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服务员立马放下手中正擦着的杯子向声源处走去。
三人本以为没什么事,却又被更大一声的尖叫惊得耳膜都快要破裂了。
面面相觑的三人决定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店里的其他客人也被惊动决定一起去看个究竟。
厕所的门口跌跌撞撞跑出来的正是刚才那位女服务员,而外面走廊处有一名女性站在那儿瑟瑟发抖。
这种情况看上去不太妙。
“有…有…有死人!“那名女服务员在几次用力喘气后磕磕巴巴道,恐惧的眼神不时看向身后的女厕所,像是怕有什么东西追出来似的。
不是吧。。。绫奈快步走向厕所,女厕总共有两个单间厕所。推开门后右边单间厕所的的地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女生,她的头微微垂着,双手无力垂落在身体两侧,身体斜靠在马桶上。
她的死因是源自颈部的致命伤痕。
一把小刀由前至后贯穿了她的颈部,身上的衣服沾满了鲜血,还有未干的血不时由衣服往下滴形成一小摊一小摊的血迹。
女厕的地上和墙壁镜子满是溅上的血,目测身体表面没有其他的伤痕,看出血量就知道这女性是被一刀毙命。
咖啡厅里的全员都被惊动,厕所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和窃窃私语,还有人崩溃大哭。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看到这个场景,一名身穿黑色衬衣的男子发疯似地想要扑上前看死者的状况还大喊着死者的名字。所幸店长及时拉着男子才没有让他破坏现场。Χiυmъ.cοΜ
有理智的围观人员打电话报警,而因为现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因此全部人都被店家要求留下不得离去。
起初有人闹着非要离开,店长把警察抬出来才乖乖就范。
发生了这种事,店里也无心营业,迅速将门口的牌子从open转成close。
为了保持现场,众人只可以呆在咖啡厅的位置上,以此杜绝任何让嫌犯逃跑的机会。
只不过店里的人个个心烦意乱,愁眉苦脸的,怒骂声不绝于耳。整间店的气氛凝重中又带着狂躁的气息。
外面经过的路人也有因为好奇停驻透过玻璃围观的。
在一间发生凶案的咖啡厅等待警察到来的时间无非是痛苦的,对牵涉在内的顾客是,对店家的打击更是惨重。
店长捂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个人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凄惨。
不多时,警察火速赶到。
“受害者呢?“目暮警官推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受害者的所在地点。
店长像是看见救星一样连忙带着目暮警官前去凶案现场。
大步跟着店长走向女厕的目暮警官在心里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太不走运了。今天可是难得的星期天。本来想好好享受一番,已经准备好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喝着鲜榨的橙汁当一回boss,谁知道竟然又有杀人事件,真是不走运。
不过想来也是,凶手连人都敢杀了,谁理你今天是星期几啊!
只能认命了。不过待会儿你这天杀的兔崽子给我抓到的话。嘿嘿嘿,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到了厕所外,店长说什么都不肯迈进去一步。
目暮警官也不介意,带着两个警员气势汹汹走了进去。
现场自被发现起没有被别人移动过,尸体依旧维持着刚被发现的样子,不再滴落的血与逐渐干硬的血滩也昭示着距离死者死亡已有一段时间了。
目暮警官随即向两名警员使了个眼色就开始在案发现场采集证据。
警员在案发现场各处放上1,2,3的号码牌并将其拍摄下作证据,绫奈和仁王不由得站在一旁嘀嘀咕咕。
熟悉的人就在身侧,目暮警官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三个大活人,不由得吐槽道:“少年少女哦,怎么又是你们。”
绫奈无奈地摊手:“我也不知道啊,在这里吃个早餐就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情,真是的。”
“你们三个是不是死神啊,怎么走到哪里人就死到哪里。”目暮警官半开玩笑。
“这几天来都死了多少人了,怎么还不消停。”一旁的警员在勘查现场后忍不住叹息。
在现场勘查完毕时,死者的身份信息也确认无误。
“死者,高木结衣,26岁,性别女。藤原新闻社的新闻记者,主要负责社会方面的新闻撰写。根据尸检的推测,死亡时间为上午八点四十五分到九点左右,死者被发现死亡是在上午九点二十分,而据目击者所言当时还有血往下滴,警方来到现场时尸体还没有出现明显的尸体僵硬,因此推测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咖啡厅自早上八点开业以来共有四桌客人,因此在九点之前到达咖啡厅的都有嫌疑,请配合警方调查。”目暮警官用不容忽视的眼神扫视着咖啡厅的众嫌疑人。
第一个嫌疑人是上野翔,30岁,公司主管,也是第一个客人,上午八点零五分到咖啡厅。
第二个嫌疑人是二宫隼人,28岁,程序员。上午八点三十分到咖啡厅。
剩下的嫌疑人就是宫野绫奈,仁王雅治及柳生比吕士,他们是第三桌客人,立海大附属高中学生。仁王雅治与柳生比吕士于上午八点二十分抵达,而宫野绫奈于八点二十七分抵达。
剩下的店长和女服务员二人也不能排除嫌疑,因此犯人就在这七人之中。
将手上的资料如数念完,负责资料搜查的警员“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资料夹合上。
目暮警官沉吟了一下“死者呢,是独自前来咖啡厅的吗?”
“啊是的,但是她约了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锦玉药品制作公司的项目经理。由于是在九点十五分才到达现场,所以排除他的嫌疑。”
摸了摸下巴,目暮警官决定逐个审问。
挨个审问后,目暮警官沉吟着迟迟下不了定论。
上野翔第一个按奈不住大声喊道:“我可不是凶手,我可以走了吧!“
不耐烦的语气让他显得格外暴躁。
“你吵什么吵,这么着急想要离开是心里有鬼吧!我看你就是那个凶手。“一旁的警员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是凶手!“上野翔气得直跳脚。
如果单看嫌疑犯的神态举止,上野翔的确最像凶手。一开始发现尸体的时候就嚷嚷着要离开,现在也是一样,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无怪别人会怀疑他是凶手了。
目暮警官扫了他一眼:“既然你说你不是凶手那就乖乖待着,不然警方会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
上野翔气急又不敢吵闹,只得低头愤愤道:“你们懂什么,公司可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
不过没人理他。
这时,高木结衣的男朋友冲着目暮警官大哭“警官,请你一定要抓到凶手,不能让我的女友白白死去。“
抹着眼泪却又倔强着开口的他看起来格外伤心。不过女朋友死了也难怪他这种反应。
“啊小心点!”,由于太过激动,高木结衣的男友不小心碰倒桌上的水杯,弄湿了袖子。坐在一旁的店长连忙把纸巾递给他。
“没事”挽起袖子仔细地擦了擦。
这一幕被仁王看在眼里,抓了抓自己的小辫子,噗哩一声。
柳生闻声瞄了他一眼,示意重要场合需保持肃静。
“那个“一直没有开口说什么话的二宫隼人突然开口,”死者是死在女厕所的,而在场的男生不能进去女厕所吧,所以犯人会不会是。。。“
二宫隼人没有说完,不过在场的人都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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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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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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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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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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