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白苏冷冷地道,“如果皇上玩够了,还请遵守半月之约放我离开。”
最好将五色玄玉碎片交给她带走。
“不可能。”临一尘扣着白苏的手加重力道,面色变得异常晦暗,“这只是你再次向朕提出半月之约的借口吧?小白,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一直留在朕身边,对不对?”
白苏毫无畏惧地对他对视:“对。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一直留在你身边,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
临一尘的手陡然松开了。
他的心好似一下堵住,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安静了一下。
他看着白苏,噪音沙哑地问道:“为什么?”
白苏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少顷,她道:“皇上可还记得,我曾给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临一尘问。
白苏动了动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
“终其一生,我白苏只会要一个一心一意待我,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妻子的男人。而你,临一尘,身为一国帝王,是这世间最不可能做到的。”wWW.ΧìǔΜЬ.CǒΜ
“”
临一尘整个人好似没了朝气似的,后退一步。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无比晦涩地摇着头。
白苏深深地看了临一尘一眼,转身,走出了大殿。
一尘,不要怪她心狠。
她只是给自己一个狠下心来的借口。
她很清楚,她跟他都回不到过去。
初恋都是最难忘记的。
可她一直这样犹豫不决,只会给他更多的期望,同时让自己陷入一个死胡同里。
她说过很多次,她不喜欢皇宫,不会再嫁皇室中人。
就算那个人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的一尘也一样。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待着。
不知不觉,白苏又走到一棵偏僻的树下。
抬头,看了一眼高耸的树杆,脚尖轻点,飞上树丫,倚着树杆,闭目假寐。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
树下隐隐传来一道抽泣声。
“呜呜,皇上方才发了好大脾气,吓死我了”
“你没事儿吧?不知道是谁得罪了皇上我见他生气得将你送上的糕点都掀翻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吓着了。”
“”
白苏听出说话人的声音,正是临一尘身边伺候的那一胖一瘦两个宫女。
上次,她们也是坐在这棵树下,说临一尘跟海珠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真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么?
如果真没有,那海珠身为太妃,为什么每次都会在临一尘出事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他宫里?
虽说她是长辈,可她的年龄看起来比临一尘大不了两岁,难道她就不用避嫌吗?
白苏觉得,她真的是一点儿也看不懂临一尘了。
不,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吧。
现在好了,彻底将临一尘得罪了,她想要出宫,恐怕更难了。
要不,去跟她认个错,好言相求?
待到那两个宫女离开后,白苏跳下树丫,怀揣着闷闷的心情回到临一尘的寝殿。
四周很安静,一个守候的太监宫女都没有。
白苏放慢脚步,轻轻地走进大殿。
没有看到临一尘,她朝内殿走去。
刚走到内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声音。
“人处理好了?”
临一尘的声音!
白苏怔了怔,停下脚步。
他在跟谁说话?什么人处理好了?
正诧异着,便听到有人恭敬地回道:“主子,属下已查明那天行刺之人正是暗影,他是奉海太妃之命。”
暗影?
那不就是在临一尘登基当晚的宫宴上,她刺临一尘一剑之后,让人将她抓起来的那个暗卫吗?
前几天在宫中要杀她的人就是暗影?
而他是海珠的人?奉海妃的命?
尽管白苏之前就已经认定在这皇宫之中,想取她性命的人就只有海珠,可当此时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懵住了。
临一尘让人查清了事情,又让人处理了暗影?
他对她的事,真的挺上心。
只不过
他知道幕后之人是海珠,会怎么处理呢?
正当白苏这么想的时候,里面又传出声音:“皇上,那海太妃如何处置?”
那人,问出了白苏些刻最想知道的问题。
安静了一下。
传来临一尘低沉的声音:“这件事到此为止。”
好简单的几个字。
“砰”地一声,白苏一失手,碰翻了架子旁的一只陶瓷花瓶。
“谁在外面?”
珠帘被拉开,临一尘大步走了出来。
看到白苏的瞬间,他的眸色变了变:“小白?”
将白苏呆愣的模样看在眼底,他不敢确定她听到了多少。
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白苏盯着他,抬步,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
她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你”看着她不正常的面色,临一尘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苏平静地看着他,道:“为什么就这么算了?”
“”
临一尘知道,她听到了,什么都听到了。
见他说不出话,白苏轻笑一声:“因为,你跟她之间,根本就不不正当的关系。临一尘,你可真够让我恶心的。”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白苏才说出这句憋在心底许久的话。
听到“恶心”两个字,临一尘的脸色变得格外不好看。
白苏并没有停下,接着道:“恐怕之前那两名宫女间接告诉我,你跟海太妃之前不可能有什么暧昧关系,也是你刻意安排的吧?呵呵,好一出曲线解释的戏码,我还当真了。临一尘,欺骗我很好玩是吗?”
在这个世上,真的不可能有那么碰巧的事。
那时候,临一尘才刚通过慕云天说的话,得知她就是曾经撞到他跟海珠私会的人,隔两日,就有两个宫女在她休息的大树下百般说临一尘的好话。
天真如他,当时还真是相信得不要不要滴。
现在想来,好傻好傻。
眼看着白苏这般动怒,临一尘上前一步,双手握住她的肩,紧张地道:“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啊!”
“爱?”白苏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如果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那不要也罢。”
临一尘慌了,从来没有这么慌过。
他紧紧地捏住白苏的肩膀,将她带入怀中,禁锢住:“小白,永远不要离开朕。”(http://)《总有刁妃坑本王》仅代表作者如霍至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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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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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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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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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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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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