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千年之后就出现了现在的我们。
仔细一想,我们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如果是机关运作,每个甬道只有五米深,我们肯定是能看到的,就算速度再快,那总应该听到声音才对,显然这是说不通的。
如果把我们关在这里的是一种超自然的现象,难道就会一直关着?
这里不是古墓,不用担心被盗,而且当时战役爆发的非常突然,肯定来不及设计这种东西,我又想到会不会是在这里成了一座死城之后才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
那这种诡异情况有代表着什么?
难道我们是被某种神秘的东西当成了猎物,或者说是那些带着妖性的黄皮子,把我们囚禁在了这里,等到我们没有反抗,然后才过来大吃一顿。
只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也无法得知下一步该怎么去应对,暂时把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称作为“它”。
这个它实际上并不存在,可能是一种思维或者称之为古人的计划之类,但却又能感觉到的它究竟是什么目的?
这真的很难去猜,我总觉得关键还是在那个对讲机诡异的声音处,那声音是不是它发出的呢?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没有变化,食物和水也不多了,人到了这种时候出现饥饿感的间隔减短。
我知道一旦我们没有食物,那接下来消耗的就是自己身体里的脂肪和思想精神。
此刻并不像是小说中那样,觉得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就值了,然后上演一场轰轰烈烈的悲歌。
我们的第一盏矿灯早已经在昨天彻底熄灭了,现在已经是第二盏,我们把光亮调到了最小,希望这份光明可以更长久。
我和胖虎不断地在想出新的方式,以至于死亡的恐怖已经超越了任何,我们就一次次地进入木柴甬道中打开对讲机。
那声音持续着时有时无,有时候会模仿我们说几句话,有时候便仿佛死了一般。
我以为这种情况一直会持续到我生命终结的尽头,心里的怒火,已经让我和胖虎把里边那个炼丹炉砸成了好几块。
在被困的第四天,要是我的石英夜光表没有问题,那是在晚上十一点多,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我睡得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是希望多睡一会儿少减少体力和精神的消耗,暗骂解官那些人,这些人不是猪,就是不想救我们,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过来。
忽然,我发现胖虎和月婵不见了,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不管别的就对着自己脸上两巴掌,以为自己又被鬼压床了。
大概是听到我这边的动静,就看到月婵从一边的甬道走了出来,她的脸色非常难看,也没有说别的,就让我跟着她过去。
我跟她走进了那木柴甬道,这里我没有看过一万也看过八千回,等我走过来就看到胖虎正蹲在地上,好像石化了一样,一股狐臭味扑面而来。
我愣了一下就伸头看了过去说:“我草,不会吧?哪里来的黄皮子?”
胖虎幽幽地看着我说:“宝子,睁大丫的眼睛仔细看看,这是老子方便的时候看到的,一直把它追到这里,然后一脚踢死的。”
我不明白胖虎什么意思,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胖虎挠了一下头,顿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都快要炸了。
因为这是一只和普通狐狸差不多大的东西,可是它居然长着一张类似人的脸,那张脸上还有细密的白色绒毛。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这张脸长着人的身上,那这不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非常的标致,宛如传说中还没有变成人的小狐妖。
“这……这……”
我这了几声都没有说出下文,因为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看到的情况,一只长着人脸的黄皮子,这说出去谁都不信,可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胖虎咽了口唾沫,说:“老子虽然很饿,但是……”他顿了一下转头看我:“宝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先不吃它。”
“我草,你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我好像和这黄皮子有一腿似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大概是恐惧、饥饿等感觉让我语无伦次了。
胖虎很认真地摆了摆手,说:“宝子,你误会老子的意思了,我是等着让你看看,这小东西是怎么进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对啊,先不管这东西怎么会有一张人脸,它是怎么进来的?那是不是就代表我们已经可以出去了?
我连忙开始不顾一切地翻腾已经被我们翻了无数的木柴灰烬,心想肯定是我们忽视某个关键的地方,一定是这样的。
月婵从背后拉住我,说:“宝子,我和虎哥都找过了,连一条裂缝都没有发现。”
我整个人僵住了,有些反应不过她的意思,良久才说:“你的意思是说……它是凭空变出来的。”
胖虎叼着半根烟,微微点头说:“没错,就好像是变出来的。”
一时间,我就开始凌乱了,显然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只是我们没有抓住关健点而已,再让我去翻找这个炼丹室,我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心情。
人在几天的时间,无数次重复同一件事情会让自己恶心到想吐。
我们三个人相视而站,谁又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胖虎叹了口气说:“行了,宝子,还有妹子你,咱还是回去睡觉节省体力,活着才有希望。”
我摇头说:“要去你去,我没有这个心情,这里在我们睡觉的时候一定发生了某种奇怪的事情,说不定这道幕墙刚才移动。”
说完这话,我立马站了起来,然后用拳头挨个地去砸墙壁,后来手太疼了,就跑回去拿来了工兵铲,一顿发了疯的砸。
胖虎想要阻拦我,月婵却摇了摇头说:“让他发泄一下吧,他想的东西太多了,不发泄可能会疯的。”
“唉,老子也快了。”胖虎重重地叹了口气,摇晃着身子走了回去。
月婵一直坐在不远处看着我,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控制不住心里那股有火,整整折腾了十几分钟,工兵铲都变形了,我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月婵走过来,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把我的头摁到她的肩头,低声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鼻子一酸,还真的很想嚎啕大哭一场,这种绝境之中,我的精神早已经崩溃了,只是一直强忍着。
在眼泪都快流出眼眶的时候,忽然月婵的对讲机响了:“这也太多了!”
