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君兰点点头,有些担心地看着要姚君泽,但愿这次君泽没惹什么大麻烦。
上午姚君兰帮姚君泽说话是因为她觉得娘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君泽。而现在,姚君泽看着板着脸的五姨就知道两人犯错了,想到这姚君兰给了两人一个同情的眼神拉着姚君悦跑开。
“你慢点跑,别把君悦摔着了。”祁草草看着跑得飞快的两人心都提起来了,姚君悦个子小小的,姚君兰的个头大,与其说是拉着姚君悦在跑倒不如说是姚君兰拖着姚君悦在走。
“知道了,不会把君悦摔着的。”姚君兰头也不回地说道。
“这孩子还真是的。”祁草草颇为无奈地说道,随后看着姚君泽皱了皱眉头,开始思考要不要带君泽回家跟大哥下地看看。
姚君泽突然打了寒颤,扭头看着姚君兰的方向心里想着:姐姐该不会又在想什么鬼点子吧。可自己都这么惨了,姐姐还想怎么整自己是不是太没有爱了。
祁筱筱看着两个孩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罚他们,罚重了吧有担心弄伤了两人,罚轻了吧又担心没效果。
“君泽你说说你该怎么罚?你姐姐前不久说我老是无缘无故的罚你,现在我让你自己罚自己,你说说你该受到怎样的惩罚?”祁草草问道。姚君兰的话还是伤了她的心,她是可以把那些话当做是童言童语无心之说,但心里的那道疤并没有那么容易愈合。
祁筱筱见祁草草这么说了,也问樊俊炀说道:“君泽自己罚自己,那俊炀你呢?这会你也自己罚自己吧,这次我在旁边看着,俊炘你可不能帮忙。”
樊俊炘抱着花生株点点头,这么好吃的花生因为俊炀胡来都没了他也很难过,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
刚成型的白嫩嫩的花生被随意丢在地上,有些根上还留着半截花生,最惨的还是冬瓜,两个孩子都没见过冬瓜,见这大块头上面白白的上面还有些刺痛感以为这是什么植物就用石头砸了一下。砸得四分五裂的冬瓜躺在地上无声地诉说着自己遭受的罪。
祁筱筱身后的木一撇开脸不去看着惨样,她有跟两位少爷说这是什么,只是两位少爷以为她在胡说八道非要弄开来看看,尤其是那花生,她都说了那是花生。可他们都不信非要弄出来看看,挖出来之后看到上面是白嫩嫩一点味道也没有的东西就直说自己骗他们。她真的是拿着两个孩子没办法。
这也是木一头一次觉得小孩子很可怕。
祁筱筱看着樊俊炀低着头一副要哭的样子一时间也拿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
樊俊炀吸吸鼻子说道:“嫂子,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会乖乖听话的。这次你怎么罚我,我都接受。”
“我不罚你,这次我要你自己罚你自己。俊炀,我想告诉你一个事,每次你想做什么的时候你都要想想你会承担一个怎么的样后果,你这么做会不会受到惩罚。这次你弄坏了嫂子的小院子,假设今天木一姐姐带你们来的不是嫂子的院子,那你们就闯大祸了。现在虽然是太平盛世,可粮食依旧是咱们的根本,糟蹋粮食可是要被人唾骂的。”祁筱筱说道。
说道这祁筱筱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说:“这也怪嫂子,嫂子没有跟你说过这方面的事情,想来这也是我的错。”
“不是的。是我们的错,别人家的孩子都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就我会做,是我们的错。我们本来也没想挖那么多的,可我们看到上面白乎乎的东西以为就是那东西害得花生出来。前几次我们还吃到了花生。”樊俊炀急忙说道。www.xiumb.com
一旁得姚君泽也点点头,他们一开始不是想破坏这里的,只是来这里看看,但是不知道怎么了,他们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怪他们脑子一时不清楚。
“既然你们都知道错了,那先把这些东西先给我种回去,看看还能不能救活。我跟你娘等会儿会示范给你们看,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祁筱筱边说边挽起袖子,她的衣服很精美繁杂一点也不适合下地干活。
