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保护小姨的。”樊俊无说着。
冯清月看着两个孩子笑着说:“没事的。你看小姨不是把你们两保护的好好的吗?就冲这一点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喂,你们聊好了没有,聊好了出来干活。”晓画站在门口吃着苹果趾高气昂地指示他们三人。
“你是?”冯清月看着晓画问道。
晓画挥挥手说:“你管我是谁,你们不是夫人刚买回来的下人吗?怎么来的第一天就偷懒啊!小心我告诉夫人,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冯清月三人还住在昨天小冬带她来的小屋里,还没来得及搬走。
“你是这府里的下人吧。”冯清月说道。
“是啊。我告诉你们,别跟我说一些没有的废话。哟,手受伤,你该不会为了不工作特地把自己手给伤着了吧。哎呦,我的耳朵。”晓画吃疼地说道。
晓画护着自己的耳朵吃疼,一脸求饶地看着翠婶。
“晓画你站在那干嘛?不去干活躲在这偷懒。”翠婶熟练地揪着晓画的耳朵说道。
“翠婶我错了,可是你看这有这三个人也在这偷懒,你怎么不去说他们。”
翠婶看着冯清月三人笑着说:“晓画,你怎么回事。专盯别人看什么?他们是夫人请回来的客人,只是小冬带错地方。怎么你对着院来人这么上心。平时也没见你对工作上心啊。还有你嘴里的苹果哪来的,是不是又去祠堂偷供果了。”
“那放在哪看着它烂啊!也就是你们有钱人家喜欢把东西供那么久。我家都是放在上面给他们看看,就拿吃了。就是一堆烂木头而已。”晓画说着,
自从被王玉芝罚到厨房之后,翠婶就一直盯着她,上次她偶然走在祠堂门口,那里虽然阴森,可里头的好东西可多了。
翠婶看着晓画这样就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把晓画带到她屋里当着她的面搜起了屋子。
“翠婶你干嘛?”晓画上前阻挠着。
“我干什么你心里有数,晓画我说过当丫头也要脚踏实地的,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被卖到牙行的时候,牙行里的人应该教过你大户人家的规矩:什么话该说、什么时候说、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这些他们应该告诉过你吧。”翠婶抓住晓画的手厉声说道。
“没,没有。”晓画不敢看着翠婶的眼睛,违心地说。
翠婶淡然一笑说:“我在通过牙行干了不少年的活,就算是刚被卖进来就被主家看上的人。在进主家之前。牙行的那些嬷嬷会把规矩一字不落全告诉你,没有一个例外。晓画你的手脚最好干净些,当丫头可不能手脚不干净。要是让我在你屋里找到不属于你的东西,我看你下半辈子都得在牢房里过了。”
说完放开晓画的手找了起来,这时晓画被翠婶吓到了,握着手一脸慌张地看着翠婶在她屋里翻找着什么。
“丫头们,你们的命好,刚进来就有主家看上了。可这是你们命好还是命不好,还得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我今儿把规矩简单和你们说一声,别妄想着攀上主家的人从此就是高贵的夫人了。……”牙行嬷嬷的话突然出现在晓画的脑海里。
牙行嬷嬷讲规矩的时候,她还不以为意。只当那是吓唬人的话,可是在樊家这里待了一个月,今天翠婶的表情还有话让她知道翠婶这会真的生气了,而且她屋里确实有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想去牢房里过一辈子。
想着想着晓画的眼泪流了下来,低着头可怜兮兮地站在一边让人看着心生怜悯。
翠婶在晓画的屋里找到了几百两银子还有一些玉饰,抿着嘴皱着眉头看着晓画。将东西拿到桌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了冷着一张脸问着:“晓画,这些东西你哪拿到的?”
晓画抬头看了一眼翠婶求饶着:“翠婶,我知道错了。你不要那么看着我好不好?”
