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敛财人生[综]>947.重返大清(52)三合一
  重返大清52

  这院子不大,四合院其实只有一进,后面是倒座房。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不过是倒座房被改成了二进,作为闺阁小姐的闺房,安排在这里。整个院子除了那个老仆,再没见到第二个人。

  弘历看着这姑娘不沾阳春水的手,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一个只有老仆的人家,怎么可能把女儿养的这么精致。

  他状似无意的问:“带我过来,不会唐突了家里的长辈和你的姐妹吧?”

  “不会!”这姑娘说话跟蚊子哼哼似得,“家里只有我跟我爹,我爹回来的晚,不会唐突了谁。”

  “那真是辛苦你了。”弘历说话特别大方,“改天送你两个婢女来,这么一个佳人莫被家事糟践了。”

  “哪……哪有……”这姑娘脸红的像是要滴血,“家里的事有雇来的婆子做,我不管家事的……”

  “千金小姐身边哪里能没个丫头呢?”弘历嘴应着,心里却想,原来还有雇佣佣人这一说,难道这姑娘真只是最普通的邂逅。

  他扭脸给了吴书来一个眼色,这才对这姑娘道:“你家有没有后门,我这仆从得给我买件衣服来替换……”

  得叫吴书来打听打听这家人的根底。

  吴书来觉得自己跟吃了黄连似得,要打听咱们一道走啊,真觉得这姑娘没问题回头再找来不完了。这是干嘛,耗在这里不走了。

  弘历听着外面的雨声,是真的不想走了。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没偷别人的老婆,却偷的是好人家的女儿,心里的那种兴奋感跟宠幸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姑娘看了吴书来一眼,低声道:“没有后门,只有一个狗洞。”

  吴书来脸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怒了。果然是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当着自己的面竟然说了这样的话。他心里哼了一声,自己要是以后再在主子爷面前提你一句说你一句好话,小爷是狗娘养的。

  弘历却觉得有趣的很,在宫里可是见不到这么没心眼又不会说话的姑娘。

  吴书来看主子正在兴头,转身出去了,在后墙根下果然找到了一个狗洞。看着周围光溜溜的样子,不难看出,这里经常被人使用。想来这姑娘怕是常不常的从这里溜出去的吧。他钻出去,去后街一家小酒馆坐了。因为下雨,酒馆里没什么生意。老板娘坐在门口看雨,瞧见客人很热情的招待,“淋雨了,喝壶酒最是驱寒……”

  大夏天的我驱什么寒嘛?

  但还是道:“来一壶。”

  一壶酒,一叠茴香豆,坐着跟老板娘侃了。

  这壶酒喝完,事情也打听的差不多了,起身去成衣铺子给自家主子买了衣裳,又包好钻回去。他气的咬牙切齿,身家清白又能怎样?今日的折辱杂家可是记住了。要是能叫你进宫,能叫主子爷记住你,算吴爷我白混了。

  好容易到了所谓的闺房外,刚要打招呼进去,一听里面的声音不对,他一下子愣住了。

  不由的呸了一声,还好人家的姑娘呢,见了男人才多大功夫,床去了。窑子里的姐儿都她会拿乔。

  弘历起身看着累的沉沉的姑娘,却觉得是难得的质朴。对男女之事,完全没有刻意的雕琢,一切都是源于自然。自然对一个男子产生了好感,自然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做了只有男人和女人才会做的事。

  他的手放在她的脸轻轻的流连了片刻,转身出来了。

  吴书来将衣服递过去,弘历又退回去将衣服给换,脏衣服顺手扔在地。

  狗洞他是不会钻的,只看吴书来。

  吴书来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将自家主子爷安排在拐角的暗影里,然后将院子里的树晃悠的直响,听前面门房里传来声音,“谁啊?”紧跟着吱呀一声,门响了,老仆提着灯笼走了出来,看见树还在晃动,走了过来。吴书来发出响动然后朝后院的狗洞跑去,老仆踉踉跄跄的追着,嘴里含着抓贼啊。等两人都过去了,弘历才快步到了大门边,打开门闩,直接出去了。

  他脚步匆匆,一点都没发现对面的树下坐着个醉汉,醉汉见人走了,利索的站起来,朝湖边方向跑去,转眼消失在黑夜里。

  弘历跟吴书来汇合之后,还能听见半条巷子都闹起来了,都在闹着抓贼。

  这景象把弘历逗的哈哈大笑,“抓贼?”采花贼吗?

