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怪妈60
“有什么急事?”身后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不知道你爸昨天晚睡的晚吗?”说着,端着一杯清水从董双双身边过去,路过的时候还不忘小声嘀咕,“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儿,这么大年纪了,还往爸爸的房间里跑,明知道不方便。安的是什么心。”
董双双那脾气能容得下她,当即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她的身高没有对方高,但气势却足,“趁早给我滚!再叫我看见一次打你一次。”
“你……”这模特伸出手指着董双双,到底不敢回过去。正气恼呢,我是的门开了,董成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了。她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哼哼唧唧的哭腔马带了,“老董!你看看她。”
老董?
董双双心里呵呵两声,这世要是有哪个女人能毫无压力的叫自家老爸老董两个字的,非自己的亲妈莫属。别看她在国外,几年都不回来一趟,但在自家老爸那里,是相当说的话的。当然了,自家那亲妈也绝对是个牛人,离婚这么多年了,董家的人到现在都没有人说不好的。有的家庭纠纷还打跨洋电话叫她帮着协调。因此,这个老董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她压根没有解释的意思,当然了,以自家老爸的性子,这种女人带回来,第二天他未必记得对方叫什么。打了打了,很没有解释的必要。她连理都不理对方,“爸,我有事要说。”
董成揉了揉额头,宿醉的后遗症还在。头疼的厉害。被自家闺女碰到这种事情还是挺尴尬的,关键是喝醉了,要不然怎么着也不会把这样的女人带回家的。刚才该把这女人打发走的,但谁能想到一向爱谁懒觉的姑娘怎么早起了。
他这边还没说话呢,昨晚带回来的不知道是叫什么的女人缠来了,“老董,你看她。”
董成推了对方一把,往客厅方向走了两步,拉出一个抽屉从里面随手拿了一沓钱出来往那女人手里一塞,“出去!”
“老……”老董两个字还没叫出来,见对方的脸变了颜色,马道:“……板……老板……”她捂着被董双双打了的脸,“我……”被打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董成又抓了一把钱塞过去,“拿去买药。”
钱是好东西,可是这么拿着真的叫人觉得难受的很。她看了董双双一眼,见人家穿着卡通睡衣靠在一边翻看手机,连眼睛都没抬。心里更难受了。这干爹和亲爹差别是这么大。以后叫了干爹是爹了,自己还真是犯傻了。
三两步窜进房间,拿了衣服也不敢在这里穿好,怕耽搁时间真把人给惹怒了。这么几乎是光着一手拿着钱,一手抱着衣服从董家的客厅里消失了。
董双双一点也没有提刚才的事,直接把手机递给董成,“这是小东现在的电话号码,爸爸还是赶紧找人查查,手机的信号在哪?”
董成一把将手机拿过来,“是这孽子的?”
董双双点头,“他给方导打电话安排人进剧组,我这才知道的。”
董成起身往卧室去,一手拿着董双双的手机,一手在床头柜找到自己的手机,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把这个据说是董东的手机告诉对方叫他去查,挂断了电话。
安排好了,这才从卧室出去,把手机还给闺女,“我已经打发人出查了。最近做的不错,继续努力吧。”
董双双笑了笑,接过手机后真的什么都不问了,也知道问也没用。
拿了手机楼,回了房间了才想起,林雨桐打电话的事是不是跟董东有关。可这董东到底做了什么惹怒了林雨桐,这个还真无从知道。
直到到了公司,秘书把络直播点开放在办公室的超大屏幕,等镜头里出现林雨桐的时候,她才有几分恍然。于是赶紧叫秘书去查问,“之前的参赛艺人是谁,查查看。”
结果这一打听可了不得竟然真是董东要方导安排的人。
这真是见了鬼了。董东连家都不回了,这个时候招惹林雨桐干什么?公司他不想了,见不得公司好?这是给彩凤树敌还是怎的?