祁筱筱的衣服如此祁草草的衣服就更不要说了,为了符合她姚夫人的身份她的衣服大多是繁琐复杂的,就比如她今天穿得淡青色的衣裙若不是小月也跟来了但靠她一个人根本穿不来。
祁草草和祁筱筱两人给孩子做示范,两人没嫁人之前没少干农活,嫁人之后虽然很少干了,但还是会的。尤其是祁草草嫁到姚家之后她就再也没下地干过活,就算回家也只是做做饭洗洗碗什么的,下地这事都是交给家里的男人。
一开始祁草草还有些生疏但好歹也是干活的人一下子就找到了感觉细心地跟姚君泽讲着。棚子离得有些距离,姚君兰能听到他们在说话,但说什么她就听不清了,这院子可大了,围栏外面就是高大的山峰。
姚君悦拉着姚君兰的衣角说道:“姐姐,我觉得你上午的话说得不对,你要去跟娘道歉。”
姚君兰嘟着嘴说道:“我才没有,君兰这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又没有做说错,娘本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罚君泽,我只是在为君泽打抱不平。”
姚君悦摇摇头很是认真地看着姚君兰说道:“娘没有乱罚哥哥,每次罚哥哥都是有理由的,就拿上次娘罚哥哥去抄书,那是因为哥哥跟一些大孩子跑到河边去了,还差点掉进去了,娘只是罚哥哥抄书没有动家法已经很爱哥哥。”
“那不是没掉进去嘛。那次韩家的小公子也去了,我时常听到他们说韩公子好厉害,而我说道君泽的时候都是不好的话。”姚君兰说道。姚君兰虽然只有六七岁可毕竟是姚家的嫡长女有些交际她必须要去,而每次去的时候她都在里面说不上话,大家都在排挤她。她为此还伤心好久。一直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惹大家讨厌了,直到那次,姚君兰听到了大家的对话才知道在大家的眼里她和君泽是那样地形象,而这一切都怪娘。
祁草草将三个孩子保护得太好了,没有告诉他们一点污秽的事情。更没有和他们说她和白雨熙之间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白雨熙暗地里对孩子下手她也不知道,以至于姚君兰一直误会着祁草草。之前的姚君泽也是如此,也以为娘对他有意见,好在姚君泽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感到委屈之后立马就去找了祁筱筱。
姚君悦看着这样的姐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样下去姐姐会伤害到娘,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为此姚君悦有些难过得低下头。
姚君兰看着姚君悦这样皱起眉头说道:“我有分寸的,我都快七岁了,很多事情我比你懂。还有不要随便告诉娘我的事情,我长大了,很多事情不需要跟爹娘商量了。”
姚君悦点点头,反正她是劝不动姐姐,不过不告诉娘她可以告诉五姨啊,五姨可厉害了,娘都说不过五姨,找五姨肯定没错。
要是祁草草知道姚君悦心里的想法肯定要跳脚,什么叫说不过祁筱筱,那是让着祁筱筱的,要不是她让着祁筱筱,祁筱筱不知道要哭多少次鼻子。
那天之后祁筱筱明显感觉到祁草草和姚君兰之间的氛围怪怪的,每次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祁草草眼里的慈爱也就说不出口了,这事也就一直耽搁着。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也没能回趟家。在樊家还没有住几天的祁草草就收到的姚少凡的信。看着心里的内容勃然大怒来不及道别直接坐着姚府的车回去了。
祁筱筱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错觉,这次一别要过许久才能在相遇。
没过多久祁筱筱和樊俊成也启程去了南疆。
启程的那天白初灵刚从牢里放出来,狼狈不堪的白初灵恶狠狠地瞪着牢房的大门同时也恨上了白若灵。她没想到白若灵竟然摆了她一道,还有冷若远那家伙,明知道她才是真正的王妃却还是信了白若灵的话认为她是冒牌货为此还打了她十大板。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到臀部的疼意。
等她匆匆忙忙赶到小茶山的时候就听闻樊俊成带着祁筱筱去了南疆一下没昏死过去,若不是强大的意志在支撑着她恐怕就要倒在那了。只是她没想到白若灵还送了她一份大礼,只是在小茶山呆了一晚上她就坐不住了,听到白若灵做的那些事情,她差点没被气死。
