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把江衍抓走……是想切磋比武吗?
师徒几人觉得有点不真实,王天振犹豫了半天才问:“衍神需要我去救吗?”
苏承望『摸』着下巴:“毕竟是队友,多少还是得意思一下。”
雷虎道:“少了一个战斗力,万一我遇到个厉害的妖怪,打不赢怎么办?”
王天振:“那就……衍神再来救我?”
于是四人推开了面高门院的院门,决定进去探一探。
蝴蝶是带着江衍飞走的,飞的方向就在这院门之内,只是具体在哪里四人不知。
沉重的红漆门被雷虎和王天振合力推开,几人本以为这院子里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唐朝小院,没想到只开了个门缝,就能闻到里面铺天盖地的霉味。
门完全打开之后的景象更是不可置信。
院子里没有别的建筑,只有一些杂草枯树,树枝上结着层层叠叠的白『色』蛛网,还有许多巨的茧挂在枝头。
阵阵阴风将丝网吹拂起来,有一些干脆被吹到几人脚下,吓得王天振连忙跳起来躲过。
“这是……蜘蛛精的盘丝洞吧?”王天振紧张道,“可怕……”
“那儿。”苏承望指了指正方。
顺着他指的方向过去,面两棵十多米高的巨型枯树中间,连接着几十条手指粗细的丝。
沈亦概数了一下,总共有五十条。
最重要的是,那些丝的排列方式起来……倒有点像一张巨的古琴。
几人几乎同时反应过来:“锦瑟无端五十弦?”
这里应该对应的是李商隐《锦瑟》这首诗。
那五十根手指粗细由虫丝构成的琴弦背后隐约能到另一番天地。
有鸟语,有花香,和此处的破败蛛网简直是两个不同的界。
“出口应该就在这五十根琴弦背后。”苏承望稍微凑近了点,眯着眼睛观察,“我想要离开这里,恐怕得把这五十根琴弦破坏掉。”
雷虎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砸过去,韧『性』极强的丝网琴弦在石头的作用之下发出“嗡”的一声,立刻将石头弹了回来。
“这些琴弦很结实,恐怕……”雷虎话还没说完,面的粗壮琴弦就如同受到巨手撩拨一般,剧烈震起来。
与此同时,琴弦发出震耳欲聋的琴音,嘣——
第一根琴弦轰然断裂。
琴弦崩裂发出的阵阵音波居然幻化成密密麻麻飞来的蜜蜂,嗡嗡声遮天蔽日。
几人都吓呆了,雷虎连忙打开系统界面:“积分兑换通道也关闭了!”
起初进来的门经被紧紧锁死,几人几乎无路可逃。
苏承望发现左手边有一片结成网状的蛛丝,一把拉过沈亦将他塞了进去,又让雷虎和王天振两人相继躲进去,他则守在最外侧。
巨的蛛网繁密结实,几乎拦截了所有发疯似的冲过来的蜜蜂。
不过躲在外侧的苏承望就没那么受了。
他还有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蜜蜂队发现没办法攻击几人之后,转悠了几圈就飞走了,残余的几只蜜蜂还是气急败坏地攻击了最外侧的苏承望。
蜜蜂都走了,沈亦几人才发现苏承望半边胳膊都肿了。
“卧-槽师兄!”王天振和雷虎又惊又担忧,“胳膊……没事吧?!”
沈亦也没想到苏承望会这么舍己为人。
他心有些复杂,着苏承望肿起来的左臂,纠结道:“刚才应该躲在别处的……”
“我如果不堵着,蜜蜂就会飞进来攻击。”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还在打趣自己,“没关系的,多亏了我变成猴子,身上的『毛』厚。”
沈亦对苏承望刚才下意识的反应记得很清楚。
他把沈亦推进蛛网最里面,最安全的地方。
虽说他的任务是保护师父,可在危险来临最紧迫的况下,除了对待自己最重要的人,所有人下意识的行为都是自保。
所以……在苏承望心里,那个小玖到底有多重要,才会让他连外貌相像的沈亦也会下意识的保护?
