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敛财人生[综]>第960章 第 960 章
  重返大清65

  沙场点兵是个极为严肃庄严的事情。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从将士到武权臣再到被邀请来观礼的蒙古勋贵以及属国派遣的大使,呜呜泱泱的人马,可摆在广阔的草原,顶多也是起了一个点缀的作用。主观礼台坐北朝南,四爷和林雨桐连同太后,当然是居而坐。位置最高,视野也最为开阔。皇室宗亲陪着四爷,也在主观礼台,只是位置稍微低一些,坐的也很宽敞。女眷也没有回避或是另做,参差着坐在一起,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拿九爷来说吧,看着九福晋跟他平起平坐,好似只要他能干的事,她没有不能干的。别人家是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但在他家,他明显的感觉到女人要翻天!真的!皇阿玛在世的时候断断没有过叫女人掺和这么多的事。不过又不得不说万岁爷这主意不错,是骡子是马年年拉出来遛一遛,他是不一样。看着两边坐的满满当当的武大臣,再看看不远处整装等待检阅的虎狼之师,连坐在这身边的这些娘们呢,一个个的都坐着笔直。脸透着那么一股子骄傲劲,从身散发出来的那种自豪感,叫他都受到了感染。感觉见礼的时候,那一声声万岁从自己的嘴里喊出来,都真诚了不少。

  老四才当政几年,其声望跟皇阿玛起来,谁高谁低?说起来当然是皇阿玛,但论起这天下革新之快之好,从内心来说,还得是老四这几年。

  心里正给老四歌功颂德呢,想听听老四这一来都会说些什么。

  谁知道老四站是站起来,可这站起来之后,还伸手拉了皇后一起站起来。虽然自己跟皇后的关系好,属于利益纠葛又关系亲密的那个档次,乐意见到皇后得宠。可这样的场合,亲密的牵着皇后的手站起来,他还是默默的撇撇嘴,也不看看场合。这样的场合跑来秀恩爱。

  呵呵!

  相信跟他一样,心里腹诽的不在少数。想来大多数人都是不认可的。

  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这要是只自己人,只自家的臣子,御史早安奈不住了。今儿非得跟皇万岁辩出个三四五六来不可。但这不是蒙古勋贵也在嘛,还有属国的使臣。在又外人在的时候,自家家里的那点争端得都放下。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不是?

  然后没人吱声,看着万岁爷带着皇后,下了演武场。

  两人都是四十大几的人了,但叫人看着吧,这还真是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妻。万岁爷自是不必说了,都是见过的。但皇后却不是每个人都见过的。两人都是戎装出现,万岁爷不说了,一身铠甲,走路也好似闲庭信步。皇后一身正红的骑马装,至于长相,离的远的其实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只这四平八稳的出现在阅兵场,从容不迫,半点都不露怯的样子,叫许多大臣心里有了好感。

  为啥?主要是怕在外邦面前丢人啊。

  不说在这么多男人面前露面,只沙场这股子戾煞气,等闲女人受不住。

  没听见四方传来将士若彤震天吼的呼喊声吗?在这样的呼喊声若等贤的女人,不好找。

  心里不由的为皇后打分,这样的风度还行!

  等看着万岁爷站定,从岳钟琪手里接过弓箭,大家都坐直了身子,这是皇要开第一箭了。

  翘首等着,愿以为会看见皇的雄姿,谁也没想到皇紧跟着将一个黑黝黝的东西递给了皇后。

  这玩意很多大臣见过火木仓。

  万岁爷有个火木仓营,较神秘,远远的看见过,却从来没见过他们正式亮相。这还是第一次。皇却把那东西交给了皇后。

  这是想干什么?

  却见皇后十分熟练的操作,然后单手举起能瞄准。正对着观礼台的是操练场,前面空旷的看,只有远处的一个起伏不怎么大的山坡横亘在前。众人屏住呼吸,盯着皇后一眨不眨的看着。

  猛地,见皇后胳膊转了四十五度角,没有瞄准靶子,而面向斜前方的位置,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听砰的一声,吓了人这么一跳。

  九爷给九福晋捂住耳朵,被人家无情的推开了。他刚要说话,见皇也动了,甚至没有拿箭筒里的箭,伸手从边的信号兵身拿了一面龙旗来,小旗子不大,旗子的柄也是箭头那么长。然后搭弓射箭,整套动作快如闪电,见那箭头带着劲风顺着皇后开木仓的方向飞了过去。

