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敛财人生[综]>第755章 民国旧影(42)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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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林雨桐有点尴尬,真的,好长时间都没有这么尴尬过了。

  看着坐在这里的隔壁的小脚老太太,林雨桐对人家的话竟然真是是无言以对了。

  “我儿子在警察署混口饭吃,但这消息肯定是没问题。”老太太拉着林雨桐的手,“我这么说是为了我们家,为了我们这一片,但也是为了你们好。如今说是要划分保甲,这是要连坐的。像是你们这样的……闺女,你们这一看是私奔出来的吧……”

  并不!我们是有结婚证的!谢谢。

  “你们这样的人我见过,不是一言不合说什么封建,要出来闹革命吗?要是铁了心的闹革命,那尽快走。千万别在这里呆着了。等这连坐开始了,那坏了。一家有匪,家家连坐。到时候你们走了,咱们是窝藏罪。闺女,听我一句,城里别呆了,找个村镇,弄个小铺面,这个地方不行换个地方照样过……”

  她连办法都给想好了。不得不说人家说的对。这周围住着的,都是熟悉的街坊邻居。突然来了这么一对夫妻,也不跟谁交往。一听说话,又不是本地的人。那这肯定是要叫人怀疑的。提前给你们漏个风声,总到时候悄莫声息的举报你强。

  老太太又继续啰嗦:“这私奔出来,名声到底不好听。找男人还是得找可靠的,老实的,光是长的好看,也不出去挣饭钱的男人,终究是好看不好用……”

  长的好看貌似被怀疑吃软饭不好用的男人四爷:“……”

  老太太您太耿直,当着人家的面这么说不好。

  人家老太太心挺好的,“要是我误会了你们,你们也别跟我见怪。要是真打算在这里常驻,那也好。咱们这城里找建纱厂,我认识熟人,到时候叫小伙子去。好歹能养家糊口。你这闺女心别太实诚,男人该好好使唤,老是惯着他伺候的跟个爷似得,不行……”

  被林雨桐惯坏了的爷将报纸抖的直响:“……”

  好容易趁着空挡,林雨桐塞了两张戏票过去,本来买了是为了跟四爷一起去听秦腔的,现在还是给老太太吧,“您拿着,听说是个角儿,我也不太懂。”

  “哎呦!这可是一票难求。”老太太一拍大腿,又絮叨了两句,高高兴兴的走了。

  但人家说的也确实是事实,要真是保甲了,算是又被人盯了。

  林雨桐看着小院子还觉得挺可惜的:“走了一路,置办了一路的产业。光是房产咱们手里都有多少了。”

  四爷看了看,“留着吧。两间房的院子,也没花多少钱。”

  可接下来去哪?

  “草滩,咱们岸的地方。”四爷叫林雨桐把能收的都收了,“明儿我先去看看。那里交通便利,即便现在不及以往繁华了,但却是外地人最多的地方。”

  草滩这地方从得命很容易看出来,是长满荒草的滩涂,最初的形成也都是外地人逃难到这里讨生活,只能选择草滩这样的无人住的地方落脚,这才发展起来的。又因为靠着水路南来北往的买卖人多,所以人员混杂。

  暂时租住在这样的地方,倒也行。

  第二天林雨桐在家里收拾东西,四爷去租房子。等到了天擦黑的时候才回来,“那边条件可不如小院子,还是得委屈你。”

  到了地方林雨桐却觉得挺好的。这是一处紧靠着码头的小屋子,是给照看码头的更夫夜里用的。拢共也十几平大小,里面盘着个小炕,能睡两个人勉强。昨儿四爷找人给炕边砌了一个灶台,今儿过去的时候还没干呢。炕的另一边放着个旧桌子一把旧椅子,炕放着个炕桌能当饭桌。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边是渭河,冬天的风从河吹过来,那滋味……

  林雨桐心想,我的爷,您是怎么想的,怎么找个这么个别墅呢。

  这个时候天冷了,河水都结冰了,码头根本没有人。离他们最近的一排屋子,也在一二百米之外呢。

  林雨桐围着围巾,正站在门口四处看呢,听到远处有人喊:“金画家,这里还行?”

  怎么成画家了?