  看着主子笑的开怀,吴书来朝后看了一眼,那个不会说话的姑娘啊,小爷饶恕你了。过了今晚,要是主子没忘了你还罢了,要是真忘了你,我也不计较你叫我钻狗洞的事了。如今闹成这样,都知道是闹贼了。想来她爹回来很快会发现自家的姑娘被……不管这姑娘怎么说,只怕都会被归咎为被贼人给糟蹋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瞒是瞒不住的。她的糟心日子在后头呢。

  弘历边走变笑,问吴书来,“这姑娘的身世打听了?”

  当然打听了。

  “没什么问题。”吴书来拍胸脯保证,“都是从跟前的老住户那里打听的。出不了错。秀才家的小姐,不经世事,喜欢听花娘唱个曲谈的个琴,还小的时候这些老街坊可都见过……”

  弘历这才点头,“那好!”

  吴书来还想着主子再要往深了问,得想办法岔开话题了。不管是不是惦记这姑娘,出来有差事带个姑娘回京城,万岁爷不说什么,熹嫔娘娘得把自己活剥了。却没想到主子那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连这姑娘姓甚名谁都没问,这么走了。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这姑娘还真是够傻的。吃了这次亏,下辈子记得,什么都能信,千万别信男人的这张嘴。

  弘历是不是真忘了这个春风一度的姑娘,这个真心不知道。只知道他是真没时间去管什么姑娘不姑娘了。因为济南巡抚方舟亲自找了。此刻一身便服坐在客栈的大厅里,见到弘历赶紧起身,直接跪下请安,“……您贵脚踏贱地,怎能委屈您在这里住着,府衙都收拾好了,臣是特意请您的……”

  不由分说,直接把弘历给接过去了。

  住到人家眼皮子底下,还查个屁。连着好几天,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吃喝玩乐,一点正事也没干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晚弘历睡不着,在床翻来覆去的。吴书来在床下边打地铺,见主子睡不着干脆坐起来,“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只说是回京城,然后去了什么地方不是方舟能知道的了。

  这办法不是没想过,可是却也未必行得通。方舟的人不跟着自己送出山东的地界才叫怪。

  正说话,外面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是敲门声,“四阿哥歇下了吗?奴婢奉命给四阿哥送宵夜来了。”

  弘历给了吴书来一个眼神,吴书来这才起身去了外间。

  门被打开,一个含笑的女人站在门口,吴书来认识她,他是方舟的一个小妾,听说极得方舟的喜爱。这会子亲自过来,叫人觉得不伦不类的。

  这女人却像是丝毫都没有察觉一般,只笑道,“阿哥爷海量,我们家老爷却醉了。醉了念叨的还是阿哥爷,叫奴婢记着给送宵夜。这是厨下做的,极干净。您放心用吧。”

  说着,将托盘整个的塞给吴书来,还在吴书来的手捏了两把。

  吴书来:“……”我一个阉人,你家老爷醉了我也代替不了他啊。这个骚娘们。心里这么想着,手却将托盘的盖着的防止灰尘落入碗碟的白布给掀开了,这一掀开,他整个人跟被针扎了屁股一样,迅速的跳回去然后快速把门给关了闩好。

  “爷!”回身他低声叫了一句。听声音跟做贼似得。

  弘历出来也愣了一下,见托盘的四个碟子一个大碗里,放的不是什么宵夜,而是账本。

  “这是?”弘历的手伸过去拿起一册帐翻看,只看了几页合了,又将其他的几本翻了翻,“收起来!咱们这次出来的差事了了……”

  了了?

  吴书来愕然,“您说这是方舟和山东总兵肖航的账本?”

  弘历点点头,“去找那个送账本过来的人,叫他带你出府,快速离开山东……”

  吴书来正容:“是!”

