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泽笑了笑,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说:“怎么?他会咬人啊?告诉你,我打狂犬育苗了!”
张杰一脸认真的说:“哥,我劝你啊,还是赶紧回学校吧,张绍隆这样的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徐思泽笑了笑并未回答。王杰看着他这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牛逼相,想着再呆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于是起身告辞。
徐思泽正准备上楼,突然从楼梯间传来了一阵吵架的声音。傅玉正冲刘云发着大小姐脾气,她说:“我就不回去,我今晚就住这儿!”
刘云依旧平缓的说:“傅书记让您现在必须回家。”语气虽然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此刻从旋转门又走进来一个人,此人国字脸,窝蚕眉,高鼻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露出宽宽的额头。虽然看上去年过半百的样子,身材却保持的非常好。此人便是傅玉的父亲,能源局副局长兼纪委书记傅中恒。
他的出现不由的让徐思泽也多看了两眼,此人的气场之强大,连阅官无数的徐思泽也感受到了一份无形的威压。
他并未看一旁的徐思泽。只冲里面说了一句:“小玉,现在跟我回家!”
傅玉看到此人,顿时一脸的不高兴,但是却再不敢胡闹,乖乖的走上前去,挽着他的胳臂说:“爸爸!”
刘云连忙叫了声:“傅书记!”
傅玉失望的看了一眼徐思泽,跟他招了招手,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徐思泽微笑着点点头,算是回礼。此刻傅中恒才扫视了他一眼,可就在一眼,徐思泽仿佛感觉到他已经看穿了自己,自己在他面前仿佛被剥了个精光。
……
早晨,徐思泽是被一直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他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手表,早晨六点四十五分。电话是王杰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笑道:“王干事,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要请我吃早饭?”
电话那头王杰的喘着粗气道:“出事儿了!纯科长死了!”
这话一出,徐思泽如遭雷击一般,他噌的从位置上站起来,不相信的说:“你说什么?”
王杰电话那头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我说,纯科长,纯蕊死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徐思泽措手不及,他一阵晕厥,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电话那头王杰感觉出异样,忙问道:“徐科长,你没事儿吧?”
徐思泽强忍着悲痛,说:“我没事儿,这是怎么回事?”
王杰说:“我也不太清楚,早上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让去公安局协助调查。这样吧,你在酒店等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徐思泽无力的“嗯”了一声。
这个从天而降的噩耗,给了徐思泽致命的一击。他的灵魂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只剩下一具不受指使的躯壳正机械的抽着烟,燃到尽头的火星正灼烫着徐思泽的食指和中指,但他丝毫没有痛感。
王杰是七点钟到的酒店。徐思泽机械的站起身来,双手在脸上搓了搓。王杰看着这个眼睛红肿的徐思泽,问道:“您没事儿吧?要不你休息,我自己过去看看。”
徐思泽摆摆手,随后径直往外面走。
车上,王杰把大致情况给徐思泽说了一遍。他说:“纯蕊的尸体是今天凌晨在家里被发现的。公安局那边根据纯蕊手机最后的通话记录,给我打的这个电话。”顿了顿,他神色忧伤的说:“怎么会这样?昨天下午她交代我任务的时候还好端端的。”
此时的徐思泽总算恢复了思考能力,他侧过头问王杰:“谁最先发现的尸体?”
王杰说:“于莎,也是我们单位的同事。”
徐思泽又问:“她为什么这么早去找纯蕊?”
王杰摇摇头,疑惑的看着徐思泽,道:“你不会怀疑她吧?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宁愿相信这事儿是张绍隆干的!”
听到这个名字,徐思泽如醍醐灌顶一般,是啊,这个人昨天在酒店才被自己收拾了一顿,依照王杰和孙卓的描述,他应该报复。难道说他直接去报复纯蕊了吗?
他心底给出的答案是:有这个可能!
随即这个猜想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开花!
可能因为时间尚早的缘故,开发区公安局值班室内除了三个值班的小协警外,还有一个光板二星的小警员正坐在玻璃隔开的单间里头喝茶。
王杰带着徐思泽走到最近的一名协警前,说明了来意后,那名协警只冷冷的丢下一句:“你们等一下,我去跟头儿说一下。”
那名协警走后,徐思泽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办公室最右边的拐角内,一个协警正在给一个女孩做着笔录。他捅了捅王杰,示意他那边的情况。
随后,只听得那名协警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老实点,你这么早过去究竟干什么了?还有,人是不是你杀的?
那女孩早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又经过这名协警的恐吓,整个人精神崩塌了,她趴在位置上嚎啕大哭,弱小的肩膀正随着她的抽泣一耸一耸的。
王杰走了过去,向那名协警亮明了身份,随后说:“警察同志,我以人格担保,于莎肯定不是杀人犯。她还只是个孩子。”
那名协警嘿嘿一笑,说:“人格?你人格值几毛钱?孩子就不杀人了?那中国那么多少管所给谁开的?一边去,我这审案子呢!”
