只要程菲菲小姐一换衣服,我们就能看到她了,平时合着柜子的时候,可以听到她说话,但是可能看不到她。抱歉,封先生,实在地方有限。”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有可疑的事情,立刻告知于我。”封以承沉吟了下,虽然有些不满意,但是,想想能够听到她的声音,总归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于是,也多少有些平复了。
“是的,封先生。”薛岑立刻答应,打开了车门跳下去,口中并且保证着:“我们一定会盯紧的。”
封以承回到了办公室,就匆匆的把摄像头的拍摄内容固定在一旁的笔记本电脑上,一直盯着,但是摄像头反射出来的画面一直都是黑咕隆咚的,好像摄像头是坏着的,而且,也没有一点点的声音,安静的太过异常,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居住的房间。
封以承从上午坐到了中午,到了吃饭的时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安静的犹如这个摄像头被丢弃在了飞起的无人问津的角落一样。
他正要拿薛岑质问,想问问她办的到底是什么事儿,装的什么摄像头,完全的没有用,正在这时,屏幕突然的亮了。
他的心口顿时跳跃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上。
屏幕里亮了一亮,很快的就出现了一个他朝思暮想的小丫头的脸庞。
她披散着长长的发丝,那发丝柔顺的垂在了她的肩头,她的脸上大概是未施粉黛,有着一种苍白的虚弱感,不过也有一种羸弱的美感。
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小t恤衫,大概是没有穿内衣,显得她的身段特别的瘦小,然后她的胳膊在衣服里随意的一扒拉,拿出了一件衣服,便往身上套着。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生怕少看了一秒,然后下一秒,程菲菲很快的穿好了外套,便淡淡的把柜子的门给合上了。
然后,摄像头又处于了一片黑暗之中,他盯着的屏幕上也成为了一片黑暗。
他不晓得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点击了刚才的那么一点视频,然后又重新的播放了一次。
一次播放完了之后,就又播放一次,连续的播放,直到把自己心头涌动的那丝悸动给压制下来,略微的恢复了平静,而这个事实,这段不到一分钟的视频已经被他看了不下三十次。
他居然看一个小姑娘穿外套的视频看了三十分钟,而且这三十分钟,还是一分钟重复一遍。
他居然百看不厌,终于见到了她,虽然是用着这样的方式,这个时候,他又点击了一次播放,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不是再次痴迷的盯着程菲菲的那张粉黛不施的小脸儿看了。
他这次,随着她的腰身往下看,却突然之间,目光顿了一下,有一个东西一闪而过,在画面里实在太不清楚了,他想要仔细看的时候,早就已经结束了。
他的面色凝重,又立刻点开了那段视频,去重复着看,这一次,他专门盯着程菲菲的腰部那处。
然后,在程菲菲抬着胳膊,把手往外套里面伸的时候,她身上穿的t恤衫不由自主的便往上面揪,然后,便微微的露出了一点小腰、
他以前抚摸过她的腰畔,抱过她,知道她的腰畔有多么的敏感,也知道她腰上的肉有多么的细滑洁白。
可是,这一次,他却看到了那纤细白皙的腰畔上,此刻似乎有一处异色。
那是有点类似青紫色的颜色,之前因为衣服的原因,他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他把画面立刻的定格住,然后放大了开来。
摄像头因为角度的为题,和光线的问题,还有阴影的问题,所以,出来的画面有着一种模糊感,不是太过清晰。
但是,封以承还是看的勃然大怒,他虽然不懂医学,但是,却也能看到程菲菲的腰畔上,是一块青紫色的伤痕。
或者说是瘀痕,因为她那细腻的肌肤上,怎么可能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呢,除非是被人拧出来的,联想到薛岑说的那些事情,他不由得为程菲菲在程家过的日子而感到担忧。
那样细腻柔滑的一伸冰肌玉肤,他除了情动的时候,舍得在上面留下印记,平时怎么舍得给她留下这样的印记。
是谁,居然敢这么对她!封以承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握得死紧死紧的,然后狠狠的捶了一下桌面。
他一定不会饶恕这些欺负程菲菲的人,他不会打无准备之仗,他会找到对方的死穴,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血债血偿,欠了程菲菲,他封以承一定会要他们还!无论是谁!
