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萧无尘也没那么多感想,只是猛的一下让他接管那么多场子,他的确有着人所不知的顾虑,不想尝失败是什么滋味的他,只能笨牛拉梨,一圈一圈的试,为了让石大胆更好的替他处理那些场子的保安事业,他还亲自不耻下问的去附近一家保安公司要了许多管理资料,只是保安和看场子本身就不能沦为一潭,一个在明,有法律保护,一个在暗,需要非常手段解决,让他这个之前连看场子是什么的农村五好青年接管,难是不难,以他那过人的武力值,相信敢砸场子的除了有心试探的黑道大佬,就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小混混。那些真正混黑的还真得权量轻重。
毕竟萧无尘最早的想法就是能将这十几个大、小场子系统化了,这需要跟各大老板的通融,还需要一些在这些场地现管的公安人员的配合,但他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真正实现不难,但要有个真正懂行的文化人来实行操作,他还真找不出那样的人。好在他勤奋有佳,每天忙完饺子馆的事后,总是让石大胆陪着他一家一家去那些场子悠转,整得向大领导视察工作那样,其中有四家小型KTV形式的歌吧似乎根本没必要有看场子的人员占着茅坑不放,就是一个月给些钱,真有人闹事了,直接给他括电话的那种。老板们都是那些挣扎在小康上下的小型创业者。萧无尘也落落大方,给他们每家少交二百元的所谓变相“保护费”,表面上看去是吃亏了,实际上收益极佳,他在东北水饺馆的表现早传遍鸡狗里方圆五里的所有街道。这些小型歌吧老板让他照看场子一方面感觉便宜,另一方面他对那些底线挣扎的人都很平易近人,乐意跟那些在歌吧打工的服务员、服务生,或者清洁工时不时聊上几句,一点架子都没有,换句话来说他还真不像个混黑的人。
还有一方面是这些小型歌吧,没有什么黄、赌、毒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顶多有几个陪歌陪唱的三-陪类小姐撑撑场面。萧无尘对这些不出卖肉体,只出卖脸蛋和皮肤的姑娘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多么的反感,刻意的拉开距离,那些知道萧无尘是看十几个场子的大哥大的姑娘们也没敢奢望萧无尘这样的人物对她们其中哪个长相不算寒碜的青睐有加,都也同样刻意的保持着距离。但她们这些整天想着有幸能遇到个托付终生的有钱主儿,还真有着对萧无尘幻想的女孩,可他们一旦想到萧无尘在进出她们这些小歌吧的同时,也经常出入比她们这高级好几倍的大型酒吧和夜总会的地方,就立刻打消了幻想的念头。这个现实到分毫较劲地步的社会,的确现实到盘珠剥落的地步。
大型场子属“星龙”和“澳都泓岛”夜总会最出名。星龙的庞大根基在于赵万年扎实的黑道功底,和身旁一个美貌艳妇的经营策划。大型舞台式造型炫念,和整体摇滚音乐外加西方古典音乐为一体的毫无悬念团队,又有后台外的豪华包间,加上萧无尘进入后虽然已经撤台的赌、毒,但“黄”这一块由于老顾客较多和部分人打出来的生计招牌,一直没有撤,但余威不减的星龙还是客堂满座,仍是这一片的酒吧顶梁柱。赌、毒撤退后的二楼空间都被迅捷的装修速度改成了台桌和赌博盈利范围不算大的“保龄球”和电玩成人机。
经历那场星龙内部事件,赵万年也没敢在给萧无尘下绊子。每次萧无尘到来,都亲自恭迎,让调酒师调出店内最打招牌的“鸡尾酒”来,然后让他身边美艳熟妇“张媚凌”陪萧无尘喝酒。
张媚凌是个看去娇媚无限、身材苗条,双胸显露,穿着很有夜场风格的短胸红艳衣服,和配套着下身的绿色短裙,说话时双峰刻意颤抖,熟女气味浓不说,很能挑逗经常来酒吧的有钱年轻人,他们时不时向张媚凌喊声:“凌姐!”她就向那些红尘稚鸟抛出几道媚眼,那帮野兽们立刻兽性大发,喝红酒就像喝凉水一般酣畅。
往往赵万年被很不给面子的石大胆骂上几句,熟女艳妇张媚凌不温不火的打圆场,萧无尘一直淡淡的笑,时不时瞅几眼来泡吧的惊艳女孩,心里难免有着一番感慨。张媚凌往往能捕捉到他这刻的表情,脸上那张经常伪装的笑脸竟然没有笑,特别是看到萧无尘那张微红的脸,感觉这样的憨憨小子不同于石大胆的直性粗犷,竟有着邻家男孩的韵味。
萧无尘也不想张媚凌对他有什么看法,只觉得这个熟女表面看去娇媚诱人,其实骨子里有着明镜一般的智慧,不然打理这么大的酒吧,单靠赵万年一个大老粗的阴柔狠劲和处事圆滑是不够的,其中这个熟女气息带着狐狸妖媚的美丽艳妇将酒吧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点道行是降服不住那些在酒吧有固定顾客资源还有着花魁之说的公关老油条。要知道这些花魁们除了脸蛋长的精致外,还有着常人女子难以练出来的世故。
之前有一次赵万年要将星龙酒吧花魁“小丽丽”介绍给萧无尘,当小丽丽那美艳撩人的步姿向萧无尘走来时,别说还是处男的萧无尘,就是有机会享受过免费一品鸡的石大胆立刻有着将其推倒的冲动,好在两人功夫扎实,愣是没有被小丽丽外加一个张媚凌挑拨的缴械投降,支撑着没有落败。
事后萧无尘出了星龙酒吧对石大胆道:“以前有人给我说,好多大好青年堕落,俺还不信呢,现在总算感受过了。”
石大胆也感叹道:“女人就是戒不掉的隐魔,一旦有了一次,越发不可收拾,好在俺现在还真扛过来了,感觉扛不过那就太能卖色相了,还想多积攒留些给那个注定陪俺一辈子的人!”
萧无尘听了石大胆的话,沉思了大阵才道:“石子,咱们一起好好的干,还真不怕跑闹不出比那个“小丽丽”强百倍的女子。咱们都是苦命出身,只有靠自己的双手和一身的干劲,摆脱贫穷的圈子,别想着自己有点钱了就堕落自个,那迟早也得败家。当然了,谁也不是神仙真能戒掉七情六欲,只是每当把持不住时,不妨想想还在穷困一线的自个亲人做什么,那样不敢说百试百灵,但至少自个心里会安慰许多。”
石大胆听后道:“无尘您说的很对,您经历一次就一下想明白事情的原委,若我们真堕落了,反而成为赵万年拿捏的一条狗,还是您有远见。”
说着石大胆又道:“无尘,我知道让我完全服你似乎还真有些困难,但不得不说你真的才适合做首领,今天我真正彻底心服了,不是你打架比我强,也不是我因为你的这一句话,而是感觉你真是为我们好,为我们的将来打算。以后我真切的跟你混,没什么大要求,只要求争一口气,等你将来真的辉煌了,我还叫你一生“无尘”就行,到时候您可别因为我这样叫你而学曹操,将俺直接斩首啦!”说着石大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萧无尘也笑着拍住石大胆的肩膀道:“这个你放心,我不说什么只是剩一个馒头还分你一半的无伤大雅的庸俗话,只是想说我们只见只要继承老一辈人的传统就行,不论这个世界变的多么浮世泡沫,我们都得懂得感恩、还恩,将心比心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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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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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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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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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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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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