  “好快的速度……”九爷这句话尚且还没有说完,见十三十四连同站在老八身边的弘旺,蹭一下窜出去了。

  他脑子里一句话完了!又出事了。

  林雨桐收回木仓,刚才看见的应该是箭簇反射出来的光。对面的山坡到这里,如果用弓箭,非军用的强弩不可。至于说自己手里的木仓的射程,她一摸木仓知道了。这应该是四爷亲手做的。工艺十分老旧,但里面的结构跟现在火木仓营用的却又不同。只膛一听响,知道它的射程大概在什么范围之内了。自己的视力根本不需要借助狙击镜,完全可以进行远程射杀。

  说白了,这是四爷拿出来吓唬人的。

  众人还没从皇后的一系列动作机器木仓所带来的震撼回过神来,皇的动作又叫他们愣住了。虽说先是射到哪里现在还看不出来,但光是一把拿在手里的弓,能将不是箭的东西射那么远,这可不是一句功夫了得能解释的过去的。

  除了神兵利器,还能是什么?

  脑子灵光的将皇后皇的动作串联在一起,再加主观礼台几位爷的反应,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了。

  这是要刺杀吧?!

  谁这么大的胆子?还选在阅兵这一天。这是挑衅呢还是挑衅呢?

  整个沙场除了呼呼的风声,半点声响都没有。谁也不敢在此时说话。

  等十三爷带人带着一具尸体回来,震天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几乎能震破人的耳膜。弘旺亲自带人,押着尸体满场转,是叫人看清楚。

  这刺客身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在这枯黄的草场极容易隐藏。只是长什么样子,这个没人关心。打眼看去,能看见那面杏黄色的旗子旗柄从这尸首的脖子贯穿过去,兀自留下旗子在风摇晃。可等再看第二眼,呼喊声更高了,因为此人的眉心有铜钱大小的一个血窟窿,不用问,这应该是皇后的那一木仓造成的。

  九爷听见不知道是哪个蒙古王公在说话:“……要这样,大清国岂不是人人皆可为兵……”

  可不是这个道理嘛。

  他这会子才反应过来了,老四安排皇后用木仓的深意原来在这里呢。一个女流之辈,拿着一把木仓能的了战场,那这可不是全民皆可为兵。这是多大的震慑!

  还有老四用的那弓箭,骑兵厉害又怎么样?远程射杀根本不会给骑兵机会。骑兵是快,但能箭簇更快。

  火炮的威力大,但这东西不管是运输还是使用,麻烦很多。但这两样可不一样,要甚是想在军伍普及,在不懂行的人眼里,却觉得这个要简单的多。

  因此这位蒙古王公的话一出口,九爷能感觉道来自客座这些王公们和属国使臣身散发出来的忐忑和畏惧。

  他心里嘿嘿的笑,扭脸看自家福晋。见自家这倒霉婆娘明显是看了刚才刺客的尸体,血呼啦的叫她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强撑着没有露出异样了。

  心说一声该,刚才给你挡耳朵怕你被木仓声给吓到,结果你不领情,现在本该捂住你的眼睛的,偏不动。吓坏了吧!

  那么逞能干什么?

  毕竟跟皇后不一样嘛。

  跟着做官的当娘子,跟着杀猪的翻肠子。是这个道理。皇后是一国之母,像是今天皇要用媳妇朝外传达某种信息,那皇后得配合着来。你说生了一窝孩子还都那么想,还得天天联系打打杀杀的,容易吗?可谁叫她是皇后她男人是皇呢。

  你说你男人也是个王爷,你非得整的跟皇后看起干啥?

  傻不拉几的!

  心里很丰富表情很严肃,说的是九爷这样的。他冷肃着脸皱着眉,跟边他十弟都不眉来眼去。看着万岁爷和皇后又手拉手走回来,耳边全是震天喊万岁的声音。他这表情叫人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多担心万岁爷,为刺客的事忧心呢。

  坐回去林雨桐安抚吓坏了的太后,“您安心,出不了差错。”

  这地方太后也没办法问话,得端着架子云淡风轻的把点兵看完了。

  时间并不长,骑马射箭军体拳表演,然后是各种武器秀。

  不等秀完,效果出来了。因为好几个蒙古王公都找九爷来。干啥!求亲呗。

  “您放心,孩子放在京城,放在您眼皮子底下。”

  “有空回去看看,没空也没关系,我们京城瞧孩子们。”

  “我家的儿子多,您瞧的尽管带去京城,晚我把那些臭小子都送过去给您瞧……”

  九爷脸都黑了!谁告诉你爷要嫁闺女的?谁说的?