想到这里,想给董成打电话。可是手机攥到手心里了,才发现这肯定是行不通的。那小子再不争气,也跟自己一样是老爸的亲骨血。是不会高兴谁说他不好的,这个人也包括自己吧。
同样看到自家闺女的还有林博,他在屏幕一看见自家闺女,立马站起来,吩咐陈秘书,“订机票,越早越好。”这孩子,走的时候是怎么保证的,怎么敢这么干。正生气呢,高涵的电话打进来了,将事情说了一遍,“……那个叫珍妮的女人,简直是个煞星。本来已经从在西南拍戏的剧组里挑了一个女武替出来代替的,但她是不答应。坚决认为这是违规的。还是小老板说,要是想报复曾经受到的羞辱,没什么叫仇人的女儿吃苦更能报复人的了。珍妮说想叫小老板受点教训是真的,但是违规的事情坚决不行。毕竟小老板不是艺人。后来翻出以前的唱歌的视频,这才把她的嘴给堵住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没关系的,韩新亲自跟着小老板,不会有事的。”
林博低声骂了一句什么,抬眼从屏幕看见,自家闺女一身军装迷彩脚穿着军靴,带着人往丛林里去了。他不再耽搁,“我晚大概能到。联系当地的医院,联系他们最好的大夫,费用不用计较,一定得保证人员安全。”
高涵应了一声,这才挂了电话。
林雨桐伸手把头发固定好,省的被树枝勾住了。孟军找了个婴儿胳膊粗细的枯树枝拄着,“林小姐,我走前面探路吧。”说着,他试探着用这棍子往前面的草丛里打了打,经历了非洲丛林以后,他这是长进了。
韩新反倒有些皱眉,他刚才可是看了,自家小老板刚才可是有板有眼,真叫这个人探路,他探的明白吗?真给带沟里去怎么办?
林雨桐既然知道他们都不是有经验的人,怎么可能放心他们带路。
于是直接走在前面,“你们还是跟着我吧……”见几人有反对的意思,赶紧指了指韩新道,“我有人保护,人身安全没有问题。”
韩新对林雨桐点头,叫她放心。说实话他是挺喜欢这个小老板的,这几天尤其喜欢。因为她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叫他韩叔。
说起年纪,叫一声哥也使得。可谁叫人家的爹妈年轻,所以自己也跟着长辈分了。
她这种称呼不是客套,语气里透出来的亲昵和信赖自己感觉的到。为了这个称呼,他还专门去问了老板。朱珠是自己的老板,也是自己的大姐,是自己的亲人。只是过去的那些过往太过骇人听闻,为了避免别人对两人关系的窥测,两人对外一直以从属的关系相处。其实这些年要说起来,自己并没有帮老板太多的忙,是她给了自己一个合法的身份,带自己见了世面,也学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如今能有安稳富足的生活,也都是拜她所赐。自己名下如今的资产也不少,自己拿的不是工资,每年都能从栖凰领到数额巨大的分红。他不缺钱,那些钱足够自己过富家翁的生活,没必要辛苦,也没必要冒险。但是待在老板的身边,为的不是钱。自己没家了,她的身边是家。对小老板尊敬,但心底里未尝没有喜爱,是那种长辈看见小辈的喜欢。这么多年里,虽然没见过她,但是在老板的念叨声,处处都是小姑娘的影子。如今被叫一声叔,他吓的专门找老板说过了,问她:“是不是把以前的事情跟她说了。”
老板愣了一下才道:“她那是乱叫呢。”在自己的心要掉进坑里的时候又听老板道,“应该叫你老舅的。”
这是把自己当成她的弟弟,所以她的孩子当然是该叫自己舅舅的。
这会子被推出来当挡箭牌,他也不恼。严肃着一张脸也不接话,叫人看见了觉得分外可靠。
见如此也没有人争抢这个第一个走的位子了。
于是,林雨桐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这次的任务还次不一样,尽管没有固定的宿营地,但是晚还是需要休息的。那么晚最起码得每个人都有个庇护所。而且一整天不能不吃饭吧。该补充体力的时候还是要补充的。因此林雨桐一边赶路,一边眼睛到处瞄着,看都有什么吃的没有。要是找到野果子,那赶紧采了。要是有多余的,先吃饱了再带着也行。要是没有多余的,得省着吃了。这东西扛不住饿,但是却能补充水分。
陈星在后面道:“怎么咱们西南的丛林非洲那边的食物还丰沛?”
