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承载着太多的秘密,她在风中低低地呻吟着,六月的夜晚本不该这般低沉。可不知是黑夜注视着我们,还是我们注视着黑夜,这黑夜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它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一切淹没在荒芜的梦境中,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你期待的尽头,只有无边的黑,刺痛着你的心。
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愿意做光明的使者,而在黑暗中挣扎呢?那种身不由己的挣扎之痛,也只有挣扎过的人才能体会。旁观者的不解也好,埋怨也罢,都无法改变这既成事实了。
此时此刻的厚德医院,所有人都在围着秋冬转,秋冬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魔鬼,什么是天使的谎言,绚烂的灯光,醉人的红酒已经让她飘飘欲仙了。她望着这里的一切,爸爸,创立会已经成为我的创立会了,接下来,厚德医院也会成为我的厚德医院,越群也会成为我的越群,而春夏,已经和你一样,不在这世上了。
在所有人的仰望与赞美中,秋冬品尝到了从未有过的迷醉,会让人渐渐上瘾,会让人无法自拔。她得意地笑着,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笑得让人捉摸不透。她要颠覆这个压制她的世界,她要成为这里独一无二的主宰。春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樊秋冬的时代已经到来。
方山脚下的夜晚只有阑珊的灯火,它本想和往常一样安静地遥望着城市的霓虹,在簌簌的风声中悄然入眠,可那沉寂多年的火山之心似乎被无人接听的电话铃声叨扰,它微微蹙起眉头,发出太息之气,如若有生,必不弃生。飞鸟听懂了山的意愿,盘旋着寻找失落的人心。
肇事的货车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开走了,而春夏的红车却横在山坡下半天没有动静。仿佛沉睡了很久很久,又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春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手机铃声断断续续,可飞鸟的叫声却格外清晰,像是在呼唤她,把她从沉睡中喊醒。可她的眼睛迷迷蒙蒙,周身感觉疼痛无比,就像死了一般。
她忽然想起撞车的那一刹那,面目狰狞的中年男子,充满仇恨的撞击声,突然打开的安全气囊,电话那头是秋冬的声音,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巧合。
“爸爸心脏病发作去世了。”秋冬说了两遍的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不会的,不会的,爸爸怎么会突发心脏病,怎么会去世?不可能!不可能!我要去创立会,我要去找爸爸!
“爸爸!爸爸……”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却被漫漫的黑夜淹没。她要去创立会,要去找爸爸,便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门,可却重心不稳跌出门外。身上伤似乎已经不那么疼了,因为她的心已经疼得麻木了。
山坡上的荆棘在黑夜的笼罩下伸出无数的魔爪,春夏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身上是数不尽的伤痕,血在她的脸上流淌、凝固,变成斑驳的印记,她望着无边的黑夜,风席卷着自己的喘息声渐渐平息,月只那弯弯一蹙却瞥见了人间无尽的悲欢,原来远离了城市的灯光才能望见这纯净的星空。可是星空之下的人啊!竟是如此的卑微与悲哀。这突如其来的遭遇,让她变得无力反抗。她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春夏轻轻地闭上眼,愿这只是一场梦,让所有的刺痛都变得麻木,让所有的伤害都找到因果。可这真的是一场梦吗?还是噩梦般的现实?春夏不敢睁开眼,怕一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漫无边际的黑夜。可她不得不睁开眼,只是一切都没有变,周遭的世界仿佛越来越远,而那颗最亮的启明星却越来越近。
启明星,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你能带我去找爸爸吗?
春夏悲痛欲绝地望着那颗最亮的启明星,默默地将自己的心关闭,她想让自己坚强起来,可却使不上力,只能任由痛苦来侵蚀自己。
创立会结束了,秋冬开始送客。此刻的她对谁都是笑容,仿佛把这辈子的笑都用尽了。如果笑变成了最丑陋的掩饰,那出卖笑的人是不是会饱受内心的折磨?还是渐渐迷上了这虚伪的假面,在真真假假的世界里沉沦?
