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娇羞地依偎在新郎的肩上,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贝舒呆呆地看着他们,一动不动,向他们投向羡慕的目光。
婚纱是一段记忆,也是每个女孩子的梦。童话中的公主就是穿着美丽的蓬蓬裙,永远都是最美丽的一面。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梦想,梦想自己永远都是世界的焦点,有一个永远爱护自己的男人。
“贝舒,你知道吗?其实南湖也被当地人称作‘爱情之湖’。”南湖说。
“为什么啊?”贝舒把头转向南湖。
“因为这里流传着一个爱情故事啊!”南湖俏皮地说。
“是怎样的?你快告诉我。”贝舒着急地看着他。
南湖情深意切地说:“从前这里有一条五彩斑斓的鲤鱼和有一位痴迷于画鲤鱼的画师。天天画鱼,喂鱼,与鲤鱼有了深厚的感情。有一天,他动了私念,他想把这条五彩斑斓的鲤鱼抓回家饲养。在捕抓这条鲤鱼的过程中不小心掉下了水。突然,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将他救起。画师想要为这位女子作一幅画以示感谢。女子笑称自己早已出现在画师的画中,只不过没有用原来的模样,画师不明白。女子走进湖中,她能够在水中站立,如同在陆地行走一般。这一切把画师吓坏了。女子走到湖中央,平静地看着他,慢慢变成了石头。画师回过神来,想要找回那条五彩斑斓的鲤鱼,却再也找不到。画师才悟到刚才的美女是鲤鱼所变,可画师疑惑为何她变成了石头。原来,有一位仙女迷恋画师,又知道画师的爱好,所以甘愿变成一条五彩斑斓的鲤鱼。她知道天机,知道画师今天会丧命,所以一命抵一命,把自己化作石头,同时留下了自己原来的模样。画师后来知道真相后,就长居在此处,天天画这座岩峰直至终老。”
贝舒听完之后眼睛睁得大大的,眺望着这座岩峰,兴奋地说:“哇!原来这里面还有一个这么感人的故事啊!”
她转过头对南湖说:“南湖,你不是说你的父母是在南湖认识的,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南湖想了一下,突然憋着笑起来。
贝舒感到很困惑,问:“南湖,你笑什么呢?”
“没有,他们的相遇和我们的经历有点像。”南湖笑着说。
“呦,是怎么样的?”贝舒听后眉头一皱,眉毛瞬间弯成问号。
“就是……母亲在这里刚好被几名歹徒抢劫,然后父亲在这里走过。本来父亲是不想理睬的,但是母亲谎称父亲是她男朋友,所以歹徒想先发制人把我父亲干掉,然后我父亲还手,三两下就把歹徒全打趴下了。我父母就这样认识了,后来他们经过深入了解后感到很合适,就结婚了。”南湖动情地说。
“了解之后感到合适?后来你的母亲知道你的父亲是黑帮,有赏他两巴掌吗?”贝舒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
南湖着急地说:“才没有呢,在我父亲口中,母亲温柔得很,才没有像你一样暴力呢?”说完,他的眼神突然空洞起来,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湖面。
贝舒感到气氛突然有些不对,回想起刚才的话,说:“你说的是,从你的父亲口中,就是说你从没见过你的母亲吗?”
“没有见过。”南湖的语气平淡,但是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悲伤。
“对不起,戳到你的痛处了。”贝舒抱歉地说。
“没有关系!”南湖扯着嘴角挤出笑容。
“看你这么伤心,你能告诉我,让我和你分担一下吗?”贝舒温柔地看着南湖。
“可以,其实母亲的心脏向来不太好,生孩子很有可能危及生命,但是他知道父亲很想要孩子,所以就打算瞒着这件事。果然,当她生我的时候,她不幸难产而死。”南湖低着头,眼窝里满怀着悲哀。
“你的父亲一点都不知道的吗?”贝舒问。
“不知道,母亲瞒得死死的,最后把自己给瞒死了。”南湖说到此处眼睛也饱含泪水。
“没事,都过去了,你母亲和你父亲应该有好好道别吧?”贝舒安慰着南湖说。
“母亲去世时父亲根本就不在身边。”南湖抽噎起来,眼泪已不自觉地掉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女人分娩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在她的身旁?”贝舒疑惑地问。
“因为母亲比预产期早了两个星期,而那时父亲正带领我们帮派和其他帮派争地盘。”南湖哽咽地说。
男人的眼泪证明了男人也有不坚强,也有让人安慰,让人保护的一面。而且外表越坚强的男人,内心越软弱。
贝舒一听到黑帮这个词立刻咬牙切齿,他紧紧握起南湖的手,说:“南湖,我看得出你的本性并不坏,你能不能退出黑帮?”
“为什么?”南湖抬起头问贝舒。
“为了我,我不想看见你一步步成为坏人?可以吗?”贝舒真切地看着南湖。
南湖可以从她温柔的眼神中看出贝舒对他的期待。
“明天有空吗?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南湖坚定地说。
“好。”贝舒一口答应。
他们一起坐在桥边,望着即将没落的夕阳。
第二天,南湖约贝舒到一个小巷子见面,贝舒记得那个小巷子,是南湖对她出手想救的地方。
“你来啦!”南湖早早地在这里等候。
“你约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贝舒奇怪地问。
“还记得这个地方吗?”南湖笑着说。
“记得。你想干什么?”贝舒微笑着。
“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南湖笃定地说。
“那答案呢?”贝舒平淡地问。
“等等,我们等一个人来。”南湖说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远远地传来一阵埋怨的声音,南湖约我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干什么,要不是我把他看成是我的好兄弟,我才不来呢?