  她抬眼朝看过去,见是个穿着警察制服的汉子。四爷接话道:“挺好!这地方正是我要找的。”

  “你们这些艺术家是不一样。”这人嘴里叼着烟,“住着好住,这地方我说了算。什么保甲不保甲的,你两人一户是一保一甲。出了事有我呢。谁胡乱说话找我,让他滚逑。”

  等人走了,四爷才道:“这里好,少有人过来打搅。等到码头忙起来的时候,白坤也该到了。”

  如今算想往北走也不成。北边封锁的严密,没有人接应都不好过去。而且没有引荐,那边又算是刚落脚,屁股都没坐热呢,这猛地来两人,谁知道你们的底细?谁能证明咱的身份。

  说来说去还是得等白坤。

  四爷看着满滩地的枯草,竟然还很又兴致,又专门找人在下风口建了厕所,说是当公共厕所用。又在门口搭了草棚子,“等天暖和了,坐在棚子下面看着河水流淌……”想到兴致处,还真拿了纸笔开始挥毫泼墨,画起了画。“画家嘛,是要这么浪漫……”

  您是浪漫了,我得先看看怎么把灶膛烘干,咱们还得做饭呢。

  火一升起来,屋里暖和了,炕也跟着暖和了。四爷又托了一个每天都得去城里的商家给他捎报纸,所以对于外面的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

  如,十二月九号,反对桦北自治理,要求坚决抗倭,京城的学生数千人走了街头,紧跟着,各地的学生积极响应,送报纸的伙子道:“城里都乱了,到处都是学生。说是要在革命公园集会声援什么……反正是抗倭……”

  林雨桐谢他,给了塞了几个肉包子,“拿回去趁热吃。”

  从这天起,小伙子几乎天天来,送报纸,也送街派发的宣传单。

  “反对桦北成立防共自治委员会及其类似组织……反对一切倭间的秘密交涉,立即公布应付目前危机的外交政策……保障人民言论、集会、出版自由……停止内战,立刻准备对外的自卫战争……不得任意逮捕人民……立即释放被捕学生”

  “誓死反对分割我国领土主权的傀儡组织……反对投降外交……要求动员全国抗日……争取救国自由……呼吁全国各界立即响应,一致行动……要求当局立即释放被捕学生,撤回封锁各校的军警。”

  京城打了头阵,但各地紧随其后,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先是学生罢课,可这股子浪潮还没过去,工人又开始响应学生。新的浪潮又掀了起来,民众的怒火一时锐不可当。

  “沪市总工会通电声援京城学生,呼吁全国同胞一致兴起,集合民族整个的力量,反对任何伪组织之存在,以维护主权而保国土。”

  “广洲铁路工人……沪邮务、铁路工人……举行集会,发通电,要求对倭宣战。”

  “鲁x先生、宋ql等爱国知名人士赞扬爱国学生的英勇奋斗精神,捐款支持学生抗倭救国运动。”

  “海外华侨以各种方式支援爱国学生……”

  三六年这这样的声音来到了,新年头一天的报纸,是京城津市的学生组织了南下抗倭宣传队……

  外面的风吹的呼呼的,雪纷纷扬扬的,门口的草棚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锅里熬的玉米岔子红薯粥咕嘟嘟的响着,林雨桐用勺子不停的在锅里搅动着,热气蒸腾的不大的屋子都暖了起来。林雨桐入乡随俗,穿起了棉袄棉裤,正有几分乡下媳妇的样子。ωωω.χΙυΜЬ.Cǒm

  报纸的消息如同屋里的温度,叫人觉得暖意融融心里不免有些激昂和亢奋。

  粥熬好了,林雨桐刚盛了饭摆炕桌,门被人敲响了。

  四爷摆手,不叫林雨桐去开门,他自己下来,将门打开,风一下子灌了进来。

  门口站着个穿着棉袍带着棉帽的人,“是金先生吗?”

  四爷点头:“进来说话。”

  “是我周平,西铭小学的校长。”这人进来,将帽子一摘,露出和善的笑意。

  四爷将门关好,“周校长,失敬。”

  林雨桐请人桌:“粗茶淡饭,别嫌弃才好。”

  这人也不客气,直接坐了过去:“那我叨扰了。”然后说起了来意,“听说您是画家,所以想聘请您做学校的美术教员。”

  这无缘无故的,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呢。

  四爷没急着答应,反倒道:“我可能在这里呆不长,所以……”

  “没关系!没关系。”对方倒是不介意,“代课嘛,能代多长时间都行。”

  送走了人,林雨桐还纳闷,“这是什么意思?”

