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终于放晴了。在这个世界上,能瞬间温暖我们柔软的心的就数阳光了。
当第一缕阳光缓缓地爬上我的窗台,慢慢地来到我的身旁,渐渐地照亮我的小屋时,我会像拥抱希望一样拥抱阳光,拥抱她的纯真,拥抱她的无私。
如果我们的生命能充满阳光,那我们的内心一定是无比温暖的,所有的寒冷与阴霾都能驱散,所有的痛苦与伤害都会过去。
在久违的阳光里,启明像重获新生似的,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感冒终于好了,可他的心还没有恢复。身体痛的时候,心就会感觉好点儿,身体不痛了,心反而越发疼痛了。自己虽然待在面部整容科,可心早就飞到了春夏那儿,她在做什么呢?她在等着谁呢?她的一切,启明都想知道,可却无从知晓。
菁菁一直担心他,怕他忘了吃药,所以早上见面的第一句话定是问他:“吃药了没?”
“吃了!吃了!”启明习惯性地回答,然后又赶忙改口说:“我已经好了,还吃什么药。”
菁菁笑了笑,刘医生和李医生也忍不住笑了笑,说:“反正,药不能停!”
面部整容科就是这样,从早到晚都洋溢着欢声笑语。可在这欢声笑语里,启明却打不起精神来,暗恋果然是一场重感冒,来的时候已是浑身无力,去了之后还是一蹶不振。
“医生,你好!”一个三十出头、相貌平平的女人坐在了启明和菁菁对面。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菁菁微笑着问。
“我想整个卧蚕。”女人一边比划着,一边说:“卧蚕是我们中国人用来形容眼的名称,指的是紧邻睫毛下边的一条带状隆起物,看来好像一条蚕宝宝横卧在下睫毛的边缘,笑起来才明显,下眼睫毛下面会变得鼓鼓的,让人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还可以让眼神变得更加有魅力,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菁菁笑着说。
“恩!”女人一本正经地说:“我还特地找面相大师看过。”
“面相大师?”启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面相大师很有名,我也是托人才找到的。”女人不无得意地说。
“这面相大师这么难找呀?”菁菁一脸不解地问:“他是住在哪座山呀?”
女人笑了笑,说:“这都什么时代了,面相大师早就不住山上了!”
“那住哪里呀?”菁菁问道。
“住在一幢大别墅里,高高的围墙,大大的院门,门口还有石狮子。”女人不无佩服地说道。
“噢,那还真不容易找。”菁菁笑了笑说。
“具体地址我就不能说了。”女人略带神秘地说道。
“为什么要找面相大师呢?”启明问。
女人有些难为情,犹豫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也算大龄未婚女了。”
“你多大年龄了?”菁菁问。
“三十二了。”女人尴尬地笑了笑。
“还好呀!也不算大龄!”菁菁安慰道。
“过了三十还嫁不出去,不就是大龄未婚女吗?”女人有些着急地说道。
“你也不要急嘛!结婚还是要看缘分的呀!”菁菁安慰道。
“可我跟身边的人好像都没什么缘分。”女人不无委屈地说道。
“多去相相亲,上上百合婚恋、《非诚勿扰》什么的。”菁菁说道。
“我从大学毕业就开始相亲了,这么多年了也没相中一个!”女人叹息道。
“就没一个相中的?”菁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女人不无感慨地说道:“要么是我没看上他,要么是他没看上我,总之那些相亲的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那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呢?”菁菁试探着问道。
“不是,大师说还是缘分的问题。”女人一聊到面相大师,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说:“缘分未到就要给自己修缘分,修了缘分自然就会有合适的人了,可是要怎么修缘分呢?大师就建议我从面相上做些改变。”
“怎么改变呢?”启明问。
“整个卧蚕呗。”女人十分笃定地说道:“大师说古代就有这样的说法,拥有卧蚕眼的人不管是在事业还是感情方面都能有很好的运气,旺自己,旺家人,还旺桃花。”
“还有这种说法?”菁菁将信将疑地听着。
启明望了望这个女人,张口闭口就是大师,像是走火入魔了,便反问道:“那大师自己是不是卧蚕眼啊?”
女人一听愣住了,呆呆地望着启明,不知该说些什么,愣了大半天,才缓缓地说道:“这我倒没仔细看。”
“你一定要看仔细!我们这是为你好。”启明问。
女人望着启明,开始有些有些迟疑了,过了好半天才说:“我再考虑考虑。”
“希望你能实事求是地谈恋爱。”启明望着她,真诚地说道。
女人望了望启明,缓缓地站起身,说了声“谢谢”便走了。像她这样走火入魔的女人,估计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的,不过她能回去考虑考虑也是好事。
“我是不是也要整个卧蚕呢?”菁菁望着启明,笑了笑说。
“你也被大师洗脑了?”启明笑着问。
“恩,我也要旺桃花!”菁菁笑了笑,说:“万一成了大龄未婚女,大师也救不了我了!。”
启明笑着,摸了摸菁菁的头,说:“你绝对不会成为大龄未婚女的!”
