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袖子和衣角处有不少勾开的线头和缺口,看上去在密林中经历了一番追逐。
“布鲁克,你怎么来到这里的?”竺轶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布鲁克转过头,眼中无光,迷茫地看着竺轶。
竺轶也没想到npc这么快就精神崩溃了,目前看上去根本没办法沟通。也不知道布鲁克后面能不能恢复过来,否则很多信息都没办法从他口中套得。
竺轶看向面前的青色石碑。这是一块覆盖着青苔和藤蔓的石碑,原本应该是深灰色。
上面似乎刻着字,但是被交错的藤蔓挡住了,看不大清。
竺轶伸手把这些藤蔓和青苔揭掉,石碑上凿刻的痕迹露出来。
“愿魔鬼长眠于此玛利亚”
“玛利亚?”这个陌生的名字让竺轶一愣。
这块石碑下面埋葬着这个名字的主人还是这块石碑其实是名为玛利亚的人放在这里的。
竺轶担心布鲁克一不小心又跑了,所以暂时没有挖坟的想法。
他继续检查,发现除了碑身上的文字,还有一个意义不明的红色图腾被雕刻在石碑角落,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竺轶把挡住那块图腾的杂草拔掉,发现那些纹路竟然是庄园通向山道的大门门锁上的形状。
“这个图案先是出现在门锁上,然后出现在石碑上,但又不属于这个家族的族徽,否则它会出现在任何地方,而不是这种隐蔽的石碑上。”竺轶思考着。“还有一种可能,它代表着某种语言。”
他尝试着用手推动石碑顶端,沉重的石碑竟然晃了晃。
这块石碑是活动的。
除了用蛮力推开,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
竺轶看着荆棘图案上的凸起想了想,转头让布鲁克伸出手。
布鲁克还在迷茫之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再加上竺轶没有刺激他,所以他一直乖乖呆在旁边。竺轶让他伸出手,他下意识地就把手递了出去。
突然竺轶用一根藤蔓刺破了他的手指,布鲁克吃痛地叫了一声。
“终于能说话了啊。”竺轶抓着他的手指往那块图腾上抹,将其染红了一小片。
“放开我!!!”布鲁克高声叫着,挣扎着要逃。
竺轶皱了皱眉,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把他敲昏了。
面前的石碑依旧一动不动,竺轶看了一眼布鲁克,将他放在地上,自己往熊怪离开的地方去了。
没走一会儿,他看见了一地的尸体,全是那些“半兽人”。但是没有几个的尸体是完整的,几乎所有的“半兽人”都只剩下残肢断手。
竺轶躬身挑了一会儿,捡了一只除了断裂处,其余地方比较干净的手臂。
他重新回到石碑旁,将这条手臂上的血液抹到了石碑上。
这一次,石碑下方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紧接着是齿轮转动声,石碑慢慢地往后滑动了半米。
一个黝黑的洞口出现在竺轶面前,但是这个洞口下方几厘米的地方,有一条生锈的梯子连接了底部。
竺轶伸了一只脚下去试探了一下,发现梯子还能用。
竺轶看向布鲁克,把npc放在外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万一布鲁克自己自己跑了,又或者被“半兽人”之类的boss抓走,就大事不妙了。
他把布鲁克拖到洞口,手在对方的背上拍了拍,似乎在丈量布鲁克身体是否结实。
确认好后,竺轶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布鲁克像一颗被丢下的石头,掉了下去。
但是当他掉到一半的时候,腿卡在了梯子上,整个人头朝下倒挂着。
竺轶慢悠悠地爬下去,到了布鲁克上面一节梯子处,正准备把他的脚挪开,让布鲁克继续往下掉,布鲁克突然睁开了眼。
他先是愣住了,紧接着发现自己竟然悬挂在一架破旧的梯子上,并且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布鲁克忍不住发出惨叫,叫声在洞里回响,出现了管风琴般的效果。
“别吵,自己往下爬。”竺轶对他说。
“我要上去!你快让我上去!”布鲁克的精神已经几度崩溃,抓着竺轶的腿要往上爬。
竺轶发现这个npc不但不听话,还覆到了他的身上,眉头一皱,一脚把布鲁克踹了下去。
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应该是布鲁克的骨头断了。
布鲁克抱着手臂不断地哀嚎着,完全丧失了逃跑的欲望。他看着竺轶离他越来越近,发出绝望的低吟。
......这个直播不是要保护布鲁克吗?
我怎么有种二铁是boss的错觉。
自信一点,不是错觉。
npc......好惨啊......