“你知道错了?我看你是死性不改。枉我这些日子对你的照拂,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啊!”翠婶拍着桌子说道。
“这些是我捡的。”晓画低着头说。
“胡说八道。这些东西都是放在库房里头的。你捡的,你在哪捡的?还有这银子是怎么回事?”翠婶问道。
晓画急了,她皱着眉头说:“翠婶你相信我,这真的是我捡的。半个月前哪里就有这些东西了。只是我一直没拿,直到七天前我看着那没人拿,我就偷偷拿了一点。我说的是实话,少夫人嫁过来的第二天我就看到那些首饰待着哪里了。”
“少夫人嫁过来的第二天你就看到了?”翠婶皱着眉头说道。
晓画点头说道:“是真的。翠婶这次我真没骗你。”
“带我去看。”翠婶说道。
晓画连忙点头,生怕翠婶带自己去见官。
晓画带着翠婶到后门前的花园那,指着枯萎的花说道:“就是这,我怕自己找不到还从那边移了花过来。”
“挖开我看看。”翠婶说道。
“哦。”
晓画蹲下身子挪开了上面的枯花挖了起来,挖了一小会就看见首饰了。
这时晓画站起来指着这些东西说道:“你看,我这会没骗你吧,你不要带我去见官好不好?”
“那银子的事?你变卖了这些首饰?”翠婶问道。
晓画摇摇头:“这银子是我在旁边的包袱里哪到的,你等会啊。”
说完晓画去角落里找被她藏起来的包袱。
这包袱被土掩埋之后有些脏,但这上面的花纹还是能看到出这包袱是樊家的。里头还有些衣服,最惹眼的便是那中间的嫁衣。翠婶拿起嫁衣看了一会,突然从嫁衣里头掉了快木头出来。
“这块木牌是一直都有的吗?”翠婶捡起来问着。
晓画拿过木牌想了想说:“没有,我看过包袱了,这包袱里就三件衣服还有一些银两,最下面是一件蚕丝素衣,那衣服跟孝服一样;中间就是你手里的嫁衣,最上面的是一件浅黄色罗裙。料子我摸了也是好料子。”
翠婶看着这些东西说道:“你把银子还有首饰全部放回来,我去告诉老爷这事。你当初看着什么样就按什么样摆。”
晓画有些不情愿,一脸为难的看着翠婶说道:“翠婶,我能不能留点啊。就当做是我的一个小心愿,行吗?”
“不行,快放回去,我和你一起。”翠婶说完,带着晓画回去放东西了。
跟在后头的晓画垂头丧气的。
白阳城内。
买了些首饰随便去看看其他东西,心满意足的的王玉芝,带着祁筱筱到了慈仁堂对面的酒楼做这。她选的位置正好能看见慈仁堂里头场景。
“筱筱,你看你娘还在慈仁堂。”王玉芝笑着说。
祁筱筱脸色不是很好看,她好像知道王玉芝带着自己买首饰换衣服是为了什么。
慈仁堂内。
卢芬坐在莫秉德的面前眼睛通红地说着:“把孩子还给我。”
“咳咳。”在后头一个老人捂着胸口咳嗽着。
“这位嫂子你要是不看病你能不能让一让?你看看这后头还有这么多人,你这不是瞎闹吗?”扶着老人的女人焦急地说。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卢芬没有理会那人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对面的莫秉德看着卢芬这样子,第一次觉得没有说实话是对的。自己孩子身上有些什么疤痕胎记都不知道,这样的女人竟然是文元的亲身母亲。
“这位夫人,我知道你爱子心切,只是官府的文书你也看了,你也说不来你孩子有什么特征,她三姐说的疤痕胎记文元身上都没有,你说说你还在这闹什么?”莫秉德说着。
“把孩子还给我。”卢芬还是这么一句话。
没办法莫秉德只好让药童看着卢芬,自己换个地方出诊。
莫秉德刚刚站起来卢芬就站起来拦住了莫秉德,不让他走。
莫秉德看着慈仁堂里头的病人,狠下心推开了卢芬对药童说道:“你看好这位夫人。”
说完莫秉德看病人去了。
“大夫,我爹怎么样了?”女人问道。
莫秉德眉头紧皱问道:“你爹这情况多久了?之前来开过方子吗?”
“我爹之前在村里的大夫那开了药,这吃了之后没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我看着难受就带来城里看了。”女人说道。
“方子还在吗?”莫秉德问道。
女人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爹把方子放拿了,那天是我爹自己去看病的。”
一旁的卢芬想上前阻扰但是被药童抱住了,两个药童把卢芬抱的死死的,坚决不让她去打扰师傅看病。
这一幕被楼上的王玉芝和祁筱筱看到了。
王玉芝叹了口气说:“哎,你娘这是何苦呢?你看看这不是平白无故被人笑话吗?”