这是傻话。
这不是食物丰沛,而是以前没有能发现的眼睛。没发现吗?八成的食物都是人家发现的。
没看见人家手里还拎着两条擀面杖一般的蛇吗?这是晚的晚餐吧。
林雨桐手里的确实是两条蛇,有点微毒,但还不足意思致命。被这玩意咬伤,最多是恶心呕吐几天,要是抵抗力好点的人,也是有自愈的机会的。打草惊蛇以后,这两条小玩意也没能逃过,被林雨桐用尖细给插住了,“晚不行烤着吃。如果没有找到其他的其他的吃的情况下。”
不管是什么玩意,有的吃人心里踏实了。但是一路到底是没有找到水源。
丛林里的路并不是很好走,这里又是两国交界的丛林,人迹罕至。不过幸运的是,路除了遇到大型猛兽,野犀牛遇到两只远远的避开了。
这一走是半天,林雨桐还能继续,但跟着的四个人明显有些体力难支了。
那么这一天的行程基本算是到此为止了。停在半山腰里,休息了大半个小时,林雨桐抬头看了看,茂密的丛林里并不能看见太阳。但还是能感觉到光线在慢慢的变暗。照这样的速度,丛林里六点大致已经黑透了。大家必须在天完全黑以前给自己搭建好庇护所。
这里草木繁茂,想找到一块大点的地方搭建一个五个人都住的进去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只能各自建造自己的。忙完了可以给别人搭把手。
陈星手脚利索,直接找了一棵半人高树冠极大的树爬去,观察了半天之后利用爬在树的藤蔓,把这些树枝彼此用藤蔓连接起来,这是个天然的吊床了。如果不下雨的话,他这地方选的还不错。
孟军则是找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然后找了枯枝斜着靠在石头,石头和枯枝间,刚好形成一个仅能容忍一个人躺下的地方。
林雨桐又看了另外两个人的,做的也是大同小异。她倒是不着急,先把火升起来了,然后不停的添些柴火进去,又在一块地势高的地方从地面用尖树枝挖出一个一指深的坑来,把没烧赶紧的灰烬都填进去,面才铺一层土。然后又弄了些干树枝铺了一层。这才捡了七根差不多粗细的棍子来,三个一组做个支架,可以做两组,用藤蔓给固定住了。将最后一根搭在两个三脚架,看起来像是晾衣架一样。然后把树枝按照编席子的办法用藤蔓固定住,成了一个以树枝为经线,以藤蔓为纬线的席子。编出两大两小来,斜靠在支架,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来。再把三面用藤蔓固定在支架,只留一面是活动的,等人进去了再挡住行。弄好之后,这个活动的窝棚直接放在铺着热灰烬的地面,里面的空间不小,林雨桐还在里面挖了一个不大的坑,将火种保存。ωωω.χΙυΜЬ.Cǒm
韩新在后面看了一眼,觉得这样的条件下,睡的也不一定在帐篷里睡差多少。
看直播的观众都跟着惊叹,“终于有个真的有点技能的了。”
晚这顿吃的是两条蛇,用木棍穿了直接在火烤。要说好吃吧,这个绝对算不。两条蛇也有四五斤重,这个烤着吃,肯定是够五个人差不多填饱肚子的。林雨桐是象征的吃了点,真心这么吃吃不下去。她还是打算作弊的,晚回到庇护所一趟,摸出卤蛋吃了两个,算是凑活过去了。
这天半夜,一声惊雷,雨这么下了起来。
林雨桐身的衣服是防雨的,偶尔露进来的雨根本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而且身下一直热乎乎的,头顶的火还没有熄灭,这个空间里,暖和着呢。她翻个身,并没有出去。韩新从帐篷里探出头来,看见其他几个人跟水鸭子似得成了落汤鸡,而自家那小老板的窝棚里,隐隐还有火光透出来,火还着着呢,证明雨并没有进去。这好!他重新回到帐篷,其他人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不是有专门的安保人员吗?
