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手却被慕云天抓住!
“主子!”初一气愤不已,“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维护她?她根本就将你不当一回事”
慕云天冷眸一瞪,初一吓得闭上嘴巴。
“我们走。”慕云天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目光刚好落到白苏身上。
他的眼神带着愤怒、隐忍更多的是痛惜。
他在痛惜,她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他吗?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白苏目光悠远地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脑子里总是挥不开慕云天离开时的那个眼神。
这次,他是真的走了吧?
不会再回来找她了吧?
如此也好。
可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了。
那种明明有苦衷,却无法说出来,任由别人误会的滋味儿真的很不好受。
初一误会她也就罢了,现在连慕云天也对她失望了。
有些时候,想要保全一个人真的好难。
好在,她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之后,临一尘并没有让暗卫为难他们,而是直接放他们离开了。
其实,临一尘的目标很明确,他就是要留住她,不让她离开,至于其他人,他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若她没有自觉说留下来,临一尘一定不会放她离开,也不会放过慕云天一伙人。
这是白苏这些天跟临一尘相处时对他的了解。
外表温润如玉,内心却腹黑如斯,该心狠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不知道为什么,白苏总感觉这样的临一尘跟她当初所认识的那个一尘真的很不一样。
当初那个一尘,不管做什么事,总是会第一时间顾虑到她的感受。
可如今这个临一尘,总是那么霸道地强迫她,总是做一些自认为她会高兴的事,却从来不曾考虑过她的感受。
白苏想,难道每一个坐上帝王宝座的人,都会行使那份至高无上的权利去做一些让人无法拒绝的事吗?
“在想什么?”临一尘温柔的声音打断了白苏的思绪。
她回头,看他一眼,淡淡地道:“想什么皇上也要过问吗?”
不是一尘,也不是临一尘。
这一刻,她的心中对他又竖起一道高墙,将那份信任阻隔开。
临一尘眸色微微变了变:“小白,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之前不是都好好的”
“之前我们只是在履行半月之约,相处融洽是为了双方都舒坦一些。”白苏想也不想就道,“可如今,这种平衡已经被打破,我认为没有必要再继续伪装下去。”
临一尘一把扣住白苏的手腕!
“你是说,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他眼中满是痛惜之色,“小白,我从来不知道,让你面对我已经变成需要靠伪装来维持。”
白苏挣了挣,没有抽回自己的手,盯着临一尘,凉声道:“那皇上现在知道了,是不是觉得很没意思?要不要现在就放我走?”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这么说来激怒临一尘。
可具体为什么要这么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就因为心情很不爽吧。
临一尘松开她的手,痛惜地盯着她的眼睛,有些犹豫地问道:“你爱上他了,对吗?”
白苏猛然抬眸。
看着临一尘脸上的表情,很清楚地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谁。
慕云天。
他在问她,是不是爱上慕云天了。
她很想回答不是。
可一想到慕云天假意离开,却暗自埋伏在帝都城,寻求机会救她,她却不顾他的好意,犹豫不决,害他差点遇险。
还有,他离开时那个眼神
失望中带着无比的痛惜
她的心口忽然很痛。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痛,以往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
痛得她弯下腰,一手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衣襟,恨不得将整颗心都挖出来。
“怎么了?小白?”临一尘见她难受的样子,不禁担心地扶住她的肩,“哪里受伤了?告诉朕,你哪里受伤了?”
因为紧张,他的声音不自沉地加大。
白苏重重地喘息着,她很想告诉他,她没事。
可是,心口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的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黑袍人的话你若对蛊主动情,将会承受蛊毒噬心之痛。
所以
她现在的痛,是因为她对蛊主慕云天动情了?
不
白苏摇着头。
努力地将慕云天的影子从脑子里排除。
可越是不让自己想,她就越是会想。
疼痛让她逮到什么东西就死命地抓住。
临一尘看着如此痛苦的白苏,整颗心都碎了。
他紧紧地抱住白苏,将她的身体扣在怀中,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道:“小白,小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苏颤抖的身体慢慢地恢复过来。
她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双手不知道抓着什么东西,一松手,感觉手上粘乎乎地。
抬头看去。
“血”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不禁吓得睁大眼睛,“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她低头,顺着自己的手方才抓过的地方看去。
“一尘?”她发现,方才痛苦之时,双手抓住的竟然是临一尘的手背。
他的手背被她抓破了皮,流出鲜红的血,看起来狰狞极了。
那伤口有多狰狞,就表示她方才有多痛苦、多抓狂。
临一尘看着白苏自责的眼神,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无碍,朕没事。只要你无事便好。”
白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从方才的动乱之中回过神,自空间玉戒中取出金疮药,一边替一尘上药,一边低声道:“我会遵守半月之约希望你也能遵守。”
临一尘在她痛苦的时候陪在她身边,任由她将痛苦发泄在他身上,她很感动。
可是感动并不是爱。
白苏很清楚,如今的当,已经无法再像当初一样深爱那个一尘。
回到皇宫。
白苏一边漫步往前走,一边道:“如今我已经回来了,皇上还怕我逃走吗?”
临一尘僵了僵,停下脚步。
白苏没有看他,独自往前走去。
是的,她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摆脱临一尘,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
累,很累。
想做一个潇洒自由的人,真的好难。
慕云天。
希望他能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http://)《总有刁妃坑本王》仅代表作者如霍至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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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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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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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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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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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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