越群望着秋冬,她仿佛是另一个人,一个拥有着秋冬容颜的陌生人,而那个他所熟悉的会任性,会赌气,会对他忸怩一笑的秋冬却不见了。
秋冬握住越群的手,却没有立刻松手,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握住越群的手,她曾经多么迷恋着这双手,却让她等待了一年又一年,只要有春夏在,她就别想碰到这手。只有她站在这里,成为厚德医院的主人,她才拥有这样的机会。不过,虽然她的脸是微笑的,心里却是无尽的酸楚。可是谁又能知道她的心呢?她已经把自己的心隐藏了起来,因为那里太黑暗、太阴冷,连她自己都会害怕。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成为这双手的主人。医院她也要,越群她也要,金钱与爱情,她都要牢牢地攥在手里,这个世界就快要成为她的了,和她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春夏啊春夏,你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你永远都不会看到,此刻的我,拥有了厚德医院,也即将拥有越群。
秋冬朝越群笑了笑,说:“期待我们的合作。”
越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望着秋冬的眼睛,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闪烁与迷蒙。在这闪烁与迷蒙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菁菁知道启明不甚酒量,便与李医生刘医生告别,寸步不离地跟着启明出了医院大门。
外面的世界依旧喧闹,闪耀的霓虹,穿梭的车辆,还有车站边伸着懒腰的流浪猫,它们仿佛正在等待自己的爱人,或许就在即将进站的这辆车上,或许天亮了它才会出现,或许它已经去往下一站了……
菁菁拦下了一辆车,准备把启明送回家。
“我自己能行,你也早点回去吧!”启明醉醺醺地对菁菁说,然后让菁菁坐上了车。
“师傅,把她送到家门口。”启明对司机说着便关上了车门。
菁菁不放心启明,却也奈何不了,她盯着后视镜,直到启明坐上了车,她才算放下心来。可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难道启明是因为没看到春夏才喝这么多酒的吗?难道他心里就只有春夏一个人?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吗?
她望了望身上的连衣裙,今天她可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的,原本以为会得到启明的夸赞,可启明看她的眼神还是老样子,连半分的惊喜都没有,哎,打扮了又怎样?他爱的不是我。
启明自从上了车,胃里的三杯酒就开始翻江倒海般地发酵了起来。顿时,头晕眼花,喉咙发堵……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可终究还是敌不过相思之苦。春夏,你究竟在哪儿?我好想你!
“去哪儿?”司机师傅问道。
“奥斯兰德。”启明就这么脱口而出,然后便晕了过去。
越群坐在车上,心里却很沉闷。今天的一切都怪怪的,医院里那消失的人影,创立会秋冬的微笑,都让他陷入了不安。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看樊厚德。”吴为山对越群说着,可心里却早有计划。
要想知道黑夜的秘密,就要勇敢地深入黑夜。
吴为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樊厚德再生病,也不会不顾创立会,不顾他们的约定。樊秋冬、金秘书、钱秘书,他们似乎在掩盖什么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呢?
所以创立会一结束,他就给林月梦打了通电话。
“为山,是你吗?”林月梦温柔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吴为山听得入了神。
“恩,月梦。”吴为山问道:“厚德到家了吗?”
“还没。”林月梦问道:“创立会结束了?”
“恩。”吴为山想了想说:“有空我们聚聚。”
林月梦听了,不禁心花怒放,仿佛还是从前的那个爱跳舞、爱幻想的女孩。这么多年了,吴为山还是头一次打电话给她,她激动得不能自已,幻想着未来似乎还是有盼头的,却不知吴为山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吴为山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吴为山挂断电话后,露出了谜一般的笑容,让宋秘书把钱秘书约了出来。
“吴董事长,怎么这大晚上的还约我喝茶。”钱秘书笑了笑说。
“我怕过了今晚,就见不到钱秘书了。”吴为山笑着说。
钱秘书心里咯噔了一下,大笑了几声,说:“我又没有翅膀,能飞到哪儿呢?”
“怕就怕你插翅难飞。”吴为山望了望钱秘书,他已经紧张得坐不住了,便笑了笑说:“不要紧张,开个玩笑。”
“吴董事长,不要绕圈子了,有话直说吧!”钱秘书不耐烦地说道。
吴为山突然站起身来,走到钱秘书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钱秘书,据我所知,樊厚德待你不薄啊!”
钱秘书听了这话,不禁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跟着我吴为山,我可以保你住上别墅。”吴为山说:“你要是跟着那樊秋冬,那可就插翅难飞了。”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我是厚德医院的秘书长。”钱秘书的声音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可樊厚德根本没有住院!”吴为山叫道,然后又缓缓说道:“你们联合起来骗了我们!”
钱秘书一听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连忙说道:“吴董事长,你想知道的,我是不会说的!”