  再说你们这么多人求亲,干嘛可着我家求啊。

  十爷在边偷笑,谁不知道您家的闺女最多。瞧这样子,宗室格格吃香了起来了。而跟蒙古联姻,再不叫抚蒙了,也不再是孩子们听见害怕的婚事了。他甚至觉得,可能其他的婚事还要好点。毕竟嫁到别的大户人家,再是宗室格格,该伺候公婆还是得伺候,还有一大家子的人际关系要处理,说麻烦其实也麻烦的很。可如今联姻却不一样了。这些王公急着把自家的儿子往京城送呢。另外开府,小两口单独过日子,在京城扎根了。在京城还得靠着这边的儿子媳妇跟朝廷拉进关系呢,不管是钱财还是关系处理,肯定得让着点。得叫小两口满意心里舒服才行吧。你说这么过日子,该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过日子舒坦的多才多。他这会子都动心了,他家的大格格年纪也不算小了。这没满意的,一拖二拖的拖大了。要不这回也招赘一个。

  他觉得这或许还真行。

  等到这边一结束,林雨桐叫四爷去忙,她扶着太后先送太后的銮驾回去。

  太后受了点惊吓,林雨桐不敢大意,叫人熬了安神汤,看着睡了才赶紧回去瞧孩子。

  孩子们有奶嬷嬷照管着,有张起麟和董小宛亲自看着,都好好的。在帐篷里玩的且好着呢。一见林雨桐进去,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伸着胳膊要人抱。

  孩子多的坏处体现出来了。只有一双胳膊,抱不过来四个孩子。但孩子慢慢的大了,一天一天懂事了,区别对待最是要不得的。于是她也往他们玩的毯子一坐。不光得把胳膊分开示意他们过来,还得把腿分开成八字,四个争先恐后的过来,弘晗大,他最快,占据有利地形直接扑了林雨桐一个满怀,林雨桐吧唧亲了这小子一口,他咧嘴笑,口水马流出来。顺手给擦了,然后往左腿一按,叫他坐在左边的大腿。弘畅弘暧快,跑过来还撞了弘晗一下,弘晗抓着林雨桐的衣角,险些翻到大腿外侧去。林雨桐一边亲这小子,一边在小屁股轻轻拍一下,数这小子最皮实。将他摁在右腿坐了,他咯咯笑着靠在林雨桐身,小短腿一伸,把刚跑过来的弘暧绊了一跤,往前一扑一下子撞到林雨桐的胸口,生疼生疼的。吓的林雨桐先看这小子被撞的怎么样了,下瞧了瞧哪儿都没红,却只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林雨桐咯吱了他两下又嘻嘻嘻的笑起来,小闺女还会撒娇,脸贴在林雨桐的胸口一蹭一蹭的。弘晶跑过来才发现没她的位置了,一屁股坐下,跟林雨桐面对面,小脚丫子从几个哥哥小腿缝隙里塞过去搭在她的大腿跟,林雨桐一边轻轻抠她脚心,一边把自己的脚往回一收拢,脚心对脚心的贴着,刚好把四个孩子用双腿拢在怀里。弘晶被抓了痒痒,笑着左扭右扭的朝下一倒,蜷缩着身子要避开骚扰她的手,头却刚枕在林雨桐的脚腕,扭脸一看边是额娘的脚,小丫头尖叫一声,一手捏鼻子,一手在脸前面一扇一扇的,嘴里叫嚷着,“臭臭……臭臭……”

  “哪里臭了?敢嫌弃额娘臭?”林雨桐低头将小丫头的叫丫子往嘴里一塞,轻轻的咬了一口,这丫头马喊人,“阿玛……阿玛……”

  现在阿玛叫的可顺溜了。

  可叫再大声也没用,她阿玛且顾不她呢。

  四爷带着人围着那具尸体皱眉,只看长相装扮,绝对不是汉人或是满人。留着满头的头发,身一股子羊膻味。用的武器是军用的弩。

  十三爷拿着弩仔细打量,“这弩的制式……应该是准噶尔。”