  才出了院子,见站在院子外面的女人,“阿哥有请。”

  这女人媚笑了一下,这才扭腰摆臀的走了过来,在吴书来的屁股掐了一把,嘻嘻笑着朝房里去。

  如果说那个雨夜邂逅的姑娘如同是青涩的杏子,那么这个女人如同成熟后饱满多汁的水蜜桃。那个姑娘叫男人好但却只想去咬一口试试口味,而这个女人的甜蜜隔着几丈远都能闻见,恨不能叫人扑过去马咬一口,吃到肚里才肯罢手。

  这个女人在府里极有地位,她说什么下面的人配合什么。所以,原本以为是龙潭虎穴,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出来了。

  府外是两匹快马,账册吴书来绑在身,弘历马还不忘拉了这女人一把,“跟我走!回去你死定了。”

  女人挣扎了几下,弘历却把人搂得更紧。

  用巡抚的牌子出了城,又走了几十里,才算停下去。

  弘历的手放在这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肢,“告诉爷,为什么帮爷?”

  这姑娘在马转了身,跟弘历面对面的坐着,吐气如兰,双手挂在弘历的脖子,“四阿哥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你是她们的人?”弘历的手松了,这样的女人招惹不起。

  这女人却直接用手抓住了他的胯下,“爷的身体可心要忠诚。”她搂着弘历的脖子整个身体都起来了,双腿一曲,缠在弘历的腰。

  弘历不由的伸出手摸在他的大腿,光滑如锦缎丝绸,是从来没有过的好触感。再往深里摸,才发现这女人裙子里面竟是什么也没穿。

  这女人嘻嘻一笑“这么穿凉快……”然后左扭右扭的动的欢实。弘历哪里受得了这个,干柴烈火惊的马儿都小跑了起来,马的颠簸却叫两人觉得更刺激,信马由缰走了半晚,天快亮的时候,才都歇下来。

  这女人挣脱弘历的手,“爷,这次可是我帮了你,再到京城,您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不等弘历说话,她嘴里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后面有一匹极为神俊的白马跑了过来,这女人翻身马,回头看了一眼弘历,顺着岔路口飞奔而去。

  弘历怔怔的看着,心噗通噗通的跳,这么多女人,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叫他这么动心。

  吴书来白眼一翻,您每次都这么说。

  心里想这么怼一句,但到底只道:“她说她会去京城……”

  这句话叫弘历的脸有些讳莫如深。

  吴书来小心提醒,“爷,这可不是好事。”

  但也未必是坏事。

  弘历的眸光有些发沉,“你没发现,他们这是死命的也要往咱们身贴吗?之前躲开她们,这不是又找来了。”他指了指吴书来身的账本,“这次还送了这么大的人情,你说咱们要是还不套,他们能不能善罢甘休?”

  怕是不能。

  “既然不能,那兜着。”弘历哼笑一声,既然不知死活的贴来了,那看谁谁更高明。

  要叫吴书来为这次主子爷出门做个总结,那么他只会用一句话概括,那是两次艳遇。

  然后……没有然后了。

  什么都没遇到。两次艳遇一次是抛弃了别人一次是被别人抛弃了。

  是这么悲催。

  以至于一路这位的兴致都不高,没进什么花楼妓坊找消遣,回京的速度不知道出京的速度高了多少倍。

  大夏天的赶路也是受罪,晒脱一层皮都不止。

  没回宫,直接去了园子。

  四爷看着黑了不知道几个色度的弘历,眼里半点波动都没有。扫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账册,“事查清楚了。可银子呢?”

  你跑回来了?然后打草惊蛇叫人家把那点贪污来的银子全都转移了。

  这要是真转移了,还能从他们的嘴里逼迫的问出来。可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顺手牵羊了呢?

  弘历头的汗马下来了,额头贴着地面,“这次实在是惊险,儿子差事没办好,请皇阿玛责罚。”

  责罚?

  四爷将账本拿过去随意的扫了几眼,“损失了多少你赔多少,罚不罚了……”

  那还不如罚了呢。

  林雨桐挺着孕肚,深深觉得四爷这是对弘历以及钮钴禄氏的奢侈给出的惩罚。

  该!

  该这么狠狠的罚。

  宫里的账本董小宛没给林雨桐看,怕她费神,可林雨桐是学什么出身的,那点账目一眼能瞅明白。再加管了宫里那么些年了,哪里该支出?支出大概的数目心里都是有数的。可最近这几个月的帐,光是永寿宫一个宫里的开支,占了接近一半。

  这哪里是奢侈,这简直奢侈的令人发指。

  自己和四爷也是一日三餐,一餐四菜一汤,两荤两素,量都不大,顿顿不许剩饭。好家伙,她倒是成了没王的蜂了,彻底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现在好了,儿子欠下巨款,还是非还不可的。她这当娘的老底子不掏干净都不算完。

  不过到底是有些可惜,“那些贪官的银子,全都给收回国库的。”

  爷能叫煮熟的鸭子飞了?