菁菁望着启明,他的眼神里流露出莫名的善意,抚摸着她头发的手又是那样温暖,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热,“扑通扑通”的心跳剧烈而清晰,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而那希望就是坐在她身旁的启明。
樊厚德一大早便来到了春夏的办公室,每天看女儿这么忙碌,他实在于心不忍。这样好的时光,应该是出去玩一玩,谈谈恋爱的呀!春夏整天把自己困在医院里,忙这忙那的,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早点把婚姻大事定下来,自己也就放心了。
“爸,你怎么来了?”春夏一脸惊讶地望着爸爸。
“我的女儿这么忙,我也要来帮帮忙啦!”樊厚德笑着说。
“爸,你才动过手术,得多休息休息!”春夏关心地说道。
“给自己放个假吧!”樊厚德笑了笑说。
“爸,你知道的,我已经习惯了忙碌,停不下来了。”春夏说。
“越群回来你也不放假?”樊厚德说:“你们俩去看星星吧!”
“爸!”春夏娇嗔地说。
“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星星吗?正好有人可以陪你去了。”樊厚德说。
“爸,可你的心脏才动过手术。”春夏不舍地说。
“放心吧!”樊厚德笑着说:“爸爸还要看着你结婚,等着抱孙子呢!”
“爸!”春夏红着脸,躲进了爸爸怀里。
樊厚德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只要能让女儿快乐,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不过一会儿,越群打来电话,两人便收拾好行李,一起出发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坐高铁呢!”春夏笑了笑说。
“这也是我第一次坐高铁。”越群笑了笑。
春夏和越群相视一笑,他们都是活在自己世界的人。春夏每天忙着打理医院,不是在手术台前,就是在实验室里,仿佛有做不完的事,哪还有时间去顾及其他?而越群,出国留学也只是换个地方去学习,完全没有留学的潇洒与惬意。
旅行,在春夏看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要有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还要有对的人,陪伴身边,这样的旅行才算完美。她一直想去看星星,可一直没有人陪她去。
有人说:“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www.xiumb.com
有人说:“金钱决定旅行的长度,眼界决定旅行的宽度,心灵决定旅行的深度。”
有人说:“一生之中至少要有两次冲动,一次为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为说走就走的旅行。”
有人说:“只有一个人在旅行时,才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它会告诉你,这世界比想象中的宽阔。”
而对于越群来说,重要的是身边的这个人,她想去哪儿,我就陪她去哪儿;她想做什么,我就陪她做什么;她快乐,我就快乐;她不快乐,我会想尽一起办法让她快乐。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最喜欢坐火车了。”越群笑着说。
“是呀!轰隆轰隆的绿皮车,不知道终点是哪儿,只记得开了很久很久。”春夏笑了笑。
“不过,那时候的快乐却很简单。”越群说道。
“是呀!小孩子的愿望就是很简单,只要能坐火车就很开心了。”春夏说道。
“那你现在开心吗?”越群望了望春夏。
春夏若有所思,开心,在她看来是一个无比空洞的词,究竟什么才叫开心呢?买了一个心仪已久的包,我开心吗?追了一部非常好玩的剧,我开心吗?……这些开心似乎都很短暂。而在我的人生中,曾经、现在、未来最长的开心是什么呢?
“那你开心吗?”春夏望着越群,笑了笑。
“你开心,我就开心。”越群望着春夏,深情地说道。
窗外的风景眨眼间便退到了身后,只有那连绵起伏的山,由远及近,一重一叠,披着碧绿的衣,映在水的怀抱里。那怀抱似乎可以容纳所有的群山,于太息之间,吞吐着最广阔的天地情怀,那是最广博的爱。
山,可以绵延不断,可以险峻挺拔,可以巍峨挺立,可以新奇秀丽。水,可以清澈见底,可以一碧千里,可以碧波荡漾,可以波澜不惊。古往今来,山和水就像一对神仙眷侣,谁也离不开谁。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静静的和谐,淡淡的孤寂。闲散的心境一如人生,慢慢的把岁月怀念,他们无语,无悔,无畏、无惧,却永不停息地为世人演绎着最美的风景。
这样的画面着实让人陶醉,那山和水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他们的故事在风中旋转着、跳跃着,从春夏和越群的身旁一闪而过。
春夏望着窗外,说:“你有没有想过去山里生活?”