  四爷看看桌的一沓报纸,“咱们过分的关心时事,本很惹眼。另外,你可能看史书从来不关注细节。草滩这个地方,是渭北进西按的一条捷径。说其他的你可能也不知道,你知道西按事变,周从言安出发,从哪里进的西按?”

  “这里?”林雨桐指了指外面。

  “嗯!”四爷肯定的点头,“从渭河涉水岸,岸的地点是草滩。然后从草滩坐车入城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一带地下党活动频繁。当初西按解放,这里是最先被解放的地方。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难怪呢?

  我说你怎么选在这里。照这么说,这里是相对安全的。

  四爷应下这差事,但要课也是过年之后的事了。美术课一周也不了几次,只当出去透风了。国画这玩意,四爷还是拿手的。

  今年是的春节是林雨桐这么多年的经历最不可思议的春节,狭窄的空间,没有亲戚没有朋友,两人相对而坐,碰个杯,抿一口老酒。

  “你跟着我,真是什么日子都过了。”四爷四下里看看,“纪念一下逃亡的日子吧。”

  林雨桐笑:“千篇一律的日子多没趣,这挺好。有你的地方,哪里都好。”

  一大把子年纪了,两人还矫情了一把。

  到了正月十五,两人在镇还看了一场社火,反正不管日子怎么艰难,还是得红红火火的往前过。

  开学以后,四爷每天下去出去两小时,去学校课。偶尔也带着周平回来蹭饭。周平也时不时的好似无意的说一些消息。如秦北工军朝山熙开拔,要东征之类的消息。

  四爷和林雨桐每每都认真听着,很少说话。

  等到天气和暖了,冰雪消融了,河多了摆渡的,码头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草棚子扛过了冬雪,四爷弄了一张旧方桌放在棚子下面,偶尔会有像是周平这样的学校的同事过来坐一坐。屋里闭塞,这里面对河景,倒也别有意趣。

  今儿桌子空着,林雨桐把棚子下新盖的灶台烧起来,怕的是天热了还用屋里的灶人热的受不了。谁知道码头有人岸来直接往方桌边一坐,“老板娘,来壶茶!”

  林雨桐:“……”把自己当卖茶的了?

  好吧,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不是讨碗水喝吗?她特别好脾气的砌了一壶粗茶给送过去,接着忙她的去了。结果等过去看的时候,人家喝完茶,桌子还放了三个铜板。

  林雨桐往桌的陶罐里一扔,不再管了。可是有一有二,自家的生意居然莫名其妙的极好。还有没地方坐,站在空地端着碗喝茶的。然后等四爷回来,看着桌子半罐子的铜子,好容易憋出一句话:“……以后不用为换铜子发愁了。”

  估计四爷是真没想到搭了一个草棚子在这里不是风雅,不是返璞归真,而成了卖茶水的。

  林雨桐被生意了,一开火有客人来。这生意也这么被迫的做下去了。直到大半个月后,一艘小船从码头靠岸。

  年轻的小子指了指边的茶寮子:“忍了一路了,先喝口水,再找车去城里。”

  紧跟着一个粗大的嗓门吆喝:“老板,碗茶。”

  林雨桐正坐在灶前烧水,这个声音叫她一愣,太熟悉了!她愕然的回头,正跟铜锤的视线对。

  两人愣了半晌,林雨桐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到了,铜锤以为是看见一个跟林雨桐长的相似的人。这一身土里土气的打扮,还有这地方,谁能想到这是曾经在京城很多人都邀请不到的林先生。

  白元带着哭腔的叫了一声:“林先生……”

  林雨桐笑:“快进屋。可是把你们等来了。”

  三个人一进去,屋里觉得挤了。

  白坤忙问:“金先生呢?”

  “马回来。”林雨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给三人倒水,又拿了吃的出来叫他们先垫肚子。

  白坤看看这环境:“这是怎么说的,怎么住在这里?还卖茶了?”