  四爷笑,要是叫桐桐知道这刺客这么直接,半点都不隐藏身份的来了这一下,估计是想不通的。不是所有的刺客都得跟她似得,讲究个来无影去无踪,像是她杀那些特务的手段似得,干净利落任何人还都怀疑不到她身去。

  国与国之间交手,不是那么一码子事。哪怕是隐藏了,也差不多能猜到是谁。所以人家不干那遮头遮脸的事。事实岳钟琪已经了几道折子,说的是准噶尔不安分,在跟西藏有了各种摩擦。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刺杀的事,也不算是什么稀事。真要是成了,朝廷忙着葬礼忙着选新君了,哪里有空闲管西藏的事,如此他们的取胜的机会才会更大了。

  从古至今乃至未来,斩首行动从来都不是一个新鲜的名词。

  四爷摆摆手,叫人把尸首抬下去处理了,这才跟一众跟来的兄弟和大臣道:“人家要战,那咱们便战。各有司衙门都动起来吧。该做准备的做准备,咱们随后廷议。”

  将人都打发了,四爷才又叫人拟旨,是给岳钟琪的。问他新兵训练的如何了,如果可以,这次倒是不失为一次练兵的好机会。将士不见血,那可不行。琇書網

  谁知道等到御驾要回銮的时候,岳钟琪的折子来了。

  他书是事叫林雨桐看了都哭笑不得。

  四爷对岳钟琪有多看,长眼睛的都看的见。这位不光是有战功,而且是如今少有的将帅之才。四爷肯定宝贝了。连番的嘉奖,给予优容,在众多汉臣,算的是佼佼者。可是这么一个人,还有人盯他了。

  岳钟琪折子说了,说是一个叫做张熙的人,给他投递了一封书信,信说了不少话,但择其重点,领会其要义,其实意思很明确,是策动其谋反。

  林雨桐看完,想说的只有两个字:“有病!”

  可不是有病吗?岳钟琪好容易有今天的地位,位极人臣,被皇信重,委以重任,然后你一个名不见经传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书生,跟人家又不认识,贸贸然的跑过去,给人家门房一封信,说是务必要交给你们老爷。然后他自己个还不跑,等着岳钟琪看了他的信被他正气折服,然后跟个二傻子似得,叫他进去说你说的对,我看这事行!那咱们造反吧。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真想问一句:精神正常吗?

  她觉得张熙脑子有问题。可四爷的神色却严肃起来了。

  “怎么了?”林雨桐瞧四爷,“有问题?”

  四爷当时没言语,只说回京再说。毕竟是路,有时候说话是不怎么方便。

  回到京城已经是十月底了,孩子的周岁生日都是在塞外过的。没怎么隆重,四爷自己都不过万寿节,所以谁的生日都铺张不起来。也不敢铺张。林雨桐也没觉得孩子的生日非得怎么着才行,一家人亲亲热热的过了,也行了。

  孩子到了好带多了,至少晚不用总起夜喂吃喂喝了。一觉睡下去能到大天亮。

  看着把孩子安顿好,见一个个的都睡的香甜了,这才跟四爷一道歇下了,屋里只他们两口子,四爷才披着衣服起身,说起了岳钟琪折子所陈奏的事,“这事说起来是不对。”他不记得自己还是自己的时候发生过这事,可是却在后来的读史书的时候看见过这一段,“……原本是圈禁了老八之后,流放了老八的同党去广西。这些八爷党的人在经过湖南的时候,宣扬说是咱得位不正,抢了老十四的位子。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张熙这人不是个什么要紧人物,他是一个叫曾静的门人。这个曾静,只有秀才功名,开着私塾馆,以受徒为业……”

  林雨桐怪:“一个私塾先生,怎么还养起了门人?”

  对啊!

  四爷看林雨桐,“我当时看这一段的时候也觉得怪。若是家里豪富,私塾这活计他看不。若是只靠着私塾养家糊口,那是万万养不起门人的。”

  要知道一个门人那是得依靠东家的,月月得给月例,还得又四季衣裳一日三餐。这还不算是年节礼。一个门人,最低限度一年没有七八十两银子是绝对不行的。可一个私塾,一年能赚七八十两吗?根本不可能。

  所以打从这一点,叫人觉得怪。

  这张熙跟曾静到底是什么关系?

