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势不减、来势汹汹,他的目标似不止局限于此,魔手又已上下流窜,游上了沉香的全身。
方冲云用的也只不是右手,他竟双手并用,看来这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色胚。
沉香本就已饥渴难耐,四肢燥热如同火烧,此刻无疑是火上浇油,她全身都似已开始燃烧起来。
由于被方冲云点了昏睡穴的缘故,她还是未能醒转,只能在睡梦中发出销魂荡魄、令人心痒难耐的呻吟。
这时,正值短发白衣人双手周游着世界、环游着各国,在其中留恋往返、不能自拔之际,咋听这动人心魄的销魂声,他的身子不由震了一震,也颤了一颤。
好似也有团炽烈的火焰在他身上焚烧起来。
他还不想被活活烧死,只有去脱自己的衣服。
虽然欲火焚身,但他却并没有像方冲云那样,心急得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他解衣的动作很优雅,很斯文,像极了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你如果没有看过他刚才那轻薄的动作,就很难想象一个连解衣都这么斯文优雅的人,也会干出那种人神共愤、丧行败德的事情。
可是,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遂然间……
突然间……
猛然间……
蓦然间……
忽然间……
他头一歪,就伏倒下去,倒在沉香赤裸着的玉体上。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得已无力爬起来。
他伏倒后也的确没有再爬起来。
这景象很可怕!
这一幕很诡异!
更诡异的是:他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张脸,这张脸开始渐渐清晰,脸上浮现出一抹奇诡、狡黠的笑意。
他若是还能站起来,再转过头去瞧,他一定认得这张脸,更认识这张脸的“主人”。
世上也许不会再有人比他更熟悉这张脸、这个人了。
赫然是方冲云。
短发白衣人绝想不到。
做梦也想不到。
方冲云此刻正“嘿嘿”冷笑着,瞧着他伏倒在沉香玉体上的后背,冷冷地道:“跟我斗,你还嫩了些,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姜还是老的辣。”
短发白衣人的确不能了解,所以只好倒下。
方冲云并没有再继续开口,他也已来不及,因为他发现自己实在是个愚蠢的人,不但愚蠢,简直可笑。
放着眼前这个丫头绝美的酮体不享用,却和这个可恨、也可恶、已经被自己毒倒了的混小子竟说这些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话有什么用?
他觉得还不如去和一只猪去说来得恰当些。
他当然不会真的和猪去说。
他只和人说。
和已经娇喘连连、也令人心痒连连的沉香去说。
他“说”的方式很特别,别人用嘴,他却用手来说。
所以,瞬间他剥光了自己的衣服。
光得和地上的沉香正相映成趣。
这景象奇妙!
也绝美!
更香艳!
他却显然来不及欣赏,此情此景恐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去欣赏。
他还要用手和沉香继续“说”下去。
他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先除掉眼前的事物,一个最不该在此时还弥留在这里的障碍物。
障碍物自然是那已伏倒了的短发白衣人。
他在贪婪和不屑中出了手。
看来他的确有点不屑,竟连瞧都不瞧对方一眼。
只是弯腰、弓背、倾身、前探,然后用左手随手一拨。
他知道自己这随手一拨,对方一定会飞出去,然后重重摔在至少三尺开外。
他相信自己的身手。
因此他在心痒难耐和迫不及待中,也学着那人伏倒下去。
他决定亵玩,好好地放纵一场,他已好久都没有痛快淋漓地疯狂一次了。
他怕被群起攻之,所以做事不得不小心翼翼。
这次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美梦成真了。
想着想着,他心里不禁笑了。
他也真的笑了。
此情此景,换作是谁,也的确已可以笑出来。
可是……
他忽然觉得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他那一拨竟落空了。
这很奇怪,他知道对方非但已不能再动手,甚至根本连动一动都不能。
不是不能,是绝不能。
这奇怪的感觉还没有消失,另一种感觉已悄然而至。
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根浮木,谁料这浮木竟已腐朽,非但不能去借用,甚至会让你越陷越深。
这是一种很要命的感觉。
亦如死亡,也很要命。
对了。
就是这种感觉。
他终于想通了。
理解了。
也明白了。
可是他想通、理解、也明白的已太晚了。
一把剑又已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还是那把又细又长,既没有剑穗,也没有剑鞘、用桃木雕刻而成的剑。
剑照旧握在短发白衣人的手里。
对方仍是反手握着剑。
这次却已不是自对方腋下,而是直接反手刺出。
只不过,上次是坐着,这次却是躺着。
但却有一个共同点:都绝没有动,至少方冲云自己并没有看见他曾“动”过。
问题是:对方明明已中了毒,并躺在了那里,却如何还能刺出这要命的一剑?
更要命的是:对方明明没有动,那这要命的一剑又是如何刺出的?
他出手时,虽然没有去瞧对方一眼,但只要对方稍动、略颤、微抖,他也一样能感觉得到。
只要感觉到了,他就能及时做出判断,他自信自己至少有十六种应变方法,能把对方的攻路全部封死。
可是如今,这十六种方法,他竟连一种都已用不出。
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动”。
所以他才纳闷、才诧异,才惊奇。
最后、纳闷、诧异、惊奇都瞬间化成了恐惧。——魂飞魄散、心胆皆碎的恐惧。
他觉得对方根本不能算是个“人”,就算是只野兽,也绝没有他这么机智、灵敏的反应。
“莫非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冥界的?”
这想法再次升起的时候,他的身体已开始发抖,抖得似已连站都站不稳。
他又禁不住去想对方曾说过的那句话。
“只要是人,太阳底下总会有影子。”
他正待仔细查看,短发白衣人忽然间已坐起,接着,缓缓挺身,然后拧腰、转头,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已盯上了他。www.xium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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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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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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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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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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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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