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珣与高珙一众亲卫,牵着坐骑来到郡府衙署,正要向台阶下的守卫递上拜帖,就见到从郡府署衙的大门中走出一个头戴皮冠,身穿青色袍服,手按佩剑的青年文士。
高珣一见到此人,脸上顿时大喜。他没有想到会在这碰到熟人,也顾不上与守卫投拜帖了,立即向文士大声喊道:“阳士兄。”
此人正是在汝南郡西平县的和洽和阳士。在光和六年,因仰慕蔡邕,特意专程赶到扬州向蔡邕请教学问,后来因为高珣与吴郡士族交恶,蔡邕住进高珣家里后。和洽与仓慈等人也一起跟了过来,也因为高珣与和洽等人的刻意结交,与他们成为了好友。
和洽刚拜见完赵谦,刚走出府门,就听到有人在叫他字号,顿时抬眼一看,见台阶下一个头裹黑巾,全身鱼鳞盔甲的青年武将正笑容满面的看着他。在他的身后,还有一队彪悍精锐之士。
仔细的打量一番,顿时一个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中,只是让他不解的是,那人不是在汝南郡北部与娥贼相战正甜吗?怎么来到了平舆县。
于是带着不确定的道:“高云轩?高兵曹?”
“想不到我等分开才不到半年,既然连好友的容貌都认不清了。看来我等武夫还是不受人待见。也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啊。“高珣眉头一挑,带着嘲讽与讽刺道。
和洽见高珣这不阴不阳的讽刺语言,顿时愣了愣,又很快反应了过来,于是恼怒道:“高云轩你说什么鬼话呢。洽是这样的人吗?在扬州你家坞堡时,你每次都是素衣袍服加身,十足的士子打扮。如今,在这你又是铁甲裹身,全是武将模样,如此变化之大,让洽怎么能立即辨别出你?
要不和某也来盔甲加身,你这个已经名满整个中原的高兵曹,来立即辩洽试试?“
“好了,好了。珣跟你和阳士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高珣拾阶而上,来到和洽身旁,拱手道歉。同时,见郡守府旁边不远处有一处酒肆,顿时双眼大亮道:“趁着天色还早,珣做东,以酒赔罪如何?”
“也好,洽也正好有许多的事要问你。”和洽没有推辞。也正如他所说,他心中有许多关于在汝南郡生的事,要向高珣问清楚。
于是两人来到酒肆,向酒肆宗伙计要了一些酒食后,在二楼寻了个清净又靠近窗口的房舍跪坐了下来。
刚一落座,和洽也等不及酒食上案几,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云轩,你才来汝南这么点时日,怎么就与袁家这个庞然大物杠上了?”
和洽问完之后,脸上带着担忧直直的看着高珣。自打高珣率兵进入汝南郡以来,接连的几场大胜,已经完全把娥贼的疯狂展的势头给压住。并且,还让娥贼损失惨重。对这个他认识不久,却是与他脾性相投的好友,能取得如此战绩,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虽然高珣在定颍县一战上,所用的军事手段,导致好几万百姓伤亡与受难,让他有点不喜。但他也不是目光短视之人,高珣手中兵力有限,在面对几万娥贼围攻的时候,只能采取非常规的计策来取胜。
何况,如果任由娥贼肆掠下去,也会有更多的百姓遭受娥贼的毒手,如其这样,还不如短暂的放弃一部分,来赢取更大的战事主动。这一切也如高珣手掌控,如今的汝南的娥贼已经龟缩在西华县与汝阳县。
可是,还没有等他高兴过来,等他从家乡西平县逃出来,来到平舆县后,他听到有关高珣在汝南郡的名声不全是赞赏,反而是毁誉参半时,顿时就知道有人在针对高珣。
经过他的一番打探,得知以袁家为的士族正在给高珣使阴招。这顿时让他愤慨不已,他没有想到这汝南袁家这种名满大汉的豪族,既然是如此目光短浅之辈。不给支持也就罢了,反而在背后脱后腿,下绊子。难道他们不知道,一旦汝南局势失控,会让汝南郡遭受巨大的损失与破坏。
同时,也为高珣开始担忧,他作为汝南郡人,当然知道汝南士族的能量。单就一个袁家就让人感到绝望,何况还是差不多整个汝南士族的结合在一起。
虽然他在汝南郡有一些名声,也有一些人脉,但是,想要通过关系来帮助高珣,显然是不可能,没有人愿意为了高珣而得罪袁家。他作为好友,不能坐视不理,既然在其他方面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卖力还是可以的。于是在他正要去征羌县,在高珣军中出他一份力的时候,没有想到,高珣既然率众出现在了平舆县。
“珣也不想与这袁家之人杠上,阳士你是知我的,对这种豪门士族,我是敬而远之。可是,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却找上了我。”高珣把他与袁家交恶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向和洽说了一遍。
“呵,在以前洽还以为这些士族之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即使为了家族利益,也会有个限度。没有想到,如今,在生死面前,既然什么都不顾了,云轩,你说,有如此士族,这是不是我大汉的一众悲哀。“和洽听到袁家为了保住汝阳县,既然不顾其他各县百姓的死活,让高珣出兵解围。被高珣拒绝后,开始与高珣交恶,兵联合其他士族断高珣军中粮草的事后,不怒反笑,出言讽刺。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多了反而影响我等喝酒的心情。,能在这与阳士你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来,满饮三樽。“酒食在就被伙计送了上来,高珣给和洽身前的酒樽到满酒后,举樽道。
“好吧。既然云轩你看的开,洽几日也舍命陪君子。来喝!”和洽撸起长袖,举樽豪气道。
“这就对了吗。”
两人喝完三樽后,高珣带着疑惑道:“阳士,按理说,你是回了西平县老家的,怎么会出现在平舆县?难道是?”
“哎,西平县刚刚被娥贼给攻陷了。洽也是跟随那些撤退的士族一起逃出来的。只是可惜了家乡父老要受娥贼鱼肉了。”和洽一想起娥贼的所作所为,顿时感伤道。Χiυmъ.cοΜ
“袭平被陷?!怎么可能!汝南郡的娥贼的主力都被珣赶到了西华县与汝阳县了,怎么可能还有娥贼去攻西平县?”高珣瞪着双眼,差点失态的站了起来。
西平县正处于汝南郡,南阳郡,颍川郡三郡的交界处。是汝南郡西北方向的门户所在地。此时西平县落入黄巾军手中,那汝南郡西北放心的门户大开,一旦颍川郡,或者南阳郡的黄巾军率军入汝南郡,定是长冲直入。又加上西平县至吴房县,或者至定颍县,还依旧是平原。使得这片地根本就无险可守。
他正是因为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西华县的彭脱身上,反而忽略了西平县这个战略位置。如今战略位置消失,那他岂不是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应对这汝南西北的局势。只是让他郁闷的是,这股黄巾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和洽苦笑道:“从娥贼的旗号来看,应该是颍川郡波才所部。”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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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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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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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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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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