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双发现了问题:“你是说,直到刚刚,云妃的房里都还有人?”
月霄说的这个人,绝对就是杀了单云华的凶手!
“回皇上……嗝,确实是这样,她与我家娘娘的声音有些相似,奴婢一直都以为和奴婢说话的是娘娘,这才……嗝……”月霄哭到打嗝,整个人可怜兮兮的,孑双挥手叫她退下,没功夫再听她在这儿哭。【△網WwW.】
单云华死了,单尚书那里必须要有个交代。
孑双让人把单云华的尸体抬走,带着汪非雪离开了单云华的寝宫。
“单云华在宫里被杀的事,现在肯定传到单家那里了,单家本就权倾朝野,他们的人一定会借此闹事。你现在出宫去找思婵,告诉她这里的情况,请她务必把那个凶手找出来。”孑双边走边对汪非雪说,汪非雪认真的点头,与孑双在转弯处分别。
来到暗流阁后,汪非雪向叶思婵说了事情的始末,却没想到叶思婵皱着眉叹道:“这是一变态啊!”
“什么变态?”汪非雪没明白叶思婵指的是什么,单云华死都死了,变什么态?
叶思婵敲着桌子:“你想啊,你说的这个人五天前就杀了单云华,可月霄在这期间一直听到屋里有人跟她说话,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人在杀了单云华之后,一直都没有离开!她不仅没有离开,还和单云华死状那么惨的尸体同吃同睡了这么些天,你说她是不是变态?”
经叶思婵这么一点,汪非雪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噫,照你这么说,她还真是个变态啊。”xǐυmь.℃òm
“知道是变态就方便多了,找起来可以缩小范围。”叶思婵起身去吩咐手下,接着对汪非雪道,“非雪你要不就在这里住几天吧,眼下多事之秋,皇宫也不甚安全,你又不会武功,我担心你在宫里会出事。”
汪非雪轻轻摇头,笑道:“没关系的,我想回宫去。”
看她笑的如沐春风,叶思婵了然道:“为了孑双?”
汪非雪点头,就算现在宫里不安全,她也要回去,只因她想陪伴在孑双左右。
“好吧,那你回去告诉孑双,若他照顾不好你,小心我打他。”叶思婵知道拗不过汪非雪,便将汪非雪送了回去。
看着汪非雪坐上马车,叶思婵叫了两个一等杀手偷偷跟着,随时保护汪非雪。
当然,叶思婵还给他们下了另一道命令:若是看到那变态,他们可以直接动手,但要记住留活口。
敢在宫里杀人,并且杀了还不走的,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一定是心理变态。若叶思婵不派些人跟着汪非雪,天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对汪非雪下手?
徭修竹就在叶思婵隔壁的房间,以他的武功,两人刚刚的对话听的那叫一个一清二楚。此时他推门进来,叶思婵知道他听到了,便顺口问道:“有头绪吗?”
“没有,毕竟线索太少,变态这种东西,是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变态的。”徭修竹给自己倒了杯茶,顿了顿,不确定道,“不过……她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徭修竹看着叶思婵,缓缓道:“我师父。”
他的师父,也就是水昭云的爹。之前跟随他们学习用蛊之术的时候,徭修竹就发现他的师父有些变态。
那人喜欢把蛊下在活人身上,看着他们一点点腐烂,或者是把蛊下在死人身上,看着蛊虫带动起腐烂的尸体,像个活人一半走动。
一走动,尸体那已经腐烂的皮肉就往下掉。
当时徭修竹就觉得恶心,不过碍于那人是自己的师父,他也就忍着没吐了。
听完,叶思婵站起摸了摸徭修竹的头,故意道:“可怜的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徭修竹被她摸的发毛,嫌弃的拿开她的手,却引来了叶思婵的一阵大笑:“你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拜师学艺?你会不会是你家里人领养的孩子?哈哈哈笑死我了!”
叶思婵知道徭修竹会跟水昭云他们学养蛊之术,都是因为他的父亲送他去的。这样看来,他父亲似乎把徭修竹坑的挺惨,真的是亲生的吗?
“我当然是我家里人亲生的了,我是正统皇室血脉,皇兄亲封的镇南王。”徭修竹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叶思婵会是这个反应。
叶思婵也不和他开玩笑了,说起了正事:“我来东徽朝不久,对这里也不是很了解。在你的印象里,这单家可有什么仇人?”
徭修竹几乎是脱口而出:“有,而且很多。”
单家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在孑双不理朝政的这些年,单家的势力迅速扩大……
然而树大招风,虽然单家现在势力壮大,但相对的他们也树敌许多。若不是这些敌对的势力牵制单家,单家说不定早就造反称皇了。
在叶思婵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徭修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你是想说,杀单云华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单家的仇人?”
叶思婵点头:“不错,仇家下手,才有这么变态的可能。”
徭修竹也觉得有道理,便让人顺着这条线索去查。
单家人在得知单云华死在宫里之后,果然坐不住了,当天就找上了孑双。
来的是单尚书和尚书夫人,进殿刚给孑双跪下,尚书夫人就开始哭。孑双最烦除了汪非雪和叶思婵以外的女人哭,冷冷道:“有话直说,大殿之上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尚书夫人一听就更委屈了,哭着嚷嚷道:“皇上你好狠的心呐!云妃娘娘惨死宫中,不见您有一丝悲戚,臣妇死了女儿,却连哭都不让臣妇哭,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孑双气的拍案而起:“天理有没有,朕不知道,但朕如何处理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尚书夫人来指责!你身为堂堂尚书的正室,却在这儿哭天抢地,与市井泼妇何异?来人,把她带下去!”
单尚书不紧不慢道:“皇上且慢,贱内丧女的悲痛,还望皇上体谅。若死的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皇上还会如此冷漠吗?”
孑双冷哼一声:“怎么,你这是在咒骂朕会失去爱人?”
单尚书垂下眼帘,轻飘飘道:“臣不敢。”
看他如此不急不慌的模样,孑双就知道叶思婵说对了。他当真是放权放的太多,让这单家都目中无人了!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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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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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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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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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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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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