跟过来的下人看着阴沉的白初灵纷纷跪在地上头挨着得瑟瑟发抖。
“啪。”
一声巨响杯子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白初灵喘着气看着屋里的下人说:“都是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滚,都给我滚。”
“是。是。”下人一窝蜂地跑出去了。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白初灵一个人,白初灵看着门口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是的我的好姐姐。为了报复我还真是豁出去了,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姐妹之间的情分。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是你自己要不命的,那就怪不了我了。”说着白初灵放声大笑起来。
在樊家的白若灵看着被绑起来的小娟说道:“还真是谢谢你,若不是你的擅作主张我还不知道白初灵已经来白阳城了,不过没关系不管是哪个身份她就进不了,我赌上我自己也要弄垮她。不过你的主子若是知道是你才让她计划失败的,不知道作何感想。你说她会不会杀了你?”
“哈哈哈哈,你真是可笑。你以为我家主子没想过这一点吗?你是借着主子的脸搅黄了主子好几件大事,但主子也不是没有防备的。她早就想好应对的万全之策,只是想着你是她的姐姐不想对你下杀手,没想到你自己找死。”小娟笑着说道。
被绑起来折磨得那一刻她就知道主子已经放弃她了,两边都得罪的她自然是活不久的,白若灵跟白初灵是一路人,只是一个早就疯了,而另外一个还在装自己是正常人。怪不得主子会接受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原来他们是一样的。
“呵。”白若灵冷笑着,她才不信。
……
坐在马车里的祁筱筱很是烦闷,她一点也不想和樊俊成坐在一辆马车里面。坐在马车外头的木一有些担心,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
季车夫见状笑着说:“不用担心,少爷是个不会做什么事情的。再说了人家本来就是小两口就算做什么也是正常的。你一个小丫头像是防贼一样防着少爷是怎么回事,你家主子都还没说什么呢。”
“我家主子有些不一样。”木一小声嘟囔着。
季车夫闻言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一样,在不一样那也是少爷的妻子,你一个下人管那么多干嘛?我看你家主子对少爷也不是没有感情。而且啊我看少爷也对少夫人是有感情的,虽然表面是冷冰冰的,但你没看见他今日等少夫人上去之后再上的马车的,这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就连小姐都没写享受过这待遇。”
“你才樊家几年啊,一年都不到你就在胡说八道,你接过几次小姐?接过几次少夫人?还小姐都没享受过这待遇,我看你是在这胡说八道。”木一不满道。
季车夫默默鼻尖,他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嘛,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他是再放哪家没干多久可也听前辈们说过一些事情,知道的东西可她想象中的要多。
木一懒得和季车夫说话,撑着下巴有些伤神地看着远方。
马车里气氛很是凝重,就在祁筱筱忍不住想要说话时樊俊成开口了。
“在南疆跟紧我,不要随意乱跑,那里很不安全,到了南疆之后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出门,你身边那个婢女也是一样,要是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就告诉我或者季车夫去买,知道吗?”樊俊成说道。
祁筱筱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但她有些不解,想了想问道:“南疆真的很危险吗?”