徐思泽心中暗骂道: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啥样,坐这儿人五人六的,就算审案子也轮不到你这样的。
王杰一时语塞。徐思泽接上话茬道:“你说她杀人,你有证据吗?再说,以你的身份,你好像无权审你所谓的嫌疑犯吧?你是正式编制警员吗?拿出证件来我看看!”
这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后,那名协警脸色顿时变的异常难看。他猛的站了起来,指着徐思泽说:“你谁啊你?你这是妨碍警方办案。”
徐思泽不屑道:“就你这样的,真是辱没了警察的名声!”
其实徐思泽也是憋着一股气来着。一条人命,没想到开发区公安分局仅仅就安排了几个小协警来办理。党中央早就有规定,命案必破,可眼前这些个人像破案子的人吗?倒像是些地痞无赖,只会欺软怕硬。
那小协警气不过,举拳就冲着徐思泽的脸打了过来。徐思泽冷哼一声,左手轻轻一挡,右手一个右勾拳,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那名协警的左脸上,他的嘴角当即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一边捂着嘴巴,一边说:“你,你,你敢打我!”说着又冲里面喊道:“头儿,头儿,有人袭警了!”
玻璃房内,闻讯快步走出来两名警察,一名是刚才进去汇报的协警。另外一名是光板两星的小警察。他应该就是小协警口中的头儿。只见他双手背后,厉声问道:“头儿,就是他!他敢打我!”
那名警察转头厉声质问徐思泽:“人,是你打的?”
徐思泽不卑不亢道:“是我,我教教他怎么当好一名协警!”
那名警察说:“好!来人啦,把他给我拷上!”
其他两名协警立刻掏出铐子就要抓徐思泽。王杰连忙站到中间,说:“误会,误会。我认识你,你叫刘玉良对不对?”
那名警察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杰,确定在脑海中没有这么个熟人,这才继续吼道:“铐起来!”
话说这刘玉良也是个不得志的主儿,就在前几天职位晋升的考试中,他再次落选,把他pk下去的还是自己的一个学弟。想他毕业三年多还仍然是个二级小警员,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自己干。平日里,一有值夜班扛尸体的活都他娘是自己的。想想心中那个憋屈。这一憋屈工作就有情绪,时间一长,领导自然就看的出来。
这不,今天凌晨五点钟接到一个出警的电话,本来想拖一拖,到九点以后工作一交接,自己回家躺着睡大觉去。可谁知道,他们队长亲自给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把刘玉良最近消极怠工的种种数落了一遍,最后整出一句,不想干就他娘滚蛋!刘玉良心里那个气啊,同样是人,官大一级能压死人!他越想越窝火,这股气儿正愁没地儿撒,王杰和徐思泽就撞枪口上了!
刘玉良心想,小子,今儿落我手里算你倒霉!
那两名协警刚刚碰到徐思泽,徐思泽暗自运气,双手成拳,同时击出,一拳打的其中一位后退了好几步。另一位一把接住他的拳头,正欲洋洋得意。岂料徐思泽抬起右脚一脚踹在他的裆部。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裤裆连连呻吟。
见到这一步,刘玉良倒抽了一口凉气,今天算是碰上硬茬子了。他说道:“你,你竟然拘捕!”
徐思泽冷哼一声:“拘捕?我犯了什么罪?”
刘玉良愤怒的说:“你袭警!”
徐思泽说:“我袭警?他们也配?就算我袭警,那也是他们先恐吓我同事在先。我先告你个恐吓罪,再告你个滥用职权罪。”
刘玉良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气的鼻子都歪了!想想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先是被自己领导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这会有遇到这么个人,我刘玉良就活该被人欺负吗?他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不爽。他突然从枪套里拔出枪,指着徐思泽恶狠狠的说:“有什么话到牢里说去吧!”
这一举动吓坏了一旁站着的王杰。王杰大喊一声:“刘玉良你疯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能源局新分来了科长。”
刘玉良说:“科长?科长就能随便打警察吗?兄弟们,把他给我拷起来!”
有这把枪撑门面,先前倒地的那两人心中又有了底气,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徐思泽扑了过去。
王杰一看场面即将失控,又说道:“我要给你们田副局长打电话!”
刘玉良一听这话,微微一愣,这才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把眼前这个年轻人和田付祥副局长联系到一起。他强忍着怒火,道:“快打!”
王杰掏出手机,拨了一串数字出去。其实王杰压根不认识这个田局长,但是田局长的司机他却认识,司机叫刘海涛,和王杰是初中同学。
电话响了两声便通了,王杰说:哥,是我王杰!
一听王杰竟然管田副局长叫哥,刘玉良的心立刻凉了一大截。他这才叫苦不迭,心里那个懊悔啊,这要是把田副局长得罪了,以后在乌城市还有我刘玉良什么事儿了?识相的赶紧辞职算了!可一想起家里含辛茹苦的父母,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酸楚。算了,低头认个错吧,这年头自尊跟饭碗比起来,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想到这儿,他脸上凶狠的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春天般的温暖。
此时,王杰把电话递给刘玉良,刘玉良双手接过,陪着笑道:“你看,这都是误会,误会!”