没来得及纠结,五十弦琴的下一波攻击又来了。
第二根琴弦在波中断裂。
这次的震音调比上一次更高一些,随着音波一阵龙卷狂风猛烈袭来,枯树上的丝网都被刮得四处飘散,挂在树梢的巨茧蛹也颤颤巍巍的晃。
站在空地中央毫无遮蔽的四人更是无法阻挡狂风的袭击。
王天振、雷虎和苏承望在都有身体素质的优化加成,雷虎因为承袭了沙僧的身体异能,对风和水都有一定的抵抗力,王天振因为本身体重比较,再加上猪八戒的优化加成,站的也比较稳。
两人尽可能挡在苏承望和沈亦身,苏承望还能勉强站稳,沈亦简直就跟个风筝一样,要不是雷虎和王天振一人拉住他一条胳膊,估计他经被吹上天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几乎可以和台风媲美的龙卷风才结束。
四个人被吹得脑袋都懵了,然而还没缓多久,第三根琴弦又断了。
王天振哭丧着脸:“还来?”
这次来的不是风雨,也不是蜜蜂,几人只觉得周围像织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丝网。
就像走在年久失修的破旧房间里,一个不注意被墙角的蛛丝糊了一脸一样。
那些丝不到『摸』不着,只觉得皮肤上黏黏糊糊一层,怎么也撕脱不开。
雷虎和王天振被惊得四处『乱』窜,然而他跑的越凶,那丝网织结的速度就越快。
两人身很快形成了一道白『色』的薄茧,将他分别罩了起来。
苏承望连忙喊:“别跑了,停下!”
经来不及了。
雷虎从裤腿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试图割破经形成的茧。
可这些丝虽然『摸』着柔软,其实柔韧无比,利器根本无法损害其一分一毫。
不论雷虎怎么用力挥舞匕首,他身的丝都没有半点要破裂的迹象。
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移的沈亦和苏承望身上暂时还没有形成蚕茧。
雷虎和王天振发现他几乎经没有办法逃脱,心绝望:“就算原地不,这茧也会完全将我裹住!”
说着他指着琴弦处经断裂三根的缺口:“俩逃吧!”
雷虎对沈亦和苏承望道:“我俩就算勉强移到出口那里,恐怕也会完全变成跟挂在树枝上的那些一样的巨蚕茧,那么小的缝根本钻不出去!”
“不一样!俩现在跑过去,兴许还能从琴弦断裂的缝里钻出去!”
琴弦阻挡之后的地方隐是与这边完全不同的鸟语花香。xǐυmь.℃òm
尽管这种危险的环境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后面或许会出现更危险的状况,可人总是忍不住把生的希望寄托在未来。
那个有着出口的地方。
琴弦断裂了靠下方的三根。
三根琴弦中间概形成了三四十分的一道缺口。
如果沈亦和苏承望的运气,或许能挤着钻出去。
可沈亦实在不想就这样弃两人于不顾。
军人出身的雷虎作战经验丰富,在取舍方面也更加果断,他认真地劝说沈亦:“沈亦,在团队中是师父的身份,我所有人的任务都是保护。”
“所以必须要保持头脑清醒!”
“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我谁也找不到逃脱的方法,”雷虎道,“是只要从这里钻出去,找到收复《锦瑟》这首诗的机会,或许我就能得救!”
“蚕茧内氧气稀薄,如果不加快速度,我和二师兄会被闷死在茧里!”
雷虎的目光果敢又坚毅,沈亦仿佛在他身上到了最可靠的军人的影子。
他这些普通玩家根本不知道无限界循环的事。
这一刻的放弃就意味着他早就做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连他都不怕,他这个经知道家能无限复活的人还怕什么?
