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心术?”慕云天微眯双眼,看了一眼坐在中间的黑袍老者,又回头看向临一尘,“你是说,他将我们困在摄心阵法之间,在对我们施摄心术?”
如果慕云天的理解没错的话,这个摄心术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一种可以操控人心的古老术法。
“不错。你以为你今日还能逃脱?呵,简直是痴人做梦。”临一尘打心底里对慕云天存着敌视。
因为白苏,因为他是白苏如今喜欢的人。
临一尘是那种自己得不到,也不可能让别人得到的人。xǐυmь.℃òm
既然白苏选择的不是他,那她选择谁,他就将谁毁掉好了。
等到她身边没了别人,她还不是得乖乖地回到他的身边。
毕竟,在白苏的心里,他才是她第一个动心的男人,不是吗?
看着临一尘此时有些张狂有些快意的表情,慕云天几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临一尘,真是自大得可以了。
他以为感情是他想抢就能抢得到的吗?
慕云天微微蹙眉,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慕子轩、侯清泉和琴弦,不禁面色一沉。
“他们何时会醒过来?”
“他们?”临一尘淡笑,“等到他们被摄心术控制之后,自然就会醒过来。不过,到时候他们也就不是真正的他们了。”
“什么意思”慕云天睁大眼睛,“什么叫他们也就不是真正的他们了?如果他们不是真正的他们,一旦回国就会被发现,你们又如何达成利用他们来操控各国的阴谋?”
“哈哈!”临一尘大笑,“慕云天,你也真是傻。朕说他们不是真正的他们,并没有说他们的日常生活行为变得不像他们,只是他们的心智不再属于他们自己,而是属于我师父。”
看着慕云天依旧不太明白的皱着眉,临一尘顿时优越感上升:“呵,等你也被控制了之后,自然就能体会到其中的深意了。”
慕云天怔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
他转头,看像坐在中间那名老者的背影。
隐隐传来的熟悉感,让他的心绪变得有些不宁。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给他一股熟悉感?
如果可以转到他跟前,看一眼他的正面,或许,他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可是,此刻,他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能动弹。
慕云天正失神着,周身突然传来一阵气息,紧接着,他身上被人快速点了几下,整个人就不能动弹了。
“唔”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连开口也不行。
那个黑袍老者点了他的周身好几处大穴,转眼间又回到中间的位置,安然坐下。
那身法,快得让人咋舌。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动过一样。
慕云天怔得睁大的双眼。
在场的人之中,慕子轩和琴弦武功不算弱,不过跟侯清泉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而慕云天他自己则跟临一尘势均力敌,跟侯清泉比起来又略高一筹。
慕云天本以为,遇到一个像临一尘那样的对手,已经很难得。
可是,经过方才那一下,他才知道,只怕,他加上临一尘不,只怕他们在场所有人加起来,也不见得是那名黑袍老者的敌手。
那老者整个身体都隐藏在宽厚的黑袍之下,令人看不真切。
甚至,除了他那把不知真伪只知十分苍老的噪音之外,连他是男是女都无法确认。
慕云天从未像此刻这样恐惧过。
他并不是恐惧死亡,而是恐惧一个未知的对手。
他不知道,他们今天所做的一切,会不会因为这个不可预估的对手而功败垂成。
琴墨,准备好了吗?
老者似乎没有什么耐心,朝临一尘说道:“你先出去,控制好局面,再等半柱香时间,封后大典就在开始了。不要让萱儿久等。”
临一尘怔了怔,拱手道:“是。”
他离开之前,看了一慕云天一眼。
那一眼,很复杂。
似乎有些快意,又似乎有些失望。
快意的是这个讨厌的人终于要彻底地失去自我了。
失望的却是这辈子恐怕再难找到一个像他这样的对手了。
临一尘出了密室,穿过长长的走道,一直往大殿而去。
原本供各国使臣休息的大殿内,桌子上还摆着点心和茶水,可里面却空无一人。
白苏压着紫萱出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什么也没有的奇怪景象。
原本,一路上,她还想着,来到这里之后,会是怎样一场惊心动魄,却不想,跟她想象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慕云天、慕子轩、侯清泉、琴弦,以及其他人,都去了哪儿?
临一尘和那个幕后之人已经下手了?
她们来晚了?
可是,这么短时间内,临一尘将他们都转移到哪里去了呢?
白苏的脑子里快速地滑过许多疑问。
同时,假装被白苏挟持的紫萱也发现了不对劲。
她压低声音,小声朝白苏说道:“苏姐姐,我们来晚了,他们的阴谋已经得逞了。”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白苏几乎能感觉到紫萱被她握在手心里的手臂,也在轻轻地颤动着。
“怎么办?”紫萱颤声问。
白苏一手抓着紫萱的手臂,一手握一把剑。
虽然她显少用武器,可是,她所学的武功除了拳脚之外,就是用剑。
之前,她是不愿意轻易动杀戮,可今日,却是不得不动。
紫萱问她,该怎么办?
其实,白苏此刻也特别迷茫,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萱。”白苏的眼眸忽然沉了沉,双眼紧紧地盯着紫萱,“到了现在,你还不愿意告诉我,背后之人到底是什么人吗?”
如果能知道背后之人,事情也许会变得简单一些。
现在连背后之人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想得到那人将慕云天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如果等他对慕云天他们施展了摄心术,再要想办法替解开他们的摄心术,那就晚了。
紫萱紧闭着眼唇,微微抬头,盯着白苏。
如查说,紫萱懂得读心术,那么有些时候,其实她也会被人读了心。
比如此刻。
白苏就清楚地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挣扎。
“苏姐姐,如果你是我,如果那个人跟你有密切关系,你会怎么做?”紫萱问道。
白苏怔了怔。
其实,如果那个人跟她有密切关系,她会怎么做?
一个跟自己有密切关系的人,做了十恶不赦之事,她真能做到大公无私吗?
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怎么能强迫紫萱。
正当两人僵持不定之时,大殿后面传来一道轻微的声响。
那声响,对于白苏来说,太熟悉了。
密道石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
白苏紧了紧抓着紫萱手臂的手,抬头,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明黄的衣角最先露出来,随后,临一尘整个人从大殿上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临一尘?”白苏无助的心好似看到一丝光明,紧紧地盯着临一尘,急切问道,“你将他们带到哪里去了?”(http://)《总有刁妃坑本王》仅代表作者如霍至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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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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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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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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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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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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