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点点头。
“好了,你们出去玩吧。”祁筱筱说道。
“好哦。”樊俊炀欢呼雀跃着。
祁筱筱见状摇摇头,这两孩子真是的。
两人跑出去后在祁筱筱看不到的地方停下脚步,樊俊炘回头看着院门说道:“俊炀我们这样做嫂子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樊俊炀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嫂子不会生气的。因为我们不会让嫂子知道的,哥哥你不会告诉嫂子的对不对?”
樊俊炘点点头无奈地说道:“我不告诉嫂子,但是俊炀你得答应哥哥,以后不能这么干了。这事要是给嫂子知道了,不知道有多伤心,还有以后都不准用了,这是在骗人。”
樊俊炀本来想反驳的,可看到樊俊炘脸上的认真反驳的话没说出口,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骗人了。”
院里,祁筱筱看着这堆皱巴巴的纸摇摇头,她当然知道这里头很多都不是樊俊炀写的,可是她想着知道那孩子什么时候来她这说。
古溪知府府衙内。
几人在那商谈着什么。
“先生你们真的有多余的粮给我们?”愁的头发都白了的古溪知府说道。
“自然,只是这粮能不能给你们,就得看你们的诚意了。”玉面书生扇着扇子说道。
几人皱着眉头相互看了看,师爷向前一步走问道:“那不知先生要我们给出怎样的诚意?”
“我呢很好奇你们古溪的布防图。只要你们给我观摩观摩这粮就是你们的了。”玉面书生说道。
“放肆!尔等小人怎敢趁火打劫!”知府气的胡子都起来,这人怎么敢要他们的布防图!这可是关乎古溪的命脉啊!每个城的布防图那是知府的命啊,他虽然糊涂贪财不管事,可这关乎到他命的东西,在怎么样都不能给他。
玉面书生闻言耸耸肩说道:“那这粮我可给不了你们了。”说完起身要走。
“站住。”知府看着文文弱弱的书生眯着眼睛说道,“来人把这小人给我抓起来。”
书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大汉擒住了。书生皱着眉头看着知府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知府走在书生面前说道:“我这是干什么?要是你要点其他的东西我还不怀疑,可你竟然要我古溪的布防图,你可知这布防图可是一个城的命!像你这冲的布防图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是糊涂官不错,可我还没糊涂到分辨不出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来人将此人关到牢房里去,严加看管。”
“是,大人。”衙差说道。
等把人押下去后,知府往后倒退了几步,满脸沧桑,苦笑地说:“没想到啊,我竟然被人盯着上了。哈哈,师爷你说我是不是糊涂太久了,那些人以为我是傻子?他们说什么我都信,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师爷站在一旁安慰地说道:“大人,你虽说不上是个好官可也不是个贪官。这些年古溪也没出什么大事,再说了这古溪也没有什么大事给你管啊,这每年来这的巡抚皇子多的是,事都给他们管了,大人你还有什么可管的。”
知府点点头看着外头说道:“是啊,我虽然不管事,可我没判过一宗冤假错案啊!只是师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这粮还是没解决啊!”
师爷摇摇头没有说话,他也没什么好法子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知府咬咬牙说道:“我们古溪粮仓里面还有多少粮?”
师爷摸摸胡子说道:“大人是想开仓放粮?”
知府点点头。
“可是这样一来大人收到的惩罚可就严重了。”师爷说道。
“无妨,我这也算最后做件好事。”知府说道。
“可是……要不我们在等等?”师爷说道。
“现在等谁来救我们?白阳城给过一次了,南邑现在自身难保,其他那些小城可以不用考虑了。”知府说道。
师爷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哎,我们古溪怎么说也是个衣食无忧的大城,现如今竟找谁求助都不知道。哎,妄为一座大城啊!”
“……”知府听师爷怎么说感觉怪怪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夏茂看着阴暗的牢笼,时不时还有虫蚁爬过,无声叹了口气,这知府看起来傻乎乎的怎么这下这么聪明?
没错那玉面书生就是夏茂,夏茂得知古溪闹荒灾他就过来了,没带韩无鑫那是因为韩无鑫不愿意过来,说是要在白阳城找人。问他找谁他也不说,没办法他只好一个人来古溪城,在古溪城打听了几日等知古溪是个不管事的,偶尔还贪点钱财,这才动了心思,谁知道把自己搞到牢房里头来了。
“咳咳咳,呦,那小子时隔十年又抓了个人进来啊!”隔壁牢房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沙哑地声音说着。
“你是谁?”夏茂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那人愣了一下笑呵呵地说道:“咳咳咳,嘿嘿,还是个黄毛小子啊!你是哪个人派过来?”
夏茂的眉头紧皱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喝了一口什么,喝完之后长呼一口气说道:“好酒,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这么多年古溪城的知府从来没换过吗?虽然他贪财好色,可这些年古溪从未乱过。”
夏茂仔细想了想那些百姓和自己说起知府的时候,语气里净是嫌弃,不应该啊。
“那些百姓看似不喜欢这个知府,可实际上对这知府啊还是听从的,古溪跑的人是多。那是因为他们知道靠着这窝囊的知府根本活不下去。”那人说道。
“那你为何说大家听从知府?”夏茂问道。
那人像是想起什么说道:“那人因为啊,这知府决不会害人。好了不说了,老朽睡觉去了,这酒的后劲啊比较大。”
说完这人就没声了。
“诶诶,你……就睡着了?”夏茂无语地说道,听着耳边的打鼾声摇摇头。
没过多久,一个睡意朦胧的狱卒走过来看着夏茂打了哈欠说道:“你就是知府大人说的奸细吧,那你就准备在这呆一辈子吧。诺,看到你身边那个人没?那就是十年前不知道哪个蠢货派到古溪的,现在待在这准备养老呢。”
“诶,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奸细,我那只是对你们的布防图好气。”那人立马出声说道。
狱卒挠挠头笑着说道:“我说老头啊,每次说到这你就醒,我都在怀疑是不是在假睡了,还有正常人会馋布防图吗?”