  “如今都保甲了,住在这里好,省的将来麻烦。”林雨桐还没解释完,四爷回来了,看见白坤和铜锤,脸不由漏出笑模样。

  林雨桐带着白元去外面守着,他们在里面说话。

  白元帮着烧水,又跟林雨桐说了京城里的事:“乔汉东抓了陶桃,可紧跟着金陵来人将陶桃提走了,至于后来怎么样,不得而知了。倒是那个朱海可惜了,把命给搭进去了。老爷子老太太那边也不好说实情,都当您已经……两人都病了一场,我们出门的时候老爷子算是能下炕了,看着也不打紧。老太太那边,因为杨子跟着抗倭宣传队南下了,老太太心里记挂,这病三天好两天不好的,一直也没好利索。如今家里剩下槐子哥。郑东说是走关系叫槐子哥继续去警察署,槐子哥没去,后来学生游行,抓了不少人,槐子哥又下疏通,想救学生。即便救不出来,但有人关照,到底少受了一些罪。于晓曼来过家里几次,还是想打探一些消息,她好像不相信您真的出事了,不过最后槐子哥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将人给打发回去,再没来过。不过那些人也精明,心里大概也怀疑,盯了咱们不短的时间。幸亏当时没一起离开。后来学生工人都闹起来了,他们没精力顾及咱们,这才找了个机会赶紧撤了。这一耽搁,都到了现在了。”

  林雨桐细细的听了,晚给三人安排在一家客栈里,一个大通铺的炕,好歹能凑活。

  第二天,四爷叫林雨桐将门锁了,“去警察署去。”

  原来是去办身份证。没有这东西,出入都很不方便。

  一月三日,政府公布户籍法,规定制发国民身份证,发证对象年满十八岁以的华民国国民,不分男女。未满十八岁,自动请求者也可准予发给,现役军人暂不填发。有手指箕斗记号,钢印,指纹特征,国民身份证载有姓名、性别、出生年月日、住址、教育程度、号码,化,候选人,职业,亲属和公民资格,由乡镇公所登记呈县政府审核统筹制证,再由乡镇公所统一发放。

  而之前租给四爷房子的警察,发挥了作用了。不仅给四爷和林雨桐办了身份证,还顺带着给四爷的亲属,表哥白坤,表侄白元,表弟佟锤办了身份证。这可是合法的身份证,出了根据地行动也会很方便。

  回来后四爷跟白坤在屋里说话,铜锤在河边挑水,林雨桐问她:“家里怎么样了?”她娘一个人也不是办法。

  铜锤倒是心大,“没事!我娘有我堂姐照看呢。”他堂姐父母早没了,是跟着婶子长大了,跟亲娘也不差什么。

  林雨桐也没多问,抛家舍业出来革命的人多了。

  原以为白坤来了,很快要离开这里了。可林雨桐犯了一个错误,之前读史,那是读个大概,时间地点这些细枝末叶,她很少去考究。再加现在的信息渠道相对滞后,对秦北更是少有报道。所以,她几乎忘了,如今的言安还不叫言安,而是叫肤施县,而且如今驻扎在那里的,还不是赤军,而是张雪良的辽东军。

  也是说想从西按去秦北,得过渭楠,再越过辽东军的防线,才能够到瓦窑保。

  即便张雪良正和工党积极谈判,那么想要过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在分析了这一大串之后,林雨桐甚至觉得还得在这河边的小屋子里龟缩一年,白坤对于能不能顺利取得联系,心里都是没谱的。

  可在白坤将紧急联络讯号递出去第三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夜里敲响了小屋的门。

  林雨桐将油灯点亮,起身穿好衣服。四爷一边系扣子一边去开门,等门打开了,门外的人道:“尹老弟,沪一别,别来无恙吧。”

  邵关山!

  这个在遥远的记忆力出现在老旧的照片的人,又在沪的别墅里将人从鬼门关给拉回来的人。因为印长天的关系,总叫人不由的要信任几分的人这么突兀的出现了。

  将人让进来,林雨桐给端了茶,“真是想不到……”

  “我可是特意来接二位的。”邵关山将头的礼帽拿下来,看了看这小屋子,又笑道,“沪的别墅和这渭水河边的别墅起来,如何啊?”

  四爷笑:“我还想着要等个一年半载的,没想到你的速度可真快。”

  “老弟啊!”邵关山指了指眼睛,“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过来了。三天三夜都长在马背了。接你过去,这任务什么任务都要紧。这可是首长批示的。我也是被特意抽调出来的,为的是叫你们心里踏实。你放心,你的身份是最高的保密级别。这是刻农首长亲自指示的。”

  四爷没有多话,只问道:“什么时候走?”