  四爷朝林雨桐伸出了一个手指,“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这回咱们并没有处置老八,更没有流放老八的什么党羽,那么这次的投书由头不存在。史书记载说,是因为曾静听了那些流言觉得大清气运将尽,而岳钟琪手握重兵却被猜忌,所以才叫张熙投书给岳钟琪的。可如今这些先决条件不存在,老八好好的当差了,那些党羽差不多都是因为贪污案子获罪的,也没听说有什么流言……”

  林雨桐也笑:“说什么手握重兵又被猜忌,要是被猜忌换了不行了。不是谁都能成为年羹尧的。岳钟琪从出身不具备那个条件。”所以说这一条听起来也矛盾的很。年羹尧那时候说起来是四爷潜邸的奴才,妹妹又是侧福晋后来成了贵妃。岳钟琪有什么,所以他不具备成为第二个年羹尧的先决条件,既然敢叫他手握重兵不存在猜忌他的可能。

  四爷又点头,“如今再想想史书的话,好似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如今没有那些因由,可这投书的事还是发生了。”

  为什么?

  只要这曾静不是傻子,那这背后肯定有人支持的。只是支持他的人只怕也未必见得有多聪明。

  这个教那个教的一直闹腾,四爷一直叫人查,但相对来说手段还是温和的。只要不是武力冲突,都没有下过死手。叫人监控这个有,但要说把谁谁谁怎么着了,这个真没有。

  而且这次的事看起来怎么这么笨呢?

  岳钟琪随着折子一起送来的,还有张熙的信。信把四爷骂了个狗血淋头,最主要的一条罪状竟然是纵容女子放足。

  这个叫林雨桐有点哭笑不得。再往下看,人家署名的时候不光写了名字,连籍贯都写着呢。好像怕别人查不着似得。

  先是遇到个笨怂刺客,如今又遇到个傻蛋反贼。

  这事挺有意思的。

  林雨桐笑着问四爷,“史书还说了什么?”

  四爷跟着笑,只觉得遇到聪明人不可怕,遇到这笨蛋才叫人捉急,不知道他想干嘛。

  “钟琪即具折奏,然后自然是朝廷派人拘讯曾静。曾静供认不讳,直接被解京师,张熙也同时解到。曾静供词说了,他是在靖州应试的时候,读了吕留良所评点的时,有论”夷夏之防”这一类的话,他觉得此人吕留良有反清的思想。于是派了门人张熙专程去浙江吕家访求书籍。可那个时候吕留良早死了,吕留良的儿子见这人心诚,这么大老远的路折腾个把月的,只为了求书。于是将他父亲留下来的书全都交给张熙带回去。曾静把吕良书的书大致的都看了,觉得书里面确实有许多反清复明的意思。于是越发觉得他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还渐渐的跟吕留良弟子严鸿逵及鸿逵弟子沈在宽等往来投契,彼此之间赋诗相互赠答。曾静自己写的书里,有这样的话,原陆沉,夷狄乘虚,窃据神器,乾坤翻复;华夷之分,大于君臣之伦,华之与夷,乃人与物之分界。”

  这不是骂蛮夷是畜生!

  林雨桐的表情也生动了起来。人家有反清思想,但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忒粗糙了一些。

  四爷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人家还说了,春秋时皇帝,该孔子做;战国时皇帝,该孟子做;秦以后皇帝,该程子做;明以后皇帝,该吕留良做。”

  林雨桐心说,这曾经是个二杆子吧。人家吕留良是刨了你们家祖坟了吧。要不然人家都死了,还这么坑人家。说明以后的皇帝该吕留良来做。知道这话对于吕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真是人在家坐,祸从天外来。你们门求书,人家好心把书给你们了。然后你们把人家坑了这么一家伙。这他娘的不是崇拜吕留良,是跟吕留良有深仇大恨吧。不看着吕家满门抄斩不甘心吗?

  可想而知这么多事情连在一起四爷得多暴怒。本来朝廷的事捋不顺,外面又流言四起,谁都说他得位不正。以他的脾气,迁怒起来,谁能得了好?