竺轶走到布鲁克面前,一把把他拽了起来。
“手断了又不是腿断了,起来。”
布鲁克已经痛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但是碍于竺轶太凶残,他丝毫不敢迟疑地站了起来。
“等会儿我会帮你治疗,在我办完事之前,你就先痛着吧。”竺轶安抚道。
他的安抚并没有任何作用,只让布鲁克感到更加绝望。
竺轶见布鲁克完全听话了,转头看向洞底的岩壁上一扇突兀的门。
不知为什么会有人把这扇残破的铁门镶在这里,以铁门的破旧程度,应该不是身为富豪的巴洛修建的。
竺轶推了推门,铁门轻松地被打开了,但是在推开它的过程中,它与地面的摩擦发出了嘎吱的响声。
带起了积累多年的灰尘又被井底潮湿的空气压下,竺轶用手捂着口鼻摸索着走进黑暗中,所幸门口就有一盏落地灯,是用羊油蜡做的,灯上还放着一盒火柴。
竺轶划了好几次,发潮的火柴终于点燃了羊油灯。
他抬头环视整个房间,这是一间简陋的类似于卧房的房间,通过那张积满灰尘的床和镶有蕾丝花边的浅色床帘可以看出这里曾经住过一位女性。
床的旁边是一张书桌,上面放着几本书,一块翻盖的镜子,一瓶没有合上盖的墨水和一本翻开的日记,书桌旁的地上还有一只摔坏的钢笔。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的主人曾经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甚至是在遭受生命威胁的情况下离开的这里。
布鲁克捂着手臂跟在竺轶的身后,见竺轶专心地翻看着桌上的日记,于是用余光瞟向背后的梯子。
只要慢慢地挪到房间门口,趁对方无暇顾及时爬到梯子上。就算只有一只手,也有逃出去的可能。
“如果你想逃跑,我可以先把你的腿打断。治疗的时候,你只能任选其中一个地方。”
布鲁克刚要迈动步子,竺轶背对着他,用温和的声音说着冷酷的话语。
布鲁克顿时放弃了逃走的念头,在被竺轶折磨的过程中,他的精神状况竟然比刚才好了许多,至少能静下心思考逃跑的路线。
竺轶拿起那本日记,上面娟秀的字迹正是他在巴洛房子的藏书阁中看见过的。
1984年4月5日晴
我发现我的丈夫已经不正常了,他的额头不再光亮,他的眼睛不再清澈,他的皮肤不在平滑,他的微笑不再可爱。我已经不再认识他了,难道斯特雷奇家族的诅咒是真实存在的吗?
1984年5月5日雨
我敬爱的主,我宽容的主,请原谅巴洛的罪过,他并不是有意想要做这些事情的。
1984年5月7晴
我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我也许才是识人不清的那个人。我的愚蠢就是我的罪恶,请您宽恕我。
请求您赦免我言语、心思、行为上的一切罪过,让我远离魔鬼和罪恶。
1984年6月5日雨
我的主,请您听到我的祷告,解救我和我的丈夫。我依旧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软弱,因为我需要他。
1985年1月11日阴
圣诞已过,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家里,看见我的丈夫巴洛。他已经开始经常性地殴打我,我感觉未来黯淡无光。
我的主,如果我去揭发他的罪行会得到您的原谅吗?
1985年1月13日阴
今天巴洛带回来了一个小男孩,他长得真好看,跟巴洛年轻的时候一样,长大一定会非常英俊。他是个聪明的男孩,保住了他的性命。为了他我暂时继续忍耐。
之后的日记就是记录小孩的成长,看起来日记本的主人对这个小男孩视如己出,而这个小男孩的名字便是亚瑟。
这本日记的主人已经昭然若揭,正是巴洛的妻子,她的名字也许就是石碑上的玛利亚。
竺轶继续翻着日记,中间大多都是不重要的内容,这个时期玛利亚的状态好了许多,看上去亚瑟给她带来了许多欢乐。
1990年7月6日晴
昨天下了暴雨,他们趁雨又运来了一批“货物”,巴洛是这样称呼的。夜晚降临的时候沼泽附近再次响起了尖利的哭声。巴洛这个魔鬼竟然要将亚瑟带入这条不归之路,我一定要阻止他。
1990年7月8日雨
在和他争执的时候,我说我要将他的罪行公布出去,巴洛想要杀掉我。我逃了出来,但是没有斯特雷奇家族信物的指引,我走不出这片森林,万幸我发现了这座枯井。
连巴洛都不知道这里,大约是斯特雷奇家族的祖先秘密修建的房间。
1990年7月20日
我在这里过着昏天黑地的日子,趁着深夜出去找野果充饥。巴洛到处派人来搜寻我。感谢神明,让我知道了这间屋子。可怜的亚瑟,没有我他该怎么办?