于是沈亦连忙拉着苏承望往琴弦缝隙缺口处跑,他没有回头,声音却及其肯定地传递到雷虎和王天振耳中:“放心吧,我不会让淘汰的!”
在琴弦有弹『性』,沈亦和苏承望掰开经断裂了三条弦的缝隙,奋力钻了过去。
越过琴弦的屏障之外,就像来到了一个新的界。
这里阳光明媚,树木葱郁,地面上还有许多野花,蝴蝶在花丛之间挥着翅膀。
在不远处有一处碧蓝『色』的湖泊,阳光在湖面上折『射』出一道道金『色』光芒。
那片湖实在是太显眼了。
两人无法确定接下来到底会遇见什么,只能试探着往湖边靠近。
湖水清澈,湖边的草地芳香柔软,实在不出什么异常。
两人从琴弦那边钻过来,虽说没有被蚕茧完全裹住,身上也粘了不少丝网,黏黏腻腻的非常难受。
沈亦蹲在湖边,刚撩起一捧水准备洗把脸,湖水就像对他产生了某种知似的,原本平静的湖面上猛地卷起一道滔天的浪,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卷了进去。
冰冷的湖水顺着鼻腔灌进去,浪涛翻卷很快将二人带入湖底。
湖底的水仿佛被什么隐形的屏障隔绝掉了,沈亦一边呛咳着胸腔里的水,一边观察四周况。
到处都是礁石和水草,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背后,沈亦隐约到了一个人影。
他连忙拍了拍身旁的苏承望:“快那里……”
苏承望刚抬起头,巨石背后的那人经转过脸来。
他没有头发,头上长着类似于鱼鳍的东西,皮肤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鱼鳞,最重要的是……他长着一条长长的鱼尾。
鲛人。
那鲛人迅速游了过来,戳破隔水的屏障,鱼尾化作双-腿来到两人面。
他没有瞳孔,双眼是一片白,空洞地望着两人,轻声笑道:“来寻蝴蝶谷谷主的?”
沈亦不知道他说的蝴蝶谷谷主是谁,回想起之江衍被两个蝴蝶人抓走的形,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所谓的谷主派人来的。
苏承望警惕地问:“知道怎样能找到蝴蝶谷谷主吗?”
鲛人轻轻勾了勾唇,惨白的双瞳中终于泛起一点朦朦胧胧的黑『色』,两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滚落。
原本空洞的双眸中出现漆黑幽深的瞳孔,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般的,似笑非笑地望着面的两人。
而刚刚因为蜕变而滚落的两滴泪,居然瞬间变成了两颗弹珠小的珍珠。
苏承望和沈亦异口同声道:“沧海月明珠有泪?!”
鲛人勾了勾唇:“很聪明嘛。”
“如果想要找蝴蝶谷主拿到《锦瑟》这首诗,就得过我这关。”
沈亦望着他黝黑的瞳孔:“这关怎么过?”
“很简单。”鲛人游鱼般滑到两人身侧,身上带着淡淡的鱼腥味,可那双眼睛却像是能蛊『惑』人心一般,要让二人做出心甘愿的选择,“献祭。”
“一个人献祭,另一个人就能离开这里,去往蝴蝶谷。”
苏承望和沈亦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说:“我来。”
鲛人挑了挑眉,戏似的望着两人。
沈亦蹙着眉:“苏生,真的没必要这样的。”
“我不是程玖,我想心里应该很清楚。所以也不必把我当做他……”
沈亦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承望笑着打断了。
“我知道不是小玖。”苏承望轻轻垂眸,仿佛透过他到了另一个人,“可天底下绝不会有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还长得这么相似。”
“的身上一定有自己都不了解的秘密。”
“更何况……”苏承望道,“我其他人的任务都是保护。”
“如果淘汰了,我所有人的任务不就都失败了吗?”