  她这么说,四爷的表情却更怪了,“……吕家是真没得了好,但曾静和张熙却被免罪释放了。直到乾隆年间,才被处死。”

  林雨桐眨巴眨巴眼睛,她自己都迷瞪了。这么处置一点都不是四爷的风格。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吕四娘……”

  四爷看她,然后点点头。

  林雨桐读史书,读的不像是四爷那么细,记得也肯定不会像是那么准。但别的记不住,历史四爷是怎么死的,她肯定是记得准准的。有一种说法是说,四爷是被吕四娘谋刺死的。传说吕四娘是吕留良的女儿,也有说是吕留良的孙女。当年,吕留良因字狱被死后戮尸,吕氏一门,或被处死,或被遣戍。但吕四娘携母及一仆逃出,隐姓埋名,潜藏民间。吕四娘拜师习武,勤学苦练,尤长剑术,技艺高超。后来,吕四娘乔装改扮,混入深宫,一日,乘机砍掉四爷的脑袋。或说,吕四娘的师傅,原是四爷的剑客,后离去,培养了女徒吕四娘。

  不知道会跟四爷有交集的时候,林雨桐对这种说法那是半信半疑。后来跟四爷做了一辈子夫妻,再想这个野史的说法的时候,觉得压根不可信。皇身边真不是那么随便想近身能近身的,纯属扯淡。

  如今说到了吕留良一案,再想起这个吕四娘的传说,林雨桐想笑。要么说当权的都怕笔杆子呢。这吕四娘八成是这些人杜撰出来恶心人的。怎么埋汰四爷怎么说呗。

  两人说了半晚这个案子,其说不通的地方很多。

  一个字查!

  往深了查,看看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在后面闹鬼。

  人还都没押解回来呢,这一来一回说不得正赶年节,这事想开审,只怕得等来年。四爷把事交给七爷,暂时放下了。

  这次刺杀的事一出,用兵的事提了日程,朝廷下下都忙了起来。不过这次从容很多。不管是粮草还是药材或是兵器,都有军用储备,这是这两年才筹备起来的,储备虽然还不满,但所欠的也不多了。差不多现在是随时都能跟任何人开战的程度。不用准备,用万岁爷的话说,是军备是常态。

  四爷忙他们的去了,林雨桐自己也有一摊子事忙。跟九福晋对账的事,虽然有董小宛带着人处理,但林雨桐该看的还得看。信任这东西,都是有限度的。不能真的大撒手,那时间长了,肯定得坏事。你得牵着,不时的拽一拽,这才不至于跑偏了。

  九福晋也跟林雨桐说为难的事,“……主要还是原料,棉花不足……”

  林雨桐挠头,鼓励种棉,这是绝对不行的事。

  她刚想说新疆,一想也不对,这时候还没有新疆呢。新疆是乾隆年间彻底平定了准噶尔之后,又消灭了阿穆尔萨,这才有了这么一片广大的疆域,乾隆给这片疆域取名新疆,意为新开辟的疆域。

  正准备跟准噶尔打仗你,你不能跑到人家家门口去种棉花吧?

  “再等等吧。”林雨桐掰着手指算,明年打了胜仗,但估摸着也错过了农时,是种不成的。得到后年,“这两年先稳稳,别急着扩大规模。要实在没有增长点,在羊毛想想办法……”

  九福晋却另外有事跟林雨桐商量,“……四嫂,还有个事……”

  十分为难的样子。

  林雨桐却笑:“有什么咱们说什么,什么时候你跟我这么客气了。”

  九福晋不好意思的笑,“是我们家弘鑫……”

  林雨桐忍不住又笑,这名字取的,如今宗室里谁不知道九爷两口子另辟蹊径,跟自家闺女换了这么个名字,她忍了笑意,“是孩子的亲事?”

  好像年龄有点小吧。

  九福晋赶紧摇头,“想多留两年,不急。”十分怕林雨桐要给她闺女做媒的样子,转移了话题,“这孩子之前跟着他阿玛出了两回门,在前门大街,结果不知道怎么想的,从家里调用了两辆骡车,打发了她那憨傻的奶兄跟一个瘸腿的小厮驾着骡车去了前门大街,拉客去了。从这头到那头,不管从什么地方来的,反正是一钱……”

  林雨桐眼睛一亮,这不是公交车的雏形吗?

  九福晋见皇后没露出反感的样子来,心里一松,低声道:“您知道这两辆车,一天赚了多少吗?”她伸出一只手来,“五千三百多……”

  也是五两多银子。

  这满京城多少路呢?从内城到外城,又另外算,这真要是都走通了,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林雨桐还真是佩服这一家子。老子娘是钱串子,结果生的孩子还是个钱串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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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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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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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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