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长跳出来,指着赢岳怒声说道。
而其他家长也纷纷对赢岳怒目而视,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敢捣乱,真是混账。
“赢先生,你的意思是……”
唯有刘老知道赢岳的本事,当下连忙问道。
“我说,这位袁道长一派胡言!”
赢岳指着袁道长,淡淡说道。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你谁啊,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就是,胡说八道什么,还说袁道长一派胡言!”
“大人说话,小孩不准插嘴!”
众人纷纷指责起来,蒋韵的脸上很不好看:“小伙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说?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眼见赢岳犯了众怒,刘老连介绍道:“这位是赢先生,是我请老帮忙寻找鸢鸢的!”
听到这话,蒋韵脸上的怒气当即收敛,忍不住抱怨道:“爸,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您也不能把不相干的人找来啊,这不是诚心添乱嘛!”
“什么添乱!”
刘老闻言,登时不满了:“赢先生可是有大本事的人,要不是我舍下这张老脸,你们想请他还请不到呢!”
蒋韵压根不信,闻言勉强笑道:“爸,我让小王送您回家吧,您也赶了半天的路,肯定累坏了吧,回家歇着,这里有我们呢!”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鸢鸢!”
刘老冷哼一声,却是执意不走。
蒋韵见状,忍不住看向丈夫刘江。
刘江叹了口气,准备开口劝说,这时,袁道长却是忽然插嘴道:“这位小友,您方才说贫道一派胡言,不知有何高见?”
他一手拿着拂尘,另一手捏着拈花指,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一副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模样。
众人看得暗暗点头,眼中露出赞许的神情,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也只有袁道长这样的得道高人,才不会因为这个小年轻的无礼所影响。
这才是真正的高人风采啊!
想到这里,众人对袁道长更有希望了。
蒋韵说道:“袁道长,您刚才判断的非常准确,一字不差,我现在对您的判断深信不疑,我相信只要按照您的指示去寻找,一定能找到我家女儿的!”
说到这里,她又对刘老道:“爸,这里有我和鸢鸢她爸盯着就可以了,您还是带着您的朋友去家里休息吧,都累了一路了!”
刘老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气,正要说什么,就听袁道长又道:“蒋女士无需如此,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贫道虽然修道六十载,但也倍感自身之渺小,学识之浅薄。
而反观这位小友,却是天庭饱满,双目炯炯有神,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人,且听听他的高见,再做判断也不迟啊!”
“袁道长谦虚谨慎,虚怀若谷,真乃得道高人啊!”
“令人钦佩!”
“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现在的小年轻真的比不了!”
众人纷纷开口,交口称赞不已。
就连不怎么相信袁道长的刘江,及政府人士、警察也都微微点头,目露赞许之色。
这个小年轻出言冒犯,而袁道长非但不恼,反而温言相询,单单这种广阔的胸襟,就让人敬佩不已。
“别的不说,单论胸怀,爸带来的这个小伙子,就差了袁道长不知几条街!”
刘江微微点头,就准备打电话,按照袁道长的话下达指示,就听袁道长继续问道:“这位小友,如果你有什么高见,但言无妨!”
这话一出,所有人齐齐看向赢岳,或是冷笑,或是质疑,或是不满,或是轻蔑……
唯有刘老,却是一脸期待的问道:“赢先生,您刚才说袁道长一派胡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赢岳微微摇头,看着袁道长道:“敢问袁道长,你刚才就是根据这根头发,测算出刘鸢的一切信息,以及她现在的情况,对吧?”
“当然如此!”
袁道长微微颔首,看着手里的头发道:“身体发肤,浑身一体,冥冥之中自有其联系,贫道虽然道行浅薄,但勉强也能推算一二!”
“身体和头发有联系,这一点我很赞同!”
赢岳没有否认他的前一句话:“但问题是,你算错了,错的离谱,大错特错,也太能忽悠人了,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神棍啊?!”
“黄口小儿,给贫道住口!”
袁道长终于怒了,他成名多年,乃是华中地区有名的真人,平时出入显贵巨富之家,哪一个不是口称真人,恭敬以待?
谁敢质疑?
谁敢这么不留情面?
现在倒好,他袁真人好言相询,结果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连番不给他面子,简直无法容忍。
“贫道6岁拜入师门,苦修道法60载,遍阅道家古籍数万卷,勤学多年,日日不辍,方有今日之成就,岂是你能诋毁的?”