随即接听了起来,电话那头刘海涛底气十足的说:“你好,我是刘海涛,田局长的专职司机。请问你是哪位?”
刘玉良一听心里那个气啊,你他娘的耍我呢不是?叫一个小小的司机跟我说话。但转念一想,田局长的司机那是一般人吗?就好比普通人家的狗和田副局长家养的够那是一个层次吗?其实刘玉良压根就不认识这个自称刘海涛的司机。
他望了望眼前这几个人,先前的温暖又变得有些严厉。他压低了嗓子了说:“我是刘玉良,今晚值班民警。你最好过来一趟,把问题说清楚。”
刘海涛那也是个要脸的人,你一个小小的二级警员,还让我刘海涛专门跑一趟,如果不是你小子吃饱了撑了,就是脑瓜子被门挤了。平日里,你们刑侦科的科长见到我刘海涛那都得礼让三分。
刘海涛起床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在电话那头严厉的说:“刘玉良,你小子是吃饱撑着了吧,赶紧把人给我放了,这件事情我不想惊动田局长!”
刘玉良心中那个气啊,一个小小的司机都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我他娘的天生就是受气的命吗?
正想发作,不知道谁的手机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旁坐着的于莎身上。
于莎带着哭腔接起了电话,她怯生生的喊了一声:“爸!”随后又失声痛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于莎把电话递给徐思泽,说:“我爸要跟你说话。”
徐思泽狐疑的看了一眼于莎,心想:我这才来单位,怎么会招上我?想归想,他还是接过电话,说:“你好,我是徐思泽!”
电话那头一个富有磁性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我是于洪泽啊,我家莎莎在公安局怎么回事?”
听这说话的口气,徐思泽知道这个叫于洪泽的男人肯定是个不小的领导。于是,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挂完电话的刘玉良心中又是一颤,心中暗暗叫苦,这尼玛接的究竟是个啥活啊?被请来公安局的都是一帮神仙,感情自己倒有点猪八戒的意思了。
听完徐思泽的描述,于洪泽火冒三丈道:“谁这么大胆子?敢诬陷我女儿,你叫他听电话。”
徐思泽又把电话递给刘玉良,此刻的刘玉良悔恨自己今晚捅下的马蜂窝,战战兢兢的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于洪泽那边发起火来:“我是于洪泽,怎么称呼你?”
刘玉良明显感觉到对方强大的气场,他说:“我是刘玉良!”
于洪泽说:“就是你,诬陷我女儿,说她是杀人凶手的?你是怎么干的警察?你有证据吗?我可以告你诬陷!”
天到这话,刘玉良的一股邪火有噌的涌了上来。
没等他开口反驳,于洪泽又说:“你等着,我给老田打个电话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教手下的!”
又是田局长!怎么什么人都能拿田局长压我一下,我是小喽喽不错,但是你们也不能这么整我啊。老虎不发威,你们都拿我当病猫欺负。他越想越生气,我就是以光脚的,难道怕你们这些穿鞋的吗?想着想着,恶从胆边生,他厉声道:“给我全部管起来!”手中仍然挥舞着那把左轮手枪。Χiυmъ.cοΜ
可仅仅过去了一分钟,电话响了起来。刘玉良一看电话,顿时脸色煞白,眼前这帮人果真不是合起伙来忽悠自个。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田副局长。
他赶紧接起来,说:“田副局长好!”
田付祥严厉的说:“小刘,怎么回事?这大清早上是存心不让我安神是不是?一个报案人怎么就让你冤枉成了杀人嫌疑犯了?如果都是你这想法,以后老百姓有事儿还敢不敢找我们了?你作为警校的毕业生,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怎么办案吗?我看啦,把你放在局里对你的培养倒是很不够啊。回头给我写份报告,一会上班的时候我要在我的办公桌上见到!”
没等刘玉良说话,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就这短短的几句话,说的刘玉良浑身冒冷汗。他又不禁在心底给自己狠狠的一个大嘴巴子。
此时一个小协警问道:“老大,还抓不抓?”
回过神来的刘玉良眼睛一瞪,说:“放人!你帮这帮蠢猪,一天就知道给老子惹事儿!你们三个马上一人给我写一份报告,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9点之前我要看到报告。”
那三个小协警一看刘玉良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弯,深知这几个人都是惹不起的货色。连滚带爬的跑回自己的工位上。
此时,刘玉良尴尬了,在几个人身上扫视了一番后,把落脚点放在了徐思泽身上,此刻他才想起来,古人为什么说“擒贼先擒王”了。
他陪着笑脸说:“徐科长,实在抱歉,都是误会!我这几个手下新来的不懂事儿。”
徐思泽根本不买他的帐,说:“他们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吗?手上拿着把枪到处耀武扬威,是党和人民给你的权力吗?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想你心里明白,倘若传到你们领导耳朵里,恐怕扒了你这身皮都是有可能的。”
这几句话几乎把刘玉良吓尿了。脸色煞白,整个身体站在原处微微有些颤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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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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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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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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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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