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名落孙山之后,就很少和同学有来往,而且身边再也没有几个真心实意的朋友,大多都是人情世故。
而所谓的那些朋友只不过是生意场上的伙伴,那些人甚至还不如一个酒肉朋友,他们都是因为利益才和我结交,当然我也不会和这些人做什么真心朋友,毕竟我还没有愚蠢到那种地步。
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边,我休息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身边是昏迷的子萱和三具头和躯体分开的粽子。
我是因为太过心力交瘁,要不然一刻都不想待着。
期间,从背包里拿出了纱布给子萱把头包了一圈。
我一手提着精钢剑,背起了子萱,就对着那口子走了进去。
我想着最好是尽快走出这里和其他人汇合,再不济也要先离开这个地方,生怕在出现类似封闭空间的情况。
走到通道中,通道只有两米宽,过人是没有问题,只是我想不明白,既然是机关,为什么下面不设计那种钢刀之类的东西,要是那样我们这些盗墓贼在掉下来的时候就活不成了。
联想到之前那钢针也没有要我的命,就觉得是不是这是一种道家的慈悲,类似佛教一样,绝对不轻易杀生,这些只不过是在警告我们离开,而并非夺人性命的机关陷阱。
漆黑的通道没有任何的雕刻之类,完全就像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盗洞一样,在墙壁上看到了一些凿过的痕迹,里边除了静的吓人,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如果这通道长算是一个意外,也只是仅此而已。
这通道并未一直径直,不断地出现了转弯,但幸好没有岔路,否则我估计又该头疼了。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就感觉有些吃力,虽说子萱不会像胖虎那么重,但绝对也在一百三十斤左右,这样的重量放在平时我都不一定能背着走多远,更不要说是伤痕累累的我。
又勉强走了五分钟,就打算休息一下,把子萱靠在了墙上,用手电去照四周的情况。
此刻才发现,手电的光亮已经暗淡了不少,这种狼眼手电可以持续照明三天都不是问题,主要是我们这次耽搁的时间太长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便发现前面好像不再是通道。
如果这是陵墓中,我一定会想到那是一个耳室或者陪葬殿之类,此刻莫名出现的通道本来就非常的奇怪,看情况不会是想把人困死,也不知道当初设计者造这个通道是干什么用的。
再往前走走,赫然就发现了一个双开石门,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勉强一个人可以通过,也不知道门的另一边是什么。
我一直安慰自己有子萱在,那怕她是昏迷的,至少让我不会出现那种孤独感,就走到门缝,用手电往里去照。
石门上有双环,是用来开关门和叩门用的,打造成了那种鸟首的模样,见过了太多关于三青鸟的雕像,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两个铜铸的门环。
虽说是普通石头门,但上面造这种东西肯定不适用,应该是用来做装饰的,在大宅院里,有很多类似的铜环,全部都造成一些祥瑞之兽的首形。
常见是四九城胡同里民居的大门上,铺首大多是一对直径大的十几厘米的六角形铜镲模样,倒扣在门上。
即中央有一圆形穹隆,四边为六角平面形镲缘,固定在大门之上,穹隆顶部中央有一小孔,一只卡子穿过大门。
门内部分双向翻起,固定卡子于大门之上,门外部分弯成一圆圈形状,可以挂门环,也可以挂菱形、令箭形、树叶形门坠。
客人来访时站在门前,用手拍击门环或门坠,门环或门坠撞击在铺首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主人听到后便知有客人来到,走到大门,开门迎客。
玄道陵那院子的大门上也有,我记得好像是一对草龙,圆环紧叩下边的蝴蝶铁页组成的,那图案也叫作祥瑞耄耋,寓意着吉祥长寿的意思。
这在明代有特定的的说法和讲究。
亲王府四城正门以丹漆金钉铜环,公王府大门绿油铜环,百官第中公侯门用金漆兽面锡环,一二品官门绿油兽面锡环,三至五品官门黑油锡环,六至九品官门黑油铁环。
所以现在山西众多豪宅老门都是黑漆或无漆的,门环为铁制。
我观察了几下这对双环,心里就打鼓,本来已经把手电照了进来,但就是没有勇气去看。
因为我觉得自己一直和这三青鸟犯冲,只要有它的出现,一定就没有好事,所以才会把目光集中在这鸟首门环上面。
转念一想,是福不是祸,这是我们唯一的路,不管里边有什么都要进去看一看,所以再度把手电光照了进去。
一照我先是愣了一下,因为里边居然有雾气,雾气不是很浓,只是薄薄的一层,但却让视线非常不清楚。
我走过去把子萱背到了门口,因为我决定要进去,担心通道里边会有什么怪物。
子萱正处于昏迷之中,肯定会被吃掉,不管怎么说她就救了我一命,而且我是那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热心肠人,我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恩人有什么闪失。
把她靠在了门上,我就提着精钢剑走了进去,心里还暗暗自我安慰,一会儿不管有什么东西,只要是活物上去先给它一剑,这剑相信没有什么能够扛得住一下。
进去之后,我就看到里边矗立着不少的石桩,有的一人高,有的只有半人高,还有的也就是五十厘米,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大概数了一下有二十多个。
我走上前一看,那是一个半人高的石桩,但却雕刻成一个七八岁孩子的模样。
那是一个扎着两个冲天辫孩子的雕刻,雕琢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连脸上那种表情都彰显的淋漓尽致,看得出每一刀雕的都非常的细致。
逐一把那是石桩看完,都是各个年龄段的孩子,有的是牙牙学语的幼儿,有的则是弱冠之年,但可以肯定没有一个是成年人。
这就让我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不知道雕刻这些东西干什么用,难不成这里以前是个古代幼儿园?