“可是……”
沈亦还没来得及反驳,那边的鲛人就打断了两人:“啦。”
“谁来献祭可不是说了算的。”鲛人耳侧的鱼鳍缓缓耸着,他在两人身边来回游走,手中举着那两颗珍珠,最终靠近沈亦那边的珍珠倏地亮了起来,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就吧。”
鲛人双眸微阖,悠扬诡异的歌声从他喉中缓缓传出,像是在对沈亦做出某种预言一般:“九梦九泪,九死一生,天道之任,循环往矣——”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从他口中吐出,鲛人倏地睁眼睛,有些惊恐地望着沈亦:“是,……”
他连连后退,抬手一挥,一个漩涡状的巨出口出现在两人面。
一道巨的推力将两人送到出口处,沈亦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鲛人在那头道:“不用献祭了,不能被献祭!”
湖底『迷』宫瞬间在身后消失,沈亦二人终于来到了花卉丛生的蝴蝶谷。
怎么就不献祭了?
鲛人唱的那句:九梦九泪,九死一生,天道之任,循环往矣……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亦总觉得有点诡异,可实在想不通鲛人临时放了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苏承望若有所思地盯着沈亦的脸,似乎刚刚发生的离奇事件没有对他产生太的影响,只是随口催促他:“快走吧。”
“这里这么多蝴蝶,应该就是蝴蝶谷了。”
沈亦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不同种类,或或小五颜六『色』的蝴蝶。
它在各种散发着芬芳的花朵之间翩翩起舞,时而成群结队,时而四散分开,像是在给两人引路一样,将他带到了花谷深处。
那里有一片紫藤,紫藤花下有一只至少一米多宽的蝴蝶。
这恐怕是两人见过的最、最漂亮的蝴蝶了。
它周身都是淡紫的颜『色』,两条触须长而翘,就像女子纤长的睫『毛』,轻轻抖着。
它翅膀上的花纹更是美丽且奇特,像是紫『色』的云朵,又像紫藤花丛丛簇簇在它的翅膀上留下烙印一般,翅膀轻轻扇,竟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紫藤的香味,还是蝴蝶的本身的芬芳。
在这么美妙的花谷中,紫藤花藤背后居然有两棵巨的桑树,桑树上还结了些桑葚果,倒是和整个蝴蝶谷的氛围不太搭配。
周围那些小蝴蝶似乎能说话,此时正发出悉悉索索地讨论声:
“美啊!”
“紫蝶果然是蝴蝶谷最漂亮的蝴蝶!”
“太漂亮了,我想变得跟它一样美……”
那只被称为紫蝶的蝴蝶似乎对这种夸赞十分受用,骄傲地抖了抖触须,发出人声:“两个是谁?”
“就是蝴蝶谷主吗?美丽的蝴蝶人。”沈亦低下头拍马屁。
紫蝶听了果然高兴:“我虽然很美,不是蝴蝶谷主。”
“找谷主做什么?”
“我有两个同伴被蚕茧裹住了。”沈亦道,“还有一个同伴被两只蝴蝶带走,至今还没有消息。”
“说的是这两只茧吗?”两只巨的茧从紫藤上方吊下来,茧里的人还活着,正在疯狂的踢打着茧壁。
“雷虎!王天振!”沈亦喊了一声。
两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不知道在蚕茧里面呜呜地说着什么,根本听不清。
沈亦连忙道:“蝴蝶人,请快点把我的同伴从蚕茧里放出来!”
“我只纠正一次。”紫蝶声音冷了下来,“这不是蚕茧,是蝶茧。”
“顺便,我需要进食了,不不会放了他俩……还要连一起吃。”
紫蝶挥舞翅膀,周围瞬间起了风,似乎是在驱赶其他的彩蝶。
沈亦听到那些小蝴蝶的声音:
“紫蝶要吃东西了,我快走吧!”
“奇怪哦它每次吃东西都不让我……”
“算啦它那么美,就听它的了……”
为什么紫蝶进食的时候不允许其他蝴蝶观摩?
