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苏与慕凌风擦身而过之时,慕凌风忽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臂。
“苏儿”
“放开!”白苏的声音冰冷至极。
慕凌风怔了怔,松了手。
白苏只停留了一瞬,看也没看慕凌风一眼就抬步朝前走去。
既然已经没有关系,那就当陌生人好了。
她是真的不觉得还有必要跟这个男人继续纠缠。
不管,他是不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之间很多东西都已经注定。
那些已经造成的伤害,就像扎入身体里的刺,轻轻一碰,就痛彻心扉。
慕凌风在原地僵了僵,缓缓地转身。
看着白苏慢慢走远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道:“真的不能将过去忘了,重新开始吗?就算不再是夫妻,也可以做朋友。”
白苏离开后的这段时间,慕凌风经常会回想起两个人从相识到成亲,再到和离之期间发生的一切。
那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
曾经,虽然他们争锋相对的时候比较多,可她有时候也会对他笑。
慕凌风从来没有想过,再相见,白苏会像陌生人一样对他。
不,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
曾经那个在疫症中对染病的乞丐都非常和颜悦色的白苏,如今面对他
慕凌风知道,白苏不会原谅他,却不知道,她连恨都不悄给他。
“到底,曾经的我,将你伤得多深,你才会连恨都不吝啬于给我?”
他不知道,有爱才有恨,没有爱,怎么可能会恨?ωωω.χΙυΜЬ.Cǒm
白苏对自己说过,那一切,都随着西言的死,随着时间终结。
可当她再看到慕凌风,还是会想起曾经的一切。
过去的不堪、软弱,给她的生命盖上不可磨灭的印迹。
不管过去多久,她永远都无法忘记,西言死去的那一幕。
明明的正午时分,林子里却徒然阴沉下来。
慕云天寻到白苏的时候,她正坐在树丫上,靠着树杆假寐。
她浑身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还有孤寂。
每当这个时候,慕云天就知道,白苏又想起了西言。
脚尖轻点,慕云天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白苏那棵大树旁边的树丫上。
“休息够了没?小九打了野味,让我找你回去尝尝他的手艺。”
白苏睁开眼睛。
一眼就看到慕云天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脸上带着一惯的笑,贱贱的同时,又让人感觉很暖。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只是用他的方式,尽量带人她舒适的气氛。
白苏微微笑了笑:“谢谢你,慕云天。”
谢谢他,还好好地活着,也谢谢他,总是无条件地陪伴在她身边。
慕云天微怔。
很快,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朝白苏靠近一些:“谢谢就用嘴巴说说?能不能来点儿实际行动?”
他双眼盯着白苏的唇,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
白苏一脸无语。
眼前这个男人稍微温柔一点,她就差点忘了他邪恶不羁的本性。
“实际行动是吗?”白苏勾唇一笑,忽然朝慕云天拍出一掌,“给你一巴掌,打散你心中的邪念算不算实际行动?”
话音落,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慕云天肩头!
慕云天身后传来“咔嚓”一声,他面色一变,来不及反应,就“啊”地惊叫一声,身后的树丫断裂,身体垂直往下坠去!
“啊”慕云天的眼前是白苏变得越来越小的身影。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们之间拉开一道越来越远的距离。
慕云天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特别是当临一尘、琴墨、慕凌风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他们身边,轮流地分散白苏的注意力,将本该属于他的苏苏一点一点分掉。
一时间,慕云天忘了动作,只任由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掉。
白苏本来只是跟慕云天开个玩笑,拍他那一掌也没怎么用力,却不想他身后的树丫会断,更没有想到他会一点儿防备也没有,任由自己往下掉
这树至少有十几米高吧?
僵了僵,白苏面色一变,起身,手掌轻拍身后的树杆,借力以双倍的速度朝树下飞去,直冲向慕云天。
终于,在慕云天的身体快要跌到地面之时,白苏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将他的身体轻轻一翻转,与自己交换了位置。
在白苏的手触到自己手臂的瞬间,慕云天回过神。
眼看着白苏像人肉垫子一样铺在他身下,不禁面色一变。
他想跟白苏交换位置,可白苏却紧紧地抓住他,不给他任何转变的机会
“咚”地一声!
“呃!”
白苏的后背直接摔到地上。
而慕云天,落下的时候,压在白苏身上。
这样的落地体位,令慕云天的男性尊严受到极度藐视。
他一手揽住白苏,单臂一撑,瞬间翻滚到地面,将白苏带到上位,压在他身上。
双目冒火似的直视白苏的眼睛:“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这么危险的时候,干嘛还挡在我身下?”
“”白苏的后背很疼,加上她被慕云天突然变换位置的动作给弄得有点儿懵,一时大脑好像短路似的,反应不过来。
感受到慕云天满是怒火的眸光,才知道他在生气。
白苏一手撑在慕云天胸口,一手往旁边的地面一撑,想借力起身,不想慕云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个失力,她的身体跌回慕云天的怀中。
“慕云天,你有完没完!”胸前的柔软撞在慕云天坚硬的胸膛上,疼得白苏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想将老子撞成平胸啊!”
“”
慕云天本来在跟她探讨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没想到被她一句话就带偏了现风。
愣了好一会儿,慕云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白苏已经坐起身,正无所顾忌地一边轻揉着胸脯,一边恨恨地瞪着慕云天。
不远处,一直跟着白苏,默默地看她靠在树丫上小憩,到慕云天来找她将两人从树上一起跌落下去的一幕全都看在眼底的慕凌风,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慢慢聚拢。
他喜欢的那个人,被他一点一点地推开,最终推到别人的怀抱
慕凌风,自己种的苦果,现在尝起来什么味道?
苦?很苦?还是非一般的苦?
他摇了摇头。
都不是,而是一种四肢百骸都痛不欲生的苦。(http://)《总有刁妃坑本王》仅代表作者如霍至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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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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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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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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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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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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