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开邻县后,又顺着河流,从上游被冲到下游。
当蒲英和项城,一起扶着苏缪来到渠县城门,那两个守在城门口的人很是惊讶。
“哟!这不是项捕快吗?”
“不是攀上缪王爷,这高枝了吗?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蒲英看着他们这幸灾乐祸的声音,真想揍他们一顿,这人都这么贱吗?
项城冷着脸,直接绕开他们走进城内。
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赶紧抄小路去县衙。
蒲英现在心里那个急啊,这都进城了,项城把苏缪带到县衙,以苏缪的身份一定能得到最好的医治。
而她肯定会被关进牢中,听说古代的牢房可没现代那么人性化。
这女子进了古代的牢房,一生都等于毁了,被狱卒侮辱那都是常事。
“项大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蒲英尝试着问。
“你又想说什么?”项城随意的说了一句。
“那些刺客不是我雇的,那就是冲你们去的,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家里人?”蒲英小心翼翼的说。
这话好像提醒了项城,他停下脚步,看了蒲英一眼,掉头就走。
蒲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个理由一定有用,都说这百善孝为先,她就不信他项城能这么铁石心肠。
来到项城家的时候,蒲英也没想到,这项城家居然这么的……穷。
茅草屋,墙壁还透风,没想到他家这么贫。
好吧!她蒲英也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只是她之前和木木偷窥到项城的时候,那房子不是很富裕,但是也不算差。
毕竟先入为主嘛,突然间来一个极限差,是让人有点意料之外的惊奇。
进屋后,房间里没有人,但是房间里整理的干干净净。
“爹,娘……”
因为没有看到人,项城立马就朝屋外走,本来是她们两人扶着苏缪,这项城一松手,苏缪就由蒲英一个人扶。
“诶……我去……你别松手啊……”
蒲英的手本就受伤了,现在项城往外走,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苏缪再一压。
蒲英赶紧转过身子,双手圈住苏缪的腰,顺势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爹……娘……”
蒲英转头看到苏缪的脸,两人靠的那么近,眼前就是他那张俊脸,蒲英的脸刷的一下通红。
项城回过头的时候,看到蒲英费劲的稳住苏缪,见她脸颊通红,以为她是使劲使的,赶紧走过去帮忙。
“这边是我房间,先把王爷放床上。”
将苏缪放好后,项城这才发现蒲英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裂开,开始流血。
抓住蒲英的手,从衣柜里那出一个小包包放到桌上,又走过去把门关好。
蒲英跟着他一起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她在想这项城是不是故意的,把她转晕,然后关进牢房的时候,可以少费些功夫。
“这里面是药,你自己处理一下伤口。”项城背对着蒲英,指了指桌上的小包包。
“我倒是想自己来,可是我现在就一只手,怎么包扎?”蒲英看着项城这小模样挺可爱的,不由的捉弄他。
项城愣了一下,没有说话,装作没有听到。Χiυmъ.cοΜ
蒲英挑了挑眉:居然装做没听到,好啊你,姐姐倒要看看,你怎么装的……
“反正你都被我看光了,我会对你负责的,这药你来给我上吧!”蒲英故意的说着。
项城显得有些窘迫不安,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好啦!我不逗你了。”蒲英伸出左手捶了一下项城的肩膀:“赶紧帮我一下。”
“不可,男女授受不亲!”项城显得诚惶诚恐。
蒲英站起身,走到项城的面前,微笑的看着他。
“噗……哈哈……”蒲英捂着嘴,笑了起来:“不就上个药吗?”
最后项城扭不过蒲英,还是亲手给她上药。
项城打开药包,将药一一拿出来,准备着,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准备的时候他父母也回来了。
就在他父母进门的时候,蒲英就听到了细微的声音,看着认真准备的项城,蒲英勾起嘴角笑了笑。
项城准备好了之后,轻轻的将蒲英受伤的手放在桌上。
“嘶……”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蒲英的衣袖就这样被撕掉了。
项城的父母听到项城房间里传出的声音,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项大娘走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确定听到有轻微的声响,刚准备敲门又听到了房间里有别的声音。
“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一下。”项城熟练的拿起一瓶白酒,认真的说。
“疼……能有多疼……”蒲英故意用着小心的声音问。
项城对着蒲英笑了笑,直接将白酒倒在蒲英的伤口上。
“啊……”蒲英大叫出来,随即又捂住自己的嘴:“唔……嗯……嘤……”
贴在门上偷听的项大娘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而项大叔在听到蒲英最开始尖锐的叫声后,也偷偷的来到了门边。
在听到这惹人瞎想的声音后,项大娘的脸色是越来越好,而项大叔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疼吗?”项城看到蒲英疼的脸都皱起来了,温柔的问。
蒲英委屈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项城伸出手捏了捏蒲英的鼻子。
“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呢?”
