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前后,东方地平线上有时会看到一颗特别明亮的“晨星”;而在黄昏时分,西方余辉中有时会出现一颗非常明亮的“昏星”,这两颗星其实是一颗,这就是“启明星”。它时而在东方高悬,时而在西方闪耀,让人捉摸不透。而人生的际遇,不也是如此吗?
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清风明月自然很好,可也有乌云遮月的时候;姹紫嫣红自然很好,可也有枯萎衰落的时候。既然无法预知,便坦然面对吧。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一大早,启明和菁菁就忙着接受咨询了。
“医生,你好。”两个女孩坐在了启明和菁菁的对面。
她们不仅长得一模一样,连身高胖瘦、穿着打扮都是一样的,实在让人分不清楚。
启明和菁菁看傻了眼。
“我们是双胞胎。”女孩说。
“我看出来了。”启明一本正经地说。
“医生,你真幽默。”女孩笑了笑说。
“你们太像了。”菁菁十分惊讶地说。
“这也是我们的烦恼。”女孩说。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菁菁微笑着问。
“我是姐姐,她是妹妹,我比她早出生七分钟。”姐姐说:“小时候,我们俩长得像,还是很开心的,大家都夸我们是姐妹花。可现在大了,我们遇到的麻烦事还真不少。”
“你们长得这么漂亮,有什么麻烦事呢?”菁菁问。
“有一次,我去相亲,妹妹陪我同去,结果相亲的那个男的就分不清谁是谁了,一会儿走在我旁边,一会儿走在妹妹旁边,走在中间又会显得很尴尬,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姐姐说。
“这的确挺尴尬的。”菁菁说。
“还有一次,我们在林**上散步,一前一后低头玩手机,一位司机先看到我又看到妹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便探出头想看个究竟,结果差点出车祸。”姐姐说。
“你们的确太像!”菁菁说。
“你们的父母是怎么区分你们的呢?”启明问。
“话多的是姐姐,话少的是妹妹。”姐姐说。
姐妹俩笑了,启明和菁菁也笑了。的确如此,自始至终都是姐姐在说,而妹妹却一言不发。
“我们实在没办法,所以才想到了整容。”姐姐说。
“你们想怎么整?”启明问。
“整个酒窝,这样就能区分开了。”姐姐说。
“那谁整呢?”菁菁问。
“妹妹整吧。”姐姐说。
“你们可要商量好呀!”启明说。
“如果整了可就回不到从前了。”菁菁说。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这么定了。”姐姐笑了笑说,妹妹也点了点头。
姐妹俩都挺开心的,启明和菁菁便开始向她们介绍“酒窝成形术其实是在特定的部位,用手术的方式人工形成真皮与笑肌粘连从而形成酒窝。酒窝的定点方法很简单,自口角向外侧做水平线,自外毗角向下做垂直线,两线的交点或交点的稍内上方即为酒窝的定点。也可用牙签在颊部按压皮肤,自己找出最佳的酒窝位置。酒窝成形术的方法很多,一般都在口腔内进行,故不会遗留皮肤疤痕,常用的方法有埋线法、缝线法、切开埋线法、注射硬化剂和环形切开法。无论是哪种方法,都是人为造成真皮与笑肌的粘连。至于选择什么方法,要根据具体情况,再结合顾客的要求,做出选择。术后早期的酒窝,由于缝线及增生疤痕的作用,显出不够自然,缺乏动态美感。一般经过数周以后,就可以恢复正常。”
姐妹俩听了启明和菁菁的介绍后,便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你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了。”刘医生说。
启明和菁菁笑了笑,这的确是他们接受咨询以来最愉快的一次。
“我们那时候也很默契哦!”李医生笑着对刘医生说。
“你们俩可是我们医院的黄金搭档,我们的榜样!”菁菁说。
“你们知道吗?这可是院长的主意,咨询的时候配合默契了,拿刀的时候才能更有默契。所以我们医院都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刘医生笑着说。
菁菁望着启明,在心里默默地笑了笑,启明这个搭档还是很让人满意的,而且自从昨天约会过后,菁菁就更加认定启明了。
“听说今天院长要去拍海报了。”刘医生笑着对菁菁说。
“什么海报呀?”菁菁问。
“你们才来,不知道,院长可是我们医院的形象代言人。”刘医生说。
“我们医院不请明星,院长就是最好的招牌。”李医生说。
“是呀,院长形象好气质佳,不是最好的代言吗?”菁菁说着,瞥了一眼启明。
“院长可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哦!”刘医生一边笑着一边说:“李医生、何医生,是不是啊?”
