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找了一个饭店吃了个饭。他想着待会怎么向她亲口告白。流水真的是一个很胆小的人,特别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从来都很佩服凌亮的胆量。他害怕待会看见落花又说不出话,于是他找了一个地方用一种方式练习自己的胆量。
流水爬到综合楼的顶层,阳光正无情地烤着房顶,空调发动机嗡嗡作响。他绕了一圈,环顾了四周,确认没有别的人之后,挨着围墙坐下来。因为他待会要在落花面前大喊:“陈落花,我喜欢你。”
流水犹豫了很久但还是没有没有喊出口。即使四处无人,流水还是没有勇气喊出。他刚做出呼唤的手势,手又不争气地垂下。
流水想着他应该不能马上吼破喉咙地喊出,所以,他首先降低声音熟悉一下。
“陈落花,我喜欢你。”在他口中变成了碎碎念。
他尝试着慢慢地提高声调,心的跳动随着声调的提高而不断加快。
突然,他鼓足勇气,“陈落花,我喜欢你。”这句话破口而出,随风飘散。他捂住胸口,感觉心都快要跳出来。
流水连忙起身向下遥望,害怕行人听到他的呼喊。他看着只有几个行人正常地走过才使他安心下来。
接着,他又用最大的声音喊了几次“陈落花,我喜欢你。”,感到喉咙有点刺痛才停下来。虽然在呼喊时心脏还是在剧烈的跳动,但已经比第一次好了很多。
高温的天气早以让流水汗流浃背,但流水不以为意。流水很高兴,认为他已经可以在落花面前喊出他深藏心底的话。他看了看手机,已经三点多了,料想落花应该已经回到了宿舍,即使睡着了也应该起来了吧。
他找到通讯录,拨打了落花的电话号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落花的手机没有显示正在通话中,也没有显示关机,可就是无法接通。
流水又拨打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
流水心生困惑,为什么落花的电话打不通?她究竟在干什么?他会出什么事情吗?
一连串的问题驱使流水打电话给易曦,电话一接通,流水就着急地问:“易曦,落花在宿舍吗?”
“不在啊,你找她有事情吗?”易曦慢悠悠地说。
“你不是和她一起回来的吗?”流水接着问。
“没有啊,我先回来了。她说了待会再回来。”
“好的,谢谢。”
流水挂掉了电话,心想:落花不是和他说一大早就回到学校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流水害怕落花出了什么事故,于是一直拨打着落花的电话号码。很奇怪,每一次都是正常的断线。流水不死心,继续拨打。
打了半小时后,突然,电话由正在拨打转为通话中,流水看见后喜出望外,立刻拿起手机往耳朵里凑,兴奋地说:“落花,你在哪里啊?我很担心你啊。”
落花生气地说:“你居然打了我电话半个小时你想干嘛?我都说了我回来了我会约你出来的。”说完,她就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流水听见落花的周围还夹带着听不懂的语言,猜想应该是霆州话。流水结合刚才易曦的话语,推断出落花其实没有回来,她一定还在霆州。流水靠在墙角蹲着坐下,双手抱住双脚,眼泪不断地流出来,伤心欲绝,因为落花居然为了让他回到学校而欺骗她。接着,他又开始傻傻地发笑,他居然那么容易就被落花骗了回来。
在喜欢的人面前,智商永远都是负数。
擦干眼泪后,流水冷静下来,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办?既然她没有回来,那我就站在学校门口等她回来吧,我一定要和她说清楚。流水的心中充满了对落花的决意。
他走到学校门口,猜想落花准备回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回来校园的人的开始增多,流水偶尔看见同班同学,同学都好奇流水站在那里干什么,流水简单地说了一句:“等人。”
他在心中默念: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人。
流水觉得自己站在门口怪不好意思的。为了不让熟悉的人看见,流水呆呆地站在一旁的角落。
回校的人越来越多,流水目不转睛地仔细查阅着每一个人,只为了不错过落花的突然出现。他就像一座神女峰,静静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千万人不断经过,只为在茫茫人海中搜寻到自己最喜欢的人。
夜幕渐渐地笼罩着大地。由于黑暗的影响,流水的视线不断缩小。而且,经过几小时的站立,流水已经有些疲惫了。流水想:会不会落花已经走进校园了而他却没有发现?
于是,他又打电话问易曦:“易曦,我想问一问落花回来了吗?”
“还没有啊,你找她有事情吗?”易曦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流水连忙说道,“不过如果她回来的话请你马上告诉我。”
“好的,如果她回来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你别太担心啦!”
流水知道,霆州到这里的最后一班车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半,如果落花还没回来的话,一定会搭末班车,应该是现在这个时间段回来了。
虽然流水已经很疲惫,腿都已经发麻了,但是看见落花的念头让流水继续坚持地观察每一个回到学校的学生的面孔。
又过了半个小时,流水还是寻不到落花的踪影。
流水心急如焚,心想:落花究竟去哪里了?
这时,流水的电话铃声响了,居然是落花打来的。流水一接通就急忙问落花:“落花,你在哪啊?我找你找了很久啊!”
落花无奈地说:“我不是说我一有空就约你出来吗?你现在在哪啊?”
“我现在学校大门啊!”
“你在学校大门那干什么?”落花惊奇地问。
“我在等你回来啊!”
电话里头传来落花的笑声,“算了,你来田径场吧,我们在田径场上聊。”
流水以飞快的速度赶往田径场,当他到达田径场时,落花已在门口边静静地站着等候他。
今天她身穿一件白色带花纹的衬衣,搭配蓝色牛仔裤,没有带发箍,长长的秀发自然垂下,淡雅的双眸如水一般纯净,眉黛青山,双瞳剪水,给人感觉那样美丽,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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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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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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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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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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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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