要是有其他人在场,我还有个人商量,现在只有我自己,也只能去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绘画的雕刻或者我认识的文字。
果不其然,在墙壁上雕刻着不少的浮雕,大多都是各个年龄段孩子玩耍的场景,但没有一个是记录为什么要打造这么一个石室的。
我被搞得一头雾水,不过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就松了口气,立马出去把子萱抱了进来。
不得不说实话,她真是有些胖,就我这百十来斤的小体格根本就不够这样折腾的,要是她一直处于昏迷,而我会不可能抛弃她不管,这样自己肯定有的罪受了。xǐυmь.℃òm
苦笑了一下,我深深叹了口气,心里是无比的郁闷,喝了口水就眯起了眼睛休息起来。
在我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觉有人推了推我,我以为是子萱醒了,立马睁开眼睛去看。
可是子萱还是安静地躺在我的旁边,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顿时我就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拿着手电四周去照,但并没有什么不属于这个石室的东西存在,便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一下子我的睡意全无,就一直警惕着,享受惯每次休息有人站岗的情况,突然这样还真的有点难以适应,就强撑着眼皮不敢再去睡。
子萱嘴里发出了一声吟叫,我连忙去看她的情况,只见子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睫毛很长。
不得不承认,子萱胖是胖了点,但她的眼睛非常的漂亮,有着一种灵动在其中,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仿佛淡淡的雾气都变得灵动起来。
这样一来,我倒是又放心了不少,想来刚才应该是子萱推了推我。
“你感觉怎么样?”许久不说话,我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干。
子萱示意我把她扶起来,她整个人靠在一个童雕上,就动着眼睛四周看了看,问:“宝子,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说:“这是一间石室。我们从上面掉了下来,有三只粽子跟了下来,是你把它们都干掉救了我,你的头受了伤,我已经给你处理了一下,然后把你一路背到了这里。”
说着,我环顾了一下周围,无奈地苦笑道:“讲真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子萱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我慌忙把她拦住说:“你的伤很重,现在还不宜活动,休息一会儿再说,这次真要谢谢你救了我,要不然我早被那三个粽子干掉了。”
子萱勉强地一笑,但还是执拗地要站起来,我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扶起。
深深地呼了口气,子萱说:“这里的怎么有这么多小孩儿的雕像?”
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现在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子萱又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说:“宝子,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
我一愣问她:“哪里奇怪了?”
子萱指了指那些孩童的雕像说:“你那么心细,难道没注意为什么这都是一些男孩儿的雕像,而没有女孩儿的雕像?”
我迟钝地看着她,然后又看了看那些雕像,立马就明白她说的没错。
这确实非常的奇怪,按照推理和一些历史遗留来看,这古回国是个母系氏族,自然一切都要以女人为主,可这里为什么全是男孩儿的雕像,好像这有些不符合逻辑,也说不过去吧?
听我说墙上有浮雕,子萱就非要去看看,等到她看完之后,就摸着其中一个雕像的脸部说:“宝子,你推测一下这是什么原因?”
我苦笑道:“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先不说是男雕像还是女雕像,我连这里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如果你想到为什么是男不是女,应该就明白这是为什么。”子萱说。
我说:“萱姐,既然你想到了就说出来,我现在的脑子已经累得不够使了。”
子萱微微点头说:“我觉得这里是个进行某种特别仪式的祭祀室。”
“什么意思?”我非常不懂地看着她问:“难道有什么特殊仪式非要用这些男童的雕像作为祭祀法器吗?”
子萱说:“我也是猜测,可能这并不是什么雕像,而是人。”
“哦……啊?”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子萱又看向那些雕像说:“这怎么可能,你是说用男童来做祭祀品?”
说着,我也学着子萱去摸那座雕像的脸部,心里就“咯噔”一声,如果不仔细摸确实和雕像如出一辙,就算是摸也要一点点感触,渐渐就会感觉到那是一种角质般的硬壳,可能在一定的力道压上去都被把这硬壳捏碎。
我壮着胆提议:“要不要切开一个看看?”
子萱微微点头,我立马拿起精钢剑对着本人高的石雕像去切开。
在切上的瞬间,我就感觉完全不像是石头,在我切下去三寸的时候,忽然子萱让我停手,我愣了一下问她怎么了。
子萱朝上往下看去,拿出匕首在那雕像的四周左右地敲了几下。
在我都被她敲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咔啦啦”一声,顿时那雕像就自行裂开了,一直从头顶裂到了脚下,然后“啪嗒”外壳一分为二,掉在了地上摔的稀碎。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此刻里边已经出现了一具干枯的尸体,但没有变成白骨,显然是经过什么特殊的处理。
同时,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酸味,连忙扶着子萱推开,并捂住了口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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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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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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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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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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