“你这大嗓门儿,别给院长听到!”李医生对刘医生说。
“那你要伤心了,院长已经出去了,怕是听不到了。”刘医生笑着说。
“这么早就去拍了?”菁菁问。
“恩!我们院长可是出了名的大忙人!”刘医生说道。
春夏已经习惯了忙碌的节奏,才看过星星,又要拍海报。这世上,总有些人是如她这般停不下来的,他们想要什么,在找什么,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或许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个字——忙。
这次海报的主题是是春夏负责策划的,名为“初见木桃,再见琼瑶”。初见时只是青涩的木桃,再见却变成惊艳的美玉,以这样的主题来展现厚德医院所追求的整容蜕变。
白秘书已经联系好了海报公司,上午就要带着院长去拍摄了。
可春夏刚走出医院大门,秋冬便急匆匆地跟了上来,拦在了春夏面前。
“你怎么来了?”春夏一脸诧异地问道。
“爸爸让我过来的!”秋冬没好气地说:“跟你一起拍海报!”
春夏知道,肯定是秋冬缠着爸爸,便答应带她一起去了。
“春夏!”就在这时,越群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越群,你怎么来了?”春夏惊讶地说。
“我来做你的助理。”越群笑了笑说。
春夏坐上了越群的车,秋冬也跟着上了越群的车。
金秘书便开着车跟在后面。
“你怎么也来了?”越群问秋冬。
“怎么,我就不能拍海报了?”秋冬反问道。ωωω.χΙυΜЬ.Cǒm
越群无话可说,便专心开车了。
车上的气氛实在尴尬,春夏坐在前排,秋冬坐在后排。
“先休息会儿吧,路程还挺远的。”越群说。
“恩,越群哥,你要是开累了,就换我来开。”秋冬笑着说。
“有你们陪我,我不会累的。”越群笑着说,望了望春夏。
春夏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
不曾相识的陌生人以及静默而立的站牌景观,还没来得及看清便从眼前滑过,道路并不宽,并行的车也并不多。远处若隐若现的绵延群山,已在视线中飞奔登场,又在转眼间呼啸而去。这一切宛若一帧帧流动的风景画,处处闪动着活跃的美感,或是枝头扑楞而起的轻盈飞鸟,或是田野上那些不知名的花朵,对终日忙忙碌碌的若婷来说,一份久违了的清新与自由扑面而来。
一路上,白桦树在飒飒的风中向后退去,若婷侧耳倾听那风中的呢喃,这一站的故事还没来得及听清,下一站的故事已经开始讲述。
只是这样的场景似乎还停留在小时候。小时候,你会惊喜于草丛里的那一株蒲公英,用温热的小嘴轻轻地吹散,飞吧飞吧,你们自由了;小时候,洋槐树的花是最甜蜜的期待,轻轻摘下放在你的嘴里,那一弯笑,真比蜜还甜。这就是小时候,有你有我,快乐很简单。
可只要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所有的和谐都会被打破。
到了拍摄地,一切已准备就绪。
“威亚要准备两个,服装要准备两套。”白秘书对工作组说。
“正在准备,快要好了。”工作组说。
所有人都围着春夏转,工作组带着春夏看服装、看道具、看音响、看流程。越群和白秘书便跟在后面。
秋冬自觉无趣,便到处转悠。
“你看,这个威亚看上去倒还好,这个好像有点儿脱节了。”一个工作人员说。
“小声点儿,就拍一会儿,将就着用吧,临时说要加人,到哪去找威亚,这还是前几年用的呢。”另一个工作人员说。
这话不巧被秋冬听见了,她刚要上前跟他们理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她远远的望见春夏和越群来了,有说有笑,便攥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
春夏和秋冬开始准备拍摄了。
一个扮演整容前的青涩的木桃,一个扮演整容后的惊艳的美玉。
春夏知道秋冬的脾气,便让她来扮演美玉,自己则扮演木桃。
春夏和秋冬换好衣服后,便开始化妆了,木桃的妆容自然是简单些、清纯些,而美玉的妆容自然是厚重些、华丽些。
“你的衣服比较素雅,配上简单、清纯的妆容会比较和谐。”化妆师对春夏说。
春夏笑了笑,说:“好的。”
“你的服装比较绚丽,配上厚重的妆容才能把脸凸显出来。”化妆师对秋冬说。
秋冬冷笑道:“难道你是嫌我不够美,压不住这么漂亮的裙子?”
化妆师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这倒不是……”
“好了,不要说了,快点儿画吧!”秋冬打断了化妆师的话,不耐烦地说道。
化妆师低着头,没敢再说,便开始给秋冬打粉底了。
秋冬睁开眼,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说:“你这扑得什么粉?怎么这么不自然?”
化妆师不敢说话,支支吾吾道:“用得都是一样的粉。”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皮肤不够好?”秋冬一脸怨气地反问道。
春夏坐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说:“你今天来得匆忙,忘了打玻尿酸了吧!”
