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则依旧没有穿上衣的靠在窗口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可我不知道的是,沈曼不开口的原因也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竟然让她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话竟然有些难以启齿了!
沈曼原本是想要质问个清楚的,可是当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男人的身影在窗外阳光的照映下,那结实的肌肉线条竟然让她不敢直视,心跳骤然间紊乱的跳动把自己脑子里的思路都给弄糊涂了。
在沈曼迷迷糊糊的还没有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开口之前,我的目光也恰好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她那成熟的身型,沈曼不是那种喜欢刻意打扮妖冶性感的女人,但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有些女人即便是穿着村妇装扮的土布衫,依旧会让人联想到国色天香之类的词语——沈曼就是这种女人!
或许这跟树上结的果实是一样的道理,只要到了成熟的季节,终究是会散发出迷人的诱惑力吧?沈曼无疑是属于熟透了的那种类型的果实啊。
她穿得不算露,但紫色的宽肩带睡衣因为材质的缘故跟她身型贴合,衬托出了她那显得无比纤细轻盈的腰身,可在纤细之上那沉甸甸的成熟果实也被勾勒出了惊心动魄的弧度,我仔细的寻找着痕迹想要验证她是不是里面压根就没穿别的?
但这时候,沈曼终于慢悠悠的开口说了一句:“你老实回答我,五哥出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急忙收回亵视着她身段的眼神,在她目光复杂的看过来时,平静的迎视着她的眼神说道:“那我想先知道,你希望这件事是我做的,还是不是呢?”
“当然希望不是……”沈曼盯着我咬了咬唇道,“但我想听你的实话,因为这些事情太过诡异了,而且如果真的是你干得的话……”
“怎么样?”我直直的盯着沈曼笑问道。
沈曼的眼神竟然闪烁了一下,咬了咬牙哼道:“什么怎么样?”
“我说,如果真的是我干的,那沈老师会怎么办?去举报我吗?”我戏虐的淡笑道,“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是我干的啊!”
“你这是耍小聪明!”沈曼忽然生气的哼道,“连叶彬都能怀疑到你,那其他就未必想不到,如果真的是你干的,证据早晚会被找到,你不如趁着没有事发赶紧走吧!”
我盯着沈曼的眼睛,玩味笑道:“虽然说法不一样,但我可以理解为沈老师是跟陈雅莉一样的意思赶我走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曼腾地一下站起来,她抓紧自己的手心,胸口竟然急剧的起伏着,觉得不能再这样聊下去了,明明自己是前辈老师,可为什么被他主导了谈话的氛围似得?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好,也很不自在。
沈曼蹙着眉,眼眸里蓦地闪过一缕清光低喝道:“林修,我不管你怎么做到的,但这件事是大罪你知道吗?没有人可以逃避犯下的罪过和制裁!”
“没有吗?”我的眼神也忽然变得有些冷淡的看着沈曼冷笑道,“三年前,所有人都冤枉我,我恳求过、但不还是被赶出了学校,谁给了我说法,制裁了那个害我的人吗?”
这时候我也才猛地想起来,从昨晚到现在还一直没有找到陈雅莉问她那个秘密到底是谁走漏的,又是谁在故意的害我?陈雅莉该不会不告诉我了吧?
沈曼神色一滞,眼神微微复杂的摇了摇头道:“三年前的事情不是没有人同情你,只是连你自己都找不到证明自己的方法,这能怪谁?”
我摇了摇头,语气嘲讽道:“呵呵……同情?如果同情有用的话,我姐不会去坐牢,我也不会忍辱求全的想要继续读下去都不行,说到底……”
我握了握拳,浑身的肌肉骤然紧绷,沈曼看着我的目光竟然瞬间慌张的闪避开去,我看着她闪避的眼神,接着嘲讽道:“说到底,没有人会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能帮自己的只有自己而已!”
“你说得没错,能帮自己的只有自己,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去乱来……”沈曼咬着唇争辩道。
“那沈老师是笃定五哥出事是我干的了?”我意味深长的看着沈曼问道。
“我……”沈曼咬着唇,迎着我强势的目光显得有些弱势的说道,“如果不是你干的,那叶彬不会找上门来,那些钱和血迹,你也压根解释不通,不是吗?”
“对!是我干的!”我忽然笑了一下。
“什……什么?”沈曼一瞬间觉得有些眩晕,那个微笑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就这样承认了?即便是心底几乎确定,但得到答案的一瞬间,奇怪的感觉还是袭遍了全身,“你说什么?”
卧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了,沈曼瞪着眼眸呆呆的看着我,而我却保持着平静看着她,心里已经确定了马上要离开这里的事实。
但这时候,卧室门忽然被推开,陈雅莉走进来看了看,立刻用嘲讽的眼神鄙视着我冷哼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等你告诉我三年前的那件事是谁做的?”我毫无怒意的看着陈雅莉说道,“只要你把真相告诉我,我现在就走!”
陈雅莉盯着我冷笑道:“真是想不到,你的脸皮还挺厚的啊,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告诉你吗?你给我立刻滚出这里,我陈雅莉最鄙视的就是你这种窝囊废了!”
“雅莉——”沈曼意识混乱,低低的喊了一声。
“小姨你别同情这种人了,忘记昨晚受过的欺辱了吗?”陈雅莉像是把昨晚的一切罪过都怪在了我身上似得冷笑道,“像他这种人,活该害得自己姐姐去坐牢!”
原本我一直都不在意,但这一刻我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去,目光如刀子一般锐利的朝着陈雅莉逼视了过去!
陈雅莉微微一怔,随后却又继续冷笑着嘲讽道:“怎么?你只会在我们面前逞强?还想要吓唬我吗?你就是个受气包,孬种!”
“闭嘴————”沈曼猛然冷喝,随后起身推着陈雅莉往门外一边走去一边斥道,“你还有脸骂别人,如果不是你自己不争气,昨晚怎么会惹下那样的事?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你妈如果在地下知道的话,她会怎么……”
“不要你管!”陈雅莉猛地尖叫着推开了沈曼。
我怔了一下,沈曼似乎也呆怔住了,呆呆的盯着陈雅莉,谁也想不到陈雅莉此时突然间爆发出了愤恨的情绪瞪着沈曼咬牙切齿的嘶声吼道:“你管够了没有?你以为自己很伟大很善良是不是?你以为这个世界靠着正直就能够过得很好对不对?假的……全是假的…………”m.xiumb.com
陈雅莉突然跟一头发怒的野猫似得张牙舞爪朝着沈曼咬牙吼道:“你不是我妈,你也在我面前再提那个死人,我…………呜呜呜……不要你管……”
说着,陈雅莉忽然抱头痛哭着冲出了门外!
“雅莉……”沈曼喊了一声追出几步,忽然无力的停下来,整个人就跟突然垮塌了似得蹲下去抱着自己的膝盖,颤抖着抽泣了起来。
我这个旁观者反而看呆了,看着沈曼那委屈起来显得无比弱小的身影,我忽然为她感到怜惜和同情,脑子里竟然不由自主的闪过了林晚的脸庞,酸楚的感觉顿时传来,莫非我姐也曾经面对着无助的现实这样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过吗?
沈曼是强悍到敢跟放黑钱催债的混子对骂的女人,但这一刻抱着自己痛哭的她却又像极了一头受伤后柔弱的小猫!
我看着这样柔弱的她,竟然鬼使神差的朝她伸出手去,想要……抱一抱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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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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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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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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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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