  “少操点闲心。”四爷摁住她躺在,掀开裙子要给换尿裤,“叫人看着呢。银子跑不了。回来叫给你,放在私库里你看着调用吧。”

  这个好!这个听起来气稍微能顺一些。

  想到钮钴禄氏几乎是被气的变形的脸,她不由的抱着肚子笑。

  能不笑骂?

  一百二十三万两呢。

  一个光头阿哥,从哪找那么多的银子过来。

  安家银子二十三万两,没搬出宫,这钱还在,可这才是个零头,还有一百万的欠债,这可怎么还?

  “万岁爷怎么能这样?”钮钴禄氏整个脸都绿了,看着眼前的弘历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怎能办事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既然没办好,回来好好的跟你阿玛请罪。要不是把你阿玛气着了,他至于叫亲儿子还债吗?快去,跪在御书房门口,叫你皇阿玛看看你的决心。”

  这都什么主意?

  真那么做了,自己这脸还朝哪搁?

  “额娘只说有没有积蓄吧。”弘历看着自家额娘手腕四五对金灿灿的桌子,头的金簪子个个都镶着宝石,光是这身行头,一万两都打不住。

  钮钴禄氏看了桂嬷嬷一眼,“拿五万两银票出来。”

  五万两是不少了,但跟一百万的数额起来,都不够看。

  弘历气的够呛,轻笑了一声转身出去了,不信了,这么点银子还能难为死自己。可算是知道什么是亲娘了,亲娘是看着作难半点都不作为。

  回到书房,好一顿脾气发出来,差点将书房给砸了。

  吴书来是一件一件小心的收了,这些玩意拿去银行还能抵押出银子呢,“爷,您别急啊,奴才这些年跟着您也攒了不少……”说着将宝贝砚台放下,掏了个匣子出来递过去,“这是奴才的心意,您千万收着……”

  弘历想说爷还轮不到一个奴才可怜,可紧跟着瞧见那大大小小面额的银票,多少有点动容,“这是多少?”

  “五万一千三百二十五两。”吴书来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有零有整的!

  可这也额娘给的多。

  弘历的脸紧跟着又青两人,吴书来吓的噗通一声跪下了,他没跟去见熹嫔,真不知道熹嫔给的还没他多。要不然打死也不敢拿出这么些个给主子用啊。

  “你起来吧。”弘历的语气缓和了起来,“你是个好奴才,爷记着了。”

  吴书来被这一会阴一会阳的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随意说话给出主意了。

  主仆俩正说话,富察氏来了,“这是我的压箱银子,十万两都拿去吧。其他东西倒不是不舍得给爷,只是现在闹出又卖媳妇的嫁妆又用媳妇的嫁妆银子的事,传到万岁爷的耳朵里,还以为爷是故意的,故意叫人看看万岁爷是怎么逼迫亲儿子的。所以,这事得缓缓,从其他地方,不拘是哪里先倒来一抿子来,等这个风头过来,再慢慢的把我手里的嫁妆往出倒,也不打眼了。说起来最多说我经营不善,还能如何。要不然,先用我的嫁妆单子,去银行抵押……”

  不行!嫁妆单子不能抵押,除非把嫁妆搬去。

  弘历摇摇头,这办法行不通。

  我当然知道行不通。行得通我不会是这个说辞。

  富察氏搅动着手里的帕子,“其实我那些庄子和店铺的地契也是能拿去抵押的。只是庄子都种了那个番薯,这东西种出来朝廷收购说是要做种子推广的,朝廷把定钱都给了,如今作物都是朝廷的,我怕押到银行,人家那边觉得纠纷多,不答应。这里面还牵扯到三爷管的事,倒时候再叫人看了笑话……”

  弘历点点头,“你想的很周全。”

  “至于那些店铺……”富察氏小心的看了弘历一眼,“那东西都是出嫁时伯父送的。你知道我阿玛一直察哈尔,在京城的产业也不多。只有一两处的铺子,可我有几个兄弟,这东西不管怎么着是到不了我手里的。我伯父在京城的时间长,我又长在伯父身边,嫁的又是爷,所以伯父做主给了我五间铺子。这铺子我伯母是不知道的……”

