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这孩子是板不回来,这都定型了,就是个拎不清的,怎么弄?
苏青青看着大娘语塞的样子得意极了。她娘可是告诉过她像她这样的外嫁女就得在村里立威,让大家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这也是为什么苏家要把她外嫁的原因之一。苏母对自己的几个女儿格外的溺宠,尤其是对苏青青。这苏青青要什么苏母给什么,也不教苏青青一些为人妇该怎么做,尽教些不成名堂的东西。苏家把苏青青嫁到大麦村的时候,苏母可是在家大闹了几天,可最终被苏父劝下来了。
祁顺意看着林二丫被气晕,更加讨厌太和奶了,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娘是被自己气晕的。
‘外婆说得对,要不是太和奶这两个老女人,他们一家早就发达了。现在还把娘给气晕了,祁家真讨厌。还有祁筱筱,这本来就是她的错凭什么不给自己道歉还把我娘给气晕了过去。哼,两个老东西,还想我爹休妻?我娘可没有犯错,我爹休不了我娘的。’祁顺意攥紧了拳头看着屋子气鼓鼓地想着。
祁顺意被祁老太太罚在门口跪着,林二丫什么时候醒,他什么时候起。可这情况林二丫一时半会醒不过来。m.χIùmЬ.CǒM
王佩兰看着屋外跪着地祁顺意问道;“奶,这顺意为什么跪在门口?这太阳这么毒,要是不小心中暑可不好。”
祁老太太面色愁容地说:“家门不幸啊。佩兰这事你和老大都别管,让老二来管。子不教,父之过啊。要是这孩子等会出了什么事,我希望王大夫不要去管那个孩子。今天老婆子不要这个孙子了。这也算是老婆子我的一个请求。拜托您了王大夫。”
王佩兰看着父亲不解祁老太太为何这么说,自己不在祁家的这几天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可王启仁也是一脸疑惑,不清楚这祁家发生了什么。可这老太太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应了下来。
虽没有到正夏,可这天上的太阳也容易把人晒的面脸通红,这体弱一点的说不定还得晒中暑。
从小到大祁顺意还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就那么一小会,这身子就开始摇摇晃晃的不稳了。可惜无论是屋外看戏的还是屋里的人都没有一个心疼祁顺意。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要说这些人不心疼孩子吧,他们又都是宠孩子的人。可他们宠孩子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宠,什么时候该罚。孩子要有规矩,不能说他小就只奖不罚,这不是爱孩子是害孩子。俗话说得好大来看小。小时候什么样长大了就差不多是这样子。
扛不住的祁顺意晕倒了。
“爹。”王佩兰见状拉了拉自己爹的袖子指着祁顺意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爹。
医者仁心。虽然不知道祁家发生了啥,可这毕竟是一条命。王启仁向前走了一步询问着祁老太太:“祁老夫人,这孩子晕了,我去看一眼。他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他也是你祁家的孩子啊。”
“我祁家可没有这样的孩子。”祁老太太将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放冷冽地说道,“王大夫,你去看吧。但是老婆子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这孩子醒来反咬你一口,这亏可得你自己吃了。若是你知晓这孩子背地里说些什么,恐怕你也不会想看看这孩子。”
王启仁笑了一下,略带沧桑地说:“这些年我什么人没见过,可我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这十里八乡的我都去过,见过无知的村妇、血口喷人的无赖、倒打一耙的村民……这些我都见过。可这人啊要往前看,要是老是在意那些人污言秽语,让自己一辈子就束缚在里头了,不就得不偿失了。这孩子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再说了你家顺意才五岁啊。”
祁老太太叹了口气摇摇头,这王大夫还是太年轻了。五岁是小,可是五岁的孩子能干的事情很多,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绣花给家里补贴家用了。这孩子精着呢。算了,让这孩子见见世面也好。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天真无邪的。
王启仁见老太太没说话以为是她默认了,就去看了看祁顺意。
看了看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受不了这苦自己罢了。
……
在祁保林爱去的地方转悠了好久的祁保山还是没有见着祁保林。
‘保林该不会回去了吧。我回去看看。’祁保山想着。
太阳渐渐昏暗了,不知不觉这也到了大家伙吃晚饭的时候。
大家伙看着祁家这事还没有开始解决也都散了回家弄饭去了。这热闹不看可以,可这干活的人也快回来可不能饿着他们。
只留下不死心的苏青青,她还没见到祁筱筱丢人,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可是。苏青青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她已经饿了。
‘我要不先回去吃点饭,等会我在来看祁筱筱的笑话。看这样子是要自己偷偷摸摸地解决啊。’苏青青心想。这样想的苏青青先回家了。
天色渐晚,橙红色的太阳慢慢落下山去,蜻蜓在村里自由自在的飞着,偶尔有一两个小伙伴不见了它们也不在意。
祁筱筱看着门外和卢芬说;“娘,大哥和二哥还有保仪怎么还没有回来?”