这一场雨的时间并不长,半个小时差不多停了。
陈星叫了林雨桐要了火种,四个人找了厚厚的树叶下面没完全湿了的枯树叶枯树枝来,围着火堆坐着。这一坐估计得是一晚。林雨桐看了看表,这个时候也才过了十二点而已。这个夜还长着呢。
她闭眼睛只管睡她的,刚睡踏实了,一声枪响,林雨桐一下子跳起来,习惯性的往头下找枕头,枕头下按照以前半辈子的习惯,那地方都是放着膛的枪的。这一摸什么都没有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会有枪呢?
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她倒是不慌,枪声而已,有什么?这玩意暗杀都不是没见过。更何况,如今没人暗杀!她估摸着这是不是恰好碰偷猎的了。
正要出去,听到韩新的声音,“别怕……”
林雨桐是真不怕,直接出来了。整个摄制组有些乱,灯把这一片照的灯火通明,她习惯性的利索的拉了韩新往后一躲,直接站在树影里了。这群人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有灯火照明,是怕这边的目标不大吗?如今这偷猎的可不同以往,真是一群亡命之徒的,刚要提醒珍妮带着人避一避,听又是一声枪响,这声响可在跟前了。
营地里马传来尖叫声,马乱了起来。
韩新几乎和林雨桐同时往下一蹲,迅速的朝后退去,躲在暗处一动不动。
又是两声枪声,伴随着枪声的还有一声暴喝声,“住嘴!谁还敢喊,我直接崩了他。”虽说的是汉语,可是说的十分蹩脚,一听是外国人在说汉话。
继而又用英语喊了一声,营地里这才静了下来。
林雨桐从暗处看过去,出来的人每一个都带着武器,衣服看不出什么特色,不过脸都套着丝袜,在夜里更是看不清楚面容。
领头的这人很瘦,所以显得真个人头特别大。
大头这时看向珍妮,“还不叫人关了摄像机吗?”说的是英语。
珍妮刚从帐篷里出来,这姑娘大概是习惯裸睡,出来也是随手拉了一件睡衣套了。胸前波涛汹涌不难判断出她根本没穿胸衣,而她不时的不自在的把睡裙往下拉,知道里面大概真是真空。她吓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一句叫关了摄像机的话愣是说的断断续续的。还是摄像师更机敏些,什么都没说,悄悄的关了,然后朝对方举起双手。
这一幕被直接直播了出去,四爷二话不说直接出门了。他得尽快赶过去。
而林博因为雷电天气的原因,本来该按时到的,结果被滞留在机场。络这么发达,在直播的过程发生了这么恶性的事件还了得。新闻早炸了。
林博浑身都软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不敢打电话给老两口,怕半夜三更的惊着他们。只得打给林渊,开口道:“大哥,给大伯那边打电话,请军方出面吧。”
林渊现在是陪着孕妇的作息,早睡了,发生了什么他也是真不知道。林博颤抖着声音问了说了一遍,最后才道:“我担心这事是冲着桐桐去的。”于是将人员临时变故说了一遍,“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先别急……”林渊自己都慌了,但还不得不稳着,“我这马打电话。大伯那边没有问题,这件事情的性质太恶劣了,算什么也不说,谁也不敢大意。这是尊严问题。另外,你说这事跟彩凤有关,找董成问问,这边有我安排……”
当然得找董成问问。如果林博现在在董成面前的话,一定会一巴掌呼死他的。
电话打过去,董成听了前因后果暗道一声糟糕,这事八成跟自家那小子脱不了干系的。他犹豫了半晌,想应付过去的,但随即一想,这事好像也瞒不住。真叫人自己查出来了,这可真的结了仇了。可要说自家儿子能干出这事,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他没这样的胆子,更没这样的能力。于是,也不瞒着,把事情说了。最后才道:“你也别着急。要真是我那小子插了一手,我也不包庇。不过说句实话,我儿子要是有这胆子能力,我做梦都能笑醒了。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他真是个怂包,这是有点偷在家老子的本事。我估摸着他是被他妈背后的人利用了。这么想,还都是往好了想。我最害怕的还是这母子俩被人给当了人质了。要真是这样,老弟啊,哥哥我……不过,家事没处理好,还连累了你们,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西南那边贩毒活动向来猖獗,范颖又跟牵扯不清……不过老弟,要真是对方冲着令千金去的,图的是什么你大概也是知道的。不是为了钱嘛。想来没得到钱之前,他们不会为难令千金的。”
话是好话,说的也有理。
但我现在是不是找你讲理的。
挂了电话,林博焦心的很,翻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可对方的手机关机。这也是鲜有的事。这事怎么这么寸呢。
正想着该怎么办,朱珠的电话打过来了,“我在去的路,你给老六打电话了吗?”