  言下之意,一旦抵押,是要核实信息的,消息难免走漏,这要再牵扯到马齐府,还不是一样的丢人。

  富察氏的眼泪都出来了,“咱们还是成亲的日子太短,要不然也能给我点时间叫我把这些俗物处理处理……庄子种的东西不敢朝廷这些事牵扯,铺子跟别人私底下置换了也省的别的麻烦……”

  “快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弘历伸手拍富察氏,“骄傲你跟着爷受委屈了是真的。”

  好说歹说的将富察氏给劝走了,又多了十万俩银子。

  又在书房等了半天,没等到任何一个主动送银子的人。爷把人活成这样了吗?

  可不把人活成那样了。

  林雨桐看着前来请安的弘昼,如是想到。

  这小子平时来的不少,这段时间还是林雨桐第一次宣召叫人进来见面,其他时候都在外面磕个头打发了。他这会子坐的离林雨桐有点远,“皇额娘……这个……不像是双胞胎啊……”

  四爷瞪他,“还说?”

  怀了还不叫人说。

  肯定不是双胎嘛!怀孪生子的妇人他见过,肚子没这么夸张。

  “咱能提前生吗?”弘昼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较有建设性的建议。

  四爷直接无视了,小屁孩懂个屁,“有事说事,没事滚蛋。”你皇额娘还等着换尿裤呢。

  弘昼从林雨桐的肚子收回视线,“那什么……皇阿玛,这不是夏收了吗?儿子想帮余粮家收几天麦子,在外面住几天,等忙完了回来行吗?”

  什么给余粮家收麦子?麦子早收完了好吗?

  四爷瞪了这小子一眼,“想去去吧,要是敢偷懒不干活,仔细你的皮。”

  弘昼欢天喜地的跑了,出了门打死不说在里面了皇后,只说是他皇阿玛召见了,。有人问皇后怎么样?

  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无辜样能骗倒一大票。

  等着小子走了,林雨桐又笑,她的脸有些浮肿了,笑起来的模样有些怪,“他额娘昨儿才告病,说是太医说了,容易过人,申请不见人了。今儿弘昼颠了……这是怕弘历门借钱吧?”

  肯定是了!这母子俩都是一个德行。遇点事那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按说弘昼这小子是真赚钱了,自己给自己封了一个银行的编外人员,来回的折腾给银行拉业务,他从里面拿提成,赚的可是不老少了。别说是五万,是十万,这小子也拿的出来。了是不愿意拿出来给弘历填窟窿,你能怎么办?

  倒是弘时老实,弘历借了弘时真给了。要十万,给了八万,是他府里能出的极限。

  董鄂氏来的时候嗓子都哭哑了,林雨桐没见人,只叫董小宛在外面陪着。

  “……皇额娘,您给评评理,家里剩那么点银子了,都拿出去了,我们不过日子了?”董鄂氏委屈的什么似得,“别的不说,这宗室这么大,哪天没点应酬开支,这都拿走了,过几天几位太妃几位福晋过寿,府里连个规矩的寿礼也拿不出来。”

  这有点夸张了。这寿礼未必要动现银嘛。

  打发走哭哭啼啼的董鄂氏,林雨桐逮住机会跟四爷告状,“弘时是做事欠考虑,这借银子出去的事,肯定是没跟他媳妇商量……”

  于是四爷叫了进院子,见面骂:“……连家里那点事都处理不明白,缺心眼啊。”老子叫弘历还银子,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是要教训弘历一下。人家都躲了,是弘昼都知道躲了,你傻愣愣的人家说借你给。你是帮他,但也是跟你老子唱反调呢。如今对这孩子越是宽和,这小子越发的懒的用脑子。“……连媳妇都摆弄不明白,找你皇额娘告状来了,你是怎么处理的?”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觉得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对。桐桐的意思是叫自己教训弘时,教儿子学会尊重媳妇。可自己这么一说,好像是嫌弃儿子管教不好媳妇。这再说的这熊孩子回去教训一下媳妇可糟了。他轻咳一声,话音一转,“啊?……啊!这都是谁的错?”问了一声,弘时想到董鄂氏这个动不动哭唧唧的女人,自己都烦,更何况是怀孕的皇额娘,刚想说是她的,结果听皇阿玛道:“我看这都是你的错!”

