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尸皇邪帝,拥有不死不灭的金身,能够驾驭尸体和亡魂,就连阎罗王也管不了他,大罗金仙都畏他三分。
要对付如此厉害的人物,别说是一百零八堂,纵然是整个修仙界,恐怕也难以抵御尸皇邪帝。
上官裕在有生之年,从未亲眼见识过,尸皇邪帝的厉害,但恶贯满盈的尸皇邪帝,无论是在四照堂的《玄门志》,还是各门各派的记载中,都让后人闻之丧胆不寒而栗。
古贤圣训不可不信,对于尸皇邪帝的可怕,上官裕等人深信不疑。
若是真如石友道人所言,尸皇邪帝时时刻刻,都有被唤醒的可能,那么一旦尸皇邪帝真的醒来,恐怕后果将不堪设想。
究竟如何才能阻止邪帝苏醒,又如何能够避免这场浩劫。上官裕每日朝思暮想,却始终没有任何头绪。
与此同时,上官裕还不得不提防,被奸邪之徒知道此事。那些伤天害理的奸邪之徒,倘若知道尸皇邪帝随时可能醒来。他们必定又将推波助澜,好让尸皇邪帝早日醒来。
上官裕冥思苦想之际,突听门外喧哗声不绝,似是自己的小厮在大放厥词。
上官裕不知道出了什么乱子,急忙起身出门,想要看个究竟。
只见斗方之下,围了十几名小厮。又是拳打,又是谩骂,咬牙切齿,气急败坏,酷似街头殴斗的地痞流氓。
上官裕更加疑惑,四照堂门规森严,从没有弟子,敢如此放肆。
上官裕大步流星走上前来,发现众人围殴的是慕容杰,脸上不禁流露出茫然之色。
众弟子注意力全在慕容杰,谁都没有注意上官裕靠近。
上官裕突然清了清嗓子,正声厉色的对众人呵道:“大胆的奴才!你们这是作甚,为何拳脚相加,满口污言秽语。”
众小厮闻声丧胆,纷纷跪倒在地,给上官裕磕头。
上官裕把脸一沉,怒斥这些小厮,不该群殴慕容杰。
众小厮纷纷哭诉,在西门时的遭遇,仿佛当时他们全都在场。
上官裕斜眼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受伤小厮。他的伤势的确不轻,众人不像是在说谎。
以上官裕对慕容杰的了解,慕容杰定不会无端伤人,这其中必定另有原由。
上官裕问慕容杰为何不还手,慕容杰没有多言,只是轻描淡写说道:“自己没理,哪敢还手。”
众小厮藉此,更加哭哭啼啼,争先恐后诉说冤情。
上官裕沉思片刻,这件事说大不大,却很是麻烦。自己有心袒护慕容杰,又怕众弟子不服,令他们从此结怨,为日后埋下祸根。可要惩罚慕容杰,他第一天成为入室弟子,便要对他进行惩处,就连上官裕都觉得,未免太有些脸上无光,毕竟是他破格让慕容杰,未经端午门户论剑,直接成为入室弟子。
上官裕想来想去最后开口说道:“你们必定失礼在先,程杰才会出手。他打伤人是他不对,你们打伤他是你们不对。彼此皆有不对之处,罚你们各自抄写道德经一百遍。还不快带他去找青阳师叔,若是耽误了他的伤势,恐怕青阳师叔也要皱眉。这事就此作罢,望你们今后,能冰释前嫌。四照堂弟子,本该同心同德,不可伤了和气。”xǐυmь.℃òm
众小厮迟疑片刻,似有些不大相信,却又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上官裕看出端倪,知道一碗水需要端平,慕容杰这点儿皮肉伤,怎能同被他打伤的小厮相比,于是再一次开口说道:“青阳师叔在灵虚殿讲道,可不要耽误了你们师弟的伤势。想必这其中定有误会,要是程杰有心害你们师弟,就凭你们这点儿能耐,恐怕早就命丧他手,焉能到我这里来评理。事情原委,为师定会详查,现在还是疗伤要紧。”
虽说都觉得师父有意袒护慕容杰,可是如今见师父松口,众人也只能就此作罢,总不能逼着师父做决定,那岂不成了欺师灭祖。
众小厮拜别上官裕,急忙抬着受伤弟子,赶往灵虚殿去找青阳师叔。
上官裕不再多言,只是用手指了指明堂,慕容杰便很识趣的,慢慢走进了明堂,上官裕则紧随其后。
来到明堂之内,上官裕责备道:“好你个程杰,刚成为入室弟子头一天,就肆无忌惮的闯出祸端,同这么多师兄弟结梁子。你这不是不给老夫这个堂主留面子,而是在给你自己今后的日子找麻烦。你要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家多堵墙。今后你在四照堂的日子还很长,应该时刻记住韬光养晦,遇事三思而行,对人容让三分。不要逞一时之英雄,不可争一日之长短。你现在的修为,已经超越不少同门师兄,但千万不能骄傲自负,更不该处处同人结怨,那样只会让你麻烦不断,早晚会有吃亏的一天。老夫本无心管你的闲事,只希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上官裕一番训诫,说得慕容杰哑口无言。先前心中的郁愤,顿时化为愧疚,竟有些无地自容之感。毕竟是他出手伤人在前,况且上官裕所说也不无道理。
慕容杰视上官裕为大仇人,并不意味着他就是非不分。报仇归报仇,是非归是非,不能因报仇,就变得是非不分。无端伤人,是自己的错,要是自己全然不知悔改,同杀害父亲的上官裕,又能有什么区别,自己要是成了恶人,报仇又还有何意义。
家父一生光明磊落,以正气立于天地之间,受各路英雄豪杰所敬仰,身为父亲的儿子,肩负报仇的重任,慕容杰也要做个,想父亲一样的人,行侠仗义,替天行道。
慕容杰万没想到,上官裕不仅没有责罚,更没有借机会刁难自己,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感激之情。
慕容杰顿时又一转念,四照堂没有一个好人。不过只是打伤个上官裕的马屁弟子,又能算得上是多大的过错。上梁不正下梁歪,本就不是自己没事找事。还不知他们背地里,在盘算怎样的谋害自己,猫哭耗子假慈悲。
就算一把火,烧了四照堂,那也是自己替天行道,为黎民百姓铲奸除恶。
别看上官裕一副慈眉善目之态,他的心肠只怕比独孤辙还要狠毒。老奸巨猾的孤独辙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为四照堂堂主的上官裕就更不是东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官裕找他到这里,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
不管是什么事,在慕容杰看来,绝没有好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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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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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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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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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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