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咋知道的?”吴娇有点惊讶。
陈重心里一惊,没想到一不小心,发生了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过看吴艳才三十多岁的样子,吴娇居然这么大了,看样子是生娃生的早。
“没啥,我就好奇问问。”陈重苦笑。
两人正聊着,村西头的兰花来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无袖汗衫,露出白白的一截胳膊,脸还有点红。
“陈大夫,俺病了,你给俺瞧瞧吧。”兰花说道。
见她红着俏脸,陈重笑道:“咋了,不会又是用了玉米棒子,取不出来了吧?”
“才不是呢。”
见陈重当着旁边吴娇的面这样说,兰花俏脸通红,娇嗔道:“这次是的别地方的毛病。”
“啥毛病?”
“俺能单独跟你说吗?”兰花看了一眼旁边的吴娇,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吴娇一听又是要和陈重单独说,见兰花扭扭捏捏的,不会也是陈重的相好吧,瞪着杏眼用怪怪的眼神看着陈重。
“没啥不好意思的,吴娇也是新来的大夫,说就行了。”陈重笑道。
兰花犹豫了一下,说道:“俺屁股上长了个痦子,坐板凳的时候可疼了。”
“走到后面给你瞧瞧,吴娇你也来学学。”
三人到了后面的隔间,让兰花把患处晾出来看看。
兰花在陈重面前倒是不拘谨,她之前治病就让陈重看遍了,关键是吴娇这个小姑娘在,她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脱了衣裳,把患处晾出来。
果然上面有个指头蛋大小的痦子。
陈重带上手套检查了一下,心里有数,对身边的吴娇说道:“你看看这是啥病。”
吴娇皱着眉头检查了一下,说道:“我看像是痔疮。”
吴娇到底还是没有临床经验,陈重笑道:“这不是痔疮。”
“那是啥病?”
吴娇还是第一次跟男医生一起看女病患,有点脸红。
陈重没有回答,接着问兰花:“你最近是不是老在地里干活,累了就坐在田埂上休息?”
兰花撅着腚想了想,说道:“嗯,俺干活干累了,就喜欢坐在地上休息。”
陈重这才笑着对吴娇说道:“村里人都容易得这病,就是因为坐在地上,灰尘堵住皮肤毛孔,得的毛囊炎,不是大病。”
村里这些大老娘们,干活累了,就喜欢盘着腿坐地里唠嗑,容易得这病。
“哦。”吴娇这才恍然大悟,看样子她需要学得东西还很多。
说完,陈重说道:“没啥毛病,以后不要老坐地上。回去用水清洗,洗几天就好了。”
“不行,这几天只要屁股一沾板凳就疼,难受的紧。你还是帮我快点治好吧。”兰花乞求道。
“嗯,也行。”
陈重用手放在兰花的患处,不一会一股暖流就涌了进去。
兰花只觉得陈重的手暖洋洋的,忍不住舒服的低吟一声:“嗯。”
吴娇在旁边听到了,也不禁脸红心跳,心说让他摸摸就那么舒服吗?
陈重见有效果了,松开手笑道:“好了。”
见他一取开手,患处的那个痦子就不见了,又变成了光洁的皮肤。
兰花撅着腚摸了摸,见没有了,转身赞叹道:“一点也不疼了,陈大夫你真是神了。”
她脱了裤子,这一转身就这样面对这陈重和吴娇。
吴娇见她一个大老娘们,当着陈重的面一点都不害臊的样子,红着脸心里暗骂:不管身材再好到底还是农村人,真是不讲究。
送走感激万分的兰花,陈重给吴娇讲了一些村里人容易得得病,这样对她以后开展工作有好处。
吴娇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学问,就一一细心得记了下来。
一个倾囊所授,一个记的用心,两人渐渐觉得对方没有刚见面的时候,那么讨厌了。
尤其是吴娇,一开始觉得陈重色,还跟村里的好几个娘们的关系不清不楚。
但观察了一段时间,见他对村里的乡亲实心实意,再加上一手神奇的医术,让吴娇心里很佩服。琇書蛧
“村里今晚放电影喽!”
外面的一个村民喊道。
那个放电影的陈艳南要来了,想起那天晚上,跟她一起的美好时光,尤其是她那一双丝袜脚,陈重心里就有点痒。
虽然现在王富贵的事情解决了,但是想起煤矿里那些死去的人,陈重还有点心寒。
晚上在晒谷场放电影,村里人难得聚集在一起,陈重借机让村长王萍宣布了煤矿的事。
“大家也知道,现在煤矿很安全,愿意下矿的男村民,可以到我这里报名!”
王萍感慨万分,没想到不起眼的陈重真把煤矿弄起来了。
“只要男人?俺们女人不能下矿?”兰花第一站起来喊道。
见兰花喊了,有几个婆娘也跟着喊起来。
矿里的活重,女人受不了。
陈重刚想开口说话,一个大老爷们就喊道:“你们女人在地里种种药草,回家喂喂孩子就行了,晚上在炕上把男人伺候好,不就行了吗?跟着瞎捣乱!”
“哈哈哈。”村里的爷们都笑了起来。
女人下地种春草,男人去矿里干活,这样一家人都有了收入,日子肯定好过不少。
宣布完煤矿的事,就开始放电影。
放电影的陈艳南坐在陈重身边,眼睛却不时往他脸上打量。
她去了几个村子,才转回到桃花村,每天只要想到陈重,就想的厉害睡不着。
跟陈艳南在小河边,缠绵了一晚上。
第二天,陈重一觉醒来已经是半中午了。
太阳暖洋洋的,草地上露珠都被蒸发得无影无踪,陈艳南也离开了。
还在他身边留了个小纸条:“小坏蛋,姐姐回乡里了。”
连个联系地址都没留下,陈重看着纸条,心里有点失落。
回家吃了饭,点上一颗烟,才不紧不慢的朝着卫生所走去。
现在卫生所有吴娇在,他能轻松不少。
村里人早上都要下地,一般都下午才得空闲来卫生所看病打针。
这会晌午,果然没人,吴娇正趴在桌子上专心致志得看小说,连陈重进来都没注意。
“看啥呢?看的这么认真,卫生所东西丢了咋整?”陈重拿过书来想瞧瞧。
“快还给我。”
见他要看,吴娇连忙红着脸来抢。
陈重把书扬起来,看了看字里行间里全是赤果果的文字描写,让他这个大老爷们看了都脸红心跳。
吴娇不吭声了,俏脸红的能挤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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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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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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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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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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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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