刚才已经打了,不过没打通是了,这话不能跟她说,省得他着急,“打了!看他有没有认识的道的其他人。”
朱珠这才放心,“你也别急,不是要钱吗?我已经通知银行了,叫他们预备钱。”
一个亿两个亿,随便开价吧。
而林雨桐这边,一直没有现身。所有的人都被这伙子拿着枪的人聚集在一起,轻点了人数,又拿着手电筒在每个人的脸看了一遍,这个检查的刀疤脸转身去找了大头,低声说了什么。
大头愕然的看向人群,突然问道:“你们的人都到齐了吗?”
林雨桐和韩新对视一眼,这伙子人的作态,怎么这么像是有针对性的呢。
他们这到底是在找谁?
林雨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要是不知道这是针对自己的,那真是干脆蠢死算了。
实在是没想到朗朗乾坤之下,真敢有人铤而走险。
可要是人家真是有心算计,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如今在络平台出了这样的状况,引起的重视程度显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从这方面想,好像也并不是只是坏事。
“再问一遍,你们的人都来齐了吗?”大头又问了一声。说着,给子弹膛,“再问最后一遍,要是再没有人回答,我只能拿枪说话了。”说着,用枪面对人群瞄准,“是你……是你……还是你……”
“不是我!”珍妮几乎是尖叫出声的,“不是我,请不要这样。不要用枪指着我。”
大头一个箭步过去,半点都没有怜香惜玉,拎起珍妮保养的很好的金色的头发将她从人群里拖出来,枪顶在她的脑门不说,还伸手摸到珍妮的胸部揉捏了起来,“说!这里还缺了谁。”
“林雨桐。”珍妮挣扎起来,对这男人的冒犯显得十分拒绝。
大头把手从珍妮的身拿开,好似这是对她配合的奖励一般,“那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珍妮哭道,“我真不知道。”她伸手一指,“那是她住的地方,枪声一响,大家都乱了,谁也不知道她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头朝那边看了一眼,对刀疤脸示意了一下。刀疤脸把林雨桐辛苦搭建起来的庇护所直接给踹开,又在周围看了几眼,然后转回去,跟大头说了两句。
大头重新抓住珍妮,也不看那群人,直接对着周围的丛林喊道:“林小姐,你出来吧。你知道的,只要一动,我立马能瞄准你。躲猫猫有什么意思呢。一分钟之内你不出来这个女人得拖下去给我的兄弟享用了。两分钟之内你不出来,我可开始杀人了。到时候别怪我们不给面子。再说了,林小姐,我们是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的。我们所求的不过是钱而已。一个亿,美金!只要有钱,您是我们的贵客。”
林雨桐暗骂一声,一个亿的美金,好大的口气。
绑架之后被撕票的占的例在百分之八十以。钱给了,人真平安了?真当这些人是吃斋念佛的菩萨。手里有了家伙,沾了血的人,多一条人命少一条人命有什么差别?真被抓住了不还是一个死。反倒是人质死了,他们才是真的安全了。
不过从范颖次打算给自己下du,盯自己,林雨桐这次被盯也没什么好怪的。食医在海外正式发行,迅速风靡东南亚,成了一股子狂潮。算不懂行的人也能看的出来,自己在里面挣的肯定是个天数字。钱有时候是祸头子。
对方还在一个劲的叫嚣着,甚至开始倒计时的数数。
林雨桐能看着这些人死在这里吗?不能!哪怕是良心也说不过去。
尤其是明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自己的时候。不杀伯人,伯人却因我受累,说起来是人家无辜。
正要出去,韩新一把拽出她的胳膊,然后摇摇头。
“十二……十一……十……林小姐,你真的不出来吗?”大头的声音听着恶狠狠的,将手里的枪往前一送,顶在珍妮的额头,疼的她又是一声尖叫,大头仿佛很兴奋一般,“林小姐,你听到了吧?这叫声怎么样?真是动听啊!犹豫你的愚蠢,最后的十秒已经过了。那么,是我们开始收获的时候了。”说着,他朝后喊了一声,“兄弟们,过来一趟!这个妞是你们的……”话还没说完,一下子顿住了。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刀口舔血的日子过的他的警惕性非旁人可,这种被猛兽盯的感觉,已经好久没遇了。他手里挟持着人质挡在身前,转着圈的观察着周围黝黑的丛林,高声喊了一句什么,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倒像是缅的一种地方方言一样。