卢芬的心里也很焦急这都几个时辰过去了,保山保林没回来就算了,他们晚些回来还不用太担心。可这保仪怎么还没有回来,这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可是以前也叫保仪出去做点事也没见到他回来的这么晚啊。
还正如卢芬猜想地那样,祁保仪出事了。
回来的路上祁保仪遇见了来跟林二丫要钱的林小风和向他要账的牛二。
‘这不是我三姐夫的那个孩子吗?我先去他嘴里探探口风,看看姐夫和姐姐最近感情怎么样。’林小风摸了摸下巴想着。
看着林小风看着一个长相精致的孩子。牛二动了点歪心思,他是来找林小风要帐的不错,可这孩子看着卖相不错,要是转手给老四,他就可以赚点私钱去花巷找找乐子。
在风奕朝买卖孩子妇女按律不是株连九族的就是腰斩,可总有些不怕死的去干这些被人唾弃的勾当。
“诶,你不是我三姐夫的弟弟嘛。我姐夫在家吗?”林小风拦着祁保仪问道。
祁保仪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他娘交代过不能和陌生的人说话。
看着祁保仪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林小风皱着眉头说:“我说你二嫂的弟弟,你二嫂叫林二丫对吧,你二哥叫祁保林,没事的时候喜欢去山上转悠,我没说错吧。”
祁保仪慢慢放松警惕,但还是没有回答林小风的问题。
林小风对这孩子没法了,只好说:“你二哥在家吗?我找我三姐有点事情。”
“我二哥不在家,我二嫂现在也不在家。”祁保仪回答着。
“不在家?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林小风说。
祁保仪摇摇头就连忙跑开了。
“这孩子。”林小风看着祁保仪跑开,抽了抽嘴角说道。
“诶,那孩子你家亲戚?”牛二望着祁保仪拍了拍林小风的肩膀说。
“是啊。牛哥要不这样吧,这钱我晚些时候在给你好吗?”林小风和牛二商量着。
牛二摸摸下巴有些为难地说;“好吧,看在大家是兄弟的份上那就晚点还,但是三天之内一点要给我,知道吗?要不然我也不好和我东家交代,要是你让我交代不了,那我可就把你欠钱的事往村里一说。”
林小风拉着牛二一脸焦急地说:“别啊。牛二,我三天之内一定还钱,我媳妇不让我在去赌的,牛哥求求你高抬贵手千万不要往村里说,要不然我媳妇回娘家的。我这好不容易娶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见孩子走的快看不见身影了,牛二急忙说道:“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你要是有钱就直接去我家找我啊。”说完急匆匆地走开了。
“哦哦哦。牛哥慢走啊。”林小风说着。
说完吹着口哨就往回走了。
大麦村牛二虽然不是很熟,可像他这样的人知道不少小道,顺着小道牛二去截胡祁保仪了。
等跑开那两人的视线的祁保仪送了一口气,脚步放慢了下来,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在向自己靠近。
沉迷在喜悦中的林小风没有察觉到牛二的不自然,还在那感激牛二宽限了自己几日。‘明天自己在来姐夫家找姐姐要钱,这帐还清了我就不赌了。’林小风想着。
牛二顺着小道小跑看到了一蹦一跳的祁保仪笑了笑了。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把药撒在布上,快步走到前头的草丛里躲了起来。
哼着小调的祁保仪没有一丝防备就这么被牛二带走了。
……
在家焦急等待的祖孙三人不怎么这么办才好了。
祁老太太有些担忧地说:“这保仪这么还没有回来啊。”
祁老太太这时的心里忐忑不安,这和四十年前一模一样。当时她就田里摘了点菜回来,等回来就发现她的小儿子不见了。当时她的婆婆也在家,被人打晕了过去。没过多久她婆婆就去了。可出了这事之后,村里也是立了规矩,往后这四十年也没见着那个孩子搞丢了。难道今儿有出现了吗?老太爷你这是要折磨我吗?
祁保山回到家中就看见奶和娘还有五妹站在门口像一个望夫石一样。
卢芬看见祁保山就跟看见救星一样,走过去拉着祁保山的手臂问道:“保山,你看见保仪没有?”
“保仪不是回来了吗?”祁保山说道。
“保仪没有回来啊。”想到什么的卢芬红着眼眶说。
祁保山有些无措地说:“可是我叫保仪回来了啊。”
“保山你在什么时候见到保仪的。”祁老太太问道。
“未时三刻。”祁保山说道。
听完后,祁老太太松开了手里的拐杖,愣愣地站在那。卢芬失声痛哭了起来。祁筱筱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办。
还没明白发生什么的祁保山看着我那个佩兰询问着。
王佩兰摇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倒是王启仁最先反应过来,交代着:“佩兰,看好你婆婆和祁老太太,我去村长那一下。”
说完急匆匆地离跑开了,跑的时候还叫着:“大家伙出来找孩子,祁保仪丢了大家伙快出来找人啊。”
这一嗓门家家户户都惊动了,有些人家顾不上锅里的饭,跑出来拉着王启仁说:“你说谁家孩子丢了?”
“祁保仪丢了。”王启仁说道。
“当家的,老大你们快出帮忙去找孩子。那些挨千刀缺德玩意又出来了。”
一时之间大麦村老的小的都开始找人去了。
祁保林手里抓着几个鸡和兔子,走到半道就听见有人喊祁保仪丢了。脸色一变,撒腿往家跑。到了家门口,祁保林急匆匆地说道:“大哥,我听到大伙说保仪丢了。”
“你去哪了?你不是在屋后修猪圈吗?”卢芬看着祁保林哭着说。
祁保林愣愣说:“我去山上抓点东西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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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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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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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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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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