“我不是要听你说,我是要跟你做交易。”吴为山说。
“什么交易?”钱秘书忐忑地问道。
“你告诉我今天的骗局,我给你想要的所有东西。”吴为山说。
钱秘书知道樊秋冬是靠不住的,便理了理思绪对吴为山说:“我要厚德医院的股份。”
“钱秘书,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绝对是干大事的人。”吴为山笑了笑,说:“多与少,就看你说的是不是我想要的了。”
“我说的只会超出你所想的。”钱秘书望了望吴为山,揭开了今天的骗局。可在他手上还有一个惊天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摆渡人》。一把钥匙只能开一个保险箱,一个秘密却能击垮所有人。
钱秘书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股份,而吴为山也悄悄录下了所有的对话。
月已升至中天,宋秘书把车停在了茶社门口。
吴为山上车后,便对宋秘书说:“樊厚德去了。”
宋秘书的心不禁揪了起来,紧紧地攥住方向盘,向黑暗的深处驶去。
一路起起停停,山风和鸟鸣越来越近了。启明突然觉得胃翻得难受,喉咙堵得心慌,便对司机说:“师傅,我要下车!”
“还没到呢!你再忍忍,前面就是!”司机说着继续往前开。
“我实在受不了了!”启明一边忍着一边说:“让我下吧!我认识路!”
司机师傅看他实在难受,便让他下了车。
车子开走了,那车顶的灯光在悠长的马路上越走越远,最后一转弯,留下一片漆黑的陌生的夜。
启明朝四周望了望,这儿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这儿?他望着不远处的那座山,不知道它是从哪儿飞来的,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痛痛快快地把胃里的酒精吐出来。
可就在他忍不住想吐的那一刻,一个晃悠悠的人影从山坡下爬了上来,满脸血迹地扑在了他的脚下。
“啊!”启明惊叫了一声,胃里的酒精连同一天的吃食全都被吓了出来,稀里哗啦,噼里啪啦,差点儿吐在那个模糊不清的脸上。
他定了定神,却不由得双腿发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爸爸!”那个人影用残留的最后一口气喊了一声,然后一只手搭在启明的脚上晕了过去。
“喂!喂……”启明不停地呼喊着,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他轻轻挪开那只满是伤痕的手,然后撒腿就跑。
“啊……”他一边跑一边叫,往前跑了一段,可是不对呀!我该往哪边跑呢?他又跑回头,还是不对呀!这究竟是哪里?他急得原地打转,使劲儿地回想,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跟司机说了什么,以致于司机会把他带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来。琇書蛧
无奈之下,他望了望趴在那儿的人影,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呢!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便慢慢地走近,走近……心跳也跟着加速,加速……
当他的手轻轻抚过她那血迹斑斑的脸颊,撩起她那凌乱不堪的长发时,他的心一落千丈,几近崩溃。
“春夏!春夏……”启明撕心裂肺的喊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毫不犹豫地抱起春夏,看见山坡下的红车,他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春夏,他绝不会认错的春夏。
启明抱着春夏站在茫茫的黑夜里,他从来没有惧怕过黑夜,可望着春夏身上发黑的血,他无比的害怕,害怕她被无情的黑夜吞噬,害怕她再也醒不过来,害怕这一夜成为永远的别离……
“启星,快来接我,我迷路了!”启明打通了启星的电话。
“迷路?”启星坐在电脑前,一脸纳闷地问:“那你在哪?”
“我就是不知道我在哪儿啊!”启明大声说道。
“打开定位,我来接你!”启星穿好衣服,准备出发。
此刻的等待哪怕一秒都显得尤为漫长。
启明脱下外套,铺在地上,为春夏做了基本的检查,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是些擦伤碰伤,气息也还算平稳。启明这才稍稍放心,又把春夏抱在怀里,盖上自己的外套,等待启星的到来。
远处,一小点光渐渐变大,渐渐靠近,是启星的车。
启星下了车,见启明抱着一个女人,便疑惑地问:“什么情况?”
启明急匆匆地抱着春夏上了车,说:“上车再说。”
启星一头雾水,发动了汽车。“你从哪儿捡来的女人?”
启明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启星却听得云里雾里,“你就告诉我,这女人是谁?”
“我们院长。”启明淡淡地说了一声。
启星一脚急刹车,回过头望了望,说:“你说什么?”
启明一头撞上了前座椅,说:“你能不能慢点儿,我已经吓得够呛了!”
“可你也别吓我呀!这货怎么是院长呢?”启星望着春夏,简直不敢相信。
“她就是我们院长。”启明肯定地说。
“好吧,我想你是喝醉了!”启星回过头去,发动了汽车。
启明望着春夏,是呀!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但可以肯定的是,躺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就是春夏,他绝对不会认错的春夏。
车窗外,山风呼啸,飞鸟盘旋,如果人生就是无数的意外,愿你成为我最美的意外。
(本章完)
Ps:书友们,我是上官牧云,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zhuzaiyuedu(长按三秒复制)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最爱驭颜师更新,第十七章 最美的意外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