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重生之公主过于作>036章 殿下足寒?
  蓝衣侍者也就是荆四,很快去而复返,换了一身衣物,是金陵随处可见的寻常男子装扮。

  他脸上的那半张可怖的鬼脸面具也摘下了,但没露出真容,而是戴了张人皮面具。

  那是一张普通至极的脸,二十上下,除去眼睛依然是熟悉的见过血的冷漠刺骨,其余地方再也看不出丝毫暗卫的身份。

  绾衣瞧着不见破绽,淡然收起棋盘进了隔间,接着与自己对弈。

  这次谈话他不参与,该怎么说都交代好了,他听着便是。

  时辰还早,他派出去跟着的荆卫来报,凤还朝还在周府未出,未免那个银面暗卫察觉,荆卫并未跟太近,只明了行踪而已。

  想起晨起时,凤还朝穿着寝袜就闯进了他屋子,还爬上了自己床榻,拿脚尖踢了踢他,一脸凶相的道,“昨夜是你抱孤回来的?没孤命令,你敢抱孤?!”

  奶凶奶凶,匪气外露。

  对凤还朝这种时不时的偷袭行为,绾衣已经很习惯了,不紧不慢的让开了大半张床榻,再细细把被褥给凤还朝裹上,免得她着凉。

  这段日子贴身服侍以来,他算是明白了,凤还朝性子大,属于吃软不吃硬的主,什么都得哄着来顺着来。

  拾掇好了凤还朝,他再看看自己虽是着一身寝衣,但好在衣带未乱,不雅便不雅了些,抬起脸来微笑道,“小人只抱了殿下至桃夭苑门口,剩下的路程是青桐姐姐一路照料殿下回来的。”

  “真的?”

  凤还朝打着哈欠狐疑看他,才睡醒的眼眸里有不甚清晰的水雾,眼尾处微微簇着一抹艳色,头发也微微凌乱的垂落脸颊两边,整个人显得软乎乎娇嫩嫩的,可爱极了。

  “是,殿下。”

  绾衣点头,极自然的把其中一簇挠的凤还朝鼻尖发痒的短发拨弄到了耳后,任由其身上香甜的奶香气将自己包裹,问道,“还早,殿下或再睡些时候?”

  凤还朝摇头,霸着床榻裹着被子眯着眼,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的服侍。

  青桐就等在被凤还朝方才闯进来时推得半开的门外,手里抱着一件小貂绒春衫外裳,还提了一双青珠小绣鞋,不时向里头张望着。

  穿衣裳穿到一半人跑了,试问还有哪家的主子有她家的这个不省心。

  “殿下总不爱穿鞋,偏偏又喜欢四处走动,要是哪天着凉了,凤后下旨,殿下就不得不安分待在寝殿里,不得走动,也要日日喝苦药了,殿下回头看看。”

  与青桐关心的唠叨碎碎念不同,绾衣声音温和,把利弊讲的清楚,凤还朝虽然脸色不愉,但扭头撇了眼门外的青桐,还是扬手让她进来了。

  青桐一进来感激地望了眼绾衣,正准备上前服侍,凤还朝却懒懒道,“让绾衣来。”

  他便伸手道,“让小人来罢,青桐姐姐应该还要照看殿下的药膳,小人会照顾好殿下的。”

  这话在理,青桐没多想,叮嘱了他几句注意事项就带上门出去了,其余宫婢内侍更是一早的被青桐安排走了。

  整个屋子安静下来,门外春风拂过花木的声音也听不见了,只余下殿宇屋檐下八角铜铃的清脆声响不时萦绕于耳。

  一时之间,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与她。

  差些忘了还有那个鬼魂一般寸步不离跟着凤还朝的银面暗卫。

  绾衣眸色一刹深了深。

  没了外人,绾衣言行举止就随意了些,又哄着满脸不情愿的凤还朝穿衣穿鞋。

  尤其穿鞋这里,几回了也没穿好,往往穿好这只凤还朝就挣开另一只,他一袭雪白寝衣半跪在地,握着一只小绣鞋抬眸望,她就凶凶的瞪过来,也不说话,就盯着他像是随时会一脚丫子踹过来似的。

  “殿下?”