袁道长越说越气,声音也越发高亢,骤然发难:“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贫道定饶你不得!”m.xiumb.com
“还说什么,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赢岳嗤笑一声:“从头开始,就是错的,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以为说这么多,就能改变你一派胡言的事实!”
“好胆!”
袁道长口中轻喝,眼眸瞪着赢岳:“黄口小儿,焉能如此欺辱贫道,不可原谅!”
“贫道且问你,你懂周易吗?”
“你懂《道藏》吗?”
“你看过《大道论》吗?”
“你学过《坐忘论》和《黄帝内经》吗?”
“你知道看相、摸骨、算命测富贵吗?”
袁道长每发一问,就踏前一步,只见他须发皆张,怒目圆睁,眸中神光湛湛,口中如绽春雷:“你恐怕连八八六十四卦都说不出来,却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袁洪明苦学道法60载,算命测字,八卦占卜,鲜有差漏,你这黄口小儿安敢辱我?”
袁道长怒发冲冠,犹如仙人发怒,只看得众人目泛神采,被他的风采所折服。
整个小院内,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唯有袁道长的质问声响彻着。
赢岳不动声色,淡淡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本事,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对于这件事情,你确实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居然还敢狡辩?”
袁道长怒色更甚,而其他人也一脸不爽的看着赢岳,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袁道长错了,真是死鸭子上架,嘴硬。
赢岳无视了众人的目光,看着袁道长,淡淡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说你错了吗,因为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说到这里,他指着袁道长手里的头发道:“你手里的这根头发,根本不是刘鸢的,而是别人的。
你连头发都弄错了,却在这里跟我说什么,根据这根头发算出一切,这不是一派胡言是什么?”
赢岳很清楚,通过一根头发,确实能判断出头发主人的下落,对此他深信不疑。
因为他自己就能做到。
但问题是,袁道长拿着别人的头发,测算刘鸢的生辰八字……
这他妈不是瞎扯淡吗?
“你说什么?”
“竟有这等事?”
这话一出,众人大吃一惊:“假头发?这怎么可能呢?”
“真的假的?”
“年轻人,你可不要胡说八道,这明明是蒋女士从家里带来的头发,怎么可能弄错?”
“就是,蒋女士刚才说的清清楚楚,这是从她女儿房间里找到的头发,不是她女儿的头发,又是谁的?”
“你是不是无话可说了,所以才瞎说一通啊,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家长们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纷纷指责道。
蒋韵也是一脸不满,怒声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这不是我家鸢鸢的头发,还能是谁的?”
“这是谁的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这肯定不是刘鸢的!”
赢岳很平淡的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蒋韵怒声道。
“就凭我曾经给刘鸢治过病!”
赢岳淡淡道:“她的身体很特殊,身体迥异于常人,头发自然也一样,我治过她的病,绝不会搞错的!”
“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家长们嗤之以鼻,蒋韵和刘江却是大吃一惊:“你说,你给我家鸢鸢治过病?”
赢岳没有开口,而是看向刘老。
刘老点了点头,道:“他就是那个神医,当初鸢鸢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得到刘老的确认,蒋韵依旧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你……实在太……太年轻了?”
刘江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年轻有什么,赢先生医术通神,有鬼神莫测之能,他当初仅仅给鸢鸢把了把脉,就治好了困扰她多年的绝症!”
刘老有些不悦了:“这是我亲眼所见,难道我会帮着他说谎不成?”
听到这话,蒋韵尽管还是难以接受,但她相信公公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当下态度大变,有些不好意思道:“赢医生,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赢医生,多谢你治好我女儿的病!”
刘江也走了过来,拉着赢岳的手,郑重感谢道。
这是发自肺腑的衷心感谢!
女儿从小被绝症折磨了17年,让他们做父母的心痛了17年。
正是因为深知女儿饱尝痛苦的折磨,所以他们对治好女儿的那个医生的感激涕零。
老早就想前往江州,亲自感谢那位医者了!
“想不到会在这样一个场合,这样的前提下,和赢医生见面,真是惭愧啊!”
刘江苦笑一声,道了声歉,随即道:“赢先生,您刚才说那根头发不是鸢鸢的,这……”
他还是不太相信。
蒋韵也不相信,于是眼巴巴的看向赢岳。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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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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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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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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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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