直到所有蝴蝶全离开之后,两人面的巨紫蝶这才拼命挥舞翅膀从紫藤花架上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它的翅膀明明很,却起来很笨重的样子。
然而下一刻,刚刚还极致美丽的巨紫蝶突然发生了一系列变化。
它翅膀上的紫『色』缓缓退去,硕的翅膀被短小的灰白『色』羽翅替代,轻盈纤细的身体也变得粗短肥硕,它居然从一只美丽的紫『色』蝴蝶……变成了一只灰白『色』的扑棱蛾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惊讶的目光,紫蝶气急败坏地朝两人扑过来:“那是什么眼神?作为食物也要嘲笑我丑吗?!我这就吃了——”
“!”苏承望抬手做了个暂停的作,“我有个问题,想在临死之知道。”
“把自己伪装成漂亮的蝴蝶,是因为《锦瑟》吗?”
蛾子幽怨地说:“是我偷走的这首诗又怎样?”
“它蝴蝶不长得漂亮,还有这么多美丽的诗歌歌颂它,可我却只能永远躲在暗处,遇到光亮扑上去时,还要担心会不会被人类打死……”
“幸我得到了这首诗!我才能得到蝴蝶漂亮的外衣,虽然每天都得吃人维持外貌,进食的时候还必须恢复原状……”
苏承望轻笑道:“谁说本来的样子丑陋了?”
蛾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着他。
“不属于的东西才叫【偷】,《锦瑟》不属于,如果……有这样一首本来就是写给的诗呢?”
蛾子怔怔道:“我也有……属于我的诗?”
沈亦望着紫藤花后面两棵巨的桑树,终于明白了。
它不是普通的蛾子,而是蚕蛾。
“蝴蝶的确美,可它的美却是短暂的,无法保存的。”沈亦道,“不一样,蚕留下的蚕丝可以保存很多年,可以做成美丽的丝绸,这些东西在人类界可是最昂贵的衣料呢。”
“有谁敢否认蚕的美丽?”
“况且,李商隐写给的诗像更出名呢。”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沈亦轻声道:“把偷的东西还回来,拿走本来属于的诗吧……”
“本来就很美,何须伪装呢?”
蚕蛾肥硕的身体轻轻抖着,一双小翅膀呼扇着,起来十分可爱。
它喃喃地念叨着那首本来属于它的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是属于我的诗……”
随着它念诗的声音,一道金『色』的卷轴从天而降,而卷轴上恰就是那首被蚕蛾偷走的《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惘然。
蚕蛾还回了《锦瑟》之后,它的身体也随之缩小,变成了正常蚕蛾的小。
被吊在紫藤树上的雷虎和王天振身上的蚕茧也消失了,两人晕晕乎乎地来到沈亦面。
唯独……江衍不在。
蚕蛾飞过来,小心地落在沈亦肩膀上:“的队友我还给了。”
“这蝴蝶谷的确因我而存在,不过……谷主却不是我。要找的另一个人,应该在那位谷主那里……”
蚕蛾越飞越高,逐渐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而顺着它消失的方向,四人发现了一条曲径小路,似乎通往一处幽静的花园。
沈亦几人连忙顺着小路往过走。
小路越走越开阔,直到一处精致的小凉亭出现在几人面。
那两个带走江衍的长着蝴蝶翅膀的少女正守在凉亭边,到几人过来,明显有些紧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凉亭四周飘『荡』着红『色』的纱幔,还隐隐传来一股……二十一纪青年人最熟悉的饭味。
王天振疑『惑』道:“是谁在煮……”
他话音还没落,凉亭里就传来女子有些愠怒的声音:“这就是从系统里换的,唯一会做的饭?!”
纱幔飘起,四人终于到了凉亭内的景象。
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正环着手臂在灶台边嗅闻着,而江衍同……
此时正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捏着康帅傅的红『色』包装袋,眼神局促地朝沈亦的方向过来。
满脸只写着三个字: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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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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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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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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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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