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戏忠的话落下,高珣的加冠仪式正是开始。戏忠又来到高父面前,低声禀报一声后,就带着高父通过天井,出了父庙大门。
在高家坞堡的大门前,正宾蔡邕,穿着与高父的服饰一模一样,都是玄端,赤黑色蔽膝。而在蔡邕身边,刑松为赞宾,按理礼仪,已经穿着玄端。玄黄色蔽膝。
刑松与蔡邕一起站立在大门外边等候。他们两人必须要等高父亲自出来请人。不然,那就成了失礼。
高父与戏忠两人没有让蔡邕、刑松两人等久,不到片刻,由戏忠留在原地,高父则从正门而出迎接。来到蔡邕身前后,高父向着蔡邕,也就是西面。深深的拜了两拜。
高父所拜的方向,正好是父庙所在的方向。一拜是向他的父辈,秉承一声,他今日有儿子高珣,要进行加冠。二拜,是高氏所请的正宾,是大汉鼎鼎有名的名士蔡邕。
“蔡公将为高家子孙高珣加缁布冠,公已光临,冒昧前来恭请。”高父可能是有点紧张,他那背了一个晚上的词令,说的有点不太连贯。不过,幸好他还是完成了。
蔡邕也立即拜答道:“高君不以蔡某才疏学浅,再三拳拳盛意相邀,某不敢不早起而来!”
待回拜了蔡邕后,高父又向刑松作揖行礼,道:“刑府君德高权重,却为我高家小子珣亲临作赞,高氏满门感激不尽。”
“高君侯乃吴郡俊彦,本府来为其作赞,有幸荣焉。”刑松立即回揖。
礼毕后,高父又与蔡邕两人齐齐的相互一揖。然后先进入大门。
待蔡邕,刑松入门后,戏忠也跟着入门。<>并紧跟他们身后。
高家坞堡的大门到父庙门前,有三个转弯的地方。而这三个转弯的地方,高父于是按照蔡邕交代的规矩,他每到一处,就与后面的蔡邕就相对一揖。
这是他在为正宾蔡邕引路。
高父与蔡邕,刑松三人父庙前,高父又向蔡邕一揖,请蔡邕进入庙门。随着高父的一连窜行礼下来,他也渐渐的放松了。对蔡邕所交代的礼仪,都轻而易举的完成。
蔡邕与高父又是相互三揖后,进入庙门,一起到达中堂前阶下。
“蔡公。请!”
“高君为冠者父,先请!”
蔡邕与高父彼此之间相互谦让三次后,高父先上中堂,站立在东端,面朝西方。做完这一切后,高父顿时呼出了一口气。这一连翻的流程下来,他没有错过一点错。他也好向祖宗交差了。
蔡邕上来后,他的位置在南端,面朝东方。
刑松则跟在天井西边洗手后,然后登堂站立在房中,面朝西。把束头巾、簪子、梳子等物放置在席的南端。
待一切就绪后,早就得到吩咐的黄忠等人,立即在东端稍微靠北的地方布设,并且面朝西方。
“进冠者,上前。”回到中堂的戏忠,看着蔡邕,刑松两人已经准备好了后,立即道。
得到提醒的高珣,来到堂上,面朝南方站定。
蔡邕对高珣拱手一揖。
“进冠者,坐。<>”戏忠喊道。
对于所有的礼仪,都纳入高珣的眼中。这没有经历过的场面,让高珣兴趣盎然。可此时在众多大众面前,高珣也不敢乱动,于是依着戏忠的话,立即席就坐下。
刑松也跟着坐下,为高珣梳理头发。一盏茶的功夫后,并用头巾束好高珣的长发。
待刑松起身后,蔡邕立即出了中堂,高父则立即跟着出来辞谢一番。
蔡邕洗手完毕,又与高父相对一揖,相互谦让一番,然后上堂。
蔡邕也来到筵席前坐下,为高珣整理束发巾。然后站起,来到中堂西阶,也就是和洽等人站立的地方。蔡邕接过和洽送过来的缁布冠,并右手持冠的后端,左手持冠的前端,仪容舒扬地又来到席前。
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坐在席垫上,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的高珣,已经听懂了蔡邕说出的祝福语告诫语,意思就是告诉他,选择善月吉日,今日为你戴上缁布冠,从今往后,你必须去掉你的童稚之心,慎修你成人的美德。愿你高寿吉祥,昊天降予大福。
“诺。谨遵长者言。”高珣高声应诺。
蔡邕说完,就为高珣带上缁布冠。然后起立,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而刑松作为蔡邕的副手,立即上前来,为高珣加頍项,系好冠缨。
“加冠者,起。”戏忠及时的喊道。
高珣起身,蔡邕又向高珣作揖行礼。
高珣立即回到中堂内,穿上玄端服、赤黑色蔽膝,从房中出来,向一众冠礼嘉宾,展现了一下他的头冠与袍服后,又回到席垫前。<>面朝南方。
蔡邕又对高珣行揖礼。而高珣也在戏忠的唱和下,即席坐下。同时,刑松为他梳理头发,插上簪子。
蔡邕又下堂洗手,并又为高珣整理束发巾,然后为高珣加皮弁。这过程与次一次加缁布冠一样的程序。只是采用的贺词有点不一样。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而高珣进入堂中,所穿的衣服,变成白色裳、白色蔽膝。
第三次加爵弁,蔡邕的贺词成了:“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m.χIùmЬ.CǒM
而高珣所穿的衣服则为浅红色裙、赤黄色蔽膝。
蔡邕为高珣加的这三次冠礼,他们所代表的用意都不一样。加缁布冠这种已经在大汉不佩戴的头冠,是告诫高珣不要忘记先辈创业的艰辛。第二次加皮弁冠,则是要告诫高珣,他已经是个成年人,可以立德修业了。第三次加爵弁冠,则是所有头冠中最尊贵的。像这种头冠,一般只有在祭祀等场合佩戴。这也是告诉高珣,他此时已经有了参加祭祀的,掌管家的权利了。
加完三次冠后,戏忠立即让黄忠等人,把皮弁冠、缁布冠、梳子、筵席等物撤去。并在堂上布设筵席,面朝南方。
刑松则在房中开始洗觯,独自斟醴。把小匙口朝下放在觯上,匙头朝前。
待高珣回到堂中后,蔡邕就对高珣又行礼。
高珣在戏忠的提示下,在席西端就坐,面朝南方。
蔡邕在东边接觯在手,把小匙放在觯上,匙柄朝前,进至筵席前面,面朝北方。高珣在席西边行拜礼,接觯在手,蔡邕面朝东答拜。
刑松又把干肉和肉酱进置于席前。
高珣即席坐下,左手持觯,右手祭干肉和肉酱。然后用角质的小匙祭醴三番,站起。在席的西头坐下,尝醴。把小匙插置觯中,起立。然后走下筵席,坐下,把觯放在地上,对蔡邕行拜礼,手持醴觯起立。
蔡邕答拜。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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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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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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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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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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