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石头的胖虎就是一愣,用眼神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你是假的,你到底是谁?”
其实我哪里知道,只不过就是想要吓唬一下他,我知道有人皮面具这种东西,可是胖虎的体型不好装扮,加上有很多伤口都是我所熟悉的,要伪装除非是在一个不了解胖虎的人面前,可能够在我面前表现的如此相似,除非它是神怪之类。
胖虎把石头又放回了地上,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拼命地对着我摇着他的拳头,意思是说他就是真的,那个打扮的跟鬼一样的怎么可能是他,并且让我小心被那个打扮的胖虎暗算。
我就更加感到诡异了,这其中也就是几分钟,可除了我在说话,居然这两个胖虎都选择了用沉默的方式应付我。
瞬间,我就机警了起来,用手里的匕首先后指着两人说:“胖虎给老子说句话,我一听就知道他是不是。”
站着的胖虎挠了挠头,然后指了指他的嘴,又指了指他的脖子,我定睛一看,原来他的脖子处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紫斑,看起来非常的恶心,好像随时都可以流出脓液来。
我皱着眉头,心想:难道这个才是真的胖虎?他或许刚才不小心中了什么招,只不过四周光线很暗,假胖虎把真胖虎打晕,然后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假胖虎就出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最有可能就是我在进入神堂的时候,胖虎只要在那段时间是和我分开的,过了一会儿他才从后面追了上来。
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对着站着的胖虎指了指梳妆台前打扮的胖虎,站着的胖虎以为是我让他攻击,便又准备去搬那块石头。
我摇了摇头说:“你站过去,我有办法辨别你们谁真谁假。”
站着的胖虎皱了皱眉,然后还是同意我说的,缓缓地朝着梳妆台前走去,并发出了“哒啦,哒啦”的脚步声。
我顺着他的腿往下看,只见他的鞋好像没有穿好,登山鞋搞得好像拖鞋似的,正压倒跟穿着。
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两个胖虎已经都出现在了铜镜之前。在矿灯的照射下,顿时镜子里边出现了两个胖虎的倒映。
很快,我看到那个站的胖虎浑身一哆嗦,接着就看这个胖虎的脸上一片模糊,渐渐连五官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顿时,我就知道这家伙就是假的,不管他各个方面表现的如何像胖虎,但是古代铜镜可以照妖这一说法得到了结论。
此刻,站着的胖虎缓缓朝着我转了过来,那一张已经变得青面獠牙起来,就如同来自地狱中的怪物一样,直接就朝着我扑了过来,我大喊了一声:“虎子,帮忙。”
“砰!”地一声,我就感觉自己被撞飞了出去,身体直接就砸在了那张床上。
“轰隆”一声,腐朽的床怎么可能承受的了我,正个人就被裹到了合欢被炸开的灰尘中,周围一阵的尘土四起,把我呛得连连咳嗽。
于此同时,两个胖虎便扭打在了一起,滚的地上更是尘土飞扬,所有的家具在他们的打斗不断地倒塌。
我想上去帮忙,可立马就被打扮的胖虎踹了一脚,直接就撞到了墙上。
我连忙拉着他的胳膊说:“已经死了,别在打了。”
胖虎瞪了我一眼,因为他化着妆把我又吓了一跳,我正想骂他的时候,忽然胖虎嘴里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反过来扑向了我。
我根本没有一丝丝防备,就被他扑倒在了地上。
“虎子你要干什么?”我一边双手抓住胖虎的手腕,一边大声地怒骂道。
胖虎根本没有理会我,猛地一用力,匕首把就到了我的鼻尖出,上面的鲜血滴答了我一脸。
我拼命地抓紧胖虎的手,浑身胡乱地挣扎着,心里有一个不敢面对的想法出现:难道刚才死的是真的胖虎?这个才是假的?m.χIùmЬ.CǒM
我和胖虎足足僵持了一分多钟,他的力量大到吓人,而我对死亡的恐惧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胖虎得逞。
忽然,胖虎瞬间对着我脑袋就“砰”地一下,把我鼻血都砸流了出来。
我一见胖虎下了死手,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以前那个胖虎,我也就不留手,单膝磕在他的腿上,猛地一顶将他顶飞了出去。
趁着这个机会我爬了起来,顺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就不管不顾地往外跑。
刚一出了月亮门,就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直接把我又顶了回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顿时对面就一声闷哼,显然有人也被我撞倒在地。
胖虎已经冲了过来,我就看到一人影从我头上跨了过去,接着就是打斗的声音,很快伴随着胖虎几声的惨叫,就没有了动静,剩下只是喘着粗气的声音。
我爬起来一看,解官正艰难地爬在我的不远处,他的脸色非常的难堪,浑身上下都是骇人的伤口,看来我刚才是撞到了他,连忙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到了近处,我才发现他的脸色惨白像是一张纸,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肉,受了如此重的伤还活着,估计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他的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显然是刚从水中上岸的时间不久。
“师兄,你,你没死啊?”我问道。
解官摆了摆手,过了片刻才无力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刚才的经历和他说了一遍,解官就让我扶着他去看胖虎。
此刻,胖虎已经被孤狼压在地上,两个人都在气喘如牛,孤狼也听到我刚才说的,就看了一眼胖虎,伸手就把他脸上的妆抹掉。
解官说:“他的样子好像是中邪了。”
我愣了一下,这时候闻声敢来的其他人都到了,一看到解官和孤狼都活着,也都大吃一惊,同时也向我打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只好再次把事情的经过和他们简单地说了一遍,期间月婵已经忙着给解官处理伤口。
张莉走了胖虎的身边,顿了下来,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些条线,然后让孤狼掰开了胖虎的嘴,她就把整张纸塞进了胖虎的口中。
我挠着头问:“这符咒不都是贴在脑门上的吗?”