越群望着春夏,说:“暂时还没那个勇气。”
“山里的生活应该是非常自在、悠闲的吧!”春夏不无羡慕地说。
“不过我很难想象你挑水、种菜的样子。”越群笑着说。
“哈哈。”春夏笑着说:“我也很难想象,只是羡慕那样的自由。”
“那就我来挑水种菜。”越群笑了笑,说:“你负责自由就行。”
“哈哈。”春夏望着越群,说:“那你就是我的海螺王子咯。”
“海螺王子。”越群笑了笑说:“这个职业还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12小时的路程仿佛就是一眨眼,欢笑里的时光总是过得这样快。
面部整容科的第一次聚餐,此时此刻也拉开了帷幕。
“第一次聚餐,我们拍张照吧!”菁菁拿出手机“咔擦咔擦”,还特意和启明拍了张合照。
“帮我和刘医生也照一张!”李医生叫道。
“谁要和你照呀!”刘医生把李医生推到一边,却和启明玩起了自拍。
“郭科长不来吗?”菁菁问。
“恩,科长是个顾家男人。”刘医生说。
“我也是顾家男人。”李医生笑了笑说。
“你还没成家呢!”刘医生冲着李医生叫道。
“你肯定不是个温柔的老婆。”李医生撇撇嘴说道。
“什么?”刘医生气呼呼地说:“今天,谁要是说错话,就罚谁的酒!”
“好!好!”启明和菁菁起哄道。
“你们这么快就站队了!”李医生无奈地说:“喝就喝!”
“今天就看我喝酒了?”李医生叹了口气。
“谁要看你喝酒!”刘医生笑了笑,说:“聚餐不八卦怎么叫聚餐!”
“你又从哪弄来了八卦?”李医生说:“忘了告诉你们了,刘医生还有个外号,八卦伏妖!”
“罚酒!”刘医生叫道。
李医生乖乖地又喝了一杯。
“什么八卦呀?”菁菁悄悄地问道。
“听说院长的青梅竹马回来了!”菁菁笑了笑说:“两个人还一起出去玩了。”
菁菁看了看启明,他的脸上布满了乌云,原本的笑容已全然不见。
启明突然捧起手中的啤酒,喊道:“我敬大家一杯,工作愉快!”
“工作愉快!”大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医生没有丝毫察觉,继续说着:“据说是为山医疗器械地继承人,连副院长也苦苦等了他七年。”
“那是不是长得很帅呀?”菁菁问道。
“那是当然了!”刘医生笑着说。
“有我帅吗?”李医生把脸凑过来问。
“一边待着去。”刘医生把李医生的脸推到一边。
菁菁又看了看启明,他脸上的乌云布得更厚了,根本没有心思听下去了。
“所以,院长和副院长就是因为他交恶的。”刘医生说:“两个人都不住一起,副院长住他们原来的家里,院长一个人住在奥斯兰德。”
“亲生姐妹也这样水火不容吗?”菁菁问。
“有过之而无不及!”刘医生说。
“喝酒喝酒!”李医生说:“我都喝了三杯了,你们还在说着些有的没的!”
“干杯!”大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启明不知喝了多少杯,竟醉得不省人事了。李医生也不知真醉假醉,晕乎乎地倒在刘医生身上。刘医生带着李医生坐上了车,菁菁则负责把启明送回家,而这对于她来说是再惬意不过的事了,她让启明靠在她的肩膀,听着他的呼吸与心跳,仿佛这个男人已经属于她了。
春夏和越群抵达酒店时,天已经黑得透透的了。他们简单地吃了点儿,便回房休息了。
春夏在2046,而越群在2047。
“咚咚”越群敲响了春夏的房门。
春夏才洗过澡,头发湿淋淋地挂在肩上,洗发水的气息缭绕在她的周围,给人一种莫名的亲近的感觉。
越群望着春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想看看你睡了没。”
“还没睡。”春夏笑了笑说:“进来坐坐吧。”
越群在沙发上坐下了,春夏则坐在一旁吹头发。
他望着春夏飘动的发丝,像着了迷似的沉浸其中。
“要喝水吗?”春夏一边问,一边吹头发。
“不用了。”越群突然显得有些紧张。
春夏吹好头发便坐了过来,还给越群倒了一杯水。
越群突然觉得有些闷热,接过水便咕嘟咕嘟喝光了。
“还要一杯吗?”春夏看越群喝得那样快,便准备再倒一杯。
“不用了。”越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略显紧张地说道:“早点儿睡吧。”
春夏望着越群,笑了笑说:“好的,晚安。”
越群匆匆地出了门,“咚”地一下门关上了。他回到了自己房间,背靠着门,怔在那里。
这本该是一个无比浪漫的夜晚,可独处的时光却让他如此紧张。他摸摸自己加速的心跳,又摸摸自己发热的脸颊,大概是那洗发水的气息吧,而这气息竟让他如此着迷,那一夜的梦都沉浸在这缭绕的气息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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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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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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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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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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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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