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是女孩子聚在一起永恒的聊天话题。
“哎,贝舒,你觉得学礼怎么样?”嘉欣问贝舒。
“他啊,人很好啊!”贝舒笑着答道。
“可不是吗?人长得又帅,又有才华,又绅士风度,又富有正义感,家庭背景又好!”嘉欣一副迷妹的表情,“要是他能够做我男朋友,我真的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怪不得你上课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贝舒尴尬地笑道。
“对啊,他侧着脸的时候都那么帅!”嘉欣兴奋地说。
“你啊,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发着光,就像狼看见猎物一样,还口水直流呢!”贝舒淘气地说。
“讨厌,才没有啦!”嘉欣的脸红起来了,像苹果一样。
突然,贝舒看见前面穿着一群黑衬衫和黑裤子的混混,共有五个人,为首的一个人对贝舒做出手心朝上屈指的姿势,招唤着贝舒走过去。
贝舒看见他们,明白了什么,她故意使开嘉欣:“嘉欣,我想起了我还有些东西要买,我就先去买了,很抱歉不能陪你回去了。”
嘉欣遗憾地说:“这样子啊,那我先回去了,再见!”
“再见!”贝舒摆着手说。
等嘉欣走远了几步,贝舒走到那群混混面前。
“小姑娘,你还挺讲义气的,居然先把你的朋友支开!”其中一个混混奸笑着说。
“我不想让我的朋友有危险。”贝舒凛然正气地说。
“小姑娘,我们到小巷子里再谈吧!”为首的混混说。
贝舒听了这句话之后,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那群混混转身要走,却发现贝舒而站在原地,恐惧冰住她的双脚,使她无法迈出一步。m.χIùmЬ.CǒM
为首的混混转过头来,说:“怎样,你想自己走,还是我们夹着你走。”
贝舒别无他法,咬了咬牙,跟他们走进了一个巷子里。
一个混混在巷口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后,点了点头向为首的混混示意。
为首的混混说:“你叫毕贝舒是吧!”
贝舒说:“我是。”
为首的混混拿出一张借据,气焰嚣张地说:“你父亲前些日子借了我们公司高利贷,今天到期了,应该是要还钱了。”
贝舒紧张地说:“对不起!我们家现在没有钱,过些日子我一定会还的。”
为首的混混生气地说:“我们又不是开善堂,个个都这样说我们公司早就已经倒闭了。”
其中一个混混说:“这个女孩长得还挺标致的。”
为首的混混用粗糙的食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再托起她的下巴,阴笑地说道:“你看这光滑的小脸蛋,多可爱啊!既然你还不起钱,那就肉偿吧。我们再把你卖去做**,应该也能值几个钱。”
贝舒听了他的话,吓得脸色灰白,说不出话,身体直哆嗦,眼泪从两颊中划落。
这群混混眼中发出诡异的光,色迷迷地看着贝舒。
随着为首的混混一句“开始吧”,五个人一起对贝舒上下其手。贝舒的救命声震天动地。
突然,巷口传来一句话,“我还想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想过来看一下。原来是你,喊得那么难听,像杀猪一样。”
混混们停住了手,都把目光投向巷口。
原来是李南湖,他双手插着裤兜,懒懒地倚在巷口墙边。
其中一个混混走了过去,说:“你是谁啊,敢打扰老子的雅兴。”
说完他伸出双手推了推南湖,但是他并没有推动,心里忽然感受到一丝凉意。
说时迟那时快,南湖重重地把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上,那人立刻跪了下来,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刺猬一样。
为首的混混颤抖地说:“你竟敢打人。”
南湖指了指地下,冷冷地说:“是他,先出手的。”
为首的混混愤怒地说:“兄弟们,给我上。”
话毕,这三个混混杀气腾腾地向南湖冲过来。第一个混混向南湖挥来两拳重拳,被南湖轻松躲过。南湖抓住时机,一个扫踢,那人便飞撞到墙边。
随后的一人又向南湖伸来一拳,南湖用左手格挡,用右闪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整站位再用扫肘打击他的脸部,第二个人立刻倒下。
第三个人冲过来,南湖直接用上勾拳将他击飞,那人飞到半空中再落下来,嘴角里不断地流出血。
为首的混混看到这种情况,吓得全身直发抖,颤抖地说:“你,你不知死活,竟敢得罪黑帮。”
南湖摩拳擦掌,冷冷地笑道:“那你们帮派的打手还真够弱的。”
“你是……”为首的混混疑惑地端详着这位穿着校服的高中生。
“雷帮有听过吗?”南湖淡淡地说道。
雷帮是这个地方势力较大的黑帮,那群混混听了这个名词后自然大惊失色。为首的混混恐慌万状地说:“‘山水有相逢。’我们走。”
说完,为首的混混撒腿就跑。其他混混勉强从地上起来,一拐一拐地逃跑。
“南湖,你怎么会出现?”贝舒奇怪地问。
南湖发笑着说:“你这问题真好笑,我回家的路线都是这样的,我每天都要经过这里啊。”
贝舒低下头,害羞地说:“那个,谢谢你了。”
南湖挑了一下眉毛,不屑地说:“不用谢,我压根都没打算救你。我本来都想走了。他们出手打我,我身体本能做出反应自卫而已。”
贝舒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南湖,不解地问道:“你这么强,为什么不去伸张正义,却要加入黑帮助纣为虐呢?”
“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在我眼中,赢了的人就是正义的。”南湖扬起嘴角,嚣张地说。
好人打败坏人,这是童话;可冰冷的现实却是:坏人打败好人,并自居为好人。
贝舒沉默并摇了摇头。
南湖继续说道:“对吧,要是你能像我一样强,你也会选择欺负弱者。弱者,就应该被欺负的。”
说完,南湖转身想走,贝舒忽然重重地说了一声:“站住。”
南湖好奇地转过身。
这时,贝舒使出全身的力气,重重地把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响亮的“啪”的一声同时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南湖的脸上马上被烙上了红红的巴掌印记。
南湖抡起拳头,刚想回击。
“你这样说太过分了,你根本就不知道,黑帮把我们害得有多苦。”贝舒的眼泪不停地掉落下来,像是一颗颗珍珠,“终有一天,我相信:弱者会打败你口中所谓的强者。”
南湖可以从她的眼泪中读出不甘和愤怒,他松开了拳头,轻蔑地笑了笑,“那好啊,我等着你给我证明。”
南湖转身离开,只留下了独自哭泣的贝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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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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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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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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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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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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