张莉笑了笑,说:“对付粽子是贴在脑门上,一些鬼怪精灵是前胸或者后背,胖虎这是被鬼缠身,所以必须要由口入,将鬼从他的身体中逼出来。”
我嘀咕了一声怎么不一样,张莉说:“看来你是电影看多了,那里边真正会道术的人有几个?不过都是道听途说。”
我对她的说辞不以为然,毕竟上面鬼上身之类我不是很信,而且我并没有亲眼见过鬼。
忽然,我就想起闺房里边还有那个怪物,就让他们进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几个人在我的带领下进去之后,看到地面上脑袋被砸血肉模糊的东西,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即便张莉也无法认出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我能看看吗?”后面响起了杨沙子的声音,我们都看向他,他也没有等到我们许可,就直径带着他的三个手下走了进来。
看了几眼之后,扬沙子说:“这应该是‘阴怨’吧!”
他那三个手下中的女人,蹲下身子看了看,便点头说:“没错,是阴怨。”
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说的阴怨是什么东西,张莉的脸色却是一变,她说:“难道这就是因难产而死,汇聚怨气而成的阴怨?”
杨沙子说:“她说是就肯定是,她是这方面的专家。”
见我们都一头雾水,他继续说:“所谓阴则是指女人,而阴怨就是女人在临盆时候,忍受了巨大的痛苦,但最终还是难产而死,这种情况非常少见,特指产妇在阴年阴月阴日产女婴发生死亡的事件,百年难得一遇,所以在鬼神之说中几乎被人忽略,要不是我有幸听说过,还真的叫不出它的名字。”
我问:“这就是鬼?”
杨沙子冷笑了一下没说话,分明就是在嘲笑我的无知。
一旁的张莉摇头说:“不是鬼,这叫精或者怪,天地灵气所生叫天精地精,而阴气所生则叫……”
胖虎迷迷糊糊地说:“阴……精?”他还拉了一个长音。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就看胖虎的情况,胖虎已经没有大碍,嘴里的符也被他“呸”了几口吐了出来,一个劲地抱怨是谁他嘴里塞了卫生纸。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胖虎完全不相信,他只记得自己看到那簪子好玩,迷迷糊糊地戴在了头上,然后就断片。
胖虎说:“宝子,做人可要讲良心啊,老子杀谁都不可能杀你,你别趁着老子被鬼上身就胡编乱造,这可是道德上的问题。”
“滚你娘的,我差点就被你砸死了。”
我把自己的脸往他面前凑说:“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的杰作。不过,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是被阴……阴怨附身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杨沙子继续说:“怨气所生就是阴怨。当然,这个小胖子说的没错,也可以那样叫,大概是古人觉得那名字不雅,所以就改成了阴怨。”
顿了顿,他继续说:“阴怨本就是孕妇没能产下婴儿,所以婴儿的模样自然不为人知,这也是阴怨可以幻化成任何人模样的原因。”
他看了看杨沙子又看了看我,然后说:“不对,不对啊。为什么变成老子的模样,而不变成宝子的模样?难道是因为老子比他帅那么几毛钱的?”
我苦笑摇头:“那有你怎么比喻的?再说,我可比你帅多了。”
也许是因为胖虎、解官和孤狼都没事,我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所以才有点心情和胖虎扯淡。
杨沙子站起来四周一扫,目光便盯上了那面铜镜说:“看样子这里曾经有一个产妇,因为剧痛而死,在死之前阴气都汇聚到了这面铜镜中。小胖子,你肯定是照了镜子对不对?”
我和胖虎面面相觑,说的就好像他刚才亲眼看到过一样。
我观察其他人的背包都比刚才要鼓了一些,看样子大家都有收获,不管怎么说也是项燕的府邸,没有几件好冥器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解官背上的剑就非常的醒目,因为我没有记得他出来带剑,那剑的剑鞘涂有金色龙纹,镶嵌着鸽子蛋大的红宝石,乃是把一尺有余锋利的青铜剑,肯定是一件难得的冥器。
胖虎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贪婪地舔了舔嘴唇,指着解官背后的剑问道:“你这剑是?”
解官咳嗽了几声说:“项燕的元戎剑,我在水潭下发现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元戎剑乃是西周王朝三把名剑之一,乃是远古轩辕黄帝继轩辕剑所铸,另外两把分别是天子剑和丞相剑。
春秋时期的铸剑大师欧治子也曾经观曰:“三剑集于一方,得三剑者便可以的天下。”
当然,这可能是为了显示铸剑师所铸造剑的名气,才将这样的口风放出来,关于这些还有一些传说,虽然传说不一定是真,但至少有可取的东西供我们参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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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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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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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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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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