“对你来说很危险。你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到了南疆离开我们你就一只待宰的羔羊。”樊俊成说道。
樊俊成这话让祁筱筱对南疆有了一个新的了解,可娘不是说南疆很安全吗?为什么俊成会说南疆很危险。
“我娘来的时候南疆确实很安全,但现在不是十几年前。这里经历过太多战乱,原本和平的城池也变得动荡起来。朝堂想过解决南疆动荡不安的问题,只是这些年来没有一个人能做到。现在留下来的大多数是跟游民有着血海深仇的人。”樊俊成说道。
剩下的话他不说祁筱筱也明白心里只剩下仇恨的人心里怎么平衡得起来。看着别人家一家团圆而他却那是妻离子散。可他无法对游民抒发自己的恨意那就只好发泄在那些弱小的人身上,渐渐地南疆乱了,在混乱中有钱有势的人更加猖狂了,而没钱的贫民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那兰婷和小羽他们会有事吗?”祁筱筱不由担心起了小羽跟兰婷,她一直以为南疆是个很安宁的地方,每次兰婷和小羽说起南疆的时候都有些意犹未尽,她就真的以为南疆是个很美好的地方,要不然兰婷和小月他们也不会心心念念的。
樊俊成笑了笑说:“兰婷和小羽在南疆能吃得开,两人的武力值不差,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也有商队其他人,商队的那些叔叔伯伯会帮兰婷和小羽。她们俩吃不了亏。”
祁筱筱点点头,气氛再次冷下来。这会樊俊成再也没开口了,转而闭目养神起来,祁筱筱看着闭上双眼的樊俊成就算想说什么也歇了心思,不由靠在马车睡着了。随着马车的晃动祁筱筱的身体也不由晃动,脑袋摇摇晃晃地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樊俊成本来就没睡,只是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奇怪有些懊恼地逃避着。这下见祁筱筱皱着眉头睡得不安稳犹豫之后抱住了祁筱筱,稳固着祁筱筱的身体。
这一路祁筱筱都没有醒,许是樊俊成的臂膀太安全了,她睡得很是放心。
和祁筱筱相比樊俊成就有些不好受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的天平开始慢慢向祁筱筱偏倒,他都开始思考要是阿灵跟祁氏有矛盾之后自己该帮着谁。
如今那种感觉更加强烈,强烈到自己不得不正视他。
‘他被祁氏的那点吸引了?’樊俊成心里反问着自己。
马车徐徐走着,一路的美景尽收眼底,只是有人却无心观赏。坐在马车外头的木一也放弃了担忧和季车夫有说有笑起来。
“那是什么?”木一指着前面的面如土色的流民问道。流民穿得破破烂烂的,木一离得远没瞧见那是个人还以为那是个什么东西。
季车夫脸色难看起来拍掉木一指着的手说:“没规矩,你知道不知道那是流民。他们啊,可凶狠了,咱们还是当做没看到了。”
“哗啦。”
马车被什么东西搁到了,一阵震荡。季车夫连忙稳住马车,可就一眨眼的功夫马车就被流民包围了,季车夫咽咽口水说道:“你们想干嘛?”
木一没见过这阵仗一下也被吓傻了,一手抓着季车夫的衣服躲在季车夫的身后。
祁筱筱被震醒了,见自己再樊俊成的怀里饶是一向淡定的祁筱筱也不由红了脸,小声说道:“我们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季车夫给他们一些食物接着赶路。”樊俊成说道。
季车夫闻言哆哆嗦嗦地将自己的口粮交了出去,果然得到东西的流民没有在围着马车了,纷纷让马车离开了。
季车夫扭头看着一直盯着他们马车的流民咽咽口水,同时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些流民没有做出上面危险的举动,他们给了东西之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那些流民不是什么恶人,他们都是逼不得已才在这官道上的。只要给他们用一点银钱或者粮食他们就让人过了。若是遇到强行不给了惹恼了他们,他们也不会伤人,只是会把你的马车轮子给卸掉,让你走不了,到最后不得不给他们粮和钱还得走过这段路去前面找马车。”樊俊成解释道。
说完樊俊成就后悔了,祁氏又没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就解释起来,这一点也不像自己。
或许樊俊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祁筱筱的感情发生了变化,许是祁家的人氛围温暖到了他,也许是羡慕祁筱筱一家的相处方式,他早就在很久以前就关注了祁筱筱。只不过那时他还没忘记对白初灵的执念,以至于他忽视了自己那一点点的心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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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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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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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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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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