  “你们收拾收拾,明天晚能动身。”邵关山说着,起身,“明天晚十二点,我准时来接你们。我还有事,你们先歇着吧。”

  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说走走。

  等人走了,林雨桐反倒是睡不着了,“真要去?”

  “只当是去陕北插队了。”四爷这么说了一句,“好在如今的氛围一定那个时候更自由。”

  这么说好似也有道理。

  四爷跟林雨桐憧憬,“你不用去做无所谓的应酬,倒是能做的事实不少。成药长,主要对麻醉类药物,外伤类药物,抗生素之类的药物的研究和生产。真叫你做成了,这少死多少人。还有医院,完备的医院体系……”

  林雨桐叫他说的心一下子激荡了起来,“药厂既可以做研究生产,附带的医院可以做临床试验和研究,重伤患者转移到大后方进行医疗,还可以附带一所医学院,培养医生护士,可以源源不断的往战区输送医护人员和药品,同时接受重伤患。”

  四爷摸了摸林雨桐:“真做成了,你才是功德无量。”

  林雨桐抿嘴笑,“那你呢?如今那边要什么没什么……”

  “我心里有打算……”四爷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只转移话题,“咱们可以自己开垦几块菜地,哪怕还是只种白菜和萝卜呢。你想想以前那日子,是不是还是有点怀念的。”

  叫他这么一说,好似还真不错。

  四爷心说,还是这么好忽悠,怕到那时,忙的连种菜都成了一种奢侈。

  第二天两人早早的将屋里收拾了一遍,被褥锅碗这些东西,都放在屋子里。白坤将这里转给了一个周平带来的小伙子,这里很快成了一个联络点了。

  林雨桐和四爷手里一人一个藤木箱子,然后在十二点的时候,顺利的登了小船,船划到对岸,这边有二十多个人接应着。十几匹马,好几辆骡车,车的几个箱子装的都是唱戏杂耍用的东西。

  邵关山指挥着人,将几个人的行礼捆在驴车的下面,然后招呼几人车,一行直接了大路,往北边而去。

  在路邵关山给四爷低声絮叨,“……现在都好多了,之前在苏区的时候,那才真是要什么没什么。说盐和油吧,老姜设立了个什么设立油盐公卖处,实行计口售盐、售油,每人每天,只许购3钱。像是那客栈,要是住了外来旅客,这些旅客要在客栈吃饭,那需食盐,但你老板想替旅客买盐,那对不住,不行!必须由旅客到公卖处购买,给的那一勺两勺用纸包了,一点不敢浪费才勉强够一顿饭用的。那饭馆子的生意更难做了,家家门口贴着小账可免,盐钱照加#039的红纸条子。当时那盐价贵成什么样了?一块光洋在别的地方可以买七斤盐,而在苏区,一块钱只买十二两。十六两是一斤,也是四分之三斤盐。但也也算是好的,有时候只能买几两,甚至有价无市。当时在苏区流传这样两句话:有人拿走一粒盐,店主赶过三家店。最后怎么办呢?没盐不行啊!发动群众,有的群众把棉衣、棉裤浸泡子在盐水里,晒干穿在身,带进苏区,然后用水将衣服一洗变成盐水,再蒸干;有的拿大毛竹,把竹节都给打通了打通,再往里面灌食盐,之后密封好,把毛竹做成竹筏,撑进苏区;有的把盐、药品装入棺材,后面跟一群披麻带孝的女人孩子,扮成送葬队伍,越过封锁线;还有妇女把盐包捆在腹部,假扮怀孕;更有些主意更绝,把粪桶做成双层,下层放盐,层装粪,一挑挑回来了,这玩意他没人检查。”

  可秦北却并不缺盐,言安往北的榆淋,在后世被称为华夏的科威特,蕴藏着煤、气、油、盐等八大类四十多种矿藏。也是陕熙唯一的盐产区,除没有海盐外,岩、湖、井、土硝盐均有,储量相当惊人。即便很多都不好开采,但湖盐却并不难。

  两人一路这么又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林雨桐被晃悠的有些迷糊,一会儿靠着四爷身睡着了。初春的晚还冷的很,四爷将大衣扣子解开,将她抱在怀里睡。