蒲英摸了摸被项城捏过的鼻子:“我点头是真的疼,摇头是项大哥你很温柔,动手也很轻,又感觉不怎么疼。”
门外的项大娘捂着嘴偷笑:儿子好样的,知道对别人轻点,不愧是我儿子。
项大叔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似得:臭小子,让你上学堂,你偷偷学武,让你考状元最后做了个捕快……现在居然还……
项大叔挽起衣袖就要敲门,项大娘一个眼神扔去,项大叔敲门的动作僵在那儿。
“疼就说出来,我不笑你。”项城笑着说。
蒲英还当真不客气,项城刚一发话,蒲英就鬼哭狼嚎的。
“啊……项大哥……”
“嗯……项……大哥……你轻点……”
项城无声的在煎熬中给蒲英上完药,看着蒲英眼泪都出来了,伸出手替她擦掉。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已经好了嘛?”项城柔声的安慰这蒲英。
只是蒲英却不是疼的快哭出来的眼泪,而是她想着项城父母听到这些声音后会是什么表情,从而憋笑憋出来的眼泪。
“人家……人家……才没哭呢!”蒲英发现自己居然还玩上瘾了。
“好,好,都怪我。”项城收拾着桌上的东西,随口应付着她。
“本来就怪你,弄的我一夜没睡,还流了那么多血,要不是你,我能遭这罪吗?”蒲英委屈的说着。
项城听到蒲英说她一夜没睡,想起她一夜没睡就为了在自己身上找钥匙,那她岂不是把自己身上每个地方都摸过了?
一想到这里,身体比思想率先有了反应,蒲英眯着眼睛,瞅着他。
“项大哥,你腰下三寸的东西又起来了。”蒲英无辜的说着。
“还不是你害的。”项城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以后不准提昨夜之事。”
蒲英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项城气愤的收拾着东西。
门外的项城父母听了这话,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感情他家儿子这是吃了后,不想负责啊?
“小城啊!”项大娘慈祥的轻声喊着:“你屋里是谁啊?”
项城听到母亲的声音,脸上露出一脸兴奋的神色。
蒲英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哼,哼……让你给我套铁链,让你不给钥匙,这下有你好受的。
项城立马起身就去开门,蒲英自然也跟着他出去。
项大娘看到蒲英后,拉着蒲英仔细打探,越看越满意。
“这姑娘长的可真俊!”项大娘对着项大叔夸奖着。
“大娘过奖了!”蒲英害羞的低下头。
“小城,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姑娘。”项大娘略带责备的盯着项城。
项城一头雾水,自家娘亲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项城看着自家爹脸色难看,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爹……”项城开口想问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项城刚开口,项大叔一拍桌子,生气的大吼:“你还好意思叫我爹?”
项城更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突然想起了昨天衙门发生的事,他认为自家爹爹肯定是因为这个而生气的。
“爹,你听我解释!”项城认真的说。
“这种时候,解释有什么用?”项大叔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指着项城。
蒲英看着项大叔的样子,一脸受惊了的模样,委屈巴巴的看着项大娘。
项大娘看到蒲英的眼神,插着腰,大骂:“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看吧人家姑娘吓得。”
果然,项大娘一发话,项大叔立马老实了。
“这是怎么回事?”项大娘伸手去拉蒲英的手,被蒲英手腕上的铁链吸引住了。
项大娘这才注意到蒲英和项城的手腕上有一根铁链捆着彼此,一脸惊讶的看着这条铁链。
“娘,这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
项城刚想解释,却见项大娘笑得合不拢嘴,一脸我明白的表情,弄的项城更加糊涂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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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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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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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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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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