我和月婵一下子就愣了,此刻胖虎也飞奔了过来,说:“我们有救了。”
轰隆!
一声巨响,顿时整个炼丹室被真的灰尘飞舞,我已经顾不得想对面是谁,就抢过对讲机大声吼道:“救命啊!”
胖虎比我理智,拿着他对讲机不断地说:“我们被困在一座很特别的宫殿里,进来就能看到一个祭坛,我们在祭坛后面的方洞中,喂喂,听到了吗?”m.xiumb.com
对面并没有理会我们,而是继续说道:“不行,不行,顶不住了,快撤,快撤。”
那声音几乎是嘶声力竭在喊,仿佛遇到了很多的东西在攻击他们,这个人正在指挥撤退。
我大骂了一声,又叫道:“听到就说句话,我是张宝。”
胖虎也叫道:“求求您,不救也给句痛快话行吗?”
可接下来就是一阵吵杂的声音,那是电流的“嗤嗤”声,我的心都凉了。
现在好像有人从我们的头顶经过,我们能够听得到他的声音,可他却听不到我们的,再次的绝望几乎把我打入无底深渊中。
“我草。”胖虎忽然大叫了一声,从地上捡起我丢下的工兵铲,直接就对着一个方向挥了过去,就听到“砰”地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打中了。
我连忙用提起地上矿灯去照,一照又是一只黄皮子,比刚才那个还大一圈。
胖虎指着上面狂叫道:“宝子,上面,上面,我草,你丫的往哪里照啊?上面下黄皮子雨了。”
月婵一把将我手里矿灯抢了过去,然后就对着室顶照了上去,一照我们又愣了。
因为这上面也不是很高,一下子就照的非常清楚,上面并没有窟窿能让这么大一只黄皮子掉了下来,还不等我们回过神来。
可是,紧接着又是一只,这些我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黄皮子感觉就好像凭空掉下来的一样,如果非要给个解释那就是它是穿墙下来的。
可是,之前我们仔仔细细地看过室顶,根本没有什么发现。
那黄皮子非常的凶恶,立马一口就朝着胖虎咬去。
胖虎也正在发呆,小腿就被咬住了,他一吃痛,握着的工兵铲就向下戳去,直接就是从那长满绒毛脖子一切两段,那颗长着一张人脸的头,还死死地咬在他的腿上不松。
胖虎将工兵铲丢给了我,就用手去掰,他刚一弯腰,顿时又有东西坠了下来。
我一看居然是一大一小两只黄皮子,抄起工兵铲就拍了过去,可我的准头差太多,不但没有拍中黄皮子,反而“砰”地一声趴在胖虎的屁股上。
胖虎整个人往前一扑,脸都撞在了墙。
我听到胖虎在那里“哎呦,哎呦”的惨叫,我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可那两只黄皮子非常的凶狠,已经朝着摔倒的胖虎扑了过去。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抡起工兵铲有紧走两步,就去替胖虎解围。
我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这碰瓷也不看情况?”
在我说话间,下面的黄皮子“噼里啪啦”不断地往下掉,一会儿工夫足足有二三十只,对着我们龇牙咧嘴,白森森的獠牙上沾满了粘液,看着非常的恶心。
已经来不及分析这是什么情况,那些黄皮子的眼中闪着寒光,一看就不像是接我们出去的,但它们好像有灵智一般,居然都在避月婵。
胖虎看到这一幕都怒了,骂道:“欺负老子是不是?你们这些狗东西,给老子等着。”
他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往我们休息的地方跑,一只黄皮子扑向他。
对峙了没有几秒,那些黄皮子就扑了上来,发出撞针“咔咔”的声音,剩余的黄皮子就扑了过来。
我抡起工兵铲就是挥舞,几乎比刚才砸墙的时候都要用力,每拍中一只就是鲜血四溅,那些家伙的脑浆都被我打出来了,发出了类似婴儿的尖叫,尖锐的要命。
胖虎拉了我一下说:“别打了,爬上去。”
“怎么出去啊?”我没有理解胖虎的话,他也懒得和我多解释,摸出匕首反握在手中,把我和月婵的背包丢给我们,然后一马当先就踩着那些黄皮子的尸体。
黄皮子的尸体非常柔软,他一连栽了几个跟头,手里的匕首快速地挥舞着,不断干掉继续下落的其他黄皮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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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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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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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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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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