1990年8月
我已经记不清时间了,大概已经到了8月了吧。我有点虚脱了,我死后巴洛会不会有些伤心,或者只是惋惜没有用上我的身体。
1990年8月
我的亚瑟,我亲爱的孩子昨天竟然找到了我,他为我带来了日用品和食物。我的孩子竟然要为我去偷走斯特雷奇家族的信物,我感到深深的不安。愿上帝保佑他!
1990年8月
已经过去一周了,亚瑟还没回来。我担心.....有人在敲门,是亚瑟回来了吗?
剧情探索:当前进度40。
你发现了巴洛曾经的妻子玛利亚的藏身之地以及她留下的日记。巴洛似乎在利用这座庄园从事非法勾当,在玛利亚决定与他决裂后,巴洛忘记了昔日的情分要将玛利亚置于死地。只有拥有斯特雷奇家族的信物,才能离开这座庄园。Χiυmъ.cοΜ
日记到此结束,虽然玛利亚逃到了这里,但最后的结局除了当事人谁也不得而知。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收拾好,玛利亚离开得十分突然,也许她并不是自己离开的。最后的那一条日记,那个敲门的人是巴洛或者是巴洛的手下也有可能。”竺轶突然想到占据了玛利亚日记大部分篇幅的亚瑟。
“亚瑟现在依旧好好地待在巴洛身边,说明他背叛了玛利亚。”
竺轶放下日记拿起旁边的镜子,镜子的夹层里有一张黑白照片,是玛利亚与一个小男孩的合照。
照片中的玛利亚比起山庄里那副油画,看起来更加年长和忧郁,曾经澄澈的碧眼充满了阴霾。但是她的嘴角仍然挂着笑容,搂着小男孩的肩膀,慈爱地微笑着。
竺轶正要合上镜子,突然发现镜子的边缘有一道黑色的人影。这道人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竟然没有发现。
从梯子爬下来肯定会发出声音,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原本就藏在下面,并且一直默不作声地观察了他十分钟。
正在这时,那道人影变了一个姿势,一条长长地枪i管伸了出来,对准了站在竺轶身后的布鲁克。
竺轶猛地回过头,用那块镜子将枪i管打偏,火药从布鲁克的身边擦过,还是将他的手臂打出一道鲜血长流的弹孔。
竺轶终于看清,袭击者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蒙面人,一击不中,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到了梯子上。
布鲁克这下真的站不住了,他失血过多,脸色逐渐变白,再不止血会休克甚至死亡。竺轶本想追着那名黑衣人去,但是如果不管布鲁克,这个npc就要歇菜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枚治疗喷雾,虽然他这一次直播已经使用过,但是治疗喷雾的限制在被使用者身上,所以给布鲁克使用没有任何问题。
布鲁克伤口的血止住了,但是他的骨折没办法治好,稍微用力就会钻心刺骨地疼痛。
竺轶将日记本也带上了:“我们出去。”
布鲁克苦笑着撕开自己的衬衣绑住手臂。
跟竺轶一起,被折磨。
不跟竺轶一起,被杀掉。
他终于认清了现实,垂头丧气地用一只手抓住梯子往外爬。
因为受伤,他的动作慢了许多,过了一会儿布鲁克才终于重见光明。
竺轶也跟着跳出洞口,问道:“刚才你们在藏书室,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布鲁克说:“我被几个长着动物器官的怪人打晕了,等我醒来,他们正拖着我往林子里走。我吓坏了,原本以为自己没办法活下去,结果他们突然陷进了沼泽中。
因为他们拖着我走,所以我的位置在他们后面,刚好逃过一劫。接下里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印象了,因为我吓到没办法思考,全凭本能远离了那里。”
竺轶问:“你看到其他人了吗?”
布鲁克摇摇头:“我唯一见到的只有你。我的天啊,我们究竟遭遇了什么!柏妮丝是不是已经”
布鲁克低头哭了起来,他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像一只颤抖着身体的老鼠。
“这么说那些半兽人没有直接杀你,而是想把你带到某个地方......”竺轶摸着下巴,“柏妮丝也可能成为了他们的储备粮。”
“你是说她也许没有死?”布鲁克眼中光芒乍现。
竺轶没说话,他将目前收集到的线索串了串,但还是有一点没办法衔接。
这些“半兽人”和巴洛的关系是什么。
他们看上去像是经过了特殊的改造,不只是身体,包括他们的精神都异化了。
玛利亚所说的巴罗在进行的罪恶勾当,难道就是指将人类改造成“半兽人”?