贝舒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王东伟来了。
王东伟和紧跟他后面的两个人走进这条小巷子,看见了贝舒。东伟惊讶地看了一下贝舒,嚣张跋扈地对南湖说:“哟,南湖,你是不是也看这婆娘不顺眼,想把她给干掉。”
贝舒立刻恼怒起来,气冲冲地瞪着东伟。
南湖平静地说:“不是的,我是和你之间有一些事情,想请她来做一个见证。”
东伟嚣张地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需要她来做见证。”
“我想脱离黑帮。”南湖的语气虽轻,但丝毫感觉不到犹豫。
东伟和他的手下听了之后都大惊失色。东伟的嘴唇颤抖着,“你,你敢再说一遍吗?”
“我要脱离黑帮。”南湖坚定地说,他的眼睛透露出大义凛然的目光。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被这个女人迷惑了?是的话我现在就把她给干掉。”
说完,东伟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两个手下,两个手下立刻走上前。
南湖挡在贝舒前面,把双手张开,顶住两个打手,两个打手被南湖吓得退后了一步。
贝舒望着南湖高大的后背,感到莫名的温暖。
“你真的反了。”东伟狠狠地盯着南湖。
“与这个女孩无关,我自己想要脱离黑帮的。”
“能告诉我理由吗?”东伟问南湖。
南湖淡淡一笑,“我只喜欢做我想做的事情,如今我想脱离,就脱离咯。”
“你别把话说得这么轻松,你知道脱离黑帮的代价吗?”东伟奸诈地笑道。
“我已经有觉悟了。”南湖丝毫没有退让。
“那好。”东伟把一颗骰子抛给南湖,南湖随手接上。
贝舒奇怪地问:“为什么脱离黑帮要用到骰子呢?”
东伟旁边的一个手下说:“你不知道黑帮的帮规吧。决定脱离黑帮的人要抛骰子,以用点数决定他付出的代价。最轻的是一点,就是打腹部十拳;二点就是断小指,如果幸运地摇到六点,黑帮就会要了你的命。”
贝舒听后因害怕而瑟瑟发抖,他用恐惧的目光望着南湖。
南湖微笑着说:“没事的,贝舒。你放心地抛吧。”
贝舒惶恐不安地说:“南湖,你不用害怕他们啊,你打架那么厉害,三两下就把他们给打倒了。”
东伟等人听后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南湖却冲贝舒笑着说:“我以后都不想再打架了。我希望,你来帮我斩断过往。”
贝舒看见南湖轻松的笑容后冷静下来,不再胆怯,他凝望着这粒骰子,这是决定南湖命运的骰子,她的手中从来没有握住如此厚重的事物。
她用力地把骰子向上一抛,骰子立刻在空中飞舞起来,随后在地上弹跳了几下,静静地落在了地上。大家都屏气凝神,看着南湖的结局。
一个红红的“一点”出现在骰子的正上方。
贝舒看了之后喜出望外,兴奋地拉着南湖的衣袖,说:“南湖,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
南湖淡然一笑,说:“我就知道,我的赌运没那么差,特别是赌命的时候。”
东伟此时已经气炸了,说:“你以为摇到一点就没事了,给我打。”
说完,他猛使眼色给他的两个手下,但他们都知道南湖的实力,所以不敢上前。东伟看见此状气得猛跺脚,贝舒看见东伟气急败坏的样子内心不禁偷笑,乐开了花。
南湖摊开双手,说:“你们打吧,这一次我不还手。”
“给我狠狠地打。”东伟生气地吼着。
两个打手迫于东伟的压力不得不上前,但他们又知道南湖的实力,进退两难的窘态写在了脸上。
两个打手害怕地走到南湖跟前。其中一个打手挥着他那像包子一般大小的拳头向南湖打去,他害怕得闭上眼睛。当他睁开眼时,发现拳头已经正中南湖腹部,他再抬头看看南湖的脸,如此的平静,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那个打手突然嚣张地笑起来,对准南湖的腹部又是一拳。当打到第六拳时,南湖嘴里已经溢出了血,可他还是一声不吭。
贝舒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南湖。
终于打完了十拳,南湖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捂着腹部,痛苦地半蹲下来,费劲地喘着大气。
东伟狠毒地看着南湖,丢下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之后就暴跳如雷地离开了。
而这时贝舒才反应过来,忙也蹲下去抚着他的背,“南湖……你没事吧……”
南湖轻轻地把一只手搭向贝舒的手,说:“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你为什么这么傻?如果你不幸摇到了‘六’你该怎么办?”贝舒急得掉下了眼泪。
“那我就肯定把他们全干掉。我不是贪生怕死,我害怕的是,死后的世界没有你!”南湖轻松地笑着说。
“你,真的喜欢我吗?”贝舒用手抹去南湖嘴上的血迹,真切地看着他。
“喜欢。”南湖温柔地说,无比坚定地看着贝舒。
贝舒闭起眼,对准南湖的嘴唇吻了下去,南湖本是血腥味的口腔立刻感到蜜糖般的甜。
“你……你现在应该没那么痛了吧?“贝舒红着脸,愣愣地问。
“不痛了。”南湖微笑着把双手盘在贝舒的腰间,满意地拥抱着贝舒。
贝舒也把双手绕过南湖的脖子紧紧勾住,把头惬意地搭在南湖的肩上。
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是,当我拥抱爱我的人时,他竟然把我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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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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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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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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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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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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