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徐莫轻松写意的努了努嘴:“毕竟我是业余的,只好多念几首,如果刚好有人的喜欢的话,那就中奖了。”徐莫一句话不离自黑的讽刺,毛向东尴尬笑着……这小孩太讨厌了!
“接下来这首,也请现场内行的,都是作协专业的老师们鉴赏一下,然后……我想说的是我不太会写诗,如果写的不好,希望你们能够帮我提升一下水平,就像刚才一样……可以吗?大叔?”徐莫贼兮兮的笑着。
“呃……嗯嗯。”毛向东此刻像吃了屎一样脸色异常难看。
刘阳差点乐出来。
许小瑶也一阵哭笑不得。
感情这徐莫老师很记仇啊!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第一句开口,与之前的静夜思不同,此诗入手擒题,勾勒出一幅春江月夜的壮丽画面:江潮连海,月共潮生。
众人皆惊。
但徐莫还在念: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指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一诗念罢。。。
徐莫的诗词已经朗诵完了,余音犹在,在场众人的鸡皮疙瘩已经全都炸开了似的,一瞬间噤若寒蝉!整个大礼堂都荡漾着麦克风的回声!
此诗一出,震惊满堂!
北大教授刘何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呆住了!
毛向东和作协的人也都傻眼了!
别说他们了,纵观整个礼堂的气氛就能知道,下面坐着的全部观众有一个算一个,都一下子没有了声响,就连主持人刘阳都惊呆地拿着话筒忘了开腔,女主持许小瑶更甚,她瞪直了眼睛,手上的话筒从手心中脱落都丝毫未觉,直到话筒摔在了主席台的红地毯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她才回过神来,然后所有人也都被这一声响动拉回了躯壳,似乎刚从徐莫诗中的春江花月夜这种良辰美景走出来!
哗!
喊声猛然爆开了!
“好湿!”
“我了个去!”
“天!我听到了什么!”
“神来之笔!啊不,是神来之作啊!”
“太牛逼了!这首诗简直牛炸了啊!”
“我的膝盖已经备好,请徐大神收下。”
有一些人更是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大声叫好!
底下徐莫的单位同事也一脸的惊为天人!
呼啦!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鼓掌的!掌声雷动!
这不是形容!真的是雷一样的动静!整个礼堂的天花板都仿佛要被掀掉了一般!除了掌声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唉唉?这段刚才不是用过了嘛?
哎?是吗?
那……就这样用吧!反正没差。
又是一首惊世佳作,又是同样的震撼。
北大教授刘何激动的站起来,恨不得立马冲到徐莫的面前。
“那个……”徐莫喊麦。
如雷的掌声淡下,每一个人给了徐莫最真挚的敬意。
“我其实还有诗没念完,现在鼓掌是不是太早了?”徐莫的声音不平不淡,但丢在人群里犹如平地惊雷。
“喂喂不是吧,还有诗可念?”
“这已经是两首神作了,还有……还让不让作协的人活了?”
“这徐莫老师当作诗作词是大白菜是吧?满街随地卖……”
“哈哈,这个比喻好。难道不是吗?”
“呵呵呵呵呵……”
观众席上面面相觑。
北大教授刘何本来就站着,在听到观众的吵杂讨论后,一声喝道:“安静,听徐莫……老师讲。”刘何尊称徐莫一声老师,如此放低姿态,让人倍感吃惊。不过他这种对于诗词无比热衷的人来说,并不在乎这种虚名,只要有人诗词方面比他强,尊称一声老师又如何。
相比于毛向东这些作协的只顾虚名,刘何的这种姿态让徐莫颇为赞赏。
“刚才那首《春江花月夜》……”
“好!”
徐莫话未说完,刘何一声叫好,把他吓个半死。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徐莫继续道:“接下来这首叫《望月怀远》。”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一诗念罢,礼堂又安静下来,静得好像连一根绣花针落地都听得清。
此时,人们忘记了喝彩,忘记了鼓掌,目光灼灼的盯着舞台上的那个少年,他旁边的陪衬已经被人完全忽视。
“念完了诗,现在来一首词吧。”徐莫说话声很轻。
还来?
有完没完了?
现场的人已经麻木了!
算了算了,您念吧,我就静静的听!
所有人的心声在此刻竟惊人的达成一致。
“咳咳…”
徐莫朗了朗声,沉声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词念完,声音还是那么静。
徐莫心想,不对啊,说好的掌声和喝彩呢?怎么没有?难道我念了一首假诗?不可能吧……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声音。徐莫决定道:“要不,我再念一首?”
哗!!!
众人惊醒,掌声随之荡漾。
“徐大神,你太牛逼了!”
“你丫的快别念了,刚才的几首我还在回味,没空听新的神作。”Χiυmъ.cοΜ
“问中国物质文化遗产,你应该入驻其中,这才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
“徐老师,你这作诗写词的才华,才牛逼哄哄了!刚才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从古代穿越回来的,怎么这么屌!”
“徐大神,以后你就是我心目中唯一的一个诗人,你……已经住进我心里了。”
喝彩声终于响起。
满意,绝对的满意。
这才是念完诗词该有的样子。
徐莫点头,最后嘴一撇,谦虚道:“小小拙作,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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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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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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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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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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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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