林雨桐看着韩新手里的枪,轻轻的摆手,指了指韩新,又指了指树背后。这意思是叫他先藏着,对方到现在为止,也只意识到自己不在,却没想到跟着自己的安保人员也不在。事实这次出来,林雨桐根本不会参加。韩新是跟着自己的,但安保队伍里原本给原来的参赛人员每个人都配了一个安保员。也是说,外面的安保员是原本那一套,看起来是满额的。只要没人提,韩新暂时是不会被发现的。与其都被人压着,倒不如留个人在暗处来的安全。
这种情况下,自己和韩新想脱身其实很容易。可是脱身之后呢,对方会怎么做呢?这个不好说的,事实这伙子是在越境杀人绑票。
韩新哪里肯依?
林雨桐低声道:“收起枪,小心隐蔽。马会有人来帮忙的。他们说的对,没拿到钱之前我还是安全的。”
然后不等韩新说话,猛地站起身来。
这么大的动静,叫在场的人都看了过来。
大头下打量了林雨桐一眼,她是背光而来,只看到一个身影,而身是不是携带了武器,这个根本看不清楚。但自己刚才的感觉绝对不是幻觉,又刚好在这个方向。不等林雨桐近前,他低声对刀疤脸道:“绕过去,看看这位大小姐藏身的地方还有没有猫腻。”
林雨桐瞟见刀疤脸过去,心里替韩新着急。不管韩新曾经经历过什么,这些年一直帮朱珠做的什么事,可到底真本事有多少,这个她所见的也不全面。怕不小心,把他也给折进去。
结果刀疤脸检查了一遍,然后对大头摇摇头之后,先松了一口气的反而是林雨桐。
可这种情况叫大头更加戒备了。明明之前被人盯了。难道盯自己的正是这位大小姐,那么她的身一定有能要人命的兵器。
“林小姐!”大头挟持这珍妮往后退了两步,“将你身带的东西都掏出来。”
“你忘了我是来参加节目的。”林雨桐轻笑一声,“你手里的这个女人可以作证,我身什么也没有携带。如果你知道我跟珍妮有矛盾,你不会出此下策用她来威胁我了。”说着,朝珍妮恶劣的笑了笑,“我说过找个人来替换一下原先的艺人,是你非不干。逼的我不得不。我现在都怀疑,你真的只是想报复我出气还是干脆是跟绑匪串通好的?要不然他怎么不选别人偏偏选你呢。”
珍妮摇头,看着林雨桐的眼神带着怒火。但随即仰起头看向大头,“是的!她身我早检查过了。连一个针都没有携带。”
大头皱眉:“你确定?”
“我确定。”珍妮大口的喘着气,“我求求你放了我吧。用我根本不能威胁她。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但大头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在珍妮的话和他自己的感觉之间选择,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脑袋别在裤腰干活的,除了相信自己,还能相信谁。
所以,眼下的情况不对。
他往被挟持的人群细细的看了一眼,又揪住珍妮的头发,“再看看,一张脸一张脸的看,看看是不是还缺了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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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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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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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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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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