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所有的常用钥匙都是放在一起的,而且我都见过。但是这把钥匙是单独放在台灯座上的,我之前从来没见过。”
“所以你怀疑这不是布鲁斯的东西?”汤慕白的大脑终于从刚睡醒的痴呆状态跳出。
“对。虽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布鲁斯的房间里的,但是我觉得这很不对劲。”
“你说的对,”汤慕白的心跳开始加速,“你得把钥匙交给警方。”
“好的,那我们半小时后在三只猫门口见面好吗?”
“好的,一会见。”汤慕白挂了电话跳下了床。
身穿深棕色皮衣的男子摘下耳机,带上机车头盔匆匆出门。他从后备箱中取出了一根撬棍,顺手将那根撬球棍放在了副驾驶的地上。他启动引擎,一脚踩动油门窜了出去。
直觉告诉汤慕白这把钥匙能将她们带到离真相更近的地方。她想立刻告诉克里斯,可是又怕他最近总在加班睡不好,便不好意思在大清早打电话吵醒他。她飞快地敲好一条短信发给他:案子有新线索,我和芙洛拉现在准备去警局。
汤慕白以军训时半夜遇到突击拉练时的速度洗漱完毕,穿好外套,抓起背包和手机冲出了家门,从她家绕道门罗街可以更快赶到三只猫,她朝着门罗街的方向走去。
同一时间,芙洛拉也走出了家门。
当汤慕白拐进门罗街的时候,突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冷。又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从街的另一头向她走来的芙洛拉,汤慕白对她挥了挥胳膊。芙洛拉也看到了她,加快脚步向她走去。
就在此刻,汤慕白看到了芙洛拉身后突然冲出来的一辆黑色休旅车。它急停在芙洛拉身后三米处。一个高个子男人从车上走下来,他戴着一个黑色的摩托车头盔,手里拎着一根撬棍,大步走向前面的芙洛拉。
汤慕白在这一刻感到不寒而栗。
“芙洛拉!小心身后!”汤慕白大叫着,并用手大幅度地比划着吸引她的注意。然而芙洛拉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后颈袭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冬日早晨的门罗街上没有别人,现在站立在街中央的只有汤慕白和那个戴着头盔拎着撬棍的男人。他击倒芙洛拉后就站在她旁边,汤慕白感到他将那挡风镜后的目光投向了二十米开外的自己,像是在思考是该用撬棍敲爆她的头还是直接徒手扭断她的脖子。
有那么两秒钟,他们谁也没动。汤慕白的脑海里已飞过千百条念头。她究竟应该放声呼救还是应该转身向外面的主街跑?如果她跑了,芙洛拉怎么办?也许他会杀死她。
而如果自己和这个男人起了正面冲突,他有强健的体魄和一根坚硬的撬棍,而她只有一双方便奔跑的跑鞋,可是她的八百米成绩,真真是说多了都丢人……对峙的那两秒钟像两小时般漫长,汤慕白紧紧地捏着手机,已经能感到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的那种钝痛感。
汤慕白突然想起之前叶心悠拖着她去上过的那堂女子防身术课,那些招式是怎样的来着?用全力搜罗了一遍记忆后她发现她此刻一个动作都想不起来,汤慕白放弃了硬碰硬这个方案。
然而正当汤慕白努力想第二个方案时,戴头盔的男人率先做出了选择。他握紧了手中的撬棍,一步步稳稳地向她走来。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汤慕白试图同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奈何他并不搭理。汤慕白一边往后退一边放声大呼救命。
男人见汤慕白开始呼救,加快脚步奔上前来,对着汤慕白挥起了撬棍。
汤慕白的肾上腺素分泌急速增高,本能地向后闪腰。年少时多年的中国民族舞功力在此刻救了她,让她堪堪躲过一击。汤慕白迅速地闪转身体,没有章法地将手袋朝攻击者的脸上抡去。男人急忙用撬棍去挡,他的撬棍勾住了汤慕白的手袋,男人使劲一拽,汤慕白的手袋被抡飞了出去,她一时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坐在地上。
顾不上尾巴骨那里传来的剧疼,她挣扎着想爬起来。男人没想到汤慕白能躲闪过去,大怒地将撬棍扔在地上,一步跨过来揪住汤慕白的大衣领子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拎起来,接着一巴掌抽在她右颊上。汤慕白头晕眼花地摔向一边,肩膀重重地撞在墙上。
然而在那一瞬间,汤慕白只感到胸中的愤怒感骤然上升,恐惧感缩成小小一团被暂时压制。
“他居然扇了老娘一巴掌?他凭什么打老娘?老娘的数学老师都没有抽过我!”
汤慕白只觉得熊熊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她撑着墙直起身来,那个戴头盔的男人向她一步步逼近。汤慕白待他走的足够近,突然指向他左后方喊道“克里斯我在这里!”琇書網
男人回头张望的瞬间她看准他的关键部位猛力抬脚向上踢起,就如同小时候练舞蹈基本功那样——猛地发力用脚去够头部,但求快、准、狠。
如她所愿,那一脚踢中了他的关键部位。高大的男人大概没想到会被一个弱质女子袭击成功,吃痛之下动作凝滞了一秒,汤慕白趁机闪身朝右侧跑去。谁知这铁打的家伙竟一把揪住汤慕白的头发将她扯了回来,怒到极点的男子张开手死死扼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呼吸突然被阻,汤慕白感到自己的脸以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并真切地感觉到他的皮质手套在她颈部渐渐收紧的压迫感以及颈部血管突突地跳动着,眼球似是要爆开一般。她无法掰开他的手,也无法用指甲攻击他的头部或手部,只能用尽力气使劲拧掐他的下臂并猛踹他的胫骨。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死死掐住汤慕白不放,像是一心要掐死她才罢手。
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汤慕白反抗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大脑更是出现了瞬间的空白。
“住手!”不远处传来一声男人的怒吼。汤慕白从攻击者的肩膀望过去,就看到了飞奔而来的克里斯。
戴头盔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克里斯,没有任何犹豫地松开汤慕白的脖子,直直奔向还昏迷不醒趴在街边的芙洛拉,从地上捞起她的提包奔回车里,一溜烟地开走了。
汤慕白无力地滑落在地上,只觉得新鲜空气猛地大量进入肺中,直呛得她流眼泪,不住地猛咳。克里斯奔过来,拍着她的背急切地问着她是否还好。
这时汤慕白才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神智、体温和力气都又渐渐恢复。
克里斯突然握住她的手,不知是否是错觉,她竟觉得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再对上他关切而慌乱的眼神,被人袭击险些丧命的委屈感顿时涌上心头。汤慕白抱着他的肩头大哭起来。克里斯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又连声问是不是还有哪里伤到了。汤慕白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的摇头。克里斯心疼地揽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没事了,没事了。”他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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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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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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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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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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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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