“那可不一定。”那人委屈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呀喝你的酒睡你觉去。”狱卒说道。
“啧,每次都要我去睡觉,我一个人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待的都快闷死了。”那人说道。
“这不是来人陪你了吗?”狱卒说道。
狱卒走进看着夏茂说道:“我说小伙子啊,你没事干这事干嘛?哎,又是一个在这等死的人啊!”
“你,不严刑逼供吗?”夏茂问道。
“什么东西?严刑逼供?你是听知府大人说的吧,那都是唬你们的,等待你们的是比严刑逼供还是恐怖的东西,等会你就明白了。希望你能熬住,你旁边那个可是熬了十年,什么也不肯说。”狱卒说大道。
“……”那人没有反驳这话,他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没人能看清楚他的表情。
等狱卒走后,牢房里剩下的是一片死寂。
那人靠在墙上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笑了一声说道:“年轻人你还是说了吧,像我只是个弃子什么也不知道,说了他们也不信。倒是你,像是知道什么一样,你还是实话实说了吧,这种折磨你熬不住的。”
“那是什么?”夏茂问道。
那人没有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坐在那,享受着死寂般的空寂。
“吱吱吱。”这是黑暗中时不时出来的老鼠声。
突然夏茂感觉脚上有什么东西爬进去了,踢了踢。这一踢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发出了惨叫声。
“你就待在那不要乱动。”那人突然发出痛苦的声音。
“为什么?”夏茂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只需知道你静静地待在这就好了。”那人说道。
那人说完之后周围就静悄悄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小动物爬行或者叫唤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灯亮起来了。
强光照的夏茂眼睛都睁不开了,用手挡住眼睛,适应了一会,夏茂看向旁边的牢房。旁边牢房里坐着一个衣服破烂的男人,他的腿只剩下一只了,另外一条腿上时不时有老鼠爬过,那男人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
“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那人拿起酒喝着。
这时夏茂才发现这人的右手达拉在一旁。
“你的手和腿是怎么回事?”夏茂问道。
那人笑了笑说:“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琇書蛧
夏茂理所应当地说道:“现在是巳时三刻。”说完之后他愣了一下,他进来的时候是辰时二刻。现在到巳时三刻了吗?
那人看到夏茂这样笑了笑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也不知道,这时辰有可能是对的,也有可能是错的。你在这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这里的灯时不时开时不时关没有任何规律可循。过会你就知道了。”
夏茂看到男人这样,他微微皱眉问道:“敢问前辈怎么出去?”
“怎么出去,你好好看看这个地方。你来的时候看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男人问道。
“这不是牢房吗?”夏茂问道。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里可是普通的牢房,这里是牢中牢。你看看这四周是什么样的就知道了。算了,不跟你这黄毛小子说了,我多喝点酒这样才好度过等会的酷刑啊。”
“老前辈。”夏茂喊着,可无论他怎么喊,这人就是不理他。
夏茂在这不明所以。
古溪城迎来了它的救星。
“知府大人,白阳城来人了。”一个小厮开心的跑过来说道。
“什么?白阳城来人了?”知府站起来一脸不敢相信地说道。
一旁的师爷和古溪城剩下的大户人家都一脸不敢相信看着小厮。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个老者说道。
“小的说的是真的,他们还带着十车满满的粮食过来了。”小厮笑着说道。
“快,快带我去看看。”知府激动地说道。
“是。”小厮说道。
一行人到了城门口,就看见重兵把守的粮车。古溪知府绕着粮车转了几圈,伸出有些颤抖地说道:“这些都是粮?”
魏强点点头,抱拳说道:“古溪知府大人,卑职奉白阳知府大人之命带粮来救古溪于水火之中。”
“好,好,替我谢谢你们知府大人。你们这粮来着的及时啊。”知府说道。
魏强看着古溪知府说道:“我家大人还说让知府大人您,查看一下城粮。”
“你这话什么意思?”古溪知府说道。
魏强不卑不亢地说道:“卑职接到密报,古溪粮仓无粮。”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会没有粮!我每年都放粮进去的,怎么可能会无粮!”知府激动地说道。
“那不知知府能否带卑职一看究竟?”魏强问道。
“带你去看就去看,我亲自放的粮我还不清楚吗?”知府气的脖子都红了。
“请。”魏强说道。
知府带着魏强到了粮仓,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告诉你,本官的粮仓可是管的好好的。”
“那请大人打开粮仓。”魏强说道。
知府一脸无奈地打开了粮仓。
看着堆得满满的粮食,古溪知府骄傲地说:“你看看,这是不是满满当当的?”
魏强走进去,随意划开靠近门的一袋粮。古溪知府刚想阻止的话到口边说不出来了,瞪大了眼睛张着嘴看着那流出的细沙。
没错,那袋子里流出来是细沙。
魏强如法炮制划开了几个粮袋,无一例外全是细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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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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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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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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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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