  绾衣唤了一句,有些无奈。

  可没想到他这里才无奈上,凤还朝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眶红红,把他费尽心思才穿好的一只鞋又给挣掉了。

  他捡起鞋拖在掌心,小小两只并排,如同两捧青色的雪团。

  以为凤还朝是在闹小性子,他正要再劝,冷不防凤还朝蹭蹭蹭几下把脚缩进了被子里然后一滚滚到了床榻最里面,只拿半个后脑勺背对着他。

  他嘴角不自觉便扬了扬,耐心至极的又轻唤了句,“殿下?”

  凤还朝没音了。

  他便接着道,“殿下不是要去周府么,仪仗已经在等了,安总管方才还来问是否要一同出行,那时殿下还睡着,青桐姐姐便没唤殿下起来,殿下今日总念着要去看周家小姐,也不去了?”

  自从知道步宴林的王妃就是那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善心女子,他就觉得这事总有哪里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只是隐隐有种过于巧合的预感。

  但这是南齐与凤朝之间的明枪暗箭,与他的谋划无关,故而也并不大上心,只旁壁上观,作看客。

  被子里动了动,慢慢探出一个小脑袋来,还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靠得近了能发现那眼瞳极其漆黑,比之从南海海底打捞的千年不见阳光的海玉墨还要黑的纯粹,里头漾着点点星光,更是像极了他曾随船海上见过的那一轮浩瀚星空。

  无尽璀璨也无尽美好,令他一瞬间有些难以言喻的恍惚,以及思念。

  随即他听到了一声梦呓。

  却是凤还朝裹着被子坐起身,自被褥里伸出两只脚来,委委屈屈发出一道闷音,“冷。”

  他回神过来,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殿下足寒?”

  方才穿鞋隔着层厚寝袜,他并未感觉到,但凤还朝身体不好是真的,畏寒也是真的。

  凤还朝又没了声,只拿眼瞅着他,眼巴巴的,难得有些撒娇的意味。

  他想了想,微笑着道,“殿下莫怪,小人僭越了。”

  在凤还朝不解的眼神下,他放下了鞋,小心翼翼的轻托起她的脚掌,褪了寝袜,露出一截雪藕般的小脚丫,足踝小巧,指甲修剪齐整,粉生生的,圆润脚趾也不安分的动了动,触碰到他的手心,微痒。

  但冷得冻人。

  他垂眸解开了寝衣,两手交握,呵护备至的把这一双好似艺术品的小脚贴放在了自己胸口,以他滚烫的体温熨暖,一跪一坐,一冷一热,缓缓交融。

  而就这一瞬,他心脏一颤间,却好似海底山石相互依偎了亘古的契合,令他忘了自己的来处,忘了一切的目的打算,心中再无杂念,再无他想。m.xiumb.com

  小少女猝不及防他这一招,愣住了。

  文砚斋。

  从思绪中抽身的绾衣面色清浅的以手作掌,贴上了胸口,摸上了一处硬物,是凤还朝醒过神来气急败坏斥了句“放肆”,匆匆从他怀里抽回脚踹开他后,走之前仍脸红着扔给他的出宫黑铜令牌。

  她依然不问他的去处,虽然羞恼,却也只嘱咐着让他早日回宫,仅此而已。

  绾衣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极淡却不容忽视的笑。

  隔间外,等的人很快便到了。

  韩非一袭凤鸣学府的学子衣衫,拢袖执扇自轿中出来,悠然上了文砚斋二楼雅间。

  时间才是巳时,里面的人并不多,是以虽然韩非身份贵重,在凤陵也是个知名人物,但看到他的人并没几个。

  也是,他韩非什么时候会来这种除了文房四宝再无他物的附庸风雅之地,上回若不是凤延宁生辰将近,就在中秋节后一日,他也不会纡尊降贵与穆禹几个抢什么破砚台了。

  何况最后还没抢到,被凤还朝搅局了。

  想到自己那个小小年纪就自成气势的公主表妹,他脸色复杂了些,难看了些,但也未当场发作,他来这里是有事情要了解,不是来发脾气的。

  一进屋,韩非就看见桌上的茶水撤了,换的是自己常喝的新茶,正腾腾冒着热气。

  他漫不经心的挥退了左右侍卫,丝毫不担心自身的安危,这是凤陵,没人敢动他,他很明确的知晓这一点。

  韩非自主位坐下来,搁了扇子,笑着盯平民装束荆四瞅了瞅,嗤笑一声就不再多看,似是觉得过于平常,实在难入他眼。

  能夜半探入他韩国公府邀约一见的人物,却在这里装什么一般人,遮掩鬼祟,形迹可疑,也是好笑。

  “说罢!别从长说来了,耽误时间。”

