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里的所有人一大清早就忙碌不已。
老夫人真是个急性子,说了要做的事,恨不得分分钟做好。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之后,傍晚时分,法师开始做法事。
选择傍晚开始是因为慕元珍那个小产的孩子正是酉时离开的。琇書蛧
法师做了一场法事之后,告诉老夫人,要在府内设一个灵堂,并取王妃身上任意一物作为祭品,摆放在灵堂一个晚上,祭奠亡灵。
如果今夜能平安过去,再将祭品埋入故去小公子的坟冢之中,要不了多久王妃就会怀孕。
老夫人一听高兴坏了,赶紧吩咐人高好灵堂,又让慕元珍准备祭品。
慕元珍的心情也是相当激动,激动得泪眼婆娑,想起故去的孩儿,她咬了咬牙,割破手心放了一小瓶鲜血,交给法师摆放在灵堂上。
天色渐暗,黑夜降临。
楚王府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希望今晚能平安度过,期待他们的王妃能怀上小世子,并平安生下来。
白苏得知楚王被东楚皇召进宫,便来到慕元珍的住处。
“小苏,还没睡呢?”因为投缘,慕元珍又比白苏年长几岁,便叫白苏为“小苏”。
她想,如果白苏没有跟慕凌风和离,那这个比她还要小几岁的女子,还是她嫂嫂呢!
真是可惜了。
虽然,慕元珍的面色看起来不太好,眼圈还微微有些红,可整体来说,精神还算是不错的。
白苏微微蹙眉,朝她说道:“王妃真的相信做场法事超度亡灵,就能让你怀孕?”
这个说法是她跟老夫人建议的,现在又这样问,慕元珍一时怔住了。
“难道不能?”慕元珍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本来,她也不是很相信那些怪神说,可因为是白苏说的她才信。
现在,白苏这么一问,让她心里特别没有底。
“当然不可能。”白苏很干脆地否决。
慕元珍的心“咯噔”一跳:“可是,这不是小苏你建议的吗?”
白苏盯着慕元珍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这么做,怎么帮你?”
“帮我?”慕元珍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帮你。”白苏不再卖关子,直接道出这么做目的,“我让老夫人安排这场法事,一来是为了试探老夫人和某些人,二来是为了替你找出杀害你孩儿的真凶,帮你肃清敌人,完成我对你的承诺。”
那个承诺就是她会帮她。
慕元珍的脑子混乱极了,她只捕捉到白苏话里那句“替你找出杀害你孩儿的真凶”。
“你说,我的孩儿不是意外流产,而是而是被人所害?”慕元珍一把抓住白苏的手,紧紧地抓住。
白苏能感觉得到,她的手有多痛,慕元珍的心就有多痛。
她道:“五个月的孩子,相对孕前期那三个月和孕后期那三个月来说,在母体之中是相对稳定的,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小产。
两三年前,你正值双十年华,正是身体底子最好的时期,更不会轻易就小产。
那日听你说孩子在五个月时小产,我就感觉奇怪。
经过这两日在王府暗中观察,再结合你的身体状况以及家庭关系,我已经基本肯定你的孩儿并非意外小产,而是人为。”
白苏说这些话的时候,慕元珍整个人都是懵的。
从刚开始的震惊到后来无声哭泣,眼泪很快漫出眼眶,流出来,布满整张脸。
她的双眼好似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哪里。
宁战远进屋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慕元珍。
他呆了呆,紧接大步奔进来,弯腰,扶住慕元珍的肩膀,惊慌失措地道:“珍儿,你怎么了?”
宁战远五大三粗的个头,加上迅速而豪气的架势,总给人一种莽夫的感觉。可他每次面对慕元珍,总将她当成是手心里捧着的一块宝。
一如此时,声音低哑,像是怕吓着怀中的人儿,望着她的眼神透着一丝担心,一丝温柔。
慕元珍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隐忍的抽泣在抬头触到宁战远温柔的眼神后,一下子全都宣泄出来。
“阿远!”她扑到宁战远怀中,一边大声哭泣,一边说,“阿远,我们、我们的孩儿,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宁战远的身体一震,回头,扫向白苏。
凌厉的目光似在责怪,又似在质问。
责怪是不是她告诉慕元珍这件事,质问她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白苏平静地与宁战远对视,并没有任何表示。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慕元珍哭泣的声音。
白苏被宁战远盯得有些烦躁,站起身,淡淡地道:“我先出去一下。”
其实,不止是烦燥,还让她一个外人看着人家夫妻俩亲密的样子,真是有些臊。
出去了,也好给足够的空间宁战远安抚他的小娇妻。
三十岁的铮铮铁汉,与相差七八岁的小娇妻独处会有什么样的方式去安抚她躁动不安的情绪呢?
啧啧啧,白苏自动补脑出言情里百看不厌,以吻封唇那种缱绻缠绵的画面。
站在走廊边,扶着木质雕花围栏,抬头看着暗夜里一闪一闪的星星。
白苏轻叹一声:她什么时候也能得到一份这样缱绻缠绵的爱情呢?
或许有,只是被她放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被打开。
白苏收回思绪,回头看去。
宁战远自房间内走了出来。
“苏姑娘,让你久等了。本王的夫人累了,已经歇下。方才之事她都告诉本王了。本王想问,苏姑娘可知是谁害死本王的孩儿?”
白苏看着宁战远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放出凌厉的光,十分湛人。
“王爷已经猜到了不是吗?”白苏觉得,眼前的男人,除了在心爱女人面前呆若木鸡,为了她什么都不管不顾之外,在很多时候,应该还是很聪明的。
听她这么说,宁战远眼底那分湛人的凌厉瞬间幻化成愤怒的杀气。
“如果被本王知道是谁,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这声音,太冷了。
白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是宁得罪凶狠的男人,也千万莫要得罪这个男人心爱的女人啊!(http://)《总有刁妃坑本王》仅代表作者如霍至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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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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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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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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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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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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