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身边传来的男人气息,夏诗晴有种前所未有的安逸,躺在刘天怀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夏季的乡村,暖风吹进纱窗,几只蚊虫在门庭里打转,深邃的夜空一尘不染,放眼望去,皓月生辉,星云密布,甚是漂亮。
远离了大都市的喧嚣,乡村生活这般静好。
闲来无事,刘天站起身,为夏诗晴盖上一张薄毯后,便拎着小马扎,坐在小院里乘起了凉。
“咯吱!”
大铁门传来了微弱的拧动声,让刘天眉头一皱,慢悠悠地走向了门口。
“老三,你确定那个叫夏诗晴的娘们住在这里?”一个光头汉子,一边撬着门锁,一边小声询问道。
“没错,我都打听好了,这院子确实租给了那小妞。”王老三面色有些凝重,一对贼溜溜的眼睛四处观望着,生怕有人发现他们。
“玛德,这门锁还挺结实,硬撬是不行了,干脆翻门进去吧。”光头汉子将手中的螺丝刀收好,回头给王老三使了个眼色。
王老三会意,也不犹豫,半蹲在地上,让光头男子踩上了他的肩膀。
“哟,哥俩玩的挺6啊,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锻炼身体呢?”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吓得王老三身子一抖,他肩膀的光头男子立马栽了下来,若不是他反应迅速,就得摔出个好歹。
“老三,你特么搞什么鬼?想害死老子啊!”光头男没好气地吼了嗓子,片刻后才盯着刘天问道:“小子,你谁啊?”
“我就是这里的男主人,你们溜门撬锁,是想找我,还是想找我老婆啊?”刘天笑眯眯地问道。
闻言,光头男面色一变,看着王老三道:“老三,就是这小兔崽子把你们打伤的?”
王老三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躲在光头男身后不敢直视刘天。
“好,老子今天就先把你干倒,然后再进去和你老婆……”光头男邪邪地笑了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喉咙被人捏住了。
“老比,就凭你也敢打我老婆主意,我看你特么是活腻歪了。”刘天狠声说着,大手在男子喉咙处用力一扯,一团血淋淋的东西就被刘天抓在了手里,然后他的身体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显然是死翘翘了。
“哎呀握草!”
王老三哪见过这种血腥残忍的场面,惊叫一声过后,就直接吓瘫在了地上。
刘天皱了皱鼻子,将手上的血肉器官甩向远处的草丛,抬起头,嘴角咧出了一个兴奋的弧度:“王老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说吧,想怎么死?”
“哎呀妈呀,别闹,我……我再也不敢了……”王老三双手在胸前不停的挥舞着,粗犷的脸上布满了恐惧的汗水,半眯着眼睛,不敢看刘天。
“王老三,本来是我不打算弄死你的,不过你今晚的举动已经让我给你判了死刑!”刘天冷冷地看着他,手上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而上,甚是骇人。
“别别,我是农民的儿子,你看在……我们一辈子不容易的份上,就饶了我吧……”王老三哭着嗓子,屎尿都流了一裤子。
“农民的儿子?”
刘天嗤嗤笑了笑,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刘天更加生气。
“别特么给农民丢脸,农民能有你这样的儿子,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刘天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掌拍在了王老三的脑门上。
让他眼睛一瞪,还没弄清是咋回事呢,就双目无神地倒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刘天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在二人的尸身上,一眨眼的功夫,连骨头带肉就全都化成了一阵白烟。
没有任何怜悯,没有任何留情,对于这种打他老婆主意的人渣,刘天唯有杀之方可解恨。
回到屋子,夏诗晴还沉沉地睡着,丝毫没有被刚才的动静吵醒。
刘天来厨房,将手上的血迹洗净,这才倒在床上呼呼睡了起来。
夜晚,天空飘起了细雨,次日阳光升起,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新和湿润,让僻静的小山村蒙上了一层层淡淡的雨雾,看起来如画似的仙气缭绕。
村里的公鸡叫了三遍,刘天仍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这也是他回国以来,第一次有了赖床的习惯。
而之所以赖床,全都是因为曲兴文半夜给他发了条短信,说什么他要努力赚钱,把公司做大做强,等将来牛掰了让自己后悔。
面对这条短信,刘天也是醉了,我特么不喜欢你还有错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喜欢女人怎么了?
刘天这个气啊,本以为曲兴文对他已经死心了,哪成想这家伙还来劲了,还扬言要他后悔,真特么是搞笑。
正在刘天气愤之际,梳妆打扮好的夏诗晴却出现在了门口,“早餐放在桌子上了,你起来的时候吃吧,我现在要去施工现场,晚上才能回来。”夏诗晴说了几句,就飘飘然地离去了。ωωω.χΙυΜЬ.Cǒm
看着女人一大早就出门了,刘天疲惫地伸了个懒腰,起身穿着小裤头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好家伙,一片面包一杯牛奶,这就是夏诗晴口中所谓的早餐?
刘天看着餐桌上的食物,不由地苦笑了下,有得吃总比没得吃,他也不矫情,简单吃了口就穿上衣服赶往了工地。
可到了工地后,刘天就发现这里聚集了一大批村民,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大家指指点点说个不停,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几分愠怒。
夏诗晴和几个工地负责人也是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大片废墟说不出话来。
“老婆,什么情况?”刘天挤过人群,不解地问了句。
不等夏诗晴说话,她旁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就叹气道:“刘先生,你有所不知啊,这二号施工现场已经是本月第三次坍塌了,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邪,每次建到三层楼高的时候就塌,搞得大家人心惶惶,都无从下手了。”
“还有这事?”刘天呵呵笑了笑,看着夏诗晴问:“老婆,是不是地基没打牢固啊?”
夏诗晴摇摇头,眼中尽是迷惑,轻声说道:“刚开始我也认为是地基没打牢,可这次是我亲自把关的,每个细节都做得很到位。”
“夏总啊,以老朽之见,你们还是别在这里建楼了,老祖宗们已经生气了,再这样下去,会犯众怒的。”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头儿,上前劝说道。
“老人家,哪有您老说的那么邪乎啊,我估摸还是哪里出了问题。”中年男子有些哭笑不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老头这么说了,自从买了这块地,这帮村民就三天俩头来闹事,说什么家里的先人托梦了,让他们把这块土地还给村子。
“老大爷,我怎么有点发懵呢,我们盖楼和你们老祖宗有什么关系啊?”刘天有些迷糊,不解地问了问。
老头儿看了刘天一眼,沉声说道:“年轻人,这块土地以前是俺们村子的祖坟,自从你们把这个土地买了,我们就不得不把老祖宗的坟迁走了,可这坟头数目众多,再加上年头久远,难免有些遗漏,现在被你们盖楼压住,死人也得发脾气。”话到最后,老人的语气有些愠怒。
“老大爷,听您的意思,是有鬼怪闹事了?”刘天似笑非笑地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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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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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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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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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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