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满面伤心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眼角除了方才无意识滑落的两滴泪,就再也没有一滴眼泪。
有的,只是心痛。
那种蚀骨之痛,就好像心口体内的那只绝情蛊狂躁不安地在她心品乱窜一样。
痛,痛得撕心裂肺。
被推倒的慕云天歪倒地床的另一侧,他抬起头,意识有些模糊地看着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的白苏,拧紧眉头,用力地甩了甩头。
短暂的清醒,让他看清了白苏脸上的痛苦,那是一种比死更难受的痛。
她为什么流露出这种表情?
因为身中媚药的他,对她强取豪夺?
她,并非自愿吗?
她在排斥他吗?
慕云天短暂的清明在这种想法之下变成狂躁不已。
满身的欲火已经完全控制不住。
他睁着腥红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张了张唇,噪音暗哑地低吼道:“你还放不下他吗?”
这个“他”字,即使慕云天没有直接点明,白苏也非常清楚,他指的是谁。
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抓着衣上的被角。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什么意思?
慕云天的呼吸依旧急促,一想到她是为了别的男子才拒绝他,他心底就冒出一团无名之火。
“啊”
他仰头,低吼一声,猛地低头,腥红的双眼直扫向白苏。
“苏苏,你是我的,我的,我的!我不允许你心里想着别人!”
此刻的慕云天面目狰狞得让人害怕。
白苏惊得往后缩了缩。琇書網
正是她这防备的举动,彻底地激怒了慕云天。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朝她扑过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低头,探入她的脖颈,狠狠地亲吻她!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咬,狠狠地啃咬。
“啊!”白苏吓得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挣扎,可是她的双手被紧紧地扣住。此刻发狂中的慕云天臂力惊人,又怎么是她能反抗的。
慕云天的吻移到她的唇上,狠狠地蹂躏着她的唇,仿佛想用尽全力地将她吞噬。
“不唔不要!”白苏害怕地想要往后缩,却一点儿也移不动。
身上的人就像发狂的野兽,疯狂地吞噬着她的一切。
“慕云天慕云天”白苏试图换回慕云天的理智,却发现一切保是徒劳。
她慌了,慌极了,头一次这么慌。
这样的慕云天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身上裹的被子被大力掀开弃之一旁,她身上仅剩的衣裳在他大掌一挥之下,瞬间四分五裂。
“不!”白苏嘶声力竭地叫道,“不!不要、不要!你走,走开!”
相爱的两个人结合是天经地义,不爱的两个人结合是各取所需。
他们此刻的情况却是天崩地裂。
白苏整个身体不停地颤抖。
她不要,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跟慕云天发生关系,不要!
他不爱她,他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他只是将她当成那个女人的替身。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爱他。
但是,他现在神智不清,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他清醒之后,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他会怎么自责?
白苏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她不知道,过了今夜,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
“慕云天,不要让我恨你。”白苏忽然不再挣扎,动了动唇,十分苍白,十分无力地吐出这几个字。
很轻、很小声的几个字,在这狂乱的环境中,暧昧而急促的喘息中,显得那么的渺小。
白苏几乎绝望地想,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可,想不到的是,疯狂中的慕云天整个身体突然静止下来。
他愣了一下,抬起头。
那双眼睛依旧泛着湛人的腥红,却明显比方才他发狂之前要清明些许。
白苏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极力的隐忍,以及,一丝微不可见的受伤。
他在隐忍吗?
他也受伤了吗?
因为她没有否认拒绝他是因为她还放不下那个“他”吗?
白苏并没有时间想太多。
身上的慕云天忽然撑起手臂,猛地起身,长腿一伸,下地,站到床边。
他衣上的衣裳凌乱极了,长发飞舞,显然很狼狈,却依旧不影响他出众的外表。
白苏傻傻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腥红的目光泛着令人心疼的盈光。
突然,他猛地摇了摇头,看着她“哈哈”笑了一声,一个转身,就朝外面奔去!
他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紧紧地捏着拳头垂在身侧,他的身形左摇右摆,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似的。
他要去哪儿?
看着这样的慕云天,白苏心口泛着莫名的疼痛。
她想开口叫住他,却发现嘴巴好似被胶水粘住一样,怎么也张不开。
她收拢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衫,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衣襟,心口的位置,有如千万只蚂蚁地噬咬。
疼,很疼。
慕云天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房间的瞬间,他的头忽然往上一仰。
“噗”地一声!
白苏看到一团鲜血像水注一样喷洒向空中,而慕云天的身体,好似失去了最后的支撑一样,缓缓地倒了下去。
“慕云天!”白苏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浑身被寒气所包裹。
她睁大眼睛,盯着地上的慕云天,时间仿佛静止了,她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慕云天!”白苏终于反应过来,慌乱地爬起身,跌跌撞撞地下床,光着脚,像慕云天方才一样,左摇右摆地奔过去。
奔到慕云天身旁,站在那里,呆了呆。
前一刻还疯狂不已的慕去天,此刻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嘴角的鲜血蜿蜒而下
白苏呆住了。
僵了一下,才缓缓地蹲下身。
“慕云天”白苏颤抖地伸出手,缓慢地伸过去,在即将碰到慕云天的脸时,却停了下来。
他会不会死了?
白苏心里冒出这个想法时,整个身体猛地一颤。
“不不可能”慕云天不可能会死,不会,不会的!
窗外,突然传来一把低沉的声音:“他快要死了,你不想救他吗?”(http://)《总有刁妃坑本王》仅代表作者如霍至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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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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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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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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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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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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