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盯着他问道。
“你又是谁”对方目光审视的瞪着我,“宋清慧这个名字,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看样子你还是记得这个名字的”我神色淡淡的叹道,“只可惜的是她已经去世了,不知道如果她再见到你,会不会恨你”
“你说什么死了”宋青松的脸色霍然大变,猛然间失声惊呼道,“你该不会就是她当年怀的那个野种吧”
我的拳头握紧,挥出去停在他的眼前,目光里充满了狰狞的恨意瞪着我狞声道“看样子在你们心目中,从来没有过丝毫的悔意,即便是她已经去世了”
“真的死了”宋青松瞪大的眼睛里,神色闪过些许复杂,继而冷笑着叹了口气道,“死在外面也好,反正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我咬着牙,强忍着内心中对于他的恨意和厌恶,目光变得冷澈喝问道“那看样子当年确实是你们把她赶出家门”
“这样伤风败俗的女人,不赶出去还留在家里贻笑四方吗”
“你也懂得贻笑这个词”我嘲讽道,“你说吧,受了谁的挑唆要来找村子里的麻烦”
宋青松盯着我的目光忽然闪烁起来“如果你是她的儿子的话,那看样子你在外面混得还不错,如果你的话没有撒谎的话,那我猜到你为什么不把学校建在我们村,而故意建在这个村了”
我冷笑不语
宋青松却失声冷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这里的人还以为你是一片善心呢,这样看来的话,你不就是想要故意来气我们,故意摆脸报复我们吗”
“接着说下去,我想听你说当年的事情”
“当年那个贱人跟别的男人在外面有了野种回家,那时候我还没结婚,但正在处对象了,她打死都不肯说那孩子是谁的”
宋青松自己似乎也开始陷入了让他愤慨的回忆,咬牙切齿的说了起来“我们全家都觉得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哪怕是全乡,这个事他传出去,都是伤风败俗的,后来家里的几个人去查那个男的,才知道她可能是跟一个外地来的暂读生乱搞关系,然后被人抛弃了”
“这事把全家都气坏了,关起门来勒令她不许出去,逼她打掉孩子”
“她就跑了”
“你觉得这事能怪谁啊她自己犯贱啊”
“她不知羞耻不知收敛,而且还怀着那样一个没人要的野种就那样跑掉了,你说啊这事能怪得了谁啊她”
“死在外面,是她活该”
宋青书说到最后,一直在骂我妈和野种这个词,而他口中的野种也就是我,反而内心显得毫无波澜的叹了口气道“既然是这样的话,其实对大家都好吧”
宋青书张了张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淡笑道“你说得对,我妈她是有点贱,但她至少跑了出去,在外面吃尽了苦头也拉扯出了一个比你们都强的孩子”
“你也说得对,我是回来报复你们的,我故意把学校建在这里也不会建在你们村,但那是我赚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你这样的态度,恰好让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她可能对你们绝望了,所以才跑了出去,也许她并没有想好要不要生这个孩子,她只是拒绝了你们给她安排的另一门亲事,哪怕她自己选择了更苦的日子,不是吗”
“你”宋青松盯着我,咬了咬牙道,“你都知道”
“是啊,你故意瞒着不说,以为她就没有告诉过我吗”我盯着宋青松冷笑道,“是你们想让当时还不到二十岁的她嫁给四十多岁的一个粗汉,所以她才跑的,是你们把她关在家里想让她堕胎,她吓得逃跑的,这些你故意不说的吧”
“那也怪不得谁啊”宋青松咬着牙,“她做下了那样的事情,她能怪谁”
“她已经去世了啊”我盯着宋青松,“她是你妹妹还是姐姐她去世了,你都还是一口一个贱人的骂她,有你这样的兄弟,连我都为她感到羞愧,但幸好我不必认你这样的舅舅,你不配”
我一口唾沫呸在地上,然后盯着他冷声道“现在一码归一码吧,我问你是谁怂恿你们找麻烦的后山的山鼠是朱成宇怂恿了宋之和打了激素类的东西催生的,恰好借着后山一些蛇大量死亡的幌子,可以推脱到因为山里的蛇死了,所以没有蛇吃老鼠才长成那样的,但这些,都是假的,是阴谋对吧”
“我不知道”宋青松咬着牙冷笑道,“你问我这些,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你啊说白了不就是个野种吗不认就不认你得意什么”m.xiumb.com
“是吗”我凑过去盯着宋青松的眼睛,微眯着笑了一下,“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不回答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老子就是不说,你能咋啊”
他的话音未落,我拉着他的胳膊狠狠的扭了一下,顿时咔哒声伴随着他凄惨的叫声一起传了出来,紧接着他的右臂就软趴趴的垂落下来,脱臼的痛苦让他疼得龇牙咧嘴的瞪着我,青筋都爆了起来骂道“你这个野种你敢这样对我啊啊啊”
下一刻,他的左臂也被同样的方式给扭脱臼了
宋青松的脸庞瞬间扭曲,痛得惨白,冷汗淋漓而下的惨叫连连
“你以为你不说就能糊弄过去吗你以为朱成宇真的能帮你们撑腰、真的会在宋村建什么养猪场吗真是一群坐井观天、痴人说梦的白痴”
“你你你你,你这样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们已经去报警了”
“那又怎么样”我不屑的盯着宋青松冷笑,“从乡里到这边,即便是有人赶过来,那也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我就不信你能熬过几个小时的痛苦时间,如果你有种的话,算我服你”
我冷笑着,直接将手扣进宋青松的琵琶骨,然后猛力的扣着他的琵琶骨往外拉扯
只要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琵琶骨一旦拉断的话,整个人将来就如同残废一般,双肩的力量这辈子都没想使用了
随着我用力的程度,宋青松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他的琵琶骨被我扯到已经如同拉出来的弓弦一般了,这其中的痛苦当然也远非寻常人可以承受
“啊啊啊饶了我,我我我我,我说我说”宋青松猛地咬紧了牙关,一脸痛苦的咬牙道,“我全都说,你放过我”
我顿时松手,琵琶骨回落的瞬间,宋青松又是一阵痛苦的惨叫
缓冲了片刻后,他咬着牙,满脸痛到扭曲的表情苦涩道“给我喝口水我都告诉你”
“不好意思,你说得让我满意了才有水喝。”
“算你狠”宋青松的眼神,复杂至极的盯着我冷笑道,“你想知道的无非是谁在害你对不对其实这件事也很简单啊,就是朱家的人想要对付你嘛那个朱成宇一来,他们跟宋之和聊起来,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但反正对我们村里不会有坏处就行了,所以我就巴不得嘛,于是就”
宋青松说了起来,越是说到后面就越是让我气得咬牙切齿,该是怎样心理阴暗的人,才会觉得损害了别人的利益就会对自己有好处呢
用宋青松的话来说,其实这一切就是朱家在报复而已,而且一开始宋青松也想不通为什么要对付一个村子,但现在他想明白为什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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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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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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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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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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