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父的话,紫苏的眼泪顿时像决了堤似的,飞快地漫延出来。
她觉得,师父这三天跟她说的话,比这三年都要多。
她知道,师父真的很宠她,可是,他如今却要狠心地弃她而去了。
枕头轻轻地动了动,好像被放进什么东西。
耳边传来师父的声音:“苏儿,为师将这枚机缘巧合得来的玉戒赠与你,或许它是一件对你有用的东西。”
床又轻轻地颤了颤。
紫苏知道,师父已经起身了,正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他的脚步声依旧很轻,可她还是很容易就分辨出来他的方位。
他在门边停了下来。
紫苏极力地忍住不让自己哭。
她多希望师父突然改变主意了,还是决定带她一起走。
可是,她等来的并不是师父的的转身。
“苏儿,为师的名字叫龙靖,你可记住了?”
师父的声音传了进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可紫苏却还是听得十分清楚。
龙靖龙靖。
她记住了。
原来,师父的名字叫龙靖。
她终于知道了,可是师父却走了。
门被关上了,房间里恢复平静。
紫苏无声地哭了。
这一夜,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已经可以动,可以睁开眼睛,可以说话了。
可是,她却一句话也不想说。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再也没有师父了。
她很想偷偷跑回去找师父,可一想到师父的狠心,她便再也生不出勇气,往前迈一步。
父亲紫阳来了,还带着一个看起来比她小三四岁的少女。
“姐姐。我是紫萱,你的妹妹。”少女笑着往前一步,眨巴着双眼,看着她。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又轻又淡,却好听得要命。只怕听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忘记。
“紫萱?我的妹妹?”
紫苏喃喃地着,目光上下移动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十一二岁的年纪,粉雕玉琢,可爱极了。
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无时无刻不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目光。
这就是师父口中她那个可爱的妹妹?还真的是很可爱呢。
可是没了师父,就算有再可爱的妹妹有什么用?
妹妹不会在闷热睡不着的时候,带着她在灵山上四处飞。
妹妹不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煎药,不会在她怕吃苦药的时候,塞给她一颗甜蜜饯儿。
妹妹不会在天冷的时候给她准备药浴,督促她泡澡,强生健体
妹妹只是妹妹,她永远不能代替师父。
“姐姐,我虽然不是姐姐的师父,不能带着姐姐在灵山上飞,不能做很多姐姐师父可以做到的事。可我是姐姐的妹妹啊,我可以天天陪着姐姐,以后的每一天都陪着姐姐。”
紫萱脆生生地说道,眨巴着灵动的双眼,非常认真地看着紫苏。
紫苏一愣,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紫萱笑而不语。
眼睛里流淌的晶莹剔透的光泽,仿佛十分高兴姐姐终于跟自己说话了。
“紫家后人天生就各自具备一种能力,小萱的能力就是读心术。”紫阳平静而冷漠地说道。
他脸上表情平静,丝毫没有见着自己多年未见的亲生女儿时那种兴奋感。
这就是紫苏第一次正式面见自己父亲时,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
因为紫萱的特殊能力读心术,紫苏沉浸在被师父遗弃中的悲伤,终于被新鲜的事物所吸引。
紫萱太天真、太可爱、太善良,又有着这种罕见的能力,紫苏很轻易就跟她打成一片。
在阳城的国师府度过了漫长的一个月。
刚失去师傅这一个月的过渡期,随着时间的流逝,看似慢慢地被抚平。可只有紫苏知道,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会拿出师父临走前赠与她的玉戒,赌物思人。
在现代,男人送戒指给女人,就是求婚的意思。
可在这古代,似乎并没有这一说。
而且,她跟师父是师徒关系,师父怎么可能对她有那种意思。
师父不是小龙女,她也不是杨过,师父不会像小龙女一样喜欢自己的徒弟,而她也不是杨过,对师父的感情
紫苏不知道。
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对师父,究竟是依赖、儒慕之情,还是喜欢他、爱慕他。
“好烦恼,不想啦不想啦,睡觉!”
刚回国师府的时候尚是初夏,一个月过去了,如今已进入盛夏。
南阳国位于临天大陆最南边,盛夏的天气热极了。
一大清早紫苏就被热醒了,可她昨夜失眠,还困得很。
“啊啊啊!这古代就是麻烦,没有空调就算了,连个风扇也没有。”
每当这种时候,紫苏就格外想念师父。
每到夏日里特别热的时候,她的美人师父总会在睡前带她绕着灵山飞一圈,那种翱翔于空中的感觉,既舒服又飘飘欲仙。
而她每次热得受不了,睡不着抑或是热醒了,美人师父总是会坐到床边,给她扇扇子。
一想起美人师父,紫苏顿时没了睡意,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床顶。
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姐姐,起床了吗?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哦。”
紫萱人还没进来,声音就传了进来,清脆悦耳,像清晨的鸟儿唱着欢快的歌儿。
紫苏飞快地坐起身,感觉手心里有异物感,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又捏着师父送的玉戒睡了一晚。
刚想要收起来,突然顿住,伸出左手,精准地戴到中指上。
她早就比划过无数次,大小刚刚好。
美人师父,戒指她戴上了,美人师傅什么时候来看她?
“姐姐?”紫萱欢快地走了进来。
紫苏收起思绪,跳下床,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漱口。
然后慢悠悠地转到紫萱身边,捏了捏她的小脸,笑眯眯地问:“小萱有什么好消息呢?”
跟姐姐相处了一个月,早就习惯她的一些小动作,紫萱轻轻拍了拍自己被捏的小脸,笑嘻嘻地道:“我听爹说,过几日要替你补办及笄礼。”
“及笄礼?”紫苏诧异。
临天大陆女子十五岁及笄,而她十五岁生辰早在去年十二月就过完了。
“对啊对啊,父亲说届时会请好多人来,还有戏班子哦。”紫萱兴奋极了,她可喜欢听戏了。
紫苏呐呐地道:“哦,知道了。”(http://)《总有刁妃坑本王》仅代表作者如霍至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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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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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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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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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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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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