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天和慕凌风的人在暗,琴弦的人在明。
他们的目标都是寻找慕小十和白苏,并且抓住幕后黑手。
这件事本身透着极大的古怪,可三人都因为跟失踪的当事人关系不一般,从而忽略了本质。
特别是琴弦,只要一想到慕小十为了救他,不惜牺牲清白,他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虽然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究竟跟慕小十说了什么,可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小十服毒自尽,极有可有跟他有关。
心里的自责与懊悔无限漫延,就像一张无形的手掌,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抬头,望着金色的太阳,喃喃地道:“慕小十,你在哪儿?”
与此同时,一道纤细的身影,刚好与琴弦擦肩而过。
琴弦恍然回头。
当他看到一道身材高挑并着一身男装的背影,不禁有小小的失落滑过心头。
怎么可能会是她?那分明是一个男子。
更何况,昨日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今日又怎么会活生生地从他身旁经过?
琴弦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
那金色的太阳光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转身,朝身后的手下凉声吩咐道:“加派人手守住琴都城各个出口,近日内,只许进,不许出。”
不管是死的慕小十,还是活的白苏,他都一定要找到!
如今已然快要入冬,若在北慕此时天气已经转寒。
西琴的午后,太阳光照下来,暖阳阳地,很舒服。
白苏刚一回到行宫,就碰到刚醒来被告知慕小十失踪之事并留守在行宫的慕子轩。
“苏苏姐?你回来了?你没事吧?小十呢?你知不知道四哥和六哥他们找你都快要找疯了!”
慕小十已死这件事,慕子轩已经从不能接受到不得不接受。
虽然得知西琴太子已经被废,可他心里依旧不服气,只觉得这样太便宜了那色魔。
一下被慕子轩被好些问题,白苏揉了揉酸痛的眉头,无精打采地道:“我没事,就是没找着人。”
她噪音沙哑,眼圈很黑,似乎熬了一整夜,面色很不好看。
打了一个哈欠,朝慕子轩摆摆手:“我去睡一觉,你告诉慕云天,不用担心我,继续找小十。”
躺到床上,白苏细细回想这两日发生的事。
慕小十被西琴太子调戏,誓死不嫁之时,琴弦中媚药,生死攸关。
她送慕小十假死药,本意是让她吃假死药,以死遁逃离政治婚姻,不要重复她当初的悲剧。
可后来,发现慕小十对琴弦情根深种,便暗示她可以救琴弦,并嫁给琴弦,以摆脱嫁给色魔太子的命运,同时得到心爱之人。
既然慕小十当晚选择了以清白之身救琴弦,那后面为什么又要吃假死药死遁呢?
是的,那日看到中毒而死的慕小十时,白苏就知道她是服下了那枚假死药。
可是,白苏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改变命运,为心中真爱争取一把的慕小十,怎么又要走上另外一条路?
昨夜,行宫起火,她赶去的瞬间,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便慌忙折转回去。
可是,她还是晚了一步,赶到慕小十的房间里,那里根本就没了慕小十的踪影。
别人知道这个情形,可能会觉得是慕小十的“遗体”被人掳走了,可她身为知情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根本就是假死药的药性到了,慕小十自动苏醒,趁乱逃了出去。
可是,那个时间,厨房怎么会刚好着火呢?
一切,好似都是无意,却又是有意为之。
昨夜,她追踪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慕小十的踪影。
隐匿功夫如此了得,这对于初次到琴都的慕小十来说,根本就不应该啊!
经过一整晚,就连白苏都有些怀疑,慕小十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被人给掳走的呢?
“或者,暗中有人在帮助她?不仅帮她放了一把火,制造乱局,还助她隐匿?”白苏想不通。
慢慢地闭上眼睛,放空了思绪。
她此刻需要的是,好好地睡上一觉。
慕云天和慕凌风先后回来,均是轻手轻脚地进房看了一眼白苏,放下一半悬起的心,又出去继续找寻慕小十的下落。
白苏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
距离慕小十失踪,已经整整一天了。
琴墨的随从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几乎连路都走不稳。
白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正在用膳。
看到那随从,原本就十分惨白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怎么了?小飞出什么事了吗?”
有的时候,坏事总是一件接一件地涌上来。
随从摇了摇头:“小飞少爷情况还算稳定是公子,公子他”很明显,随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只得急匆匆地道,“苏公子还是跟我一起去瞧瞧吧!”
白苏此番前来西琴国依旧是以闲王慕云天的幕僚苏白的身份前来,身上的男装基本没有脱下来过。
为了方便白苏随时观察小飞的情况,琴弦将琴墨和小飞也安排在行宫住下。
一听随从说起琴墨,白苏当即便起身:“走,带我去看看。”
琴墨外表看起来明明温和极了,对白苏也可谓是好得没话说。ωωω.χΙυΜЬ.Cǒm
可是,每每犯病的时候,总是将人拒之千里之外,这让白苏相当地郁闷。
来到琴墨房间,看到昏睡在床上琴墨时,白苏整个人明显地怔了怔。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安静,悄无声息的琴墨。
虽然,他平时就很安静,只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很多时候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可是,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里,这么安静地躺在床上。
安静得,仿佛一点儿生气也没有。
说没有生气也不对,他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整张脸火红一片,崩得紧紧地,似乎在沉睡中依旧在与恶魔作斗争似的。
“怎么回事?”白苏是大夫,不了解病人的情况前不会妄下断言,便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朝旁边的随从问道,“他什么时候开始陷入昏迷?昏迷前有什么症状?”(http://)《总有刁妃坑本王》仅代表作者如霍至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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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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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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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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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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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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