  弘时一下子跪的笔直,抬头朝他阿玛看去。

  四爷有一瞬的不自在,这个生硬的转折,几辈子都没有过。作为一个说话都有几分艺术技巧的人来说,这么说话简直是污点,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了下去,“那府里是你一个人的府里吗?你是跟你媳妇两个人的!你一个人做决定了,连吱一声都没有。这还有理了?”

  弘时觉得自己笨,但却不属于笨的不可救药那种。皇阿玛说的话分开他都听的明白,可合在一起他是真心没懂。

  什么叫做这府里不是你一个人的,是你跟你媳妇两个人的。

  同理可得:这天下也不是皇阿玛你一个人的,是您跟您媳妇皇后两个人。

  这么推论站的住脚吗?绝对站的住。

  先生教导的是:夫为妻纲。

  夫为妻纲是什么意思呢?是我说了算,她一边去。我说什么她听什么,不得有任何意见。

  皇阿玛,您书房毕业了吗?

  三纲五常都不记得不理解了,这传出去是要出大事的。

  四爷被这笨蛋盯的浑身都不自在,他指着骂,“说的是你这样的。挨骂的时候先说我错了,挨打的时候甭管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说,记住没?”

  “记住……记住了……”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四爷都被这蠢样给气笑了,“行了行了,回去知道怎么跟你媳妇说吗?”

  “说……说我错了……”弘时咕哝了一声。

  这个蠢蛋啊!

  四爷抬脚踹,“好好想想,该怎么说。”

  弘时起身朝后退了两步,到了四爷绝对抬脚踹不到的地方。

  这个倒是记得准。

  四爷气的用手指点他,这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绝对生不出这样的蠢儿子来,“再教你一个乖,永远别听别人嘴里说的是什么,只看别人想叫你怎么做,这个懂了吧?”

  这回是真的懂了!

  您这么说我不早明白了吗?

  “儿子回去告诉董鄂氏,再敢打搅皇额娘叫送她去庙里,永远别回来了。”弘时这么一说,四爷的表情缓和了,轻哼了一声摆摆手,家他退下了。

  弘时出了门嘟囔,不是想叫我教训我媳妇又怕皇额娘知道了生气吗?说的那么动听,颠来倒去的目的是叫我回去教训我媳妇,只要我媳妇不去打搅您媳妇,别说教训了,是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您都不带搭理的。是这意思吧。

  好似这么说有点亏心。皇阿玛不是那个一个人。

  一路走一路琢磨,心里倒是有所悟了。别管嘴怎么说的,只看对方想叫自己怎么做,只想着对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小到家事,大到国事,道理其实都是一模一样的。

  弘历借钱,皇阿玛算知道了,也只能说兄友弟恭是应该的。可问起皇阿玛的真实心意,真的事叫自己对弘历在这方面有兄弟爱吗?显然不是!有些话不适合说,但却要自己去琢磨里面的意思。

  还有推广作物的事,很多地方官员嘴说配合,一定配合,这么利国利民的事怎么能不配合呢?可是实际呢?哪里有那么顺利?他们为什么不配合?到底是触及了他们什么利益呢?这得好好的想象。琇書蛧

  第二天弘时了折子,说应该奖赏那些推广番薯玉米有功的大臣,还说了应该将推广的成绩跟官员考评挂钩。

  四爷拿着折子的时候较欣慰了。不光学会用手里的胡萝卜,还学会用大棒了。

  这些人不配合,一是给不了他们足够的好处,二是自己手里的权力对他们没有足够的威慑力。只要自己能给他们好处,又有足够的权限影响他们的升迁,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配合,还怎么敢不配合?

  四爷直接写了两个字准了。

  然后才又问弘时,“还明白了什么?”

  弘时抿着嘴,“还明白了……权力有时候不需要谁来赋予,如果可以,权力也是能争取和创造出来的……”

  只要敢和干这两样东西而已。

  你倒是进步快的很!

  四爷将折子扔回去,附带了一个字滚!

  回来学给林雨桐听,林雨桐斜眼看四爷,“不得不说是你的种!这只要轻轻一点拨,他什么都想明白了。这种悟性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四爷有些得意,伸手摸在林雨桐的肚子,“这可都是爷的种呢……你说会开出什么花结出什么果呢?”

  这个啊?我也想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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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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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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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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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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