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人已经冷静下来了,开始正常运转的时候很轻易就可以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果然是被喻文州骗了!
她鼓着嘴用浴巾擦着身体,将自己小心翼翼全部包裹起来了之后,将门开了一小半探出头去:“学长?”
“怎么了?”
脚步声慢慢传来,喻文州停在了浴室的右侧。
“我……”她想着要不算了,重新把晚上的衣服再穿一遍,可是回过头去,因为刚刚没有注意到,脱下来的裙子早就被浴室里的水花浸湿,需要进行二次处理。
“你有备用的衣服吗?”她低声问。
喻文州轻笑了一声:“你等等我。”
他的脚步声缓慢离开,打开行李箱的声音,翻找的声音,然后是慢慢回来的声音:“我拿来备用的队服,没穿过的,可以吗?”
叶深从门缝边伸出了自己的手:“谢谢。”
双手在一放一收中碰到了彼此,她一颤,迅雷不及掩耳地收回了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留下喻文州在门外无奈的笑了笑。
看来刚刚的玩笑开的有些大。
也不是第一次在门外等她洗完澡了,可是好像该有的焦躁和期待一样没少,特别是现在她又拿着他的衣服。
细小的声音还能隐约透过门板传来,这种遮遮掩掩的声音反而更容易引发大脑的胡思乱想。
她现在是在穿什么呢?
他穿过的衣服慢慢顺着她的皮肤滑下,他曾亲自手洗过这件衣服,指尖摩梭过它的袖口、衣领,现在这些部分好似代替了他的指尖,从女孩身/体的每一寸一一抚摸。是柔软的,还是湿润的,是否带上了洗衣液的清香,就如同他的气息印在了她的身上一样。
门板地开启声唤醒了他,喻文州这才发现他已大汗淋漓,他有些不敢往门口的方向瞧,又忍不住一直往那边看过去。
握在手中的啤酒快见了底,不算什么的酒精被无限量放大。
是第二次见了,但是蓝雨的队服始终不太一样。
这是他带领的战队,这是他的女孩。
无与伦比的掌控欲在他心里升腾,他耗费了无数的心力才不让自己露出不该有的表情。
“我洗好了。”叶深坐在床沿上看着他,“你要去洗吗?”
房间里弥漫着紧绷又放松的气息。
喻文州故作轻松:“我刚喝了酒,过一会儿吧。”
“哦。”她应了一声,低下头看着自己晃悠地脚。
“给你也买了一瓶,气泡的,没什么度数。”他递过去桌上拿出来的酒瓶,帮她拉开了拉环。
叶深没怎么接触过酒精,有些好奇,接过来喝了一口。
桃子味的,有一点呛,但还挺好喝。
“怎么样?”
“像饮料。”
喻文州伸出手里的啤酒,和她干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他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
忽然靠近的距离让这个气氛更加的暧昧了。
叶深几乎是发着抖握着手里的瓶子,小巧一杯,几口就可以喝完,但是她小口小口啜着,都不敢转头看他。
属于男性的笼罩感在这一刻无比的鲜明。
“第一次喝的话,不要喝太多,别醉了。”他说话的时候,呼吸散发的热气,都会打在她的脖子上,灼热的烫人。
“好。”她一边说,一边继续小口小口喝,让冰冷的气泡通过喉咙,清醒大脑。
喻文州第二次无奈的笑了笑:“我这么可怕吗?”
叶深的目光转了一下,又飞快转回来了。
“那说说别的?”他有意让她别这么紧张,弄得他也不知所措了起来,“你这次怎么会来看比赛?”
平常的话题让叶深稍微缓过劲来了:“因为朋友给我寄了决赛的门票。”
“朋友?我认识吗?”
“周泽楷。”
喻文州一愣:“轮回的队长?”
叶深点点头:“既然都寄了票,我就来了。”
“阿深真实交友广泛。”他语气不明的夸赞了一句,眼神在日光灯下透不出一点光亮,“那今晚上怎么没有和他在一起?”
说到这里,叶深才回过神来,她今晚放弃了和周泽楷的进度,跑来找喻文州了。
“本来是在一起的……”她说,又喝了一口瓶子里的酒。
本来?
这个词语让喻文州心里突然漫上了些许期待:“你是说,你刚刚和他在一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叶深在他的眼神下,忍不住的就说了出来:“嗯,比赛结束他就找我了。”
喻文州又靠近了些:“那为什么分开了呢?”
为什么分开了?
是出门前看到的他,是出门后再次看到的他。
“……因为看到学长了。”
“看到我了,就找过来了?”
他的话带着勾子,让叶深心都跳的飞快。
但是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因为不舒服。”
喻文州本身已经开始亲上她耳朵的举动停了下来:“不舒服?”
叶深转过身来,迷蒙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你不笑了,胸口就有很奇怪的感觉,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
他诱哄她:“什么感觉?”
她在回忆,手不由自主的握上了胸口的衣服。
“密密麻麻的,好酸好酸,一点一点的在抽。”
喻文州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越来越软越来越软,他再也没忍住,伸出手抱住了少女,一使劲,将她压在了床铺上。
“傻阿深,你这是在心疼我。”
他和她四目相对,描摹着她的脸上的一笔一划。
“我可以吻你吗?”
叶深问:“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呢?
喻文州回答:“因为你还欠我一个赛前鼓励。”
他吻了下去。
好像梦想了很久这个吻,本来控制不住的应当是又凶又狠的,可是他舍不得,克制着自己汹涌而来的冲动,只是在她的唇瓣上细细的吮/吸,轻轻的舔/舐。
但是叶深醉了,她无意识地在迎合他,甚至张开了牙关,任他为所欲为。
喻文州哪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脑子一崩,从她的口腔长驱直入,汲取着他的甜美。
他没有吻过别人,但他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他的阿深,是她柔软的唇,清香的气息,她身上没有哪一个部分是他不喜欢的。
手不知不觉伸到了她的后背,这是他的衣服,这是他的女孩。
没有什么比这还要刺激他了。
他在她身上作/乱,呼吸交/缠,四肢交/缠。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烫得惊人,他放开了她的唇,吻上了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她的脖颈。
喻文州感觉自己疯了,他明明没有醉,但是胜似醉了,在酒精的借口下胆大妄为,抛开了一切顾忌。
他解开了她衣服下的扣子,摸到了她的腰窝,他的手已经伸到了衣服下摆,只需要……不,一点力气都不用,就可以撩开这件碍眼的衣服。
“啪——”
叶深手里抱着的气泡酒从床上滚了下去,空空的罐子骨碌骨碌地滚到了桌子边,发出了碰撞的响声。m.χIùmЬ.CǒM
像是惊雷一样在耳边炸起,喻文州倏的从床上撑了起来。
他都干了些什么……
叶深已经是云里雾里了,她的上衣领口被拉了下来,从耳后一直到锁骨,布满了湿润的小印记,没有很重,却足够刺眼。
只差一点,他就会撩起她的衣服。
喻文州喘着气,一巴掌拍在了脸上。
他将少女抱上了床,细心妥贴的收拾好了她的狼狈,最后盖上了被子。
紧接着,他头也不回的冲向了浴室,锁上了门,打开了蓬头。
哗啦啦——
冰凉的水兜头而下,却怎么也平息不了他那燥热的体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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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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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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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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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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