祁筱筱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接话。
此时姚老夫人也知道这事,把祁草草叫到跟前。
“草草,你知道我叫你来这是为了什么吗?”姚老夫人说道。
“儿媳不知。”祁草草说道。
“你娘最近在白阳城干的那些事,挺厉害的。都传到我这个两耳不问窗外事的老婆子耳里了。”姚老太太出言嘲讽着。
“我娘只是思子心切罢了。”祁草草辩解着。
“哦,是吗?”姚老太太问道。
“确实如此。”祁草草回答着。
“草草,这回你知道我姚家丢了多大的脸吗?你那个娘还真是厉害,以一己之力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姚家和樊家的儿媳妇有个蛮横不讲理的娘。呵呵,你是不知道这外头的人如何评价姚家和樊家吗?”姚老夫人问道。
“娘,你怎么知道我妹妹嫁给了樊家?”祁草草问道。
“你娘亲口说的,有些人不知道小茶山樊家,但不代表我们这些人不知道啊。这樊家虽然不是很在乎这些虚假的名声,但不代表她不要名声。这会你和你妹妹可是被你娘害惨了。来人,送夫人去祠堂。这事什么时候消停了,夫人什么时候出来。”姚老夫人说着。
“可是,老夫人。这樊家送拜帖过来了。这夫人去祠堂,那樊家……”一旁地嬷嬷说道。Χiυmъ.cοΜ
“无事,不是还有老婆子我吗?”姚老夫人说着。
“是。”嬷嬷带着祁草草去了祠堂。
一路上祁草草沉默不语。
“夫人,老奴就送到这了。夫人容老奴插句嘴,你娘这么做为的什么?这官府都证明了这孩子是莫大夫的亲孙子,你娘还在胡搅蛮缠。这事闹大了不仅仅是你们这些嫁了人的闺女脸上无光,就连未出阁的小妹将来说亲也难。还有我听说夫人的两个弟弟在白阳书院,这可能还会影响令弟的前程啊!”嬷嬷说着。
祁草草淡淡一笑说:“我有什么法子,我将她送回去了,她又背着我奶回来了。”
说完祁草草走进去了。
这里她常来,在还没和姚少凡说开之前,她老是被罚到祠堂反省。
酒楼内。
王玉芝看着坐立难安的祁筱筱说道:“你去看看那孩子是不是你弟弟保仪。确定了就回家吧。”
“是。”祁筱筱说道。
祁筱筱刚进慈仁堂,卢芬就激动起来。
两个药童看着卢芬不知道他为什么激动。
祁筱筱走过去,问道:“我能看看莫文元吗?我是她的女儿。”
药童看看祁筱筱,想了想点点头。让跑腿的学童带着祁筱筱到后院去。
莫文元坐在屋里看着医书,是不是拿笔做着几号。
祁筱筱远远地看着莫文元,仅需一眼就知道莫文元是不是祁保仪了。祁筱筱低头苦笑着说:“等会我能和莫大夫说几句话吗?”
学徒一脸为难,但看着祁筱筱一脸慈爱的看着莫文元还是同意了。
没过多久莫秉德过来了。
“莫文元就是祁保仪吧。”祁筱筱看门见山地说道。
“丫头你在说什么,这是我……”
莫秉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筱筱打断了:“我照顾了保仪四年,他是亲手带到大的。身上的疤痕印记可以去掉,身份年龄可以被篡改,但是那种血亲之间的关联是断不了的。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保仪成了了你孙子;我也不知道保仪为什么不记得我们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很疼保仪。”
“丫头,你这话老夫听不懂。”莫秉德说着。
“要是我说的对,你就和保仪在白阳城里生活着,我时常来看看他。”祁筱筱看着莫文元说着,只是眼睛有些湿润。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认回?”莫秉德说着。
“因为保仪在这很开心。”祁筱筱说完离开了。
莫秉德看着祁筱筱的背影在看看莫文元叹了口气。
“娘,他不是保仪。我会找到保仪的,你放心。请你别再闹了。”祁筱筱对着卢芬说道。
说完祁筱筱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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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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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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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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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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