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猫哥将咬剩下的糖人递了过来,观大夫与伙计耗子看了一眼,糖人蛤蟆没了脑袋和短短的脖子,二人心皆说:“蛤蟆后半身未被猫哥咬到,我先给咬了。”二人心说着,一同去抓住了糖人下的小木棍。
“哎!”二人抓着木棍两手握到了一起。观大夫握着耗子的手说:“我先抓着的?”
耗子说:“让我先来吧?”
观大夫说:“谁先抓到谁先来。”
对于耗子来说,谁先来倒无所谓,关键是蛤蟆前后皆被人咬去了,剩下的还怎么咬了?也不是怎么咬的事,关键是他埋汰。
耗子说:“我咬一小口就行,剩下的都给你?”
观大夫也嫌埋汰,他亦想将蛤蟆后头咬了,剩下的给耗子吃,他听耗子就咬一小口,剩下的都给自己,他想了下回:“你就咬一小口?”
耗子回:“我就咬一小口。”
观大夫犹豫了下,耗子咬一小口,自己就能多吃,他道:“行,你咬一小口,剩下的都给我。”
耗子笑着说:“行,你不嫌我俩埋汰,剩下的都给你。”说着耗子两手去拿糖人。
观大夫说完也后悔了,他迟疑了,话已经说出去了,不得不将手松开。
耗子拿了糖人,仔细瞅好位置,朝蛤蟆后腿上咬了一口,糖一入口,既脆又粘牙,耗子嚼了好几口满嘴都是甜味。
耗子嚼着糖,将糖人递给观大夫:“给你。”
观大夫见糖人只被咬掉一条后腿,他接过糖人,朝另一条后腿咬了过去。观大夫接过糖人,一看还有地方咬,便不打算都吃了,咬一口就行。
观大夫亦朝后腿上咬了一口,现在蛤蟆还剩半个多些。观大夫瞅瞅,又朝自己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这一口没瞅好,咬的较大,把耗子和猫哥咬过的地方也给咬了。
观大夫一瞅,猫哥和耗子咬过的地方好像也让自己咬了,他瞅瞅,寻了寻思,开口说道:“好像给咬了?”
观大夫犹豫了下,又道:“草。”话毕张大嘴将剩下的糖人全塞进了嘴里。
观大夫满口皆是糖人蛤蟆,他仰头哼哼的嚼着,防止口水糖水流出来。这一大口,嚼得观大夫满嘴的牙都粘了糖,若是不嚼上一会,怕是化不尽。
猫哥、耗子、孔德、卖糖人的,皆看着观大夫在那仰着头哼哼的嚼着糖。
猫哥说:“吃那些得嚼半天。”
耗子说:“他卖这糖人挺粘牙,不好嚼啊。”
卖糖人的说:“粘牙他才有嚼头,吃糖不嚼着,那能吃着味吗?”
猫哥用手抠了抠牙,说:“太粘牙了也不好,我牙上这块下不去了。”
卖糖人的说:“吃糖哪有不粘牙的,那都是有粘性东西做的。”
猫哥抠着牙说:“粘牙倒没什,就是粘住了不好受。”
卖糖人的说:“糖吗,粘牙没啥地,你不用抠它,过一会它自己就化了。”
猫哥说:“都已经抠了,抠不下来不白抠了吗?”
卖糖人的回:“抠它干啥,一会自己就化了。”
这时观大夫将仰着的头收了回来,嚼着糖往肚里咽着糖水,张着嘴,也开始用手去抠粘在牙上的糖。
观大夫边往肚里咽糖水,边用手抠着粘在牙上的糖,他边抠边说:“不吃这么多好了,真特么粘牙。”
卖糖人的这时想起来说:“吃糖人最好用舌头舔着吃,用嘴嗍罗着,这样吃的时间长,也粘不到牙。你们吃的有点快了,张嘴咬着吃。”
观大夫说:“我医馆还有活呢,再说,用嘴嗍罗,我三个咋吃?”
卖糖人的说:“也是,一个糖人,你三个还真不好嗍罗。”
观大夫说:“你现在敲门去吧,我们在你后面站着。”观大夫用手抠着牙,看着卖糖人的。
卖糖人的看着观大夫:“我现在给你敲门去?”
观大夫回:“现在就去。”
卖糖人的瞅瞅,说:“得嘞,谁让我答应你了呢?”话毕,卖糖人的转身看向竹筐木桶铺,他转头说道:“你们跟我一起来。”话毕,卖糖人的瞅着观大夫他们缓步朝竹筐木桶铺走去。
观大夫、猫哥、耗子、孔德,互瞅一眼,亦缓步跟着卖糖人的往竹筐木桶铺走。
刚走了一半,卖糖人的转身说道:“你们谁帮我瞅着点柜子,街上人来人往的,别让人把我糖人给偷了?”
观大夫、猫哥、耗子、孔德互相瞅了瞅。那卖糖人的瞅着四人,觉得孔德比较老实,不会偷拿自己的糖人,他用手指道:“就让他看着吧,你们三个我不放心。”
耗子瞅了眼孔德说:“我帮你看着也行。”
卖糖人的说:“你们三个跟我敲门,让他帮我看着糖人。”卖糖人的说完,瞅向竹筐木桶铺的铺门,说:“我们一起走。”话毕,抬脚走了一步,看向观大夫等三人?
观大夫、猫哥、耗子互瞅瞅,又看了一眼孔德,观大夫说:“让孔德帮他看着糖人,咱三个站在他身后看他敲门。”话毕,观大夫朝竹筐木桶铺迈了一脚,然后看向猫哥和耗子。
见观大夫说了,猫哥、耗子也没说啥,亦朝竹筐木桶铺迈了一步,然后看着观大夫和卖糖人的,皆道:“走啊?”
卖糖人的与观大夫见了,看着猫哥和耗子,缓缓将头转了回去,然后寻思着朝竹筐木桶铺关着的门走着。
卖糖人的与观大夫走了两步,便到了竹筐木桶铺的门前。猫哥与耗子向前迈了一大步,站在了二人身后。Χiυmъ.cοΜ
观大夫朝卖糖人的伸了下手,意思是请他敲门。孔德站那看了眼观大夫他们,转身去看糖人去了。
卖糖人的看了下观大夫伸出的手,举起手掌拍门道:“屋里有人没?”
卖糖人的连拍数下,再次问道:“屋里有人没?”
这竹筐木桶铺的掌柜仍旧在门后,他道:“谁呀?”
卖糖人的停止拍门,说:“是掌柜的吧,对面学家医馆有几个人找你。”
卖糖人的在竹筐木桶铺门框前街边摆柜子卖糖人,隔三差五就见到这家掌柜的,因而记得这家掌柜说话的声音。
这竹筐木桶铺的掌柜也记得卖糖人的说话的声音,他说:“你是卖糖人的吧?”
卖糖人的回:“啊,我是卖糖人的。你咋把门关上了呢,不做生意了?”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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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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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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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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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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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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