  夜里赶路,路况并不少,颠簸的人浑身骨头都疼。

  一大早起来,邵关山在一处镇子给四爷和林雨桐买了油饼和豆腐脑,他跟其他人则直接掏出绑在马的干粮啃,从店家讨了一桶凉水而已。

  这叫自己怎么吃的下。最后四爷硬是掏钱请了大家一顿,邵关山不乐意,四爷赶紧道:“下次你再这么给我们特殊照顾,我还请兄弟们一起吃。”

  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不过几天的路程,这点苦还是能撑下去的。

  唯一叫林雨桐尴尬的事,每次打尖,四爷得先陪着她去厕所,有时候是荒郊野外,找个隐秘的地方,叫四爷看着,然后她才方便。实在是一言难尽。

  这队人马分两班,在车轮换着睡觉。反正是基本不停的往前走。林雨桐都是晚睡,白天自然醒着,看着沿路的人,有一个明显的感觉,尤其是从京城到沪再到金陵,见识了繁华的都市,才更衬托的内陆贫瘠。三四月间,地里不见草,草根都被吃了。有些地方榆树皮也被剥了下来。

  邵关山见林雨桐眼里的惊愕,在一边解释:“这里跟富庶的鱼米之乡不同,也跟那些大城市没法。这里是一个字穷!几乎家家都没有隔夜粮,是地主家,那也是温饱好一些。”

  所以,这贫瘠的土地想养活千军万马,简直是不可能实现的。

  越是往北走,盘查的越严,用戏班子的名义,倒也还好用,一路基本算是畅通的。穿着蓝色的制服,背着枪,说着东北话,这是辽东军。

  林雨桐一路走来,也算见识了这些各种样式的军装了。反正基本没有怎么统一的。

  一路真的是窝窝头加凉水,林雨桐怕四爷闹肚子,丸药总是偷偷的塞给他。没想到四爷没出岔子,铜锤和白元先倒了。这两人一直在京城,可没受过这罪。

  林雨桐也不能凭空拿药出来,只能用针灸,两天才好利索了。

  邵关山再不敢给他们喝凉水,到了吃饭的点,去老乡家讨要一点热水,然后总打发几个人给老乡弄半车的柴火,算是抵了热水的钱。

  等到了沟沟壑壑的黄土高原,林雨桐灰头土脸不说,自己都能感觉到,瘦了好几斤。

  本该在边区的交际处登记个人信息的,但因为情况特殊,由邵关山出面处理了。在这里修整了一天,住的是窑洞,睡的土炕。提供的饭菜应该是好的,小米粥,白面馒头,还有一盘子羊肉。吃了饭,两人晚在屋里偷偷的洗了个澡,因为水匮乏,一桶热水真不够干什么的。等头发晾干了,林雨桐拿出剪刀,“一到这里,我这样的马成了异类。”她叫四爷拿着镜子,将头发给剪短了,剪成齐耳短发的样子,“丑吗?”她有些不习惯。

  四爷瞧了瞧,这段时间瘦了,这头发一剪,只露出尖尖的下巴颏,“不丑!好看。”

  这话纯粹是安慰人的。

  第二天一早,邵关山亲自送来了两身军装,笑的见牙不见眼,“见你们没带什么行礼,这衣服换洗的。”

  四爷看了邵关山一眼,见他呵呵笑着出去了,才扭头看林雨桐,“他的意思你知道吧?”

  “知道!”林雨桐叹了一声,“已经来了,人家都暗示的这么明显的,也不能装糊涂。再说了,干的都是极为要紧的事,政治身份游离在外,怎么叫人相信?”、

  将身的衣服脱了,将这军装穿起来。林雨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军装都是统一的大小吧。反正林雨桐穿着衣都到屁股下面了。袖子盖住了手。跟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似得。

  裤子肥大的很,不过好在有绑腿。四爷又拿了皮带给林雨桐将腰给束起来,“这样看着好多了。”

  林雨桐将袖子长出来的部分往里面折,然后再拿别针暂时别住。这才白眼翻了他一下,这也叫好看?呵呵……

  不过走在大街很容易发现,这里没有高跟皮鞋,没有花花绿绿的绸衣服,女子同男子一样,穿蓝布军装,都一样打着绑腿。区分男女的办法,是头发的长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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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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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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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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