  他懒懒一句,没喝茶,而是指尖点着茶面,沾水在桌上随意涂抹。

  “韩小公爷安。”

  荆四象征性的施了一礼,也坐了下来,背对着隔间挂着一面山水画的墙壁,开口了,音色冷漠,神态间并无对王公贵族的半点尊敬。

  好在韩非随性惯了,并不拘泥于这些凤朝法度的条条框框,下颚抬了抬,示意他继续。

  “韩小公爷可知自己胞弟,韩二公子是如何死的?”

  只这一句,韩非就立即站了起来,盯着荆四神色不善,俊逸眉眼间再不见轻佻,而是透着危险的厉色。

  “你知道什么?!”

  那时韩邛尸身送回的时候已经做了清理,为了防止路途遥远尸体腐坏,棺木里装满了香料,更是灌了水银,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口,很多都肿胀着连在了一起,根本难以窥见致命的是哪一处。

  他也只当韩邛战死长城,从未想过其中还有什么其他因由。

  荆四不为所动,继续道,“二公子尸身送回时,后腰处是否有一处弯月状的伤痕?”

  韩非眉头微蹙,隐约记得是有的,可并不能确定,当时韩邛身上遍布伤痕,惊惧之下,他根本难以静下心来去看那些伤痕的形状。

  “韩氏出将军,这句早已根种凤陵百姓心头千百年的话,与其说是荣誉,不如说是诅咒,别人不知道,可身在其中的韩小公爷应该能明白,千年血战,千年厮杀,长城之外到处可见你韩氏一族牺牲的尸与血。”

  荆四的声音平静冷酷,可这冷酷在此刻此种话语间却有一种莫名铁血之感,令韩非甚至有一丝怀疑眼前的人是否也曾上过战场。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荆四的眼睛太冷了,那声音与其说是铁血,不如说是对人命的一种收割惯了的漠视。

  “这样的不公,君上说是恩赐,百姓说是荣耀,就连韩氏世代族人也自觉将其当做了与生俱来的责任。”

  荆四难得的窥了韩非一眼,眼中居然流露出了一丝悲悯,“可说到底这江山是凤氏的江山,而你韩氏一族在长城扎根太久了,久到边民忘了这片土地姓凤不姓韩,久到你韩氏盔下所有将士忘了头顶飘着的是凤旗而非你韩氏的将旗!”

  “凤帝已经对你韩氏一族心生不满了,你还不醒悟么。”

  韩非已经听傻了。

  他自小生长在金陵,虽厌恶沙场,也反感自身家族对凤朝奉献太过,但心底依然对这以血铸就的家族声誉是自豪的,但今日荆四这番话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很想反驳,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到最后,他指尖摁在桌面一摊水渍里,颓然坐回了原位。

  凤帝已经对韩家有芥蒂了么?

  韩非强镇定住心神,红着兽一般的眼,恶狠狠盯着荆四,咬牙道,“那你说,我弟弟后腰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凤宫暗卫遍布天下,韩小公爷以为长城就能逃的过?”

  荆四半真半假的说着,按绾衣教他的继续道,“韩二公子后腰的伤痕是「凤月」留下的,而这箭头的出处,韩小公爷应该不陌生吧?”

  “凤氏皇族,内府特制。”

  韩非一字一顿,眸中不知隐藏了多久的恨意缓缓浮现,再难消退。

  荆四何等心思,自然瞧出了韩非眼中恨意。

  见此行目的达到,他点头道,“不错,这种箭篆有皇室铭文,不可能外流,也不可能仿造。韩二公子死于非命的这些传闻在长城早已传遍了,也是凤陵相隔遥遥难以得知,在下也不过是偶然知晓,不愿韩小公爷受此蒙蔽,特意来告知一声,若是韩小公爷不信,大可……”

  他不着痕迹的撇了眼隔间,冷声道,“开棺验尸。”

  就是韩非再恨,听到这话也不免觉得荒唐,立站起身来甩袖大怒道,“你放肆!”