秋冬瞅了一眼春夏,恨不得把她的脸抓破,可马上还要拍海报,又不便与她发火,便忍住了。
化妆师心惊胆战地站在秋冬身旁,问道:“唇膏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大地色的眼影喜欢吗?”
“你不是化妆师吗?都问我那不如我自己画了!”秋冬没好气地说道。
化妆师没敢再问,只得小心翼翼地画着,可心里却纳闷,明明说是姐妹俩,怎么差别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爆的脾气呢!
春夏和秋冬已经化好妆,换好衣服了。
越群望着春夏,虽是青涩的木桃,却依然美丽动人。而扮演美玉的秋冬,却过于艳丽,而失去美感。
舞台、灯光、摄像、威亚也已经准备好了。
背景的设置是古今切换,木桃穿着素雅的古装轻舞飞扬,而美玉穿着绚丽的长裙翩翩飞舞,演绎出初见与再见的蜕变。“初见木桃,再见琼瑶”,可在你心里,究竟是木桃更迷人,还是琼瑶更迷人呢?
春夏和秋冬走到舞台中央,准备吊威亚了。
越群望着高高的威亚,突然莫名地紧张起来,恐高症又开始作祟了。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爸爸带他去游乐场玩,其他小朋友都一个一个的跳下去了,只有他不敢跳,在所有人的嘲笑声中,爸爸似乎觉得很没面子,便没有丝毫预告地将他推了下去。这是爸爸第一次带他去游乐场,也是最后一次。
春夏和秋冬站在威亚面前,工作人员开始帮她们吊威亚了。秋冬寸步不离地站在那个好的威亚旁边,工作人员却跟她说这是给春夏用的,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工作人员,说:“你们想害死我呀!”
工作人员吓得没敢说话,心里却有些惊慌失措了。
春夏不想跟秋冬斤斤计较,便对工作人员说:“没关系,我就用这个吧。”
工作人员显得有些紧张,但又不敢说出实情,站在一旁犹豫不决,眼看秋冬已经吊上威亚了,便只好给春夏吊这个坏的威亚。
越群望着春夏和秋冬都上了威亚,整颗心都悬起来了,生怕春夏掉下来。
春夏望着越群笑了笑,她知道越群在下面,肯定比她在上面还要紧张。
秋冬正得意地望着春夏,心里暗暗地盘算着:这不是两个人的海报,而是一个人的海报。春夏,你就等着吧!
春夏给白秘书一个手势,拍摄便不紧不慢地开始了。
第一遍拍摄:木桃的清纯在春夏的演绎下完胜秋冬所扮演的华丽的美玉。
如果顾客看到这样的海报,估计就不想去医院整容了。
第二遍拍摄,春夏扮演的木桃要飞到秋冬扮演的美玉身后,隐匿木桃,凸显美玉。
秋冬在高空中晃来晃去,晕晕乎乎地望着春夏,心里正诧异,春夏的威亚怎么还能飞?她显然有些等不及了。
然而,不幸就在下一秒发生了。当威亚吊到最高点时,有一个扣环脱节了,春夏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在半空悬置了一秒,所有人都怔住了。
越群见状奋不顾身地冲了上来,在春夏急速坠落的那一刹那,他一个箭步接住了她,两人重重地摔在了垫子上,昏了过去。
所有人都吓得心跳加速,在惊叫声、呼救声中乱成一团。
白秘书吓得脸色苍白,跪在春夏和越群身边呼喊着……
春夏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苍白的灯光在她的眼睛里打转,她感觉浑身酸痛,望着越群却喊不出声来,可她的心里却是无比安稳的。所有的升起与坠落仿佛只是为了让他们回到七年前的那个清晨,她和越群躺在柔软地草地上,聆听着这美妙的大自然。
“春夏,你听见了吗?”越群问。
“听见了。”春夏闭着眼说:“有鸟的歌声,虫的叫声……”
“还有风的呼唤,花的絮语……”越群说。
他们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去想,只是这样静静地躺着、听着,闭上眼,便能拥有全世界。
“救护车怎么还不来!救护车怎么还不来!”白秘书急得大喊大叫。
秋冬被吊在半空中,望着落在地上的春夏和越群,就和小时候一样,终究落单的还是自己。她忍不住浑身打颤,不停地对自己说着:“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只有两个威亚,我总不能害我自己吧!”
慌张的人群,晃眼的灯光,她不知不觉便晕了过去。
救护车终于来了,把他们送到了离拍摄地最近的医院,并做了周密的检查,可还处于昏迷状态。
樊厚德接到电话后,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
一路上,他不停地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医院里,匆匆的脚步声、急促的呼吸声让所有的空气都凝固了,春夏和越群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有鸟的歌声,虫的叫声,还有风的呼唤,花的絮语。他们变成了无比快乐的孩子,在美妙的大自然里奔跑,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如果能回到小时候,谁还愿意长大呢?只是这梦太长、太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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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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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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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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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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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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