程菲菲并不晓得自己被监控着,她若是知道,定是不会像现在这样默不作声,因为身边有人监视着,所以,她根本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送来食物,还是那佣人自己饿了,然后端了饭菜过来的时候,顺便给程菲菲捎了一个馒头。
程菲菲此刻这种情况,告状不成,证据也被销毁,人落在了敌人的手里,还是程雅茜和李铭芳那样的阴毒敌人,只能认栽,
如此,还能够得到一个馒头充饥,也算是还好了,总比小时候一次饿上三天的情况要好的多,说实话,这一次,陈菲菲以为自己还要被关押加挨饿呢。
两人在房间里,这个佣人抱着手机玩着游戏,根本不理会陈菲菲,程菲菲当然他也懒得理会这个佣人,便坐在床上看书。
房间里一直都很安静,所以,柜子里安装的那个摄像头只是在显示了那么一下画面之后,就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而且,还伴随着无边的静谧,让封以承以为,这个摄像头又坏了。m.xiumb.com
但是,轻微的,有时候会传来一些声音,好像是在告诉他,那里的那个小姑娘是在平安存在着的。
就在时间一分一缕度过的时候,程氏集团还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被程远刚派人压制了下来。
原来是程远刚在上着班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内线电话打入了进来,程远刚正在为程氏集团的业绩而发愁,接了起来。
秘书显然也有些犹豫,缓缓的说道:“程总裁,这里有一个人,拿着一件鱼型玉佩,不过穿的有些寒碜,但是却自称是您的前妻的故友,说是有事情要找您商量。”
程远刚一听这个玉佩,他的前妻也有一块儿,他连忙提起了精神,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说道:“让他进来吧。”
等到来人走了进来,是个年龄比他要大些的中年男人,一看那脸上苍老的沟壑,和黝黑粗糙的皮肤,以及身上那似乎已经洗不干净的灰色衣服,程远刚就皱起了眉头,他的前妻是一个非常优雅的女人,还以为前妻的朋友也会是那种非富即贵的人,怎么来了个这么一个货色,一看就是生活在下层的人,他哪里有时间见这种人,当下,有些不满的问:“你是谁?”
那男人有些拘谨的说:“你好,程先生,我是您的前妻刘如梦小姐的故友,我姓陈,我们认识在二十一年前,瞧,这就是她当年给我的玉佩,说让我好好保管。”
“嗯,这玉佩的确和我妻子的一枚玉佩很像,不过,我妻子已经在十年之前过世了,不晓得你知道不知道。而且,我很忙,可能没时间,听你叙旧,毕竟你我不熟。”程远刚不太满意的说,其实他的言下之意是说,如果想拿着妻子的人情来求他办事,那么,他没有时间。
“哦,是这样的,程先生,我来这里找您,是有一件事情,思来想去,觉得应该说清楚。想求你同意。”那男人搓了搓手,有些紧张的说。
程远刚皱了皱眉头,果然是来求人办事儿了,他最烦这种人了,他此刻正在为自己集团的事情而发愁呢,哪里有什么时间来管这些人的杂事。
当下,程远刚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抱歉,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我这里不是接济所,你如果真的有什么困难,你就去找政府,如果政府解决不了,你又觉得是我前妻曾经给过你什么承诺,你可以去找她。”
那陈先生被说的脸色有些清白,原本有些拘谨的,结果被程远刚这般半疯刺半厌烦的态度刺激到了,顿时好像被激起了什么弦似得,突然之间急鼓足了勇气,说道:“程先生,这件事情,也只能你答应了才成。我实话给你说吧,我也考虑了很久的,才决定来的。我想让你把女儿还给我。”
“你要什么,女儿?开玩笑吧!”程远刚顿时没脱皱的更紧了,这是个神经病吧,居然跑来问他要女儿,他哪里知道他的女儿去了哪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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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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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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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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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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