  荆四却不惧,依然不卑不亢道,“这只是在下的看法,信与不信全在韩小公爷自己。”

  韩非沉默了,袖袍中的手紧攥。

  荆四瞧着他这副样子,与自家世子所料不差分毫,显然只是虚张声势,实是信了他的话的,不由愈加自心底信服绾衣几分。

  虽说长城来了消息,所言韩邛确实死的蹊跷,但具体如何死的却是未知,战场上刀剑无眼,就是亲眼所见也不一定为真,何况远在千里之外的凤陵呢。

  没想到这韩小公爷看起来不是个蠢的,居然这么容易被言语表象所惑。

  当然,他口中所谓「凤月」箭的说法,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记得自家世子当时正在清华殿偏殿里,一袭内侍青衣临窗研磨,不知何故又惹着那位娇纵刁蛮的还朝公主罚了抄书。

  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自家世子那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上就多了几分莫名的笑意。

  “凤陵不安生,长城也暗流涌动,这消息真假难定,之所以传不到凤陵,只怕是韩老将军强令压下去了,但来日归都,迟早要问上凤帝一问的,且就是常人不知,凤帝有暗卫在长城,能不知此消息?”

  绾衣说笑着,当即定下了此次见面事宜,不论真假,只要于他所谋之事有用,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荆四还曾疑惑,问韩非真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万一不信邪真去开棺了呢。

  “他会信的。”

  绾衣淡淡笑道,“韩非虽是纨绔,但他身上也流着韩氏的血,就算有几分怀疑也断不会行开棺验尸这等有悖伦常之事,且不说韩邛的尸身早已腐烂看不出痕迹,就是那箭头还留在韩邛尸体里,被找出来了,也不能确定就真是凤帝做的。”

  “不是凤帝还能有谁?”

  荆四已经在心里确认了凤帝是一位表面温和实际不择手段的冷血帝王了,什么与凤后琴瑟和鸣,什么宠溺还朝公主无度都是假象。

  皇族自古多薄情,他跟随绾衣身侧,陪他从东荆国都到凤陵凤宫,见的最多的就是人心险恶,才不信仁义君子这一套呢。

  绾衣见他这模样,也不解释,只自言自语道,“凤月么,凤,呵,谁知道是凤宫的凤,还是什么凤木的凤呢。”

  荆四听不懂,但好在这次绾衣交代的任务完成了,如果说以往的韩非只是对凤帝及凤氏一族心生嫌隙,三分反感,那如今只怕是多出了七分的恨意吧。

  不过凤陵都传这位韩小公爷爱慕凤朝的四公主凤延宁,也不知道这些少年间的情情爱爱该如何收场了。

  他并不知道绾衣已经猜出文家的苟且,对于凤延宁和韩非之间的事只怕不仅不会就此作罢,反而来日还会更上一层楼也未可知,毕竟都是对凤朝江山有异心的人呐。

  就算韩非与凤延宁真有了婚姻,那个人也只会乐见其成吧。

  而文砚斋外不远的一家果脯蜜饯铺子里,凤延姝素面朝天,一身寻常贵族小姐的装扮,连宫婢内侍都没带一个,自己就大剌剌的从凤鸣学府逃课了。

  此时,她丢给了掌柜一两银子,正趴在柜台后一脸生无可恋的奋笔疾书。

  “三月初五,韩家表哥来了椿象街文砚斋,他今日也逃课了,不知来文砚斋买什么这么急都等不到下学,难道这里头的书是能吃的么,反正肯定不是来买书的,他与我一样不爱看书,不过小七椿象街这家新开的的果脯铺子味道不错,我尝了几个都好吃,回宫了带给你,我这月的月例还有些……”

  闲话家常。

  原本还挺正常,到后来就光顾着写吃的了。

  她不知道怎么写跟踪记录,反正小七都说了,让她想到什么看到什么就写什么,那就写呗,就是这个韩家表哥实在不是个正经读书人,整日不是在学院欺负出身平民或一般家族的学子,就是在街头巷尾的斗奴玩乐,十足的纨绔作派,根本没什么好玩的。

  还以为有凤延宁的好戏可以看的,结果总共就见到一回两人在一处的情景,还是只打了个照面就分开了,说的也只是寻常话,什么“安好”什么“再会”,哪里有半分奸情可查。

  她严重怀疑她又被小七给套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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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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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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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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