但是玛利亚的日记中,巴洛的“罪恶勾当”能够给家庭带来庞大的收益,怎么看改造“半兽人”都不是一件能够赚钱的事情。
所以“罪恶勾当”和“半兽人”应该分属于两件事,但是这中间一定有关联。
竺轶问布鲁克:“你还记得去沼泽的路吗?”
布鲁克迷茫地说:“不记得了。”
见竺轶脸色变了,布鲁克慌忙说:“我记得!有一棵上面长着很大疙瘩的树,在这棵树的南边。”
竺轶:“......”
如果是他想的那棵,它已经被砍倒了。
.......
一块平静的水塘突然因为一阵狂乱的步伐而颤动起来。水塘边的野草晃动着,垂下的穗尖点在水面上,几条鱼被惊动,飞快地钻到了水底。
它们游到一片黑色的水草中,在其间嬉戏玩闹,有细小的气泡从水草底部冒起来,打在这群小鱼的身上。
小鱼们再次转移了阵地。
岳卿倾将自己浮起来的头发抓下来,她的另一只手抱着一块大石头,让自己尽可能地沉在池塘底下。
透过波动的池水,她看见一双狰狞的眼睛正扫视着整个池塘。
岳卿倾心中一紧,细微的吐气也停止了。
紧张加速了窒息感,但是她不能动,否则岸上的一大群“半兽人”会发现她的存在。
这已经是她遇到的第三波。
从被“半兽人”抓走后,她发现原来这个庄园藏着的怪物比她想象的更多。
被迫使用了强化能力以后,她配合着道具,杀了抓她的“半兽人”,逃出了控制。但是对方不断派出追兵,每一次都“半兽人”队伍的人数都在十个以上。
并且密林是“半兽人”的主场,他们基本可以无视树木的障碍,动作远比岳卿倾更快。
岳卿倾的强化类型是辅助型的控制方向,攻击指数并没有得到太大的提升。
好在她能对“半兽人”们产生一定的影响,在关键时刻让对方失明一秒,或者是增加他们身边空气的阻力。
就因为这种能力的存在,她才屡次逃过“半兽人”的围追堵截。
但是她已经用了太多次强化能力,再用下去有可能会失控,所以她只能选择躲避。
“半兽人”闻着她的气味追捕她,但是在池塘中,水能隔绝她的气息,给她争取了一分半秒的休息时间。
可是还是有“半兽人”人留意了这片池塘。
这些“半兽人”并没有完全丧失人性,他们丢失的只是作为人类需要拥有的好的一面,而人类心中所有黑暗的念头都被放大了,并且觉醒了兽i性。
岳卿倾就快要窒息了,但是那个“半兽人”依旧不离开这片区域。
正在这时,另一个“半兽人”突然走过来,对着那只守着池塘的叽里呱啦乱叫一通。
他们似乎在交流。
岳卿倾看见守着池塘的“半兽人”终于重新迈动了脚步,和过来找他的那个“半兽人”一起离开了。
岳卿倾捂着口鼻仍然不敢动,就在她即将休克的时候,她将一根空心苇杆伸出了水面。
岳卿倾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虽然这个过程中吞下了许多池水。
她不敢马上露头,又等了大约五分钟,她终于从水塘中跳了出来。
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岳卿倾的目光落在水塘旁边潮湿的软泥上。
她强行压下洁癖症的厌恶,将这些软泥涂在了身上,连脸上都仔仔细细地涂好。
因为有软泥的遮掩,这一次她彻底逃脱了追兵。
但是她没有往其他地方走,而是顺着刚才的路回到了“半兽人”带她走过的林道上。
“这群怪物没杀我,说明他们要把我带到某个地方关押起来,也许其他人就在那里。”
岳卿倾打算深入敌人的腹地探查一番。
正在这时,她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块没有生长树木的湿地,丛生的杂草比她的腰还高一点。
有一个女人的身体陷入了这块地中,她正抓着杂草奋力挣扎,然而每一次挣扎都让她的身体更进一步地下沉。
泥和水逐渐陷入她口鼻,救命稻草在巨大的力量面前断为两截,柏妮丝绝望地握着手中的杂草彻底陷入淤泥中。
岳卿倾瞳孔一缩。
这个女人正是从早上就失踪了的柏妮丝。
岳卿倾快步跑上前,压低声音说:“别乱动,再动就真的没办法出来了。”
柏妮丝虽然是npc,但是在这场直播中有稳定布鲁克精神的关键作用。所以救下她是值得的。
岳卿倾咬咬牙,冒着强化能力透支的风险,控制了空气,将柏妮丝两旁的淤泥推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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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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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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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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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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