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徐晃,张郃三人眼神直直的看着,正不断冒起黑烟与明火的卢奴县城。他们在领着大军,离开黄巾军的视线后,又快的返回这。
“哎!我高家军在卢奴县城的名声,以后无论做什么努力。恐怕也不会得到这些百姓的原谅了。”陈到看到卢奴县冒起的黑烟与大火后,不由的长叹一声。
同时,陈到的心中,也渐渐开始后悔起来。为了毕这五万黄巾军于一役,他让卢奴县的百姓处于黄巾军反贼的屠刀下。他也是贫苦百姓出身,深知百姓对战乱的苦楚。经此一役后,不知道有多少的卢奴县百姓家破人亡。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百姓会因此而孤苦无依。
而那些存活下来的百姓,也会把这罪魁祸,算到他高家军的头上。
“陈司马,待我等收复这卢奴城后,就由郃来向城中的百姓解析清楚。毕竟这请君入瓮的计策是郃出的。他们要怪,就怪郃吧。”
张郃以为陈到是在担心高家军的名声。在高珣领兵进入中原后,高家军的名声一直都是正面的。现在,经过今日后,高家军的名声多少都会受点影响。
“儁义多虑了。虽然这计策是你出的。但是,做决定以及下达命令的是人我。何况,我高家军也从来没有推卸责任的习惯。”陈到立即摇头道。
即便张郃在事后,出来把这事情解析清楚。也一样弥补不了高家军,为了把这五万黄巾军一网打尽,做出致百姓生死于不顾的行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张郃出来解析。要承担责任,也是他陈到来承担。毕竟他这次战事的主事人。
张郃不由的多看了眼陈到。从陈到的言语上,他就可以看出高珣,以及高家军的行事作风。这种敢作敢当的行径,很是符合他的胃口。
“对了,公明。所有的黄巾军反贼都已经进入卢奴城中了吗?”陈到突然问道。
“不是很清楚。”徐晃摇摇头道:“不过,晃已经派出了好几路探骑,按照时间来算,他们也应该到了。”
徐晃的话刚落,就有探骑回来。并向陈到禀报,城外所有的黄巾军,已经全部进入了卢奴城中。后又有探骑前来禀报,卢奴县的城门,此时正大门大开。
得到探骑肯定的消息,陈到正要下达进攻卢奴县城的命令,又有探骑跑到了陈到的面前,大声道:“禀陈司马。君侯领着疾风营与鹰扬卫,已经抵达了卢奴县。距离我部还有五里路程。”
“君侯来了?”陈到脸上顿时一喜。很快脸色又变了一下。他这次针对黄巾军的行动,虽然他已经派人向君侯送去了文书,但是,他是没有经过君侯同意,就已经作出了决定。也不知道君侯是否会对他这不经请示,就擅自行动的行为有看法。
“叔侄?!”
徐晃见陈到脸色不断变化,并且还带着一丝丝担忧。顿时一阵明悟。于是,出声提醒陈到一声。既然事情度已经做下了,再多的担心,也于事无补。那还不如坦然的面对。
“啊。哦。”陈到回过神来,立即道:“我等去迎接君侯到来。”
于是陈到收拾好心情,带着徐晃,张郃两人下了山丘,正要去迎接高珣。可陈到脚步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面向卢奴县城的方向。
现在卢奴城中,因为黄巾军正忙着抢劫城中财富,正是出于最混乱,最无序的时候。也是他领兵出击的最佳时期。君侯距离这里还有五里的路程,算上来回,就有十里路。这一来一回,即便是用最快的度,至少需要半个时辰。琇書網
如果在这个半个时辰内,卢奴县城中的黄巾军反贼反应了过来,把城门给关了。那他这请君入瓮的计策,就会胎死腹中。就凭他手中的兵马,根本就不可能打下五万人守护的城池,即使是把君侯的所有兵马都调来,也一样于事无补。
同时,他安排在城中做内应的高览,也会面临着身死事败的局面。毕竟高览所率领的人数,只有一千来人。面对黄巾军五万多大军,即使是他高家军最精锐的鹰扬卫,也只有暂避其锋芒。何况是高览的兵马。
“怎么了,叔侄?”徐晃诧异的问道。
陈到也没有瞒着徐晃与张郃两人,把他心中的担忧,粗略的说了一遍。
“陈司马,郃觉得,应该立即出兵卢奴县。确实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黄巾军反贼的疏忽上。这对我等来会说,赌不起,也不能赌。至于没有去迎接高君侯的事,郃相信,在如此稍纵即逝的机会面前,他也一定能理解我等所做的决定。”
张郃立即建议道。他与高览是好友。虽然他们彼此之间成为好友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也不想因为去迎接高珣,而把高览置身于危险当中。
陈到点点头,又把目光看向徐晃。
徐晃明白陈到的意思,于是道:“晃也赞同儁义的建议。立即出兵卢奴县。”
“那好。。。。。。。”陈到刚要下达命令,一阵脚步声从他的耳边响起。同时,一个浑身都是鲜血的人影,出现在了陈到的眼眸中。
陈到凝眼一看,顿时吸了口气。同时,他人也立即迎了上去,一脸诧异的问道:“显明,你这是?”
来人正是从黄巾军人群中,突围出来的高江。
高江因为突围时,消耗了一些体力,又加上他急切的来到这,于是带着点急促道:“陈司马,你交给的事,老江我把他给弄砸了。”
“弄砸?”陈到开始还有点困惑,不过,在看到高江一身的鲜血后,立即反应了过来,道:“显明的是意思是,你护送那冯瑞出了问题?或者说你们碰到了黄巾军反贼。”
高江点点头,把他在刚出城门碰到黄巾军反贼,以及冯瑞等人被杀的经过,向陈到仔细的说了一遍。最后高江又道:“陈司马,老江我也是尽力了。为了救那鸟厮冯瑞,老江我带去的那几个手下,折损了一半。在冯瑞被杀后,老江我不得不突围。”
陈到在听到冯瑞被杀之后,心中就咯噔一下。这事玩大了。一个两千石的地方大员被杀,朝廷一定会派人查问。而他高家军也一定逃脱不了责任。最起码保护不利是免不了的。
他陈到又给君侯找了麻烦了。
高江偷偷的瞟了陈到一眼,见陈到脸色严肃。他的心中也是很忐忑。也不知道陈到是不是相信他所说的话。对于冯瑞的死,完全可以说,是他借着黄巾军之手,把冯瑞给做了的。以那时的情况,以及他的武艺。想要就下冯瑞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当时,他实在是太气愤冯瑞,没有尽力而已。也不想尽力。等到高江带着几个手下突围而出后,才渐渐冷静下来。冯瑞的死,有可能会给他高家军带来麻烦。
片刻时间后,陈到呼出一口气。道:“事已至此,冯瑞的事,先暂时放一边。显明,现在你可还能战?”
“当然。”高江见陈到没有追究,立即点头肯定道。
“那好。那就与我等一起去攻打卢奴县。”陈到点点头道。
“诺。”
于是,陈到,徐晃,张郃,高江四人,各自领着五百来兵马。往卢奴县的四扇城门杀了过去。为了打黄巾军一个措手不及。陈到也没有用战鼓传讯。直接悄无